何希朵跟付程的婚姻矛盾重重,这不仅影响到了生活,还影响到了她的事业。情敌洛宝姿突然倒戈,一个回马枪将她杀得片甲不留……这时候的何希朵才真正悟得一个道理:婚姻之后的爱情,容易进入休眠期,如果不及时唤醒,婚姻就有可能灭亡。
(1)职场成靶场
因为跟付程闹得厉害,加上自己又病了两天,何希朵一个礼拜没有到公司去。
其实说心里话,她也不愿意到公司,怕见到洛宝姿那妖精似地眉眼,也怕别人来打听自己休假的原因。
是啊,说什么呢?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哪对夫妻之间不打架?哪对夫妻之间不闹矛盾?何希朵这样安慰自己,可安慰完了,她还是会觉得难为情,一想到自己跟付程吵来吵去皆因那些摸不透彻的旧情,她就觉得很羞愧。
但再怎么难为情也得工作。因为主管的竞争已经开始。何希朵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思付,自己到底有几分胜算?
进了办公室,先是看到周谨那张拉长的脸,见到何希朵进来,她仿佛见到救兵似地,上前一把拉过对方,伸手指了指老板办公室,那意思是,有人走后门呢。
何希朵对周谨的这种把戏不看好,她始终觉处,老板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哪个员工做得出色、哪个人能为他赚钱,老板心里应该有数。
可等老板办公室里的人出来的时候,何希朵还是吓了一跳。
不是别人,正是情敌洛宝姿。
对方扭着越来越细的水蛇腰,极其矫情地冲她招手:“哟,希朵家事处理完啦?”
听到对方说家事,何希朵心里就有忍不住的气,想发火,可又怕再闹出上次那样的笑话,只好将怒火压了下去。但她还是瞅了机会,跟周谨做了交流。
“这个女人在忙什么?她跟老板很熟吗?”何希朵小声地问。
周谨汲了汲鼻子,显然她也是在带病工作,只为那个小小的主管位置:“唉,不好说呢,这两天你不在,是你眼睛有福气,没受污染。这个洛宝姿呀,不仅勾引老板,还跟那两个跑外的业务员勾三搭四,公司上上下下,好象没有她不熟的。”
“来头不小?”何希朵再次问。
周谨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说:“来历不明。”
一向说话以严谨著称的周谨,突然爆出这么一句话,这得不让何希朵深思。她亦不傻,从洛宝姿矫情又现世的讨好里,不难看出对方的野心。且更要命的是,对方对本公司的业务一清二楚,并不像一个新人那样手忙脚乱。
到底是什么来头呢?她到底要来做什么?何希朵一上午的时候都在想这个问题。最后,不得已,竟然将工作报表填错两处。
而洛宝姿一直低着头忙自己的事,连看她一眼的闲暇也没有,那忙碌的样子,低眉顺眼,长发遮去半张脸,有一种别样的妖娆。
付程究竟喜欢她什么呢?性感?漂亮?还是别的什么……何希朵不时地看看洛宝姿,有时候候看着对方的侧影发呆大半天,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就会在心里狠狠地骂上几句,瞧你没出息的,离了付程就没法活了吗?真是没用!
骂完了,心里会豁达一些,好好工作,她希望这次主管的位置能是自己的。
要知道,女人有了职位,涨了薪水,在家里、在社会上都是极有面子的事。更何况,何希朵一直觉得自己的婚姻已经不幸福了,眼下她能抓得着的,只有事业了。
婚姻中的两个就是如此吧,感情不顺时,想抓住的便只有工作,越发努力便显得越发寂寞,明明是两人共度的分分秒秒才显幸福,可因为矛盾难以解决,便成了你不愿意见到我,我更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久而久之,事业就成了不闻不见的借口。
何希朵把重心移向工作,她希望自己能够在单位把地位稳定下来,感情上差点输给洛宝姿,工作上她绝对不希望自己再输,如若不然,活得也太窝囊了!更何况,她也不希望被洛宝姿和付程看笑话,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一个人活得也很好。
付程仿佛跟她有一样的想法,对方也是发了疯似地工作,有时候编程到凌晨,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游戏玩得少了,出门应酬少了,一门心思地工作倒显得他有几分男人样儿,尽管,心里还是有着矛盾有几分闷气未出,但何希朵看着那盏永不熄灭的灯光,心里还是会有一丝地怜惜。终于,她忍不住进书房里劝,对方总是不温不火地说,哦,你睡你的。
你睡你的。这应该是老夫老妻才有的状态吧。何希朵突然觉得很悲哀,自己是鼓足了勇气想示好的,对方反应如此淡漠,不免觉得失了颜面。
对此,付程的解释是,“一月几千块的房贷,不努力怎么行?”
