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素秋惊叫一声,任苍寒魂突然将她抱起,而后僵直在他怀中,小脸俏红,眼睛怯怯的打量着眼前霸气十足的男人。
苍寒魂将素秋丢在床榻之上,便毫不客气的压了上去,没有挑逗、没有前戏,他只是,寻求解脱而已。
“事情办得怎么样?”阴沉的女声,响彻在宽阔的空间之中,制造出不同凡响的冷冽来。她的脸,藏在黑暗之中,只有一道光线斜穿过来,让那双阴毒的眼睛,显现了出来。
“手下,还需要一点时间。”倨傲的身影,一腿跪地,手臂撑在跪着的腿上,头礼貌的低下。
“冥王府而已,真就那么难么?”女人的声调,堵然提高,带着年龄刻度出的一种沧桑。
“不!”男子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鬼魅而无情,仿若是一只毫无温度的手,扼上了人的颈脖。
“那是为何?”女人的声音带着疑惑和不满。
“手下觉得,她活着比死去痛苦!”他的头依旧低着,借以掩藏眼中那突显的一抹异色。
“是吗?”女人反问。
“冥王,不会饶了她!”男子的声音,就好像他用剑一般的利落干脆。
女人终于笑了起来,诡异、邪恶的笑声,在这空间中,格外的恐怖。
“不愧是断尘,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女人得意的夸赞。
“手下誓死效忠!”他的眼中,闪烁着那么些微乎其微的不确定性。
“她就交给你了,若是她敢离开冥王府,亦或是冥王对她失了兴趣,你就马上下手!我也看得累了。”
“是!”
断尘飞身上了房檐,雪花飘在他的黑衣之上,竟然没有一丝融化的痕迹,因为,他的血液,是冷的,而那,也是作为杀手的必须条件。
丑时。
本来是鸡鸣时分,但是空气冷的厉害,怕是连鸡,也懒得探头叫鸣了。
萧初熏在室内急急踱步,思量着时辰已到,怎么还未见李翔的踪影,正当此时,突听一阵闷哼,监牢的门被打开,李翔走了进来。
“可是有什么问题?”萧初熏看着李翔额头上一小块血迹,担忧的发问。
李翔随意用袖子一擦,“没事!我们走吧!”
门外,厚雪堆积,每走一步,不仅艰难,还发出了“哧哧”的声音,让李翔和萧初熏很是为难。
“要不,我背你吧!”李翔提议,看见萧初熏在冷夜之中,瑟瑟发抖。
“不……不用了……”萧初熏用手抓紧领口,小心翼翼的跺着脚,布鞋沾上雪水,冰凉刺骨。
李翔脱下外套,披在萧初熏身上,替萧初熏拉好,憨厚一笑,“爷们不怕冻,你姑娘家家的,冻坏就好不好了。时间耽搁越久越危险,还是我来背你!”
他不由分说,便蹲了下去,固执的态度,让萧初熏也不好拒绝,便爬上了他的背脊。
李翔事先已经观察好了逃跑的路线,若想不易被人发现,最好走的地方,便是绕过竹林的那条小路,只不过,千万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被那二十个侍卫发现才好。
李翔的真挚和憨厚,让萧初熏觉得温暖,这么些年来,这样对她的人,真的好少!
“李翔,你快看!”萧初熏听闻身后有什么不对劲,赶紧拍拍李翔的肩膀!
他们刚刚离开没多久的监牢,如今正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李翔奇异的看着那火,脚下的步子却是加快了。
“有人不想你逃走!”李翔虽是憨厚,可是心思十分细腻。
萧初熏定定看向身后,放火的人,是为了要叫醒大家,来阻拦自己么?她思来想去,冥王府并没有那么一个人,是不想让自己离开的啊!而且不想让自己走,直接过来阻拦就好,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难道说,是他不能出现在她面前么?那样的人,到底是谁?那人,是不是也是陷害自己的人呢?
火势从监牢外部开始,慢慢包围了整个建筑,把四周照成了橙色。
一身黑衣的男子,手握利剑,站在对面的房梁之上,冷冷的打量着那烧得猛烈的火势,火苗串起在他的眸子中,让他的身影,愈发的诡异了。
她,不能离开冥王府,否则,他便是一定要拔剑杀她。
“属下已经准备妥当!”另一处,黑衣人抱拳向主子禀告。
“动手!”用斗篷遮脸的女人纤指一伸,指着不远处的竹屋。
竹林中,二十个侍卫被点了昏睡穴,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身形矫健的黑衣人手持火把,待往远方看了一眼,惊讶的请示,“主子,那边也起了火。”
狡黠的眼神闪过,女人笑得欢畅,“哼,竟然有人自找上门!”
“这是什么意思?”黑衣人不太懂。
女人怒瞪了黑衣人一眼,而后才道:“将这火,一并算在那边放火之人的身上,可不是两全其美?”
黑衣人谄媚的笑着,“主子英明。”
女人看着黑衣人手上的火把,怒喝了一声,“还不快点!”
那日陷害萧初熏的时候,她曾经在这里部下了阵法,所以才得以让人带着萧初熏,躲过二十名护卫,直接进了竹林,这几日苍寒魂情绪时常,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待过两日,他情绪恢复,什么都逃不过那双犀利的眼。所以,她要尽快毁灭证据。
黑衣人恶作剧一般的,将手中的火把丢了出去。
竹屋本就容易着火,如今虽然被白雪覆盖,但是不消一会,那火便越烧越旺了。地上被点了穴的二十名侍卫,只能当作陪葬品了。
女人邪恶一笑,带着黑衣人离开了。
“怎么会……”萧初熏看见前面同样跳起的火光,瞪大了眼睛,她以为,是自己看错搞错。
李翔抬头一看,脚步不稳,差点将萧初熏摔在了地上。
“那是……竹屋?”李翔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是谁胆大包天,竟敢烧竹屋?
不是说有二十个侍卫保护的嘛!那些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