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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醉牛篇

醉牛篇

早7;45分,课前演讲预备铃儿声穿破烦躁的喧嚣刚刚响起

文委于洋抓起“课前演讲轮流名单”刚要起身,却被孙红山捷足先登。“利用一下这个时间,讲两个事儿啊。全国重点中专评估团18号驻校。所以学校要求卫生方面在原基础上抓紧一个月。月末卫生总分排在后十名的班级要扣班费200,大家都知道咱老师羊毛出在羊身上的这招。所以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咋办吧?尤其各组组长都把责任担起来。还有一个事儿,就是今天下午集体劳动!点到侧楼集合。具体任务现在还不清楚。葛科长可是点名儿要带咱班儿。好了,我的事完了”。孙红山的讲话历来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还未走下讲台底下早已乱成一锅粥。

“大家静一下”女体委薛婷极绵缓且轻柔地步上讲台“大家安静一下”又等了片刻。熙攘声终于下下去了,几至不见了,她这才柔缓地说;“我呢,昨天开了个会。主要说呢,五月份学校又要开运动会了,现在呢,就得开始报名了,为了咱班的荣誉,同时也是支持我的工作吧,请大家报项目呢,都踊跃些,谢谢”说完又轻轻地下去了,生怕是怕吓着谁似的。

台下也立时就有人叫着、笑着、议论着“开运动会?好哇,又能放假玩几天啦”吕春雨孩子般的脸上又绽开了笑容。

“还得报项目呢,哎?疯老二,你报啥?”牛帅道

“唔?老朽可自认是东亚病夫,力不从心,免为筋骨其能罢”付东流晃头道。

“哼,报个屁,咱班弃权算了”韩刚没好气地嚷嚷

你一言,我一语,演讲顿时成了新闻发布会。

“同学们,安静一下,安静一下!”袁革新又起身挥手做动员了“这是关系到咱们”企管二班”荣誉的事儿,身为班中每一员,我们“企二”这个大集体中的一份子,都有责任,有义务为班级争一份光,献一份力。希望大家都能踊跃报名也给咱“企二”捧块奖状回来。

“哎,我说袁大人哪,那你报什么项目哇?一千还是八百?”韩刚道

“我。。。。。。我不行,这你们也知道的,我上场那不是给“企二丢脸吗?”袁革新干笑道

“那可不成,袁大人,没有您的光荣领导,伟大决策做坚强后盾,咱“企二”能杀出重围,取得最后的胜利吗?你不报?那可不成,没有您带头冲锋,运动场上就没有“企二”代表队。你不报,谁报哇?是不是?兄弟们?“韩刚一脸的正经,两眼燃着挑衅的火光。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过不去明说好了”袁革新的脸晴转多云。

“哟,老虎拉车----谁敢哪,袁大人您可千万别生气。这万一跟小董似的,气出个三长两短的,金牌谁拿呢?这班里没你眼看着咱企二还不得黄吗?”韩刚边说边摘下了手腕上的表,眯着眼儿瞅着袁革新。眼光里充满了火药味十足的鄙夷。

“妈的!”脾气暴躁,极易发火的袁革新再也忍不住了。挥起瘦弱的胳膊就往上冲。韩刚也呼地一声扑过来恶狠狠地往上迎。

方雨庭伸手嚓地一声抓住了袁革新的胳膊。张广从后面奔过来,一把抱住韩刚,反手把他按住。孙红山和吕春雨也都过来强把两个骂骂咧咧愤怒得喷火的家伙分扯按住。

“薛婷,给我记上吧,我报一万!”方雨庭说道

“呵”,除了不知谁发出的一声短呵外,班里立时没了声音。稀稀落落响起了几记掌声后接着有人笑。的确,校报大主编方雨庭文笔清新不同凡响。确确实实也是一号人物。要办个征文之类的拿个头奖没问题,可要说时参加长跑,实在不敢恭维。而且还是最长的一万米赛跑。这不无异于痴人说梦吗?难怪有人笑。可是急促的上课铃声压制了无聊的笑。

人说这儿一年刮两场风,一场六个月。这不,呼啸得呜呜山响,含沙带泥的狂风。只几个旋头儿就把那滚烫的日头吹到了西山。

袁革新又猛灌了一口酒愤愤地说;“你说,你倒说说。我图了个什么?啊?同学拿我是走狗、汉奸,说我打小报告处处与我作对。老师又说我是“老好人儿”什么事儿都不告诉她,你说我这不是纯属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吗?再者说就她那样儿说了也等于没说”

咕咚咚又灌了大半杯。重新又倒满。“老板,再来两瓶酒”,边重重放下已喝空了的啤酒瓶儿边说;”六哥,真的我能说啥,啥也不能说。这就是******兄弟,我知道他以为我是给小方卖命的,是******走狗,找茬跟我过不去,那没啥。不过我就纳闷,咱班就那三十几个啷当人儿,可******啥事没有?******全是特儿,一个个都一身娇毛儿,我成天烦都烦死了”。抓过瓶起子打开刚送过来的酒,给对面的方雨庭倒满,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六哥,当初我当这个班长的时候,劲头多足啊。处处样样的想到、办到,啥个大事小情的都得操心。那时候虽说累点,可却一肚子的干劲儿,现在,呵怎么干也没好儿。管吧是“走狗”,不管吧是废包。******你说你泄不泄气?回过头一想,当这个班长就是错误,现在呀,真不想干了”。袁革新喝空杯中的酒,又夹了一口菜道。

“你呀,说了这么一大堆,只有这句不中听,以前你总是说什么困难是弹簧,你要奋力图强,一心巴火地想把咱班整好,狗屁!******现在咋样?你得看地方,就咱班这些个人,还想整好?做你的大头梦吧。”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出口一向文明得不带刺儿的方雨庭竟也出口带“屁”。

“昨天老师不是叫咱俩吗?你走后,小方问我为什么不给她出力为什么不尽心尽力地管好这个班。我问她你认为我有多大的本事?她说我管好一个班没问题。我就告诉她啦,我是个猴子,上得树摘得桃,不过掉海里也得死呀。”咕嘟一仰脖儿又下去一杯。

“哈,老七,听我说。别干了,落得清闲。要锻炼到班外去千万别当班委,看人家“达摩”当初老师就最瞧不起人家,连个扫地组长都不用他。可现在呢?人家是学生会主席。她小方能怎么着?呵,反正咱班哪。。。。。。。”方雨庭摇了摇头又喝酒了。

“六哥,今天咱不谈这个了,来咱喝酒”袁革新吐着酒气说“喝”方雨庭的脸也嚷得通红,在灯光掩映下仿佛还有一种莫名的激昂。

这时的酒也好像是跑了酒精,添了香料。

谁说狂风怕日落?呼呼的大风又起狂了。拼命撕扯着校门口“酒”字招牌的门幌儿。也把两个跌跌撞撞的人影,摇摇晃晃地吹到寝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