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表演
终于轮到她上阵了。
因为她是最后一个,所以那些考完试的女孩们一个个睁着眼睛看她的表现。
眼下她愈发紧张,甚至于呼吸都有些紊乱了。
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她摆了一个姿势但随即又松懈下来,抬了抬眼问那位学姐说:“请问有芭蕾舞服吗?”她补充道:“因为我要表演芭蕾舞。如果有舞服的话效果会好一些。我小时候学过,大概现在还可以跳出一段。但因为很久没有跳了,所以没有舞服,事前也就疏于准备了。”
“你应该自己准备。”那位学姐说,但稍后她又说:“好吧。我让人拿套芭蕾舞服来给你。”
她看了看她的身材:“你穿小号!但你肯定你可以完美表演一段吗?因为我的时间有限,不想浪费;而我相信你的时间跟我一样显贵。”
“我能的。”她郑重地答应了。
另外一位学姐把芭蕾舞服拿来给她了。她们让她进一个办公室里换上。
她穿好出来,身材被芭蕾舞服的贴身完好地勾勒出来了,显得玲珑有致妙曼多姿;不可否认,她身材极佳,极匀称。淡色泽的灯光又重新笼罩在她身上;音乐响起,她蹁跹起舞如同一个轻盈飞旋的彩蝶。
事隔多年她还记得这种舞步……踮足、抬手、起腰……
她表现完美,获得了如同金灿灿那种程度的被人认可的掌声。
那位学姐也对她投来赞扬的目光。最后结果宣布了,只有十人可以进入决赛。
她和金灿灿当然也在其中。
接着那位学姐说,接下来她们要接受为期两个月的仪态培训。决赛就选定在培训结束后第三天晚上举行,那将会是个极为盛大的晚会。
在那位学姐宣布解散,说明天这个时候来集训之后,金灿灿走向夏凌。她不了解她明明第一关就落选了,为何还可以参加复赛?
她向她投来询问的眼神。
她冲她笑笑,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金灿灿被她这种嚣傲气得半死,可是隐忍着不敢发作。
因为刚才那位学姐跟她们说过了,在她们培训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在课程上还是课外,都要保持身为“形象大使”的礼仪,如果言行粗鲁经人举报属实,那么会立即被撤销进入决赛的资格。
看见金灿灿这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夏凌快乐极了,她要气气这位强劲的对手。
在十位参赛选手中她可以瞥出金灿灿是实力最劲的。
但下一刻她马上又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发觉给她们上培训的那位学姐这会儿走到寐岱男身旁,含蓄地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她慢慢地朝他们走近,但不敢哼声打搅他们,因为她怕被这位外表看起来友善但却不知心里包藏什么刨心的学姐“公报私仇”——例如在培训期间给她好果子吃。
她静听他们说话——
“岱男,你今晚有空吗?”
聊着聊着,她忽然这样问他。
“呃……”
他吱地,从刚才的谈话中他得知她叫沈娜真,但不知道她与他哥哥的关系。
“你是不是又跟范臣廷有约了,是不?”见他不语,她径自替他接下去。
“真搞不弄你。”她娇嗔着说:“我倒是很怀疑你跟臣廷,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同性恋?老是形影不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样子还真让我不得不怀疑。”
“好吧,今天晚上八点钟在海边酒吧等我们。娜真,”说话的是范臣廷,他倏地出现。
“……我会让你知道我们是不是同性恋。”未了他把手臂仿如习惯性地搭在寐岱男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只是他又颇有微疑地瞟了眼寐岱男…“怪了,”他对他说:“你怎么不躲了。倒是乖乖地让我挂在你身上了。……难道娜真说的没错?岱男!你该不会是爱上我的亲近了吧?”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会儿他注意到在场的人还挺多的。但是他只是横扫了一眼在场,视线便收回,并没有特别注意哪个美貌的妞。
同一时间金灿灿睁着灿然的目光成捧心陶醉状注视着他,她全心希望她炙热的目光能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她很失望地发觉自己未能得到他的眷恋。只是他的傲气,他的目空一切却更引得她为他着迷了。
对于范臣廷的话寐岱男一时征在了原地,与呆瓜无异。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范臣廷对他撩拨性的话,他想着“哥跟他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吗?太那个了……”正是这会儿夏凌跑了过来。她一看到范臣廷就禁不住要发火,哪管它礼仪不礼仪呢。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拿开范臣廷搭在寐岱男肩上的手甩开去,道:“你这个臭手跟你的臭嘴一样令人讨厌。”
她分开了他们两个,自己则插在他们之间,不过靠向寐岱男更近一些。
“喂,你?……”范臣廷有半秒的目瞪口呆,瞪着她,他想道本人向来跟岱男都是以这种模式相处的,关你何事?
