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我们坐上了飞往K市的航班。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想要回到这座寒风凛冽的城市,但我无法拒绝因为我而满脸乌青的文东森。
航行中,一路无话。血脉都似快要喷张,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脉搏都抖得厉害,还要故意装出轻松愉悦。K市的土地,寸寸有针尖,我要小心翼翼,踮着脚尖,一不小心就会划伤自己,刺痛皮肤。
空姐甜美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来: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你再解开安全,,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飞机。
“你—很紧张?”文东森把手放到我腰上,解开安全带。。
我吞了吞唾沫,嘴硬的说“你说什么啊?我要紧张我还亲自护送你回来这破地方。”
文东森点点头,又摇摇头“拜托,当我告诉你我买的是到K市的飞机票到时候,你可是立即喷饭,臭骂了我一顿啊。”
我耸耸肩,不予置否。
“李娜,重新给我一次机会吧。”文东森没有回头看我,而是直视着前方。
飞机已经停稳,周围的人们都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带着欢愉的笑容从我们身边走过去。我被这句话点了穴道,凝固在空气中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有些慌乱的站起身,说“先出去吧,思思和章格在等我们呢。”
文东森握住我的手腕,有些用力,捏得我生疼“我会一直等你给我一个答案的。一直,直到你亲口告诉我为止”。
我尴尬的笑笑,推开他,走到他前面,加快步伐下了飞机,循着路标找出口。文东森紧跟在我身后,他也懂事的不追上我,不超越我,不和我并排前进。
这几天,我何尝不是时刻在挣扎中沉沦。
我是个女人,我要的不过是安全,爱情,温暖而已,文东森以前虽对我造成过伤害,可是那伤害早被时光抹平,现在就是把我的当场解剖也无法找到几年前他在我身上留下的血渍和伤痕。文东森就像是夏天山谷中的清风,冬天暖洋洋的阳光,总是恰如其分的给我带来慰藉,开心时会陪着我开心,不开心时会哄我开心,只要我说愿意,他的世界中心肯定以我为轴开始转动。女人们,想嫁的不都是这样的男人们,安全踏实保暖。但是,这一切来得那么迟,更像赎罪。
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会愿意把自己的手放到文东森的手心,愿意和他去拿一个据说只管八毛钱的婚姻经营证书,愿意和他携手共度余生。但是现在还不行不能够不可以。我不能这样去伤害一个对我满怀爱意的男人,和他牵手,和他接吻,和他拥抱,面前的他清晰踏实,而脑海里却是向路虚无的笑脸。
爱是有底限的,我不能随意挥霍,文东森曾经挥霍了我的爱,种瓜得瓜,所以如今才会有这样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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