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懒洋洋的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突然想到了思思的故事,当年章格给她买了房子,那个彪悍残忍的正室是如何一步步把她逼走的。我还想到我做的那个噩梦,小帽喜笑颜开的让我看她和向路的婚房房产证。我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胡思乱想什么呢。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邪乎,好像带着宿命的指引,让人难以回避。就是这天下午,小帽打了电话约我出去,我骗向路说公司有事,让他自己回家。我当然愿意去见见小帽,她总是躲着不出来,给我一片风平浪静的假象,这种假象比她跳着脚骂我还恐怖呢。何况,我还对向路给她买房的事保持着极大的好奇心。
“我以为你带着房子走人了。”一坐下我便盛气凌人的说,现在,我是向路的未婚妻,我有这样的资格说出这样质问的句子。
小帽歪着头,耸耸肩对我说:“你以为这就够了吗?”
“小帽,真的,我很佩服你,你知道我佩服你什么吗?佩服你的坚忍不拔,佩服你贱得无坚不摧。”她的态度激怒了我,我丝毫不留情面的回她。
没想到她无所谓的笑笑,然后说“李娜,和向路分手吧,这样做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归宿,我直接告诉你吧,我不会让你们俩结婚的,绝不。”
看到她如此嚣张的表情,一股热气噌的一下冒到我脑门。
“可笑。任小帽,你以为一个男人和你上了一次床就得对你负责啊?如果这样,那夜店里的姑娘们不是个个都有好归宿了?你好好想想,你只是一次而已,而我和他却是无以计数次,他到底该对谁负责?”我质问她,当时还想到了一句话,是章格的妻子对思思说的,“我就当给他找个干净点的鸡得了。”可是我始终没能把这句极其侮辱人的话说出口,她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小姑娘,是该天真无邪的去享受温暖爱情的年纪,却因为爱上向路,遇上了我,而遭遇种种挫败,她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吧。
对于我的刁难,小帽显得极为平静,平静得让我发怵。她一动不动的看了我很久,然后说道:如果我威胁你呢?
“你凭什么?”我抑制不住,怒拍了桌子站了起来。
任小帽双手托着下巴缓缓的对我说“李娜,你和文东森上过床吧。”刹那间,我全身的毛孔都突然张大,四面八方的冷风争先恐后往我身体里灌。奇怪,明明是天道暑热的大夏天,这些冷风是哪钻出来的呢
“向路告诉向溪,他和你结婚的原因不仅仅是你陪他走过了这么多年,还因为你跟着他的时候是原装货呢,呵呵,他真可悲,被骗了这么多年还死心塌地认为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任小帽的双唇起起合合,像被扔在沙滩上的鲤鱼,因为干涸而把对水的渴望化作一次次无法满足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