……几秒后他终于认出她就是那个跑来要向他投诉、然后被他训斥着向她解释她会被落选的原因的女生。
不过他搞不懂后来她使什么办法竟然能让向来大公无私的寐岱男为她而打破他自己的原则。她漂亮吗?还过得去!
不过说不上是活脱脱的大美人。
而且他想就算她再美,寐岱男也不可能为了美貌就神经打结的呀,因为死在他魔掌之下的美女还少吗?大概要用卡车才装得完。
“你这样瞪着我是什么意思?”她冲范臣廷叫喊说,她已在下意识地不知不觉间挽上寐岱男的一只手臂了。看他神闲地站着并没有拒绝她的意思,她的心都乐开了花。她在蠢蠢意识中让自己渐渐地更靠近他一些。
“你?!好样的。”范臣廷向她比了一个手势,便走开了。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提醒寐岱男说,让他晚上千万别迟到了。
“岱男,”沈娜真拍拍他的肩说:“……晚上我等你喔。我先走了。”
在场参赛选手这会儿便都跟着她的脚步离去了。她们挺昏眩的神情,因为一下子看见她们梦寐以求想见到的梦中情人耶,不昏倒已实属幸事了。不过金灿灿仍没有离去,不知她躲在柱子后面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眼下偌大的舞蹈室内只剩下她和寐岱男两人了,夏凌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更别说是抬眼看看他的表情了。
“晚上一起去海边酒吧好吗?”
突然,他对她说。
她猛地抬头,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这是提出约会吗?”
她问,简直欣喜若狂。不过她隐藏着不让这种情绪过于外露。
“如果是约会,你肯去吗?”
“当然了。”
她爽快地说:“为什么不呢?不过我们一起去?还是你来接我或者我去找你呢?你家在哪里?……呃,不如我们约一个地点会面后再一起去海边酒吧好了。你知道有个叫**公园的地方吗?我七点在那儿等你。”
“好的;你拿主意。那……我先回家了;再见。”
“再见……”
她呆站着,直到目送寐岱男离开后好一会儿,她还舍不得从她的美梦中醒来呢。
但是金灿灿倏忽的出现惊醒了她。
“你还没走?”她瞪着眼睛问金灿灿;抚着胸口,明显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倒了。
她发觉金灿灿正以一副打量、又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她自己,她对她这种奇怪的目光提出了质问。
“你为什么竟然和学生会主席还有鼎鼎大名的文娱社社长搭上关系了?”
好一会过后,金灿灿才金口顿开,并且充满鄙夷的口气道。
“怎么认识的?”她学着金灿灿的口气回答她:“小姐,我想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报告吧。”
“你当然可以不必要向我报告。”
她说:“只不过夏凌,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而己。我想既然你搭上了寐岱男,那么以他与范臣廷的亲密关系,你就有机会向范臣廷套近乎了……”
“等等!”当金灿灿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打断她说:
“什么套近乎?对范臣廷吗?那种人我是死也不会跟他套近乎的。告诉你!我和他的梁子可结大了。所以由此想怕对于与你的交易、我也没有那个福气获得你以为的很可能对我有好处的交易品了。”
“你还是听听我提出的交易才决定要不要断然拒绝我吧。”
“那好吧;我尚且忍受你的魔音穿耳,你说。”
金灿灿隐忍着半发作的怒气。
她先是绕着夏凌来回走了两圈,开始对她的穿着打扮评头品足一番。
“夏凌!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知道海边酒吧是个什么地方吗?不要说我轻看你,从你的穿着打扮中我大概可以猜测到你的经济能力。所以说我的交易对你大有好处。我会送给你一件撑起场面的礼服,如果你答应我替我监视范臣廷,并向我报告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跟他交往的女人都是些什么人;又或者我可以给你一笔为数不少的钱,用这笔钱你大可以挑选一两件你自己所喜欢的衣服;到时才不至于太丢脸。海边酒吧!那可是显贵们才有能力经常光顾的地方。”
“你以为就一件礼服便可以令我放下自尊甘愿为你交劳吗?”
她冲她笑得妩媚。
“我知道,”她接着说:“金灿灿!同样,从你爱耀的奢华打扮和洋裙中,我也可以猜测到你家必然不是普通老百姓,大概不是什么高官世家便是商贸之家了吧?……不过这在我眼里看来都只不过使我更看轻你。为此你可以说我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可是我确实是如此的;坦白告诉你,我贫穷,但我并不以它为耻。反而我觉得你这种人很可怜。”
“我可怜?”
