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惹上花季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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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比赛

修以最快的速度回班,路途中见鬼丸横躺在走廊前玩电脑。

修已顾不着“刹车”,风驰而过,自己的脚背却无意将鬼丸的电脑撞飞。

此景,不由让躺在走廊上的鬼丸张大了能塞进馒头的嘴,目送修的背影远去,他不禁赫然自叹:“年轻就是有活力啊(其实他比修还小些)!”

随后,鬼丸便打了个响指,催促自己的助理速速将咖啡端来,便又忙乎自己的事了。

而修,这次将平时10分钟左右才到班上的时间,压缩到2分钟。

呼。

只听得见一阵急促的风啸声,修便赶到了自己位子旁,豁然之间,他抱住了身边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同桌的静。

“静,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知错了!所以,请别再以消失来折磨我,好吗?!”修紧紧将静揽入怀里,倾吐着肺腑之言。而静,并没有推搡,也没做出回应。只是木然地站在那,眼神处于空洞中。

良久,修松开手时,无意中发现静手中的戒指竟然是钻戒,并非自己送她的那可乐戒。

静见修一直盯着钉木樰送她的钻戒,索性立马将手藏在衣袖里。

叮叮叮的上课铃也在这时,不识趣地响起,同学们纷纷就坐。

可许久,老师都未来。

之后,通过其他老师转告,上午的数学课临时改为游泳课。而那枚碍眼的钻戒这才在修心中得以释然。因为修与静选的是众多体育项目中最不吃香的游泳课,而在游泳期间,老师根本不管学生,所以修能借游泳之机,修补与静的裂痕。但修一想起上课途中偶遇的鬼丸,就神经质地联想到钉木樰也返校了。顿时,他心头就蒙上了阴影。鉴于钉木樰也选的是游泳课,如果自己没猜错钉木樰已返校的话,大家看似又得凑在一块了。

在更衣室换好了泳装后,修便随人流踏入游泳池。

此时,一群女生已在浅水区嬉戏,身旁跟着不少色迷迷的男生教她们游泳。

而静正坐在池边,用脚踢着水,喃喃着:“可恶的修!为什么要对我好,害得我差点又爱上了你!”

“恨死你啦!”静在心里狠狠地呐喊着。结果一不小心,没控制好情绪,踢猛了水,箭一般飞溅在一身材火辣的女生脸上。

“臭不要脸的,你什么意思啊?!”那女孩其实早看静不顺眼了,因为她喜欢的人是钉木樰,然而钉木樰却老跟着静转,于是借题发挥地叫骂道。

修见静那边情况不对,立马跑过去。

可是……

“你骂谁了?!”钉木樰可谓修的死对头,连突发事件的对干,也抢了先机。只见他瞪着水中的那女子,冰冷道。

“我在骂自己……”那女孩见自己“梦中情人”不期而至,不由泛红起小脸。随即,便不好意思地将脸埋进水中。

而后,钉木樰伸了个懒腰,便顺势坐在静旁。边与她说笑,边向后示意跟屁虫鬼丸闪远。

“烦着了,别理我!”静托着下巴,鼓起腮帮,对钉木樰不悦道。

“那哪成,我家公主不开心,我得负大大的责任!”。

“贫嘴!”静也确实是个容易哄的女孩,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带走她的心。

与此同时,修在距离静5、6米开外的空地上徘徊。

“静应该喜欢钉木樰的,喜欢他的高大与帅气,喜欢他的神秘与专一。”修闭上眼,不忍再看静与钉木樰一眼,“总之不会喜欢我的……”

帅哥配美女,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嗯,是的。

修虽然反复说服自己,可心中还是被时时的不甘所萦绕。突兀,修一声瘆人的怒吼:“可爷是亚洲型男,爷与静才算天造地设的一对!”

顿时,游泳池赫然一片,同学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修,只见修大步迈向静,且带着一如既往的自信微笑。

走到静跟前时,他大大咧咧对静道:“男人说话,女人麻烦让下!”

静起先一愣,随即为修的蜕变倍感新奇:修换风格了?!他好Man啊,他果然才是我的最爱!

迟疑中只听一声:“还不退下!”

