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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到宋朝当个女强人(黎雪岑)

楔子

“锦绣,锦绣,唉,这丫头。”

层层叠叠的重重院落间扬着妇人的轻喊叹息与细碎的脚步声,回荡在这座似是无人般清幽静寂的深深庭院中。迂回不断的九曲回廊上,一抹粉红色娇影匆匆奔进廊上一间房内。“砰”的一声撞上房门,背靠住门板无声饮泣。

在其身后,一名********追上来,拍着门板,“锦绣,有什么话出来讲清楚,相信我,没有人会强求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

隔着门窗,名唤锦绣的女子泣声而言:“能够留在夫人身边是锦绣前世修来的福气,实在不敢奢求更多,情愿自始至终跟随夫人,服侍大少爷,除非夫人不再疼爱锦绣了,否则就让锦绣一辈子都服侍大少爷。”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和依依一样,都是我的宝贝女儿,就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锦绣谢过夫人美意,只是难以从命。”锦绣哽咽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哀伤。

“也罢,你不喜欢就不要吧,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强求你。别再哭了,嗯?我会心疼的。”

白净云认命的点点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痴傻得让人心疼。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由清晰转为模糊直至听不见,门内的人儿娇躯一软,颓然跌坐在地板上,哽着微颤的嗓音喃喃自语。“文宁少爷,锦绣自知配不上你,但愿来生锦绣是那个有幸陪在你身边,与少爷您常相厮守,不离不弃的女人。”话未完,未干的泪眼又泛滥成河。

蹒跚起身,走向桌案,锦绣提笔写下一封短笺。

“娘,出了什么事?”一个身材颀长,温文儒雅的年轻男子在白净云进了自己卧房不久后便跟了进来。

“娘和锦绣在聊什么?为什么锦绣会哭得那么伤心?”

“我也想不通啊,我想给她找门好亲事,她不要,不要也行,那就找个理由说明,推掉就行了啊,她又什么都不肯说,让我摸不着头脑,锦绣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闷得可以,痴傻得可以。”

“锦绣也许有了心仪的人选难以启齿,娘没问问她吗?”

“我有问呀,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说。”

“她不要,那就不要逼她,毕竟生活在一起,总是要有感情基础的,没有相处哪来的感情?”

“还是宇儿说得有理,可是锦绣也不小了,俗话说,女儿家到了出嫁的年龄总是要为人妻的,这事耽误不得,我总共就依依,锦绣这两个宝贝女儿,我希望她们都如愿的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娘希望锦绣嫁给什么人?”

“就是曾经和宁儿有过生意往来的那个宋文龙宋公子,听宁儿讲,他生意做得蛮大的,锦绣嫁过去,可以享福做少奶奶。”

“娘,这您就错了,享福不是幸福的必需条件,幸福的必需条件是觅得珍爱,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看人不能只顾外表,外表十全十美的人,其内心不一定也是无可挑剔的,就拿宋文龙那人来说吧,大哥与他有过一两次生意往来,娘您也知道,做生意都难免会选在青楼这种地方,明明是谈生意,独独那个宋文龙到了那儿,只顾左拥右抱,吃喝玩乐,有关生意的事宜不提一句,大哥生平是个极为正派的人,不要说他最痛恨的就是宋文龙这种花心男人,就是青楼这种是非之地,若不是为了应付宋文龙这种人,大哥也是百般不愿前来的。后来大哥实在失去了耐性,就由我全权代表与宋文龙洽谈生意。大哥最不屑的就是与这种人为生意伙伴,然而,明明不屑,却不得不为之,实在是这种人占了绝大多数。我和大哥则不一样,我是个比较随性的人,在哪儿都能让自己很舒服。所以,每当大哥无法再伪装自己在生意场上与之周旋时,我就成了理所当然的替身。”

东方文宇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娘,锦绣的事您不必着急,如果两个人彼此有意,男方会主动上门提亲的。”

“说得也是,就怕那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哥嫌弃锦绣是个丫头。”

“怎会,应该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哥配不上我们家的锦绣才对。”

“噢?锦绣果真像你说得这么好,你就娶了她,我也不必因此少一个女儿。”白夫人先前糟糕透顶的心情因为有了儿子的开解渐渐好了许多,故意调侃儿子。

“娘,您又说笑了,明知道我不会是个负责任的好丈夫。”文宇一副满不在乎的回道,娘亲看着他长大,怎会不了解他向来是个闲散惯了的人,哪有定下来的时候,不,就是婚姻也拴不住他。

