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远方的足迹
37965700000003

第3章 斗虎篇

斗虎篇

哎?这是什么地方?这么脏?

不知道吗?这就是s市商学院男生集体宿舍的5楼。到底怎么样啊?有词为证;

梅江滩赞公寓

醉梦归舟断水流,

惊风奇雨伴粪游,

三更酒醒疑无路。

怎么样?

水江鞋岭九宫图,

恨却腥泉实难度,

始别破桶烂拖布,

临池梦觉欲豪吐。

如何呀?

肠公散兵阵大布,

丘山连水蛆正哭,

黄心白帆挤泊渚。

凑合吧?

可恨梦惊正酣处,

探头闻听急下铺,

夺盆抢路视无睹,

飞至龙头水已枯。

湿布呢?

可不是,这帮懒散成性的和尚们适应能力还顽强嘛。尤其是现在是刚下晚自习,在布满污水,果皮烟头的走廊上到处是拎盆提桶吵吵嚷嚷的人群。碰巧走廊上的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砸碎了两三个。就使这里更像一条非洲难民巷。而此时走廊靠西营销四班寝室门口却是拥挤着攒动的人群,孙红山和焦兵被挤在当中。

“毛哥,你的这兄弟,可把我哥们儿给摆了,还挂了彩儿,你看怎么办吧?”营四的一个绰号“豹子昌”的叼着烟眯着眼对着焦兵说。

“我哥们儿山子的确是把你班那个那个叫卫什么的打了,可那也是有个过吧?山子不是找茬的人,不能上赶着打他,再者说,我今晚上领山子来就是找你把这事摆平的,倒是你什么意思?干嘛整这么多兄弟在这儿圈着?吓我焦毛?”焦兵仰脸眼一立。

“吆,毛哥,误会了不是?兄弟们都先回去,回去啊!老疙瘩别忘了给我打盆水。”转头又对焦兵道;“毛哥那你的意思是就这么拉到了?”一对小眼儿死盯盯地看着焦兵。

焦兵干别的兴许都不成,可是要论道儿上的缸缸碴碴,那可是个行家。今天晚自习他晃荡回来。听说班里刚跟营四抠完群架、而营四的“豹子昌”也没在场。就知道这事完不了。仔细一问是孙红山的线儿,便领他过来了。他赤着上身,露出疙瘩肉中的一条半尺长的刀疤。斜跨着一条腿,两根指头捏着的大雪茄缕缕的青烟,把他青灯下黝黑的脸笼得更加凶狠。

“豹子昌。受伤的又不是你,你把那兄弟叫出来,咱们让他俩去唠唠,咋样?”

“这。。。。。。成,老四,出来”

“哎,我说咋样了?”遥遥地就听到有人喊

回头一看,灯光恍惚处。随着哒哒懒洋洋的拖板儿声晃进来一个高卷着内衣前襟儿大大咧咧地大个子。不是别人,正是张广。张广平时嘻嘻哈哈,就像个小孩似的。其实这也是碴儿。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伤人的利主儿。而且还特讲义气。用那帮小混混儿的话“张广?没说的,贼江湖”身高,体重都是一百八十五。往那一站高人一头,乍人一膀的就叫人瘆得慌。加之“出手见血”亡命式拼斗,更叫某些人闻风丧胆了。这也是“企二”的头一号杀星。他晃过来,拍了拍焦兵的肩膀;“哎,四哥,咋讲的?”

“他俩唠呢”焦兵把手里的雪茄递给张广后说,张广深深地吸了口烟。转身对“豹子昌”说“;我说豹子昌,咱们都是一届的。又同一楼层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点过没啥,不打不相识嘛。拉倒吧,唠个屁呀!”

“豹子昌”抬头看了看张广,也有点发怵。但他毕竟是营四的“老大”总不能太囊皮,便道;“大广,话不能这么说,这要是我的事,我被摆了,只怪自己个儿没混到,啥也不说,那就拉倒,可这是我兄弟,到底咋办让他俩唠去呗”。张广看了看没吱声,深吸了口烟。“哎,山子”,张广边吐着浓烟边晃了过去“咋样?”又翻脸看了看对面那家伙道;“嘿,小子没咋样嘛?还想额谁呀?拉倒吧?啊?”

