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爱的试炼一
为使三十名入围的女生，更好的在“选妃”比赛中发挥长才，主办方决定对她们进行一对一的密集培训。
南南被问到特长，着实为难了好一阵子。自打知道明朝妈妈对儿媳妇的喜好，参加比赛的时候，她就特别无力。贤妻良母应该擅长的，她一概不会。精明能干在这儿用不上，她又不能说自己身手强健……又不是应征保镖。
特长……她究竟有什么特长？
“小姐，我对打篮球很在行。”体育项目，应该算特长吧。
戴眼镜的小姐极有礼貌的露出一个职业化微笑。“江南小姐，我很高兴您在篮球方面有专精，但是我不能在比赛舞台为你安排一个篮球场，让您一展风采。”
“哦哦。”她充分了解了。南南冒了一身冷汗。“那你觉得我特长啥好？”
戴眼镜的小姐翻开资料。“烹饪，演奏，舞蹈，这三样选的人最多。其次是插花、茶艺、书画。”
“我都不会。”南南非常诚实。
“那您可以选一个容易学的，我们会提供最优秀的教员。”
“你觉得哪个容易一些？”
戴眼镜小姐用严苛的眼光打量她一番。“演奏。”
“哎？那个不行，我对音乐没辙。”
“江南小姐，你知道乐器中有一种叫鼓的东西吧。”
“知道啊，打击乐器嘛。”
“嗯，我建议您选这个。”
南南张大嘴巴。半晌，不得不承认，这位小姐太有眼光了。
南南在外面遇到田田，第一件事就是问她。“你选了什么特长？”
“除了烹饪，别的我都不会。”田田对比赛的事不怎么上心。既然是为明朝和沈浪选对象，根本没她什么事。
“真好啊，你还会一样，我被那个眼镜小姐认定只能表演敲小鼓。”南南重重叹了一口气。“其实想想，我就算退出也不会怎么样，可是知道那是明朝的父母，不自觉就想拼一拼……真是蠢的可以吧。”
田田柔柔一笑。“说明你重视明朝。重视他，所以也重视他的家人。”
南南趴在她身上。“可是，好累人啊。”
“你好重哦。”田田抱住她。“南南，你和明朝一定能幸福的，要相信他。”
“嗯……”南南应的很没精神。
南南一连学了几天敲鼓，不管老师怎么教，她就只会胡敲一通。田田比她强，学做的新菜跟菜谱上的图片一模一样，味道也好极了。
这天南南正敲的起劲儿，外面来人通知她去会议室。教她的老师松了口气，赶快把她往外赶。
到了会议室，南南坐在田田身边，刚想谈点敲鼓的心得，就见一位贵妇人走进来。
南南一眼认出那是明朝的妈妈，连忙像乖宝宝一样坐正。
明妈妈坐下，身边一个秘书似的人说明他们的来意。
“明太太今天有空，特别来这儿给大家上一堂思想品德课。”秘书领头鼓掌。
三十名美女齐齐拍手。
恶，思想品德课……南南已经有打瞌睡的欲望了。
田田在一旁戳她，警告她一定要装好样子。
南南挺了挺身，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转头俏皮的冲她挤眉弄眼。
田田不敢笑出声，憋的脸都红了。
明妈妈开始讲话，具体讲的什么，南南根本没听进去。她讲的几乎都是一个女人应该如何委曲求全，尽心尽力，伺候好丈夫，伺候好公婆，做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媳妇。
说白了，就是在外面要优雅完美，像性感女神，在家里把自己当成勤劳朴实的佣人，既要给明家长面子，又要任劳任怨当苦力。
南南无法认同，越听越没耐性。坐姿也从直挺端正，变成几乎瘫在椅子里。话说，明朝的妈妈真的了解自己儿子吗？
一个在家务上吃苦耐劳的女人不是明朝要的，一个徒有外表的女人更不是明朝要的。他喜欢自由，有主见的女人，喜欢有能力与他共享荣耀的女人……唔，说起来，自己确实满适合他的。
南南一个人傻笑。如果让明朝自己挑，这一屋子的女人统统不合格。只要这样一想，她就虚荣的飘飘然起来。
前面的明妈妈还在努力的向儿媳人选灌输陈旧思想。“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嫁入明家的女人必须为明家生儿育女。当然，这不是无偿的，每生一个孩子，母亲就可以得到一百万，或者市值一百万的明氏股份，根据孩子长大的成就，母亲还可以在孩子的不同阶段得到奖励。”