“奴婢遵命!”静索性对修行了个礼,而后偷笑着离去。

此时,钉木樰已然跳进水里,也打算离开。

“且慢!”修对钉木樰的背影朗声道。

钉木樰回过头,不知从哪变出把梳子,将湿润的秀发往后梳。

“我要以修氏社团团长的名义,向你们四大美男宣战!”

“噢,呵!”钉木樰冲修讥笑道。

修则丢了个华丽的白眼给他。

“怎样?!你有胆量应战么?!”

“呵,笑话!本少只惧战斗不刺激!所以,附加一条,谁输谁滚出学校,怎样?!你又敢吗?!”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静的呼喊:“修,别受他激!”

“好啊,要搞就搞好!”修没理会静,说罢,便噗通一声,跳进水池,宣泄亢奋的活力。

“那比什么呢?”

比赛3天后举行,比的是篮球。

所以,意味着修一伙这些天,除了苦练技术,就是养精蓄锐了。

一向沉着冷静的修,为了在女友面前争回面子,逞强应许与钉木樰等人决斗后,输家自动退校的条款。

当下,微风拂过,却带不走修的沮丧。他怨恨自己的任性,连累了伙伴。

可是他知道,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此刻,修正运着球。霍然,他变向加速,将花子甩在身后。接着,他虚晃过人,将善美也突破了。最后施展出完美姿势的三步上篮,可惜不沾篮筐。

“哎,修,你运球是没话说!现在这3天里,你应猛补射篮才是!”刚强驻足框架旁,做着基础的胯下运球,对修嚷嚷道。

“哈哈,是啊!真搞笑,篮筐就在头顶上,竟然也能三不沾,真可谓传说中的樱木花道啊?!那钉木樰该是流川枫了!”善美抱着肚子一阵狂笑,戏谑着修。

临近中午,骄阳火辣辣地俯射着大地。

学校广播忧伤地播颂着《思念席卷》,那是老陈的歌,也是静最喜欢的曲目——

你的心愿,我愿为你去实现。残缺的地平线,忧伤吹拂你容颜。

蓝色的思念,一叠叠席卷。说不出的爱恋,完结得很不情愿。

看不见十年前的那一天,我的世界,你渐渐走远。

不会再被人发现,下雨天没人的屋檐。寂寞在身边,写不下去的是永远。

想要对你说,最后只剩下了伤口,最后,最后,没有想过以后。

那段曾经,努力后不悦的结果,你最喜欢的是我。

无望的天际,放映着浅浅的暗淡。

你说过的字眼,最后一条留言。你那些动人的誓言,请都带走,我不要你来可怜。

你留下的回忆,一点一点,越离越远,下雨天没人的屋檐,寂寞在身边,写不下去的是永远。

蓝色抛弃了天空,放映不出浅浅的刺眼。

你说过的字眼,我记不清的留言,我的世界,你渐渐走远。

再也听不见,你笑着说从前。

好久好久以前,残缺地平线,忧伤吹拂你容颜。

你最喜欢的是我。

你那些动人的誓言,请都带走,我不要你来可怜。

……

修等人因好久没剧烈运动,这次猛地大幅度伸展肢体显得不太适应,其中善美尤为突出,他都拉伤了筋骨。

唯有刚强保持活力,在篮下装帅灌着篮。

“不愧是主修篮球的大神,就是与我们这群草根不同。”善美半躺在篮球场,对一直被女生围观的刚强朗声道,“看来比赛就靠他了!我们是没戏的……”

修很想插嘴对善美说一起努力之类的话,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徒劳。

毕竟,自己也快丧失斗志了。

那忧伤的曲调再起:请都带走,我不要你来可怜……

“岁月”确实不留痕,修触景生情,恍惚间,发觉自己“老”了。的确,没动两下他便喘气。

抛开压力,修一行正打算轻松一下,吃顿饱饭时,晨雅西与丹丹来了。

“喂,修,晨雅西身边的那女孩是不是这届美女排行榜第四的丹丹啊?你不是跟雅西很熟吗?帮忙把我推销出去!”见两美女到访,善美忙整理了下仪态,随后悄声对修道。

“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人家丹丹同学是有男友的!”修故意说很大声,其目的是不愿善美“糟蹋”人家。

顿时,丹丹尴尬地抿嘴笑。

“修,还没吃吧?!我帮你打了饭,里面还有你最爱的鸡腿,趁热吃吧!”晨雅西上前一步,将手中捧着的饭盒递给修。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鸡腿?!”

