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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七)爱恨两难

多尔衮原本要离去,却发现枕边什么东西如此陌生,他走近了枕边将那东西拿了起来,脸上原本的内疚被愤怒所代替,那是谁,那个被希蓉如此抱着的男人是谁?那个让希蓉如此开怀大笑的男人他究竟是谁?虽然没有他们这个朝代的辫子头,虽然他们都穿的极为古怪,可是他见那个男人竟让希蓉笑的如此美丽动容,实在是气的不行。

“他是谁?”我没想到那张照片会被他看见,看他像要吃了我般质问我照片上的男人是谁,真是可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还给我,这不干你的事!”我唯一的纪念物被他死死地抓在手里,想要夺却怎么也够不着,他的眼里尽是火焰看的我有些害怕。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为一张照片而动怒?我又不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何必如此。

“怎么,只许你有心心念念的大玉儿就不准我有放在心底的人吗?多尔衮,把照片还给我!”我怒了,为他的过度逾越。

“你……好一个柔情懂事尊贵大方的睿王福晋,我竟没想到你不仅对多铎有意还有如此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将我多尔衮置于何处!”他冲我大吼,完全毁了他温文尔雅的形象,可是我更怒,为他不分是非冲我发火。“何处?我敢将王爷置于何处?我不过是个挂名福晋您为这么点事生什么气?我可不是你的谁,麻烦你把它还给我!”多尔衮气的浑身颤抖,恨不能将我撕碎。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什么关系……??就如您跟大玉儿般的关系,这下满意了?快还给我?”多尔衮如何都没想到希蓉会给他这么个答案,如果她说没有他是绝对会相信的,可是她却给他这般晴天霹雳。

“叶赫那拉?希蓉,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这是最后机会,如果她再不珍惜那多尔衮就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我倔强,比谁都倔,因为傲气竟不顾后果的一字一句:“我与他只差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地愿为连理枝!如何,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些吗?”虽他是我夫,却绝不容许任何人诋毁我心底唯一的爱人。

“好一个连理枝,我让你执子之手,我让你与子偕老……”他疯了般在我面前讲照片撕个粉碎,也撕去了我最后的希望,我疯了,恍若世界末日到临般哭喊,将多尔衮视为杀父仇人般拳脚相向:“你太过分了,还给我……你还我照片,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唯一的希望,那是我唯一的爱啊!为什么你只知道自己百般爱护你的大玉儿却对我也要横加阻拦,我做错什么了你要如此待我……?那不过是张照片……?只是一张照片,你居然撕碎了,多尔衮……我恨你,即便你如何弥补都补补回来那张照片对我而言的重要!你滚,你滚出去……”我捷嘶底里的哭喊,眼泪如黄河决堤般,嗓子喊到了极限再也喊不出,他不会知道我的心又多疼,也不会知道此刻我恨不得杀了他。

这不痛不痒的拳头虽打在他身却是伤到了他心底,她居然为了这个男人能哭成这样,好似再没什么比得上这所谓“照片”上的男人对她来的重要,那他算什么,他才是她的丈夫啊!为她的行为火到极限。

“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夫君!怎么,你以为你心甘情愿做个挂名福晋我就会感激你?我不会如你愿的,既然是我妻子,就该有做妻子的义务。”望着她水汪汪的双眼一股无名的野火在他身上烧着,为那个男人居然出手打他,居然叫他滚?

我跪坐在地上擦着泪捡起那些被撕碎的残余,我要将他拼回来。手里还没捡齐尽被他用力拉起,毫无征兆的狂吻了我,那不是吻,那是愤怒是惩罚,为我所说的一切,我从来没有被如此强烈的吻过,甚至呼吸困难,百般抵抗却无济于事,我知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他将我抱的死紧恨不得将我揉碎,眼里已经失去了理智,用力撕扯我的旗装,露出大好春光,我哭喊着湘云来救我,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谁也无法来救了我,我不甘心,我死都不甘心就这样委身与人,与其这般被羞辱,我选择结束生命,就在他一路狂吻到我胸前,我的手够到了发上的金钗,迅速摘下抵在颈间,决然地看向他:“你若再这样,我保证下一刻你怀里抱着的不是人,而是我的尸体!”眼里满是坚定,满是寻死的念头,他停止了对我的摧残,没想到我如此动真,以死相逼,只得放开我离开床榻,我满是不堪的羞辱,落着泪穿好早已凌乱的衣服,不再看他一眼逃出这屋子,门外湘云,紫烟,管家……许多下人都候着,都满面愁容,都不敢正视我,这些人,我即便是喊破喉咙也不见得有人敢闯进来救了我,我算看清了。

“福晋……”湘云跑上来扶我,我想我此刻的样子必定是糟糕透了,湘云求我别再和王爷闹下去了,为何总见不得我们和好,为何我们之间从不恩爱如蜜,她哭,为我的倔强,我似疯子般散落了满头长发,一袭长裙破烂几处,都是他的杰作,眼神空洞的将自己关在柴房,那是堆放杂物的地方,脏乱不堪,可我没有容身之处,不想见任何人,只得躲于这柴房。

“好主子,你不要将自己关在这屋里,湘云求你了,你这样不吃不喝会病的,福晋……”外头的人如何为我痛哭我全都听不见,为自己毫无希望的未来而伤心。

湘云心疼我的处境跑去多尔衮面前求他,希望他能劝我出来。

“王爷,您去劝劝福晋吧!”第一次有人待湘云这般好,她的主子不仅美艳绝伦更是善良的可贵,她怎么能见自己的主人如此伤心下去。多尔衮手里残留着的是那些被他撕毁的碎片,他也后悔刚才对希蓉所作的,伤到她心了吧。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那……那不是福晋最宝贝的东西吗?”湘云惊讶,希蓉当它是宝贝般收藏的妥妥当当,可如今怎么都撕碎了一地?多尔衮见湘云似乎知道什么就反问:“你知道这东西上的男人是谁吗?”他非要问出的说落实出来,他霸道的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听福晋说……他已经死了。好像是福晋很重要的人……”死了?