然而,冥冥之中,姻缘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夫人,夫人,”白夫人的贴身丫环丁香顾不得敲门就闯了进来。“夫人,您快去瞧瞧,锦绣姑娘,她……她,二少爷。”丁香看到东方文宇,匆忙停下慌乱的脚步,犹自立在花厅中央轻喘不已。

“什么事慌成这样,一点规矩都没有。”白夫人不悦地蹙紧蛾眉轻声斥责。

“别急,丁香,慢慢说。”文宇唇角上扬,闪过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话奇迹般的安抚了丁香慌乱的心绪,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丁香忍不住捂起脸来哭了。文宇走过来,揽住丁香的肩膀柔声安抚。“丁香,别哭,发生了什么事?”文宇把丁香揽在怀里,掏出怀中的绢帕为她抹眼泪。

丁香睁大泪湿的眼,无措地抓住文宇的手,急急地说:“这怎么行,丁香只是个丫头呀,二少爷。”

“没关系,只要你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夫人,”丁香的双眼又涌上泪来,“您快去看看锦绣姑娘吧,晚了,怕……怕……就见不到,见不到,最后一面了。”丁香用力吸着气,想要使呼吸平稳,把话讲完。

“丁、丁香,你再说一遍,刚才我没听清楚。”白净云感觉有水汽涌上双眸,天似乎在眨眼之间就黑了。

“她……她,”

“锦绣到底怎么了,宇儿,快扶我去。”白夫人再也无法把话听完,浑身轻颤着起身,强忍住一阵突来的昏厥,抓住文宇的手激动地喊。

“娘,您先别太激动,我们去看看,或许……”文宇沉吟。

锦绣的房间里,哭声一片,白夫人不顾一切一下子扑在榻边,倒在锦绣已然有些冰冷的身体上,泪如泉涌,绣鸳上前一步,搀扶住白夫人摇摇欲坠的身体,插口道:“夫人,身体要紧,小心哪。”

文宇走近床榻探了探平躺在床上的人儿的鼻息。

白夫人焦急地问:“宇儿,怎样?锦绣她,还有救吗?”

文宇摇摇头:“没办法,已经太晚了。”

白夫人以手轻抚着锦绣冰冷的手苍白的脸。抑制不住胸中巨大悲痛地哭喊:“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呢?”

文宇环顾四周,发现书案上压着一封薄薄的纸笺,拿起来细看之下,才遗憾的惊觉,他发现了锦绣的一桩心事。

“娘。”文宇手拿着锦绣留下的纸笺,轻唤,却并未回头。

白夫人闻声从巨大悲痛中抬头回应:“什么?”

“锦绣心仪的人……”他深深叹息,为锦绣的痴傻,身份的卑微,“……原来是大哥。”

“这傻孩子,怎么不和我说呢?”白夫人悔恨自己不懂锦绣的心意,泪掉的更凶。

“就因为她性格内向,闷闷的不言不语,不与人聊天,我们才不明白她内心所想,才造成了今天这个悲剧……”

第一章 莫名其妙的穿越

半年后,倚翠阁。

正是灯火通明的时候,倚翠阁的生意岂止是一个“火”字所能形容。莺莺燕燕们往来穿梭在官家大老爷、世家公子以及南北客商之间,更多的是偎在怀中劝酒,往往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笑话一出口就能博得她们掩口娇笑不已。

相较于楼下的喧闹,楼上的雅阁则幽静、素雅得不像烟花之地,倒像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家的闺房。其中最为精致的一间属于这里的花魁紫烟。

“不知怎样的男人有幸娶姑娘为妻?”此刻,紫烟房中端坐着一名男子。

紫烟不禁露齿一笑,莫非又是一个沉迷于我的美貌的男人?

“目前还没有人具备所有条件,不过我不急,总会有让我遇见绝世好男人的一天。”

“我对姑娘痴心可问天,不知可否入得姑娘眼里?”

哗,果然猜中了!

“对不起,李公子,要想当选我心目中的绝世好男人,首先不能沉迷于女色,流连烟花之地。”

“我与他们不同,我是仰慕姑娘才情,为了要与姑娘见一面。”李真急急的为自己辩解。

“好吧,李公子,你或许还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这样问你,你成亲了吗?”

