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和他,离背道而驰的那一天不远了。我知道,慢慢的,我追不上那辆开过去的火车,我在后面拼命狂奔也无法抹掉我被抛弃在轨道上的这个事实。我想,很多东西也许真的不能强求。
天已透亮,他回不回家都不重要了,我很累,我想要睡一觉,也许在梦中会梦到我手刃傻帽和向溪,把他们大卸八块,先奸后杀。也许会梦到向路死乞白赖的抱着我的腿,求我原谅他,不要走。也许会梦到,上帝见我活的连一个笑话都不如,于是善心大发派了天堂最帅气的男人下来给我无穷尽的爱。但是,又怎么样呢?我只希望一睡不醒,那个世界没有惶恐和举步维艰,没有处心积虑和步步为营。老天爷,让我这个不能博世人一笑的笑话长眠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爬到楼上的卧室去的,但是整个上午我仍然浑浑噩噩,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却依然无法安心入眠,心有不甘的握住手机,希望它能给我带来哪怕一丝安慰。但是,每一次响起,都是章格近乎咆哮的“你为什么没来上班?”这样毫无人性的语言。
下午无精打采极度颓靡的去了公司,我实在无法忍受章格三分钟一个短信,五分钟一个电话的超级攻略了,我怕自己在悲伤而亡之前先被他给烦死了。多么不齿,估计能引起媒体的高度重视了,史上最牛翘班姐,被老板电话催命致死。说不定会因此有新的《劳动法》出台,这样的话也算死得其所了,为广大劳动人民谋福祉。
就在我困得睁不开眼昏昏欲睡的时候,章格走过来敲敲我的桌子说“你不是说你物色好女主角了吗?摄制组在拍摄场地等你,你带过去熟悉熟悉,赶紧下楼去吧,叫了人来接你。”
我点点头,游魂一样迈开步子离开公司。走出大楼,就看到文东森在一辆白色奥迪里面冲我耀武扬威的招手。章格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我无奈的上车,让他先去医院接向溪然后一起去拍摄场地看看。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文东森瞟了我一眼,和善可亲的说。
我抿着嘴摇头,我能告诉他我情路不顺,心力交瘁么?不能,他一定会在心里狠狠的嘲笑我,李娜啊李娜,你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不走运呢?是不是上辈子伤害了很多无辜少男所以这辈子注定死在男人们的乱箭之下,活了二十多年了,正儿八经的喜欢过两个男生都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想要削发为尼,永远看破红尘不再过问人事。
车停到医院楼下后,我突然不想上去。我还需要时间来替我做出决定,在这之前我都怕看到向路,在他面前我的抵抗力太弱了,我怕一见面我的坚定意志全部夸塌。
我给向溪打了电话,说在楼下等她。两分钟不到她就已经坐到车上,还装为难,明明就很想演嘛。
向溪坐在后座给向妈妈打电话,说小帽一个人在医院,让向妈妈赶紧过来。
我好奇的问,“向路不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