“你说什么?死了?真的死了?”多尔衮紧抓着湘云的肩用力摇晃,仿佛这都不是真的。

“王爷……是真的,福晋每次见到这东西就仿佛什么都失去了般凄凉,奴婢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已经死了。”如果是真的,他居然为一个死人和她吵,为一个死人而怀疑她的忠贞,他真是该死,明知道希蓉百般好,却如此伤了她。

“福晋怎么样了?”湘云原本以为多尔衮会去劝福晋,可没想到他最终都没有去看一眼,连这屋子都没再踏出一步。

而我,在那个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里泪也哭干了,脑子里都是被撕毁照片的场景,我不能也不会原谅他,即使他无心,即使他有更好的理由,我都不能原谅,那是我唯一的纪念品,唯一还能跟启华扯上关系的证物,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毁了,连带我的希望一起被毁灭了。三天不吃不喝,睡在这冰凉的地上有时清醒有时昏迷,白天黑夜总是分不清,最终体力不支彻底昏迷不醒了。

多尔衮几次到了柴房门前都想进来道歉,可人到门口徘徊几次都无法踏足进去,可能他这辈子唯一做过最过分的事就是这次了,叫他用什么脸来面对这百里挑一的好夫人。可听湘云说这都三天滴水未进了,他急了,怕她出事,于是什么尊严什么脸面都抛去了九霄云外,直接将柴房撞了开来,可是里面的人早已经倒在地上毫无声息的样子,那苍白到可怕的脸,他不要她死,命人去找全京城最好的大夫回来治她,本来就是冷得刺骨的寒冬,她就这么三天睡在冰冷的地上,全身一点余温都没有了,好像死了般,死——是什么概念,恐怕他此生都不会原谅自己,他要她活,要她活的比谁都好、

“希蓉,你别吓我,醒醒好不好,都是我的错……?只要你醒来要怎么惩罚我都随你好不好?”多尔衮抱起希蓉一路直奔寝室,将屋子里所有的被褥都盖上了她的身,他死死抓住她的手,怕她突然离他而去,大夫竭尽全力医救,终于脱离了危险,说是寒气入内脏如不好好调养恐怕以后都会留下病根,命是保住了,可是暂时醒不过来。

梦里,都是爸爸妈妈的笑容,是启华的脸孔。可是离我好远,我喊不出也抓不到,梦里只能哭喊。

“你非要这么痛苦吗?那个男人那么好吗……?你的泪??为什么总是让人看了心疼!”多尔衮望着希蓉眼角的泪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原来她的心里也有爱的人,原来她所爱的人离开了人世,所以从她第一次来看他时她的神情比他更痛,她的泪比他更凄然。

多铎听到希蓉重病的消息比什么都紧张,下了朝换身便服就要去睿王府见她,可被自己的福晋拦住了。

“站住,你要去哪?”她早已受够了自己丈夫将她当作陌生人的生活,要知道她可是名门望族之后,在家中何时不是要风就是雨,谁敢忽视她的存在,只有他——多铎,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与生俱来的傲气征服被他的俊容吸引,所以义无反顾要嫁做他的新娘,可是他呢,虽然不是什么花心大少,可却从来也没对她打开过真心,不管后来纳了侧福晋也好,有了侍妾也好,他对谁都没有付出过真心,到底这些所谓他的家人他又放在何处?

因为一个卑贱的宫女,就为了那个小贱人,他为她而羞辱她,为她整夜整夜的做噩梦,从人家大婚那日之后哪天不是喝的酩酊大醉,那个女人就当真那般好?她不甘心……

“你想做什么?又要去见那女人?多铎,我一忍再忍就是不希望做出让你厌烦的事,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着那个女人你可有为我想过,我与你夫妻多年竟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可是你嫂嫂,你别忘了她已经是你嫂嫂了啊!”她很伤心,为自己得不到丈夫的心,为自己失败的婚姻。

“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让开!”他的眼异常的冷漠,他何尝不知如今自己和希蓉是什么关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那又怎样,既然爱上了就再没了退路,就算是默默注视着她。

“我不让,今儿说什么我都不会退让,我才是你妻子,我才是你的家人,我求求你不要去,不要插足她的世界好不好!”为了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尊严,从来只有她的刁蛮任性如今却为他而彻底压抑,不为别的就为一字——爱!

“我办不到,看着希蓉重病而我不去看她我做不到,随便你怎么埋怨我我都要去!”结果还是将她推到了一边大步流星的出府了。

“多铎——我恨你,如果有来世我死也不要认识你!”正福晋鲍家氏惊天动地的誓言响彻了整个豫亲王府。

想来一个女人得不到自己丈夫的爱,那必定是极为悲惨之事吧!这世间竟是被情所困的痴男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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