“呃,有一房妻室。”

“如果我要爱我的男人心里眼里只有我呢?你觉得怎样?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肚量?”紫烟自顾自地说下去:“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不要说每个女人何尝不都是希望自己的相公从一而终只对自己一个人好呢?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呢?男人就更是如此,他们不许自己的妻子对自己不贞,却可以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

“但是,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啊?”

“不尽然,在我家乡,男人只可以娶一个妻子,女人也绝不允许丈夫有其他女人,试想一下,假若把一份爱分成很多份,你又能爱她多少呢?”

“好吧,”李真自嘲的笑笑。“紫烟姑娘,闻名不如见面,常听人说姑娘聪颖、慧黠,今日李某才算见识了,你终于说服了我,我总算可以死心了,你是个例外,我越来越欣赏你的独特见解了。终归我不够资格得到你的心,你说得对,爱情是自私的。”

“别这样,李公子,有一个爱你的女人在你晚归家时为你守候,你该惜福一点。”紫烟端起茶盏:“李公子,请用茶。”

“谢过姑娘美意。”品一口茶后,李真端着茶盏怔怔出神,还在为得不到佳人芳心而失望。想着不能与面前的女人朝夕相处,颇觉失望的感叹:“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送走了因得不到而有些失望的李公子,紫烟坐在檀木雕花椅上,一手抚额,一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品一口香茗。哦,一切都好繁杂,像是在做梦一样,却又真实的叫人不可不信。她,苏萌萌,一个生在21世纪的女孩竟然穿越时光隧道回到了几百年前的现在,还要死不死的被人贩子敲昏卖到了青楼来?要是让桐轩知道了,保证让他笑掉大牙!不过,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忍不住朝屋顶丢个白眼。

2月14日晚上,苏萌萌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眼前成双成对经过的情侣,感觉自己和他们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懊恼的踢一脚地下的石子,嘴里小声咕哝着:“为什么都没有人喜欢我?”等等,好像不对吧?相反的追求她的人好像还蛮多的呢!是她自己眼光太高,拒绝人家比较多啦!作为公认的美女,当然希望找个出色点的老公,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得上的。唉,早知道是今天这般形单影只,就把眼光放低一点了。

在路边的小摊为自己买了个不知是什么朝代的戒指,算是送给自己情人节的礼物,摊主说这是某朝某代遗留下来的古董,把戒指套在指上,戒指上镶着一块紫色的石头,泛着淡淡的荧光,很漂亮。边走边转着手上的戒指,突然间荧光扩大,诡异的紫光包围她的全身,只几秒钟工夫,诡异的紫光暗淡下去,原来苏萌萌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

紫烟轻声嗤笑,苏萌萌,这个名字已经成为过去式,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大概真的回不去了吧!

她摇身一变,由21世纪的前卫女孩变成了倚翠阁的艺妓紫烟。当时她吓坏了,不明白自己怎会回到几百年前,然后她想起那枚戒指,抬手看时已经不见了。不过,说起来琼妈妈对她还是蛮好的,所以当她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就不再害怕了。21世纪的她从小勤习琴棋书画,原本只是出于爱好,没想到竟会派上用场。琼妈妈见她生得如尘间仙子,又怜惜她难得的才情,便答应了她卖艺不卖身的要求。

自从倚翠阁多了紫烟这样一位多才多艺的花魁后,慕她名前来的男子便源源不绝地多了起来。倒不是她不懂得反抗,而是她聪明的知道,像这种地方都养着一批身手矫健壮如虎熊的打手,她在电视上看太多了,若以她跆拳道黑带的身手对付三四个还绰绰有余。但如果十几个人一起来,刀枪棍棒乱砍乱挥一气,恐怕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若是不乖乖的,凭她一介弱女子怎敌那一帮膘汉?现在她最好是顺着琼妈妈的意向,乖一点。运气好的话,或许不出几个月,会让她等到愿意替她赎身的男子。当然,那人人品一定要好,最好不要是登徒子一类的无耻小人。唉,想到接客就烦得要命,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种生活?像今晚就是,刚送走了客人,小丫环翠香又来叩门。

“紫烟姐姐,有客。”

“好,我知道了。你把客人带进来,我进内室补点胭脂。”

东方文宁坐在紫烟房内,长久以来,除了生意上的事他从不来这类烟花之地。自从锦绣死后,他的身上像背负了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尤其在得知锦绣爱的人其实是他后,更是痛苦得无以自拔。最近他时常在酒楼买醉,当他整晚以酒精麻痹自己时,文宇曾抓着他的手说:“哥,你不能再消沉下去了。”同行的朋友告诉他,这的花魁是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所以,他来了,是的,他需要找个人倾诉。外人所看到的总是他在商场上、武林中的雄霸天下的王者风范,又有谁可以透视他的内心?他内心的痛苦与身上背负的负担又有谁人知?