众女哗然，纷纷掐起指头计算生一个孩子需要的时间，很快得出在四十岁前能够最大限度生几个孩子，而得到多少股份。
明妈妈满意的看着她们的举动，并且等她们算完后才重新讲话。“当然，如果不能为明家延续后代的女人，绝对不能留在明家，也就是……扫地出门。”
“切。”南南嗤笑。
不过，她这声笑的不是时候。
就在众女为明妈妈的严肃决然吓得鸦雀无声时，南南这声不以为然的笑，显得尤为突兀。
所有人都盯着南南，包括明妈妈。
南南意识到她做了什么，但是很快恢复镇定。头可断，血可流，意志不可曲。这是个言论自由的社会，她为什么不能说出自己的意见？
南南站起来，看向高高在上的明妈妈。“阿姨，我认为你说的不对。”
明妈妈的权威遭到挑战，不过她很有风度的示意她继续说。
南南清清嗓子。“首先，您不了解您的儿子。”看到明妈妈脸色一变，南南笑了笑。“阿姨，在为儿子挑选结婚对象之前，您是否问过您儿子的意见？在这个挑选的过程中，究竟是以您的标准来选，还是以您儿子的标准来选？或者说，我们这些人是嫁给您，您的儿子，还是您句句不离的明家？”
“我无法评判一个母亲对未来儿媳的期望是否正确，我想说的是，子女是不能拿来买卖的。您在提出一百万物质承诺时，污辱了在座的每一位女性，更污辱了天下伟大的母亲，包括您自己。一个正常的母亲不会将自己的子女放在天平上，用金钱来衡量他们的价值。您难道不认为一位用金钱来衡量自己子女的女人很冷血，很可怕吗？而且，同样的条件，如果由我对您提出，您会接受这样的人格污辱吗？”
南南鞠了一躬。“抱歉，我说完了。”
南南走出去，田田也向明妈妈鞠躬，跟着出去。
南南走到窗子边，拨了明朝的电话。
“怎么了？”电话那端的男人带着温柔的笑音。
“我刚刚……”南南叹了一声。“估计把你妈气的不轻。”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低笑道：“嗯，辛苦了。”
“你干嘛不批评我？”
“我相信，如果不是你无法容忍的事情，决不会跟她正面冲突。”
“说不定是我无理取闹呢。”南南趴在窗上，窗外晴空万里。
“呵呵，好像某人只对我一个人无理取闹。”
“你这么相信我是要吃大亏的。”
“无所谓。”
“娶我吧。”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南南面带微笑，望着天际尽头。
“你考虑清楚了？”
“唉，明朝，你怎么还问呢，就不怕我突然反悔？”
“我希望你不是一时冲动。”
“是冲动。”南南看着一边冲她笑的田田。“就如你说的，我不可能遇到更好的男人，除了你，我没有第二个选择，不嫁你，难道当老姑婆？”
“嗯。你在哪？”
南南一愣。“我在培训中心。”
“在那等我。”明朝挂断电话。
南南莫名其妙的盯着电话。
“怎么了？”田田凑过来问。
“他问了我的位置，突然挂了。”
“他是不是来找你？”
“可能啊……”南南和田田面面相觑。
“你说……他不能现在就抓我去登记吧……”
“有可能。”
“妈呀——”南南拉上田田拔腿就跑。
南南这些天东躲西藏，不敢跟田田在一起。
田田问她，既然答应明朝的求婚，为什么还要躲着他。南南自有她的大道理，她说她只是接受预定，并没打算立即出货。
不管怎么说，田田没办法理解她的想法。南南对待婚姻的态度太儿戏，让人不禁怀疑她的诚意，幸好明朝不介意，无限度放纵她的任性。
唉，他们真是绝配，她只有羡慕的份……
田田摇头苦笑，拐进一条小道，从这儿直接穿过去，可以少走一段路。
这条小道不长，只有两人宽，就在田田即将穿出去时，四个男生堵住了出口。田田愣了愣，看着他们向自己走过来……来意不善。
“你们……”田田向后退，转头看后面，竟然也被堵住了！
田田慌了神，那些男生脸上的诡笑让她不寒而栗。“你们干嘛……”
“嘿嘿，你就是田田吧？”前面的一个男生流里流气的笑。
田田抱着书，害怕的靠着墙壁。
“模样很一般嘛，怎么就勾搭上沈浪了？”后面的人不怀好意的笑。“是不是在那方面有什么绝招啊，哈哈。”
几个男生同时下流的笑起来。
这下子，田田完全了解他们的意图。“我、我跟沈浪早就分手了……”