“只要有心,想知道你爱吃什么还不容易?!”

“那……我还想喝真果粒,口有点干了!”修挠挠头,想逗下晨雅西。

自从上次,晨雅西为他写了首歌后,修便对她有点好感,但绝不是超越朋友情意的那种。

“好,我去买!”晨雅西应许后,刚转身便被修拉住了手。

晨雅西诧异地看了看修,又看了看被他牵住的手,顿时,矜持与羞涩交织着她。

修很想一直这么握着她的手,聊补自己微薄的谢意。

但凡对他好的女生,他都格外的想呵护。

只是,他心里已有人了。在晨雅西出现前,他深爱着她。

于是,修忙甩开了晨雅西的手,为了遏制不当的情感扩展,对她道:“其实不用了,刚刚我是逗你玩的,不好意思喔!”

有些敏感的雅西一听,顿时眉间拧起皱褶。她误以为修刚说的,逗她玩的,是指他牵自己的手不含它意,只是玩玩而已……

女生,就爱把问题朝坏处想。而晨雅西,算得上是外表自信内心自卑的小女人。

不仅如此,在学校上空盘旋着的鬼丸集团旗下的氧气飞艇上,目睹这一切的静,又何尝不是一个外表看上去自信,内心实则自卑的小女人呢?

时间有如手中捧着的水,越想留住,越容易在不经意间溜走。

转眼间,距离比赛只剩下一宿了。

此刻,篮球场上,一较俊秀男子不厌其烦地练习着带球上篮。

但,无一得分。

是的,那男子就是修。

这3天里,修除去上课、吃饭、睡觉,就把所剩的时间都投入在射篮中。

可3天下来,他就是进不了球。

最好的记录,也是砸在篮筐上罢了。

修很着急,眼看比赛临近。可越急,投得就越离谱。

无奈之下,修躺在球场上,神情透出沮丧。

霍地,身后传来激烈的拍球声。

修一惊,不由回过头,映入满目的竟是钉木樰。

他正灵活地运球,待见修望向这边时,站在3分线处的他帅气地举起球,紧接着猛地一蹬地,托球的右手,借势一拨。

只听呼的一声,篮球划破长空。

噗。

一记着实的空心球,让修目瞪口呆。

“如果那一球他没十足把握是不会轻易地在我面前出手的。钉木樰,你果然是个天才。”球落地,弹奏着沉闷的点点重低音。修凝视着这一幕,黯然自语。

不久,修站起身,将篮球紧紧抓在手心,朝3分线处走去,打算投篮。

他没有钉木樰那样的十分笃定这球会进,他也知道射偏被笑的可能性占9成,但他还是想试试。

他不愿在钉木樰面前低头,至于能否投进,交给上天来裁决。

驻足三分线外,修闭目深吸着气。猛地睁开眼,提起精神,将球投出。

呼。

篮球已然抛向空中。

啊。

只见钉木樰握着脑袋嚎了声。

原来球未进筐,却命中钉木樰的脑袋。

“靠,你存心的吧?!”钉木樰揉着头顶渐渐鼓起的大包,喝骂道。

“不是的,抱歉!我也没料到我会投得这‘准’!”修表面道歉,神情却露出窃喜之色。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估计这都是上天的安排。

“去把球捡来,我要和你PK!”随后,钉木樰对修指着篮球,恶狠狠地道。

……

啪啪。

宁静的夜空,被球声搅得燥烦不堪。

钉木樰完美的投球,丝毫没给修任何机会。

这场毫不悬念的斗决,钉木樰却倍儿认真。好似他要让修明白,挑战自己是件多愚蠢的事。

比赛完全处于一边倒,修的球还未摸热,便被钉木樰劫走,投入篮筐。

“小朋友,还玩么!”钉木樰嘴角勾起一抹傲慢的得意,对修道。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还没认输!”修汗流浃背,右脚也不太听话,闹着“罢工”,但光从他面容看,还逞强硬撑着。

“呵,我就喜欢你这种自不量力的性格!”随后,钉木樰将手,指向左手边,“你知道吗?!你的丑态,早被人逮个精光!”