她尖着嗓音喊叫起来:“夏凌,你,别再不识抬举了。”
“嗯!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此别过吧。我还有约会呢。我就要穿着这套衣服参加。”
“你站住。”她喝住她不让她走,说:“你为什么要拒绝交易?我可是处处从你的需求着想。你别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了,虚假得让我看了想吐。说!你有什么其他要求大可以提出来。我只想了解到范臣廷的一切情况……因为我爱他;我发狂地为他着迷。只是我没有你那么好运气而己。你凭什么看轻人?你凭什么鄙视我的爱情?难道用钱砸人在你眼中就必然要被判死刑吗?……”
她看见夏凌回过头来张了张口,似乎要说话,但她阻止了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必然要提醒我用错方法去爱一个人了。可是你想想,除此之外,除了玩手段打探他的习性熟知他一切,然后对症下药……为他量身打造一个自我之外,我还可以做什么?他是个不容易让人靠近的人。我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
“像他这种人……”夏凌回答他说:“……虽然我不了解他,可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当他发觉你用这种手段试图去接近他,那后果肯定是得不偿失的;你会厌恶你,你懂吗?一旦他对你的作为感到厌烦之后你没有任何能够获得他青睐的机会。既然如此你还不如等待着,或者另想其他更高明的方法。例如,以一颗柔情的心去打破他的冰硬。”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让寐岱男对你有好感的吗?”
现在她的眼里隐着祈求的光。
“我实在不能指教你什么高明的方法。说实在话,对于这场美梦我到现在还是昏顿顿的。不过……”她笑了一笑,对她说:“我愿意去帮助一个对于爱情有着虔诚与执著的态度的有情人,只是我不要以任何交易来玷污爱情的神圣,你懂吗?这是我的原则,我唯一感到骄傲和光荣的原则。”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寐岱男会迷上你了。”
她笑了笑:“虽然你这个人大多数情况下口不择言、或者应该说是直率,任何话都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脱口而出。可是你……善良;是的,善良!你具有迷人的挺完美的人格。”
“谢谢你对我的抬举……”
“哥!”在医院的专属加护病房里,他对他哥哥说:“范臣廷让我今天晚上八点准时到海边酒吧去。为此我约了夏凌;但是哥,那个叫沈娜真的女孩也会去。哥!她跟你是什么关系呀?她那种神态看着我的时候让我觉得毛毛的。”
“娜真?”
他喃着这个名字停止了打游戏,转头望向他:
“她是我在文娱社的一个助手。岱岩,你知道你哥哥我的性格第一大缺点就是懒得要命。所以社内的很多事我都让她帮我处理,至于她对我有意思的态度嘛,我也很明白,我的处理方式呢是即不接受也不拒绝。女人都是很容易生气甚至绝情绝义的,把她气跑了文娱社那么多芝麻绿豆的事谁来负责呢?”
“那哥哥的意思是我必须应付应付她了?”
想到这个他就禁不住浑身打颤。因为他发觉除了夏凌的接近他不反感外,其他任何人碰到他他都不禁神经紧绷起来。
“哥!”他接着又说:“既然管理一个社团那么辛苦,那你又何苦呢?明天我干脆替你递辞呈上去得了。那样就乐得轻松了。”
“不行。”
寐岱男大叫起来:“岱岩!你可千万别给我乱来。我这么千辛万苦要竞争当选上社长无非是为了缺课的时候有个借口嘛,你可千万别自以为高明给我递什么辞呈。况且当社长还有一项别人都没有的特别待遇呢。就是课业弄不明白的时候可以随时向教授申请让他课外亲自辅导;这是育英学院十八社团首脑的特别待遇,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的功课都顶好。只是我厌烦了那种固定的上课方式,我喜欢自己来安排课程。”
“那哥!”
他皱了皱眉:“我今晚应该怎样应付海边酒吧的约会?”
“应付?”他大笑出声:“谁叫你应付了?岱岩,你难得可以溜出医院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就尽情地玩吧。只是别喝太多酒,意思意思喝一点就行了。酒精对你的身体有害。还有别吸烟,别吃******,免得沾染上恶习。”
“哥!你的口气好像妈妈喔。”
“臭小子。我这是关心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海边酒吧内。
这间酒吧对比起别的摇滚乐震耳欲聋的Pub来说要安静和气氛良好很多。
人来人往间穿梭的都是些衣着得体的俊男美女。
这会儿第三号台的一桌男女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
只见两个美得即使是倾国倾城的女子见了都会自惭形秽的贵气男生沉着地坐在那儿,旁边还有两个同样很绝美的女生。
“待会儿会放一首慢三的音乐,”
他们品着红酒,沈娜真碰了碰寐岱男率先说话:“我们便去跳舞好吗?”
说完她期待地望着他,全心等待着他颔首答应。
“跳舞?”
他半蹙起眉,他怎么能跟她说他不会跳舞呢?