“张广,别吓着我兄弟。”“豹子昌”扬了扬手。

“大广,他说单抠儿”孙红山扬脖儿对张广说;“我要给他治治脸上的伤,他不干,偏要抠,那就抠呗”。说着从腰上把bp机摘下来交到张广手里,并两眼恶狠狠地盯着眼前那家伙。

“那不就结了。”张广转身队陆续从走廊两头儿走出来的手持床板,拖布把儿准备再打一次群架的人喊道;“都******给我别动,他俩单抠儿。谁也不许帮忙,不管是谁伸手。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究!”说完把bp机交到邻班刚打水回来的“宫女”手里。转身把那家伙和孙红山推到中间。

两人隔了四五步站定,狠瞪一眼,同发一声怒吼,扯到一起。顿时,拳打脚踢,劈啪作响,扭做一团。孙红山虽也身形瘦弱,但是体格结实。也蛮善打的,不失为一员干将。扳开他手指,反手抓住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左脚狠命地往他后膝盖一顶,猛一叫力,啪的一声,那家伙整个儿被倒背掀翻在地上。孙红山刚要用皮鞋使劲踹他的脑袋。这时腾地又窜上一个家伙。手拎着床板忽地直奔孙红山。噹地一声却被焦兵夺过来的床板给震了开去。随即张广扑上去一拳打中他鼻梁。顿时鲜血直流,紧接着又一扳他头发按将下去。腾起两只45号大脚咣咣地踹他的脸。营四的人都握紧了床板看着“豹子昌”。企二那边儿的人也都往上涌。

“豹子昌”上前拉开了张广,搡了回去。又来两个拉开孙红山,扶起两个家伙进屋了。张广道;“豹子昌,你可看清了,我可是照邦子”焦兵也啪地一声把床板狠劲地砸在地上“他姥姥的,广子,走!”说完大刺刺地往回走。

“豹子昌”的脸上挂不住了。喝道;“焦毛子、大广子给我站住,*你个妈的”张广听他一骂。啪地从东方松手里抓过一节钢管儿大骂道;“*你妈的,有种你过来,咱俩单挑!”

焦兵才走到半截儿也转回身站定叫道;“你姥姥的,不服冲我来,穷他妈咋呼个鸟儿!”豹子昌也气得两眼通红。接过旁边递过来的的桌腿儿就要领人往上冲。楼下却咚咚地响了起来。上几届的混混们被吵着上来了。一见都认识便互相劝着,在一片吵吵嚷嚷骂骂咧咧中散去了。走廊里的烟头儿也睡去了。

第二天没人逃课,都偷偷抽了床板,藏在墙角准备应战。间操玲儿刚响,办事脆利的学生科葛科长推门走了进来“听说昨天跟营四的两场械斗,咱班都是战果辉煌啊,我来看看这回又是谁带的头?站起来,我好好奖赏奖赏他!”张广还没醒。焦兵若无其事地剪着指甲。不是不敢站,而是头顶着光灿灿的“留校查看”可不是好玩儿的。再说这种事儿也不是头一回,还沉不住气吗?“你姥姥的,瞧把你洋当的,总有一天,哼。。。。。。”焦兵心骂道。孙红山瞧了瞧。心想;“这是我的事儿,不能让四哥和大广为了我开除哇,啥事我也得挺啊”焦兵扫了孙红山一眼,摇了摇头。韩刚也晃了晃脑袋。

“呵,不是说企二最少见的就是孬种吗?今个儿怎么啦?哥们儿义气都去哪啦?不要以为法不责众,你们不说我就没办法了。告诉你们每人赏你一个严重警告,你们当中不是有四个留校查看吗?好,这回就都给我滚!”葛威恶狠狠的眼神透过眼镜片儿扫遍了教室的每个角落。孙红山看了看有些挺不住了。又焦急地看了一眼焦兵。焦兵正在挫指甲,头都没抬。

“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是谁?站起来!”葛威怒睁眼睛倒拧了眉毛。失了耐性发了火。

孙红山一挺身刚要站起来,却被一只大手重重地按下了。他虽明明知道后边坐着谁,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罗峰。阴冷的脸上那根红发在面前不安分地晃着。似乎在挑逗那道亮疤。“是你?”葛威一愣,略带三分惊讶地道。罗峰点了点头。

葛威倒背着手,咬着后槽牙阴沉着脸,足足盯了他一分钟。“好!跟我来吧。”转身摔门而去。罗峰抖开风衣随着噹噹地靴音,跟了出去。

好半天没人吱声。

“谁跟我上厕所?”忽然有人高叫打破了沉寂。

“男生”牛帅又补充道

一片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