于是,修朝钉木樰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有个人影用对面的篮球架做掩护,偷瞄这头。

“静!”修一眼认出对方,不由叫喊道。

可静却不吭声,此刻的她内心彷徨得很。

回应修,就意味着间接伤害了他,承认自己目睹他不敌钉木樰的事实。

无视修,则又过不了自己这关……

“修,加油!”须臾,静还是鼓足勇气,对对面的修喊道。

修将大拇指朝向她,且冲她微笑。属于他们的“语言”完美浮现。

静内心激动,双手放在胸前,伸出两根大拇指作势鼓励。

突兀,美妙的氛围,却被钉木樰故作咳嗽声所打断。

“静,如果这球我进了,今夜你陪我!”说完,钉木樰将球对准篮筐,轻柔地投出。

篮球旋转在空中,骤然,一人影朝球的方向跃起。

啪。

球硬生被那人拍离轨道,着实地砸在水泥地上。

呼,呼。

那人体力早已透支,不时喘着粗气,但仍艰难地迈着步子,向钉木樰靠近。

不久,在与钉木樰近10公分的距离,那人奋力地抓起他的衣领,冷声道:“静,是我的!”

翌日午后,天际那一抹湛蓝,牵动云朵随风飘。

篮球场上沸沸扬扬围满了人。这是意料之中的,因为谁不会冲这场世纪对决而来凑兴。

人群里有钉木樰他们的忠实粉丝。

也有帮修氏社团助威的同系同学。

总之什么种类的“奇人”都有,甚至还有某某公司慕名而来想挖四大美男进演艺圈的星探们。

花子首次为比赛而披散着长发。据传言,当花子遇难,如若披头散发,定能解决问题。看来这次,他是认真的。

善美更是为了这次比赛,冒着狂购无数袋零食违抗曾经定下的控制饮食的决心书的风险,大吃特吃。为得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比赛——想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从而提高身体的对抗性。

刚强也没话说。为了比赛,这些天只要有空,他就睡觉。好一个养精蓄锐,想把更好的体能展现在赛场上——这不,临近比赛,他还在抓紧时间休息着。

另一方,敌对部落,好戏正在上演——

“我说木樰哥啊,就连我也要上场,有这个必要吗?!我可是运动白痴啊!”鬼丸看着钉木樰,俏脸泛起一丝难以置信。

钉木樰却不为所动,毫不理会他地双手抱胸,神情冷淡地始终目视着赛场。片刻,他那诡异地撇嘴一笑,更为其增添了一抹冰霜。

“装什么深沉!”一同参加比赛的四大美男之一若亚不爽钉木樰,连连用手掌重重拍着他的头颅道。这所学校,除了静敢在钉木樰面前放肆外,估计只剩他了。

“你想死吗?!”钉木樰满眼火光怒放,瞪了若亚数秒后,大敌当前钉木樰理智泄了气,“算了,今就饶你不死!还有,我那不是装深沉,我那是BOSS级别的人物应有的作派!不懂就闭嘴!”

比赛前夕,无论是修社团,还是钉木樰组织,在身体与心灵上都颇为放松。只是这种轻松不知还能延续多久……

呼呼。

寒风吹袭,赛事也迟迟未开始。

一小时就这样无情地随风吹走。

不少人不欢而散。

这一切的端倪尽皆源于修。

若不是他是今天的主角,非到场不可,其他人也不必为了他而集体喝西北风。

“******,那个叫修的死东西,白白浪费了我1个多钟头!要知道,一个钟头我就足足可和自己公会人马,掠夺一个城池了!”若亚恼怒地咬着衣领,眼底呈现深深的愤懑,自吟着游戏术语。

“钉木樰,我还有事,先走行吗?”那名四大美男中最为奇怪的眼镜男也发话了。

“一群废物!”钉木樰边喃喃自语,边捂着脸,将愤怒转化在扭曲的面部表情上,用手掌隐匿好。接着,他不甘地垂下了高贵的头。

“我靠,你骂谁来着?!”直肠子若亚,堪称有蝙蝠耳般的听觉,果然是名不虚传。

“骂你在,怎样?!”

