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的手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流往她的手背上,放眼看去时,立时尖叫出声。“血血……好多血……”
女人就爱一惊一乍,不论是这个蛇一样狠毒的女人,还是他家里心无城府的老婆。微皱眉头后,南宫萧轻笑道:“哦,该死的伤口。贵妃没受到惊吓吧?”
华贵妃拍了拍胸口,惊道:“你……受了伤?”
“不要紧,一点小伤。我总是粗心大意没去料理它,这不,又流血了。哈,包扎一下就好,不碍事的。”南宫萧轻描淡写地说着。
哈,这一惊吓,她的媚术也该半途而废了吧。待会她再迷惑自己,可又要下一番工夫了。
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
流血……也算是物超所值。
“哎哟,这伤还真是触目惊心呐。”华贵妃看了之后连连地皱眉头,一时之间把今晚的任务抛到了脑后。“我去拿纱布重新给你包扎一下吧。”
南宫萧以进而退,猛地拉华贵妃入怀。“不劳烦娘娘了,一点小伤不碍事。此时和娘娘龙凤呈祥才是最揪心的。”
华贵妃妩媚地笑着,“等妾身给王爷包扎了伤口,好事还少得了王爷的吗?”
“那好,快去快回。”
华贵妃果然去的快也来的快,拿了纱布药水来之后,就要给南宫萧宽衣。
“娘娘,换药这等下人做的事哪敢劳烦娘娘啊。”南宫萧受宠若惊地啧舍。
华贵妃笑道:“这事,本该是妾身为自己的良人所做的。妾身即将是王爷的人了,为王爷宽衣上药是分内的事。”
“娘娘真是贤德啊,要是天下的女人都如您这般贤淑,那我们男人就有幸了。”说这话的时候,南宫萧微微地叹着气。
见状,华贵妃笑道:“这本就是女人该为男人做的事。难道王爷以前没有享受过这待遇?”
“美人恩倒是享受过不少,不过美人换药的事,娘娘您还是第一个。”
“王爷的伤势这么重,在府上时,难不成郡主都没有给您换过药?”
南宫萧言道:“娘娘您也知道我妻子在朝中身份地位的特殊,此等琐碎之事,她怎会经手?这是其次。她年幼无知,怎比得上娘娘你娴熟贤德?”
华贵妃娇柔地笑着,“王爷夸奖了。那王爷在府上时,谁给你换的药?嘻嘻……不会是王爷的相好吧?”
“哈哈,贵妃说笑了。在府上的时候,都是丫鬟经手。对了,有个叫(翡翠)的丫鬟做事特别细心,像这种事,都是她在打理。”
“翡翠?”华贵妃的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美眸里的那丝慌乱,南宫萧尽收眼底。
他之前的推理没有错,华贵妃与翡翠的失踪脱不了关系。
“这几日还好有宫女们细心照料着,翡翠已有几日不见踪影了。那丫头平日里就爱惹是生非,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仇家。现在……遇害了也说不定,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丫头。”
说话的时候,南宫萧一直有意无意地瞧着华贵妃的脸色。
“呵呵,她不过就是一个丫头嘛,总是遇上了什么仇家,也不至于就掉了脑袋啊。或许,她还活着也说不定。”
一听这话,南宫萧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翡翠,她一定还活着。
也是,皇上和这个女人不就是握着(翡翠)这张王牌逼自己来赴这个约吗,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那个多事的丫头。
揽华贵妃在怀,南宫萧低沉地看着她。眸子暗沉深幽,里面似乎正燃着一把无名的大火。“本王就借贵妃的吉言,相信翡翠还活在人世。”
他的语气,霸气中带着冷冽,隐隐地又带了些欲望的味道在里面。
华贵妃迷惑了,他到底是臣服在了自己的媚术下,还是察觉到自己是捉拿翡翠的主使者?
“王爷……还真是菩萨心肠,一个丫鬟也可以让你这样牵心。”华贵妃的手指轻戳着南宫萧的腰身,吃吃地笑了起来。
“很多看似简单的小事,背后都隐藏着大阴谋。翡翠如果因为无辜地被牵扯进了为虎作伥者的阴谋里,那就不只是一个丫鬟的性命的小事了。”
华贵妃惊了,他的话似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无意地在陈诉着别人的事一般。
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她竟然一点都看不透他!
红……白……
储秀宫里,两种色调交融着。
火红的炉火;银白的月色。
艳红的宫纱;淡白的素袍。
此时,那艳红正缠着那素白。
红唇微仰,像是要把她身边的男人吸进肚子里去。
华贵妃,她的手指甲盖也是红的。在匍匐到南宫萧的身上时,指甲似要掐进他的肉里。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说话是多余的,实在的是肉体的交合。
面对她的狂情,南宫萧的心里忍不住犯起了踟躇。
苏河那个家伙,说好了过来应和的。我的神,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只差没脱衣服,再过一时半会,我准得名节不保。
敷衍华贵妃的同时,南宫萧也暗暗地算了下时间。
此时,依外面的月色判断,他来储秀宫也快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已经足够做很多事,至少在这期间完成男女之事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那么,皇上也该驾临储秀宫了吧。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华贵妃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后背。
手,温湿温湿的,像蛇一样地黏着他。
“萧……”华贵妃竟然叫起了他的名字。
那一个(萧)字,就像一阵电流传遍了南宫萧的全身。
心,稍稍地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喜欢女人在交欢的时候唤他的名字。
而这个女人,这个居住在深宫里的妃子,她竟然误打误撞地敲准了他的喜好。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怀里的这个女人来。
那弯弯的黛眉、薄薄的嘴唇,那秀丽的眼、小巧地鼻……
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涌起一阵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