“我们知道，你被沈浪甩的事，H大谁不晓得啊。”他们将前后堵死，只留了一个小空间给田田。
“那你们……还找我干什么……”田田咬着唇。这附近很少有人走动，这条小道又窄，路过的人也不见得会注意到里面的动静，何况，他们高高的身躯完全把她挡住了，要是对她做什么……
田田的心往下沉。沈浪曾给她讲过，校园里最适合偷情的地方……不巧，这里就是其中之一。
一个男生抬胳膊抵在田田头顶，俯下身子巡视她的小脸。“反正你被沈浪玩过了，不妨也陪我们玩玩。”
“你胡说！”
“少跟我们装纯情，那小子经手的女人可都是个中高手。”男生向同伴看去，同时流露出无耻的笑容。
“我不是……我们什么也没做过！”田田奋力向一侧冲，可是男生的力气太大，一把抓住她。“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抓住田田的人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那个说话的男生凑过来，在田田颈侧闻了闻，突然，猛扯开她的领子。
田田吓坏了，扭动身体阻止他的侵犯。“不要，放开我——”
男生粗暴的按住田田，在她细嫩的脖子了留下一个个吻痕。
田田急哭了，手不能动，只能抬腿踢他。
可是，那个男生轻松握住她的脚踝，魔爪探向裙底深处——
“别碰我！救命——救命啊——”田田大声呼喊。
那人愤怒的甩她一个耳光。“闭嘴！”
田田被打的眼冒金星，迷迷糊糊中唤着。“救我……南南……你在哪……”
那些人见田田不喊了，一起冷笑，看着男人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南南躲开明朝，马上去追田田。田田这个好好学生的行踪太好掌握了，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到教室了。
南南估摸着快要迟到了，往右一拐，打算抄条近路。
那条小路里面的情况有点诡异。
南南愣了愣，看着几个男生堵着路，扬声道：“喂，你们在这干嘛？”
几个男生回头，刚好把田田的小身子露出来。
南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一个人像抓着小动物似的举着田田，另一个……正打算非礼她！
怒火噌的一下窜上来，南南咒骂一句，冲上去朝着最近的那个人挥出一拳。“人渣！我的人也敢动！”
“南南……”田田恍惚中瞧见了救星，因恐惧而生的泪水终于落下。
被打的男生开始反击，南南低腰，狠踢他的小腿，那人马上倒下去。南南朝下一个人攻去，顺便踢中那个抓住田田的人。
田田重获自由，躲到南南后面。
南南狠笑。“哼，老娘很久没打架了，今天就拿你们当沙包练拳！”
“一个女人也敢耍狂！”那个人揉揉手腕，招呼身边的同伴一起上。
“南南，他们好多人……”田田担心。
南南护着田田往后退。“你快跑，不用担心我。”
“可是……”
“你留下也帮不上忙，放心，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南南脸上一点紧张的表情都没有。
她在这儿确实是累赘……田田想了一下，听话转身跑掉。“南南，我去找明朝，你千万小心！”
“喂、喂……”南南望着田田绝尘而去的背影，懊恼不已。没事跑这么快干嘛，把明朝找来，该跑的人就是她了……
田田跑了好几个地方，最后终于在操场边看到明朝……还有沈浪。
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快……南南……”
明朝和沈浪看到她，均露出讶然的表情。
田田的衣服七零八落，头发凌乱，可是她似乎没注意到。
沈浪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有危险……南南……”田田一时说不出清楚，拉着明朝就往回跑。
明朝隐约察觉不对，向后面的沈浪使个眼色。
沈浪立即跟上。
三个人赶到，南南已经打趴下两个，只不过对方人数太多，她的体力明显不济。
明朝眼神一厉，三两步抢上去，就把攻击南南的人打翻。