“好了,好了!”战火将临之时,鬼丸及时拉开了他们,并用下巴指指远方,微笑道,“他来了!”

修,修帅,修宝,修修修……

无数种不同的昵称,蕴含着大家对修的厚爱。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认出我的?”修愕然目视眼下一幕,再次用手确定了脸上绑戴的乳白色面具的存在后,惊呼道。

“切,地球人都知道!”而后,便是大众们一浪高过一浪的鄙视声。

呼。

突兀,侧方撕裂空气的篮球朝修急促驶来。

只听啪的一声。

宛若有第六感的修,在原地不动的情况下,着实接稳了那球。良久,微偏着脑袋瞧着钉木樰:“拿球砸我的,是你吧?有这么迎接贵宾的么?”

钉木樰的眼睛完全没放在修身上,而是心不在焉地看左边,淡淡地回道:“切,这只是对你迟到施以小小惩罚。”说罢,在做抹颈子的手势时,那遥看左边风景的脑袋这才顺势移向右边。此动作再配上他那无与伦比的神采。好像这一切的一切均在胜算中。

“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

“哼,随你!”

“哼哼!”修也不甘示弱,从鼻孔喷出气来。

“干嘛学我?!”

“因为我属猪!”

比赛开始没多久,修一伙便窥探敌队的弱点,并集中火力歼灭之。

只见修等人进攻时,凡被钉木樰防守的队员,绕圈来回跑,使他顾此失彼,消耗体能。

剩下队员以鬼丸为突破口,不断地突破上篮。

这次,就连修都连进好几球,看来修先前特训未果其根本原因是没绑戴哥哥送的乳白面具,导致失去自信吧(哥哥的遗物使修变得更牛、更棒了,Oh ye)。

单比团结,相对于钉木樰他们,修一队显占优势。

但独看技巧,钉木樰一人就抵得上修氏全员了。

可篮球是集体运动,是讲究团队合作的。

所以,分数也逐渐被修队拉大。

“鬼丸,你认真点OK?!”见分数不断地拉开,钉木樰气得肺都快爆炸了。他攥起拳头向球出气,并暗自神思,“看来我的担忧,如今验证了!我那群猪一般的队友,真的与我预料的一样,扯我后退!但没辙,谁叫他们是四大美男成员,不得不参赛呢?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给我那不知名的追求者身上了,也不知道那丫头按照我指挥行事没?!”

而钉木樰令鬼丸打球认真一事,已有了回应。只见鬼丸不置可否地冲着眯眼瞪他的钉木樰,无奈地傻笑:“我已经很认真了!不过你也别生气!快,把球传我!”

在鬼丸拜托钉木樰传球的同时,善美的突袭已然碰触到篮球,在球顺势从善美前方窜去时,钉木樰使出的一招“海底捞月”却又将篮球给掏回了身侧。随即,钉木樰毫无停顿地将球快速传向鬼丸。因为钉木樰不传不行,他已察觉到修与花子打算夹击他,所以被迫传球。

只见鬼丸自信一笑,随后将球抱在胸前,当即用力一推,“呼”的一声,篮球从中场飞奔而出。

可临近篮筐不到1丈处便急速骤降,接着“啪”的一声,守内线的刚强原地不动便接住了球。

“传的好!”修见势,拍手叫好。

此刻,钉木樰想活活掐死鬼丸的心都有了。

“哎呦,手滑了一下!不好意思哈,木樰哥!”

“哼,滑的还真巧!”

接着半炷香的功夫,嘟的一声,漫无边际的碧空,顿时被尖锐的长鸣声划破。

是中场休息声。

修他们纷纷欢庆领先了20多分。

而对面坐席台里的钉木樰,终于收到了他迫切欲知的那个追求者的短消息。

“樰樰,你布置的‘作业’,我已完成。现在,修队中除修外,其他队员不久定然被迫离场在茅厕里荒度时光,哇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坏!对了,假如因这事我被起诉,你可要对我负责噢!好了,就这,啵一个。爱你的,梁慕橙(友情客串)!”

短短几句信息,钉木樰却用一贯的删除法,浏览重点。当见完成、被迫离场这几关键词,钉木樰内心则忽地掠过一阵凉意。

但他马上恢复了常态——

“这样下来,我再提出与修单挑的意愿,便能与他公平对擂了!”钉木樰得意地嘴角上扬,随后拿起桌上的饮料直往肚中灌。

突兀,背后阴森地传来:“下药!”