紫烟由内室出来,见到的是一个男人以手支颌,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圆桌上一圈一圈的花纹,好似一尊真人蜡像。紫烟轻移莲步走过去,本以为悄无声息,谁知他抬起眼睛来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呢?睿智,澄澈,墨黑,深不见底,令人难以看透。

无边无际的冥想被一串细碎的脚步声打断,他抬起眼睛,看见一名女子由内室走出来,纤细的腰肢婀娜生姿,一头如云青丝,一身鹅黄色衫裙。只是她的面容,那是锦绣的面容啊,若不是锦绣已不在人世,他真要以为她是锦绣了。

紫烟在他对面坐下:“公子尊姓?”

“复姓东方。”

紫烟到了两盏茶,一杯捧到文宁面前说:“东方公子,请用茶。”

文宁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紫烟才又问:“东方公子为了什么前来?”

“我需要放松,减轻心中的负罪感。”

“噢?怎么说?”

文宁不答反问:“姑娘可有喜欢过什么人或被人喜欢过的经历?”

“公子是为感情的事烦恼吧?”

“嗯。”

“有故事说给紫烟听?”

“对。”

“那么公子请讲吧!”

文宁清清喉咙:“我家里生意很大,在武林中的地位声望也很高,家里每个人都有一个贴身丫环服侍自己,我也一样。她是个痴傻的叫人心痛的女孩子,名叫锦绣。”

文宁停顿下来,似乎在考虑怎样把故事继续下去。紫烟在他旁边柔声道:“就是为她烦恼吧,那个名唤锦绣的女子。”

文宁不答,接着讲:“锦绣是在我24岁那年被调来服侍我的,我的日常生活都是由她照顾,并且她做得很好,想想已经四年过去了,那年我24,她比我小10岁。四年的时间,两个人之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什么都没有发生。锦绣总是静静的做事,从不多言些什么,没有人知晓她时时刻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在半年前一天,我娘和她说起要给她说亲后,她……”

文宁猛地噤声,双手紧握成拳,低垂着头沉重的呼吸,好半天,他用近乎痛苦的语调讲了下去。“锦绣和我娘谈完后,回到房里,就悬梁自尽了。”

文宁缓缓抬起一双压抑着痛苦的眼眸,盯住紫烟用沙哑的嗓音道出心中对锦绣的愧疚感。

“我从未对任何女人产生过特殊感情,不然我怎会现在才知道她在默默的爱我?为什么我非要笨到造成这个悲剧呢?”

紫烟坐到他身边,轻柔的握住他紧攥成拳的双手,轻叹一声,柔声劝慰:“东方公子,你不要把什么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不是也说,你们中间没有人知道她的心事,又怎能怪你呢?”

“不,不,这全都怪我。”

“如果她向你告白,你会爱上她吗?”

“我不知道,但我会娶她。”

“东方公子,你太不了解女人了,每个女人都渴望找到一个才华出众,睿智过人,集万众瞩目于一身,并爱她的男人。并且她们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一天背叛她们爱上别的女人,哪怕是她们人老珠黄也不行。假若你现在因为仁义道德娶了她,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一个令你恋慕心动的女子,你该怎么做?你忍心伤害她吗?”紫烟只有说出这一番话来劝慰他,使他宽心。

一席话问得东方文宁哑口无言。

紫烟轻轻叹息,又是一名为情所困的男子,一个女子爱上一个不懂情为何物的男人,想必爱得很辛苦吧?直到一切皆成过去式,他才明白对她的感情,难道一定要悲剧造成才够本吗?不觉脱口而出上学时曾读过的易安的一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初见紫烟时的诧异被理智所取代,她与锦绣属不同类型,她敢说敢做,绝不犹豫。是因为见到同一张脸孔才让他今晚如此失态的吧!

“紫烟姑娘,愿意我替你赎身吗?”

“为什么?”

“你和锦绣长得如此之像,我想在你身上补偿欠她的一切。”

“你真傻,不过我不在乎,只要不呆在这鬼地方就好。”

文宁看着她在房间里蹦蹦跳跳,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沉静娴淑,甜美娇憨的笑容使他眼前为之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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