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他以前一定在哪里见过。
一定!
可是,当他的眉宇紧锁,努力地将记忆中的女子搜索一遍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印象。
不可能的,像华贵妃这等货色的美人要是真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他没有理由不记得的。
如果……这种熟悉的感觉没有错的话,华贵妃一定经过了易容。
借着吻那两片妖艳的红唇的时候,南宫萧细心地观视了华贵妃的那张精致的面庞。奇怪了,他实在是看不出这张脸上有任何地易容的迹象。
红唇妖娆,唇里的那根舌头更像是一截摆脱不掉的丝韧,紧密地缠合着南宫萧的唇。
谁也没去在意房梁上的动静。
那里……
一个一袭黑衣的蒙面人正睨视着火炉旁的两人。
黑衣人的眉宇下,那双深邃的眸子隐隐地犯着怒意。他的犀利的眼眸,逼视着正怀搂温香软玉的南宫萧。
握着剑的手,逐渐地青筋暴露。
南宫萧,你实在不该……
右手捏起瓦片上的一枚小石子,他想投下去惊醒似乎已沉醉在温柔乡里的南宫萧。
正在这时,耳中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警觉地转头看去,只见储秀宫外闪进一抹白色的身影。
愤愤地看了看火炉旁的那对正卿卿我我的男女,黑衣人终于仗剑离开。
……那抹白色的身影身法极快,他要随去看个究竟。
那白衣人并不像是这宫中的人,想必是个武林高手。
要是那白衣人也是皇上豢养的杀手,那可就不好对付了。黑衣人深邃的眸子里犯起一丝担忧。
施展轻功追寻了两座大院,黑衣人总算是在一间厢房附近瞧到了白衣人的行踪。
那个白衣人鬼鬼祟祟地潜进了厢房,随后黑衣在在窗外用手指戳破了窗纸。
厢房里的绣床上,赫然一名被全身反绑着的俏丽丫头惊恐地看着白衣人。显然,这丫头并不认识白衣人。
白衣人走近了那名丫头,伸手扯掉了塞在丫头嘴里的布巾,再用手里的长剑割断了丫头身上的绳索。
丫头喘了几口气之后,白衣人才道:“快点,跟我离开这里。”
“你……是谁啊,本公主为什么要跟你离开这里?”丫头愤愤地解掉身上的绳索,冲着百衣人叫嚣道。
“公主?”白衣人满脸都是疑惑,十分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身丫鬟装的女子。
公主?
与此同时,窗外的黑衣人的眼眸里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借着月色,黑衣人仔细一看:她不正是与皇上一母所生的妹妹……西哩公主吗。
狸猫被换成了太子?
黑衣人愁上眉头。
屋内,西哩公主看着傻愣在自己面前的这样英俊的男人,左右审视后,才道:“你和刚刚偷袭我的那丫头是一伙的吗?”
白衣人质问道:“你真是公主?”
“呵,你还给本宫装蒜?”西哩公主训斥道:“你们几个,竟敢趁本宫不在意的时候打晕我,之后又将本宫改装成这样。现在做了事还不敢承认?那个丫头呢,还有华贵妃人呢,本宫今天得找她问问清楚,她宫里的宫女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
白衣人对西哩公主的喋喋不休烦闷了起来,转身,他欲往别处去寻人了。
“哎,回来回来,你给我回来,就是叫你,你听见没有……”西哩公主挡在了白衣人的身前,“你是谁,怎会在西宫里?你不知道么,西宫内院是皇妃们的居所,男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白衣人的眉宇间闪烁着隐忧,南宫萧去储秀宫陪了华贵妃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出来,面前的这个公主又这么多事,宫里的女人难不成都这么难缠么?
“你是谁啊,本宫问你话呢!”西哩公主怒视着白衣人,愤愤不平地看着不知是解救了她还是偷袭过她的,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
哼,做公主做了十九年,还不曾有哪个男人敢如此地无视她。
除了……那个即将娶妃的人。
面前的这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男人,她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窗外的黑衣人自看出西哩公主的身份后,眉宇里就凝了些沉重之色,刚要走人的时候,就听到厢房里的白衣人在西哩公主的逼问下开口说话。
“在下苏河。”
白衣人回答的话并不多,只此四个字。
虽然只有这四个字的简短回答,黑衣人已经顿住了脚步。
苏河?
苏河?
在心底,黑衣人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
苏河,好熟悉的名字,他一定在什么地方听闻过。
厢房里,西哩公主也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讥诮道:“苏河?这个名字倒是够闲云野鹤的呵。”
苏河不理西哩公主,他满心惦记着今晚的任务。
今晚,一定不能失手。
可是西哩公主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见苏河要走,马上言道:“你给本宫站住!想走?哼,你还没问本宫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说,你是什么人,私闯皇宫要做什么?闯进后宫又是做什么?你是不是刺客,是不是要行刺我皇兄?……”
就跟审判官一样,西哩公主一开口就一连问了若干个问题。
一听到(刺客)和(行刺)这两个次,苏河的脑子里就“嗡嗡”作响,头也跟着疼痛了起来。
西哩公主并没有发觉苏河的异样,继续问道:“该死的刺客,你倒是说话啊,哎……”
此时,苏河的头已痛得更加厉害了。
窗外的黑衣人倒是没有忽视苏河的异样,一双眼眸一刻不移地盯着厢房内。
“喂,姓苏的,说话!喂……”
苏河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随手推过面前这个聒噪的女人后,就要大步朝门外走去。
这下可惹恼了这位娇纵的小祖宗,公主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哼,本宫给你机会你不说,好,今儿个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宫的厉害。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