如此,何希朵的心便稍稍好受些,这是事实,他们每个月有好几千块钱的贷款要还。
每到月底那几天,付程就会特别拼命,仿佛恨不能一次性将款交清,省得银行总是提前一个礼拜就打电话来催。时日久了,何希朵不忍他如此奔波,便说,不如,把我的工资卡也压上吧,有两个人来还,这样他们就不会来催了。
本是一番好意,却忘记了,在这种事上,男人都是极要面子的动物,怎么可能随便花女人的钱?结了婚的男人怎么可以连家和老婆都养不起?
付程还真就没答理她,甚至觉得她的建议是在侮辱他做为男人的自尊。
何希朵就觉得很委屈。想心疼人家,人家不需要;想跟人家共同分担压力,人家觉得你多余。这日子过得,着实委屈,怎么说,自己也是番好意,可好心总被付程当成驴肝肺,怎么看都不受用。然,越是如此,何希朵越想得到那个主管的位置,她觉得,只有自己出人头地了,付程才会真正瞧得起自己。
原来女人可以在利益下改变,而男人可以在教训下成长。?
经历了婚姻磨砺的何希朵, 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成长了,她可以跟付程不争不吵,也不再会为他几句不中听的话就不吃不喝,相反,对方越是淡漠,她对工作的热情就越是高涨,因为她明白,背叛女人的永远是爱情,而不是工作。
这事就连表姐安冉都在电话里表扬了她,“朵朵,你真是成熟了,这婚没白结,有进步。”
何希朵便美得冒泡。
然而她心里的窃喜保持了没几天,情敌洛宝姿就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对方一个意想不到的回马枪,杀得她措手不及。
(2)婚姻倒戈
一直以为,洛宝姿会在职场上对自己下手。
没想到,何希朵估算错误,对方悄悄地潜入了自己的婚姻。
眼见着付程对自己冷眉以对,何希朵就觉得这日子过得实在没了滋味,而付程完成当月的工作量之后,又开始了早出晚归,不是对着电脑玩游戏,就是喝酒喝到三更半夜,开始何希朵倒也不想管,可后来觉得,他天天这样喝到大醉,完全一副不着四六的模样,哪像个结了婚的男人?所以,两人又起争执,这一争执,感情再次降到谷底。
更让何希朵忍受不了的是,洛宝姿竟然给付程打电话,几天一个到一天数个,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问及付程,对方还一脸无辜,“不就联系一下吗?”
“什么样的情意值得你这样联系?你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吗?你不知道她什么居心吗?”
“我什么身份?我还是我!她什么居心?她又没让我吃亏!”付程不满地反驳。
“你是一个已婚男,她是专门来破坏咱们的婚姻的!这种居心都看不出来吗?那我就说得现明白一点,她想做你的小三,小三!这下你明白了吗?”何希朵大叫。
付程倒不以为然,甚至还替洛宝姿辩护,“人家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凭什么对我这样一个已婚男有好感?别小三小三的,多难听,人家还要嫁人的!”
“人家,人家,叫着这么不见外?你是不是对她还旧情未了啊?”何希朵有种想抽付程的冲动。
当然,付程也不见得冷静,三下五除二,关停游戏,拿起东西就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冲她嚷,“就没见过你这种泼妇,每天除了吃醋,你还会做什么!”