奇怪的是，那几个人放弃南南和明朝，不约而同的跑去围攻沈浪。
田田惊呼。
只见沈浪噙着满不在乎的邪笑，游刃有余的闪躲拳头，没几回合就把他们打到再没力气爬起来。
沈浪这场架打的有点无辜，他蹲下，揪起一个人问：“我得罪你们了？”
那个人眼睛肿的睁不开，气若游丝。“你……玩我女朋友……我也要玩你的！”
沈浪一愣，突然看向田田。
她那一身凌乱，足以说明之前发生的事。
田田把衣服拢了拢，走到南南那边。
沈浪恨不能剁了他们的爪子。可是，追根究底，他才是那个挨杀千刀的坏人！沈浪皱眉，心头涌起一股愧疚。
“南南，你哪里受伤了？”田田把南南转过来，转过去，一脸沉重。
“我没事。”南南突然抱住她，严肃的问：“你呢，我来的时候是不是……”
田田急忙摆手。“没有、没有……”她看看明朝，难堪的低下头。
南南怪自己粗心，把她往怀里一揽，对明朝说：“我陪她回宿舍。”
“嗯。”明朝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南南点点头，带着田田往前走，迎面遇上沈浪。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浪想说什么，但看田田惊慌未定的样子，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不管是安慰还是道歉，他好像都没什么立场。
明朝拍拍他的肩。
“这事……你知道？”沈浪问。
“你得罪的人一向不少。”
“明朝！”沈浪怒了。
明朝看了他一眼，不客气的反问：“就算我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呢？”
沈浪无语。
“分手召告天下的人是你，田田遭遇这种事，难道不是你默许的？”
“怎么会是我默许？”
“你为什么不想想，你甩了那么多女人，他们为什么单挑田田下手？”
沈浪默然。
“沈浪，作为朋友，我不愿意评价你对感情的态度。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田田不是能跟你玩游戏的女孩，别再打她主意。”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明朝笑。“是谁怂恿我妈亲点田田入围？”
“我只是想让她帮个小忙！”沈浪还是不肯承认。“我和田田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算什么。”
“如果没有这次逼婚，你会当她是朋友？”明朝指出重点。“何况，你根本是利用她还爱你的心情，披着朋友的外衣，达成你的目的。”
沈浪不说话。
“幸好这次田田没事，要是他们得逞，她就彻底毁了。”明朝看着他。“不管怎么样，必须先解决她的安全问题。”
“我知道。”
田田受惊，当晚又发烧。
南南陪她去医院，在宿舍外遇到沈浪。
沈浪看到她们有点惊讶。脚下铺满的烟头，说明他在这里呆了很久。
南南看了眼地面，语气不善。“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跟田田谈谈。”沈浪看着南南身后的人。苍白的小脸却染上异常的绯红，他迟疑道：“她……生病了？”
南南没好气的说：“我们要去医院，你车停哪了？”
“停车场。”沈浪转身去开车，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二话不说，抱起田田。
田田不敢动，向南南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南南追上他。“你放下她，我们可以慢慢走。”
沈浪不搭理她，抱着田田快步走出校园。
“沈浪，你听不懂人话吗？”南南快跑两步挡在他面前。“你放下她，我们不用你送了！”
沈浪绕到一边，南南抢过去拦他。“你没见田田害怕吗？快放下她！”
害怕？沈浪低头，那张小脸正楚楚可怜的朝向南南，眼睛盛满惧怕。胸口毫无预警的抽痛，他一时忘了反应，只想问田田，为什么害怕他？