一听“下药”两字,不时让钉木樰背脊发寒,被水呛着。索性他慌张地回头看去,这一看才知晓,背后使坏的竟是“小精怪”——静。

“好啊,真是你!”静气得用那细长的指头直戳钉木樰的鼻子,发飙道。

“不是我!”

小精怪静见钉木樰死不承认,小嘴撅得更高了,两眼机灵的转了个圈:“我只是准备说,好啊,真是你……喝了我的饮料。而你怎么突然撑着脑袋接石头回我一句,不是我!你岂不是不打自招?所以,你还说没鬼,肯定有鬼!”

于是乎,静拎着钉木樰的耳朵,朝修的“营地”走去。边走还边对着钉木樰自顾自说地吆喝:“谁卑鄙,你卑鄙,谁卑鄙,你卑鄙!”

“静,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钉木樰那高高的个头,却被静拉扯着自己的左耳,忍气吞声地走。致使被动地弓着身,样子特滑稽。

见状,周围人纷纷讶然,随后哄堂大笑。

“靠,谁再敢笑我玩死谁!”钉木樰的爆喝声,顿时让全场鸦雀无声。

“好啊,还说脏话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静捏钉木樰耳朵的手再度加大了力度。

“啊,疼!”钉木樰不由得惨叫着,过了良久,他才强忍疼痛窃声对静说,“老婆大人,回家再受刑吧?这儿人多,我那昂贵的面子……”

话音未落,静便狠狠踢他一脚,大声指责道:“谁是你老婆啊?!少臭美了!”

不久,在静的威逼下,钉木樰只得无奈地向修等人坦白——原来他早早派人在修伙伴的饮料中下了药。

说时迟那时快,“飒”的一声,本感到不适的修同伴在得知遭害后,不由朝厕所冲去。

“我不管,这场比赛获胜方是修!因为,这是你所作所为理应得的报应!”正义感极强的静斩钉截铁地瞪着钉木樰叫嚣。

自昨夜在球场上,钉木樰谈笑着若将球投进,烦劳静陪他一夜时,如果说静的内心还处彷徨、矛盾中,那么,在下一秒,修为她而不顾一切地完美封盖钉木樰的射篮的那瞬间,静确定,她已驱除了内心的种种不确定。要知道,静是个冲动的女孩,那时候是,现在也是……现在也是同样掩藏不了自己对修那始终不渝的爱恋。

待静对钉木樰发泄完后,钉木樰趁她不注意,撇头不甘地瞪了修一眼,用唇语重重地对他吐出:只懂藏在女生背后的胆小鬼。

“好,就这么定了,都散伙吧!”少顷,静大大咧咧呼叫了声。方才料理起群众的散场。她发觉人潮不是这么好驱散的,于是推搡着钉木樰,打算由他带头行动。

可这时,修却将球突兀甩向钉木樰,措手不及的钉木樰险些被砸,幸好反应还算及时,勉强用手卸了力。

见钉木樰一脸诧愕亦愤慨,修却撇嘴笑了:“这样就扯平了!你先前也突袭过我一次,你不会忘记了吧?!”

“哼,看不出来,你真记仇!”钉木樰冷哼一声,随即玩起胯下运球。

“切,才不是啊!”说罢,修慵懒地抬手指向那只球,不知可否地笑了,“在球场上,如果将球传给对手,那便象征着,比赛还未结束!”

静见状急了,连摸修的额头,看其发烧没。

钉木樰则笑而不答,其实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修是白羊座,所以惧怕激将法。看来,这些天钉木樰没练球,抱着星座书不放是对的。

“不准比!我再郑重宣布一次,”见修与钉木樰两人眼神都迸射着博弈的火花,且双方还时不时地上前互撞对方的身体,静忙一手抓一个将其分开,顿声喊道,“钉,木,樰,完,败!”

钉木樰有些难过,“你就那么希望我败给他吗?!”在听见静回“嗯”时,愈加伤心。

随后,静转身愤慨地朝修嚷道:“我说你赢了,就意味着钉木樰必须得遵守约定办理退学,潜台词就是我又能再度回到你身边了!修,你是大笨蛋吗?!”