感情遇冷,又无故被贬,何希朵内心的痛一伤到底,索性,不跟付程过了,搬回了娘家。
虽说孩子终归是自己的好,但何家父母也怕刚结婚的女儿再闹出点笑话来,于是两人加紧攻势将其往回劝。这时候的何希朵突然发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一点没错。父母因为面子极力撮合自己跟付程合好,甚至不惜主动打电话给冷冰冰地付程,说那么一大堆好话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她这个做女儿的回家去。
何希朵有种被父母抛弃的感觉。拎着行李在市区转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表姐安冉身上。
到了安冉家,何希朵这才感觉自己顺了口气。再看看安冉的新家布置的愈加辉煌,她更觉得,还是表姐过得滋润。同样是夫妻不睦,但自己却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而表姐却独拥豪宅,好不风光。
这时候的何希朵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婚姻这个问题上,吃亏的永远是没钱那个。跟表姐安冉比起来,自己彻头彻尾就是个穷人,穷到连个安身之所都得借用。
“怎么?又跑出来啦?你这可是第二次离家出走哦。”安冉递过咖啡。
“姐,容我在这儿呆两天吧,那个家令人窒息。”何希朵一脸痛苦地表情。
安冉无力地笑笑:“家应该是个让人感觉温暖的地方,可我们姐妹俩,怎就像入了敌营呢?悲哀啊。”
“姐,我越来越不能忍受付程,他竟然对我使用家庭冷暴力!我们已经半个月不说一句话,天天看着那张冷脸,跟个木乃伊似的,真受不了!宁可跑出来跟你挤,也不愿意再跟他面对面地冷着、泡着,实在太难受。”
“失败的婚姻,是继续消耗恋爱中预留的情感。”安冉呷口咖啡,若有所思地说。
“结束爱情不外乎两种方式:分手或结婚。我忘记这句真理了。”经历了这么多,何希朵也突然变得异常感慨。
“可是傻妹妹,已然走进婚姻,就要坚持下去。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没有很好地沟通。其实这世上没有讲不通的道理,过去那些事,你应该学会接受并原谅。毕竟,你也有你的过去嘛,如果哪天人家付程揪了你的小尾巴,你又如何应对?”
“这些我都想过。我生气就是觉得他太真诚。竟然当着我的面承认自己跟洛宝姿有一腿!他就不能骗骗我吗?看他毫不犹豫就承认的样子,我都恨不能杀了他们俩!”
“朵朵,这就是你不了解男人了。男人开始是愿意讲真话给女人听的,可女人总是在听了真话以后愈发地想入菲菲,今后这个男人再做什么,她们都不会再相信了。所以这就逼得男人开始说假话,假话不伤人,可若是句句都假,那女人岂不成了天天听着假话过日子的傻子了吗?所以,我觉得人家付程说真话,这是对你最起码的尊重。”安冉开导何希朵。
表姐的话令何希朵有片刻的沉思:“嗯……话是如此,道理也讲得通。只是……我心里总感觉有疙瘩。”
“有疙瘩是好事。说明你爱他,一个女人在心里不嫉妒自己的情敌,那只能说明她的爱情已经死了。”安冉一副专家模样。
何希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我倒是承认的。可是……我感觉他不爱我了哦。”
想起前些天付程对自己的刻意远离,何希朵心里就有些发慌。要知道,一个男人远离女人亦始,就是先远离她的身体。
“朵朵,我相信付程也是爱你的。你想想,你们都年轻,本来婚姻是不急的事,但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婚姻,他愿意给你婚姻,这就说明他是爱你的。如果你非要说人家冷淡你,那只能说你把人家伤得重了。如果你现在头上顶着一条疤痕,还是自己心爱的人给打的,那你心里是什么滋味?每天一照镜子就能得到提醒,肯定不舒服。”安冉劝说。
表姐的话让何希朵恍然大悟。她突然记起,每天早上,付程都会在卫生间呆好久,以前从来都利落的他,突然恋上了洗手间。那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是自恋,二是臭美。前者是不可能的,因为付程没有那个习惯,后者可能真如安冉所说,他在偷偷端详那条伤疤呢。
想到这儿, 何希朵浑身都出了冷汗。她知道是自己下手重了,也知道,自己为这事儿,还没正儿八经地给付程道过歉呢。
“姐,好象是我错得比较多。我应该回去看看他,应该的!”何希朵边说边拿起行李,像个落难公主突然还朝似的,有些急不可耐。
“朵朵,先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安冉带着何希朵去了西餐厅,因为表姐的开导,何希朵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吃得也倒还好,只是,有些境况总是难以预料,就在何希朵盘算着如何跟付程合好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在西餐厅的角落里,付程正戴着帽子跟一个女子在吃饭,两人一边吃,还一边窃窃私语,细看那女子,长发,蛇腰,不是洛宝姿 ,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