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去打开后备箱拿出那两盒高级保健品的,但是当我再次站在向家的走廊上的时候我使劲的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带着和煦的笑容走了进去。
我扫视他们一圈,他们三人都恢复了和缓的家庭聚会式表情。我送上礼物和他妈妈寒暄两句便对向路说下午还上班呢,是时候离开了。
走时向妈妈还对我说下个月抽个时间把我爸妈请到K市来见个面。我不语,不知道该是点头还是摇头。
对眼前的一切,我越来越怀疑,好像跌进了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中,这个梦中的向路也许是吃错药了,也许是一时无聊,也许是没事跟我开玩笑呢,所以他说想要跟我结婚。最可悲的是,我宁愿相信这种种也许,也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决定要和我厮守终身了。
自从那一晚上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任小帽,我甚至沾沾自喜的想,难道小帽只是一个贪图钱财的势力女人,向路的一套房子便让她打道回府,金盆洗手。我问向路小帽的近况,他只说给她放了年假,他这几天也没看到过她了。向溪呢,最近一直在忙拍摄的事,跟我也没什么交集。我只去了片场一次,摄制组为两个新人请了表演老师在现场指导,一切都很顺利。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我将在全国人民欢庆国庆的时候穿着婚纱走向向路。但是,我忘记了,事与愿违才是生命的本质。
没有傻帽和袭击,没有向溪的聒噪,最近的时间过得很快,手里也没有什么新的任务,整天除了去公司闲耗以外就是和向路呆在一块,自上次事件过后他老实了很多,对我关怀备至,常常让我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我们一起上下班,回家以后他打游戏我做饭,偶尔也会谈及结婚这个话题,比如他曾经问我想要多少彩礼,我则回他想要什么作我的嫁妆带到他家。还有他会突然给我一个电话号码,说这是他客户开的什么什么婚庆公司,让我抽时间和人家见个面告诉他们我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或者在我洗碗的时候他兴冲冲的跑到厨房把我拉到电脑面前指着屏幕上各种婚房装修风格问我喜欢哪一种。
我对这一切都怀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恐惧感,但我常偷偷对自己说“李娜,不要怕,兴许他真的为你改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