南南扶着田田跳下来，疼惜的搂住她。
沈浪故作轻松的笑笑。“用得着这么怕我吗？我又不是坏人。”
“你要是差点被非礼，难道不怕男人？”
田田扯扯南南的衣服，对沈浪充满歉意。
田田致歉的眼神，让沈浪喉咙一紧，哽的透不过气。“我去开车。”
等沈浪走远，田田小声的说：“南南……不关他的事……你不应该欺负他。”
“我欺负他？”南南咬咬牙，咽下这口气。“好，看在你面上，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三个人很快到医院。
大夫看过，说没什么大事，开了退烧药。
沈浪不放心，非要让大夫安排田田在医院住一晚。大夫不能跟钱过不去，大方的给他们一个单间。
沈浪把她俩安顿好，买了些吃的回来。
田田不好意思接受他的帮助，偷偷让南南劲他走。
南南看看沈浪，阴阳怪气的哼哼。“集团少爷不在乎这点小钱，人家要是愿意，能用钱砸死咱们。”
“南南……”田田无奈的嘟起嘴。
“吃了它，一会儿吃药。”沈浪把热呼呼的八宝粥端给田田。
田田接过来，低头小口小口吃。
南南看这情形，摸摸鼻子，借口上厕所，出去了。
等屋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田田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
沈浪抢过来，亲自喂她吃。“张口。”
田田不习惯，为难的看着他。
“乖，听话，把这些吃光。”沈浪温柔的轻哄，直到她乖乖张口，才露出微笑。
田田心里其实很难过。他越是温柔，她的心就越痛。
好不容易吃完，田田一边偷瞄他的脸色，一边小心问：“已经很晚了，你不回去吗？”
沈浪看着她，想起之前自己准备的一堆说辞，这会儿一句也用不上了。“嗯，我这就走。”
田田低着头，不停责怪自己不会说话，她其实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沉默半晌，沈浪说：“田田，今天的事……是我的错。”
“啊，那个……”田田想起白天的意外，心里一阵酸楚。她没有安慰他的力气，只好淡淡的说：“没什么……”
“我会尽快解决，保证不会再发生相同的事。”
“嗯。”田田突然想起一句话，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她不懂那些刻骨铭心的答案，她只知道，无法将感情传达给心爱的人，哪怕是一米之隔，也是遥远。
田田悲伤的神情落入沈浪眼中。
明朝说的没错，他明知田田还爱着他，还想利用她逃避父母逼婚，他怎么会这么卑鄙？他还记得那一晚，她流下纯净的泪水，在他怀中呼唤他的名字……那般娇柔的女孩怎么可以被其他男人玷污？！
田田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力的胳膊紧紧拥住她，不留一丝空隙。田田心口一痛，泪珠扑簌扑簌往下掉。
南南推门进来，直往床边冲。
沈浪放开田田，退到一边。
田田趴在南南怀里小声低泣，南南火大的瞪着沈浪。“你除了惹她哭，还能干点什么！”
沈浪没有反驳，看着田田说：“明天，我再来看你。”
田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大门。
“田田。”南南痛心的说：“我知道你还爱他……”
“我明白。”田田打断她的话，凄然一笑。“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给我点时间，我真的可以忘了他。”
南南抱住她。“看你这么辛苦，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怎么会，你有借我肩膀靠啊。”田田反搂着她。“在我难过的时候，你一直陪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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