此刻,修却晦涩一笑,发自内心地感激静:“对不起,静。请让我像个男人,为你而战。”

最终比赛以修与钉木樰单挑的形式继续进行。

那句请让我像个男人,为你而战的话,依旧在静的脑海久久回荡。

静想,的确,我虽喜欢漂亮的衣服,喜欢品牌的包包,喜欢能给与我这些的钉木樰,但喜欢不等于爱。毕竟,终生相伴的不是物质上的装饰品,而是值得依赖的温暖胸膛。

“嗯,修的胸膛。”静闭目冥思,深吸着气。

然而,此时却有人紧紧抱住了她,并附在她耳边密语:“等我回来!”

静暗喜,连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修。

“开始吧!”随后,钉木樰转身朝修走去,淡漠道。

“切!”修瞪着迎面而来的钉木樰,醋意在钉木樰每靠近一步时,与时俱进。修连做梦也没料到,钉木樰会突然抱住静,还抱得那么深情。

片刻,比赛再度拉开帷幕。

只见钉木樰急速带球运向修的半场,在离修近1尺处时,使出背后运球晃过了修,且不忘提速的他,轻易甩开了修。

噗通一声。

篮球在钉木樰的调教下乖乖地进筐。

“第一球!”钉木樰的嘴角再度掠过一缕傲慢地弧度。

之后的赛况,可谓是一面倒的局势。修屡攻屡败,钉木樰愈战愈勇。

而静急得直磨牙。

短短不到十分钟,钉木樰便以一波14比0的小高潮,板平了比分,且控球权还在钉木樰身上。

“不打了!”突兀,进攻一方的钉木樰把球重重砸向水泥地,大大咧咧叫嚷着。

紧接着,球场也是一阵费解与喧哗,观众席处不少好奇宝宝拿出十万个为什么的追问劲头,争相问钉木樰:“这是为什么咧?!”

“问他!”钉木樰指向修,不耐烦的低呼道。他可没这般耐心向看官解释其理由。

正当钉木樰准备离场,打算回寝室洗澡,将一身臭汗与不快通通冲走时,修叫住了他:“喂,你不打算比了?还是说,你怕输,想逃?”

“你有脸说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没认真比赛!这样的你,就算我赢了也不屑!”

“切,你懂个屁啊!我只是想和你站在同一起跑线来一局,懂?!”随即,修指向场外72比72的牌子,冷冽道。

“呵!”钉木樰见状,这才会意地点点头,“我懂了,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原来修打从开始便打算让钉木樰追回比分,待平局后,才真正发威……

比赛继续进行。

因裁判被钉木樰的球无意砸昏,使双方玩命地对抗,更是锦上添花。

恶意撞人,手肘顶胸,甚至扯裤子的闹剧频频发生。

可谁也不愿喊放弃,不愿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倒下”。

静伫立在人海中,双手颤抖地捂着脸看着这一幕;看着钉木樰与修相互伤害的这一幕,她的双眸便不由自主地闪烁出点点泪光。

“你们,为何要如此拼命?!为何……为了我……”静声泪俱下地哭诉着,“我是个花心大萝卜,不值得爱……”

须臾,静颤声呼喊“别比了”,却被同学们海量的叫嚣声给吞没。

钉木樰突破打板上篮,比分76VS74。

修则立马急停中投还以颜色,比分76VS76。

此刻,归钉木樰进攻,这也许是最后一轮攻势了,因为,离结束不到20秒的时间。

意味着这一球,若钉木樰进了,他便取胜。

“啪啪”钉木樰的运球声越来越急促,却怎么也甩不掉死盯他的修的防守。

不料,修在仓皇防守时被自己的鞋带所扳倒,留给钉木樰一个大空挡。

全场骤然鸦雀无声,大家纷纷屏住了呼吸。

钉木樰迟疑了一下,可随即还是作势投篮。

静见状急了,连张大嘴欲喊些什么,却被另一方向的呼喊声而止住。

“不准投!”晨雅西挤出人群,探出小脑袋,高呼了声。

可钉木樰还是执意投出了球,但却受声音的干扰,球投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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