因为众所周知正牌的寐岱男可是个的舞林盟主呢。
听说他在育英学院的街舞、拉丁舞等各种舞蹈大赛上总是一举夺魁。
可是他这个冒牌王子与舞蹈根本沾不上边;让他跳舞?
那等于是叫他扮小丑,肯定免不了让人捧腹大笑。
“怎么?我不配和你跳舞吗?”
沈娜真的脸沉了下来。
“当然不是!那,好吧。”这回看来他要硬着头皮上阵了。
当流泻温馨的音乐充满整个酒吧的时候,他们看见很多情侣加入了舞池。沈娜真也就含笑而热情地把手伸给他。他握上了。然后他们移步到舞池中。“这个慢三我很久没跳了,你要迁就我一下。”
听见他这么说她刻制住爆笑的冲动,“不会吧?”她轻微地叫起来:“凡是舞蹈就算你不会的只要看过一遍就跳得八九不离十。慢三耶!你竟然叫我迁就你?你在开玩笑还是我听错了?哎,岱男,你的幽默笑话可是一点都不幽默了喔。”
他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
他记着他哥哥的话,对沈娜真他只是应付着而己。
……但这种情况看在夏凌眼里就完全不一样了,灯光的柔和让她产生这么一种错觉……
沈娜真动情地凝望注视着寐岱男,同时他也以同样的眼光回应她……所以夏凌气得要死。就差点没有翻台倒桌当场发作了。
“怎么!?”
范臣廷半笑地察看她的神情,“这样子就承受不住了啦?心脏病发作啦?……真逊。如果你铁定心肝要成为岱男众多女友之一,那这样的场面你最好尽快习惯。顺便告诉你,再火爆的场面也是司空见惯的呢。”
碍于他的话,她怒气更甚了。乜斜着一双眼睛看向他,冲他喊叫说:“你最好给我闭嘴。”
这瞬间,她的勇气攫住了他,因为长久以来接触他的女人中,没有一个敢向他这样大吼大叫的,因此使他看向她的眼睛有一种出奇的欣赏的好感。老实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女生。无论是否得理她都有勇气不饶人。撇开她因为“被不公平地对待”那件事而千方百计去投诉不说,就眼前这件事来说……
他敢肯定寐岱男肯定还没有对她许下什么承诺,这样就是说她和他的关系只是权限于朋友。那么她凭什么发怒呢?虽然她喜欢他……可这不能成为理由,有那么多喜欢寐岱男的人,没有一个胆敢在未成为他女朋友之前便发小姐脾气。可她是多么的特别呀。
“难道你不怕岱男对你忘而却步、敬而远之吗?你这副妒妇的表现可是极不佳。”
他敬告她说。
这会儿她所有的怒气都上来了,也不管是否合时宜,总之她拎起二个小时前、她花了所有的私房钱买来的一个还算撑得起场面的手提包拍拍屁股走了。“哎,”他在她起步时及时抓住她的手:“你就这么走了,不会觉得很吃亏吗?你难道愿意双手将岱男奉送给别人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不像我的作风?”她朝他挑了挑眉:“如果你认为这不是我的作风的话,那是因为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我。可以这样说,如果我早知道我会得到这种对待的话,那我根本就不会参加这种无聊的约会。我以为他向我提出约会肯定就是对我有意思。那么,他怎么可以忽视我的感觉跟别人眉来眼去呢?”
“这你就不懂了。”他极力让她平静下来:“在刚才这种情况下就算他要顾及你的感受也无法给你慰言呀。难道你让他拒绝沈娜真的主动邀请吗?拜托!请你大度些吧,把它当作一个社交。这是爱上出色的男人必须忍受的。”
“可是我自认也不是太差的女人。”
她甩开他的手说:“如果他对我有意的话得按照我的章法办事。……至少我觉得他应该在抛给我一个眼神后才接受别的女人的邀请。如果有那么一瞥的话,最起码表现出对我的重视……可是他没有,这就证明了我在他心目中根本是没地位可言的……唉,我这是说什么蠢话呀?不是我过分自卑,而是他根本不可能真心对任何一个女孩子的。他装出天真单纯的样子,还真是骗了我呢。”
这会儿寐岱男终于受完了罪。沈娜真赞美他舞跳得好。他只是随意地咧了咧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跳,都是偷瞥着舞沲中其他男士的舞步乱跳一通的。庆幸的是这个慢三简单极了,所以他基本上没有出现任何错误。但是他看向夏凌和范臣廷,见他们两个拉拉扯扯的样子他的脸沉了下来。
他感到十分生气,潜意识中他不想看见任何男子碰她;他朝他们走去,阴着脸,“总之,我不要接受这种真实。”在她身后几步远他听到她对范臣廷叫喊说:“我爱一个人,我就绝对不允许他有半点的背叛。”
“夏凌,臣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