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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桃花朵朵

我缓缓睁开我的双眼。入目的是一张精致的床,古典淡雅。再看看放在床边的书包,我不禁定了定神。还好,自己仍睡在“潇湘馆”,那么刚才,只是一场梦。

我拍拍惊魂未定的自己,转头看向枕头边,不由地掩嘴惊呼起来。只见在我的枕边,赫然放着一把焕发着粉红色光芒的匕首。我不禁脸色变得苍白,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惊恐地盯着它,仿佛它是一只吐着芯子的毒蛇。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幽幽地响起了“吱”的一声,我的汗毛一下子全部竖立起来,脑子里的定时炸弹完全的炸开了,四肢哆哆嗦嗦地不听使唤。难道……这王府真闹鬼……被我吓出的冷汗顺着我的脖子直往下流,冷风呼呼地从背后吹来,甚至还带着血腥味。

我顺手抓过“樱桃”攥在手心,抱紧枕头,缩成了一个肉球,慢吞吞地转动方向。当我看到的只是一张被风吹开的窗户时,我捂住心脏,如释重负,不住地大口喘气。真是的,被窗户吓成这个样子,我还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新时代人类吗?我要相信科学!我暗暗为自己打气,起身把窗户关上,但仍不敢放开手中的匕首,忐忑不安地睁着眼躺在床上,半点也不敢睡。刚才的梦境一直在脑中排行,另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最先看到了清梦,可她为什么会单独躺在幽兰中呢?莫非她上辈子就是幽兰仙子?难怪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会觉得她不适合牡丹,而独独像一朵孤傲的幽兰。暂且不说她,那我第二个见到的是小王爷。可是他虽然拥有他的外貌,可是,似乎不是。

……

想到这里,我实在支撑不下去,沉沉地睡过去了。

我又到了哪里?我看着眼前纤长清俊的植物,揉碎浮动了光影。飘飘坠坠的银白色叶子,衬着永不凋零的各色奇花。嗅着暗香流逸微醇的空气,感受着美景的空灵优美。这里到处散发着古典的气息,清冷,空灵,出尘,款款不食人间烟火,仿佛亲身穿越到了潘多拉星球。

我出神地望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水柱从湖中升腾起来,直扑我站着的地方。我忙往旁边一躲,堪堪躲过。但水柱仿佛长了眼睛,换了一个方向,再一次向我扑来。这…..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左躲右闪。

“哗啦!”湖水突然变浅了很多。很快,一个庞然大物从湖底钻出了脑袋。这个、这个不是龙吗?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龙?我脚底好像钉上了钉子,半步都无法挪动。

它浑身披着淡蓝色的鳞片,摇晃着大脑袋,好像也在看我。巨大的尾巴一扫,我顿时被湖水浇了个透。我对着它傻傻地笑着,心里暗暗哀求:只要龙大哥不吃我,你爱浇我几次都行。

这时我感觉我周围的温度不断上升,奇怪,被湖水弄湿后,由于蒸发带走热量应该会觉得寒冷,怎么全身会慢慢热起来。我走看看,一切如故,右看看,眼睛差点被灼伤。我的右边,正栖息着一只巨大无比的凤凰。它慵懒地躺着,嘴巴一张,向我喷火。

我立刻置身于一片汪洋火海当中,逐渐缺少的氧气使我猛烈咳嗽起来。思晗!你在哪里?思晗!快来救我……

“思晗!思晗……”我失声大叫,就感觉双肩被人压住,一个人焦急地说道:“婉馨,醒醒,快醒醒。我是思晗……”

我慢慢睁开流泪的眼眸,模糊地看到两张脸。一张,应该是思晗,还有一张,也许是清梦。还好,我还没被烧死,至少仍在“潇湘馆”。我放下了心,闭上眼想再睡一会儿。

就听见上面传来了怒吼声:“婉馨,你如果还敢睡,信不信我把你衣服全脱光,然后扔到大街上……”

还没等她话说完,我已经睁开了双眸,不爽地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撇撇嘴,反唇相讥:“昨天是谁说这一辈子听我的话,刚才还在床上哭?”

“你你你……”我泄气地耸拉下眼皮,委屈地说,“那还不是关心你。”

她摸摸我的脑袋,笑得没心没肺:“好啦!该起床吃饭了。刚才……”她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似乎做噩梦了。”

我赶紧附和地点点头。

“而且,还拿着匕首想行刺我。”她说罢转头对清梦说,“麻烦嫂子准备一晚安神汤。”

她“嗯”了一声,转身乖乖地准备了。

看到她走后,我可怜兮兮地扑到她怀里:“那个……我可不可以今晚和你睡?”

就见她脖子一缩,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是看你做噩梦可怜你,下不为例。”

我凑到她耳边,神秘莫测:“难道你不问问我梦到了什么?”

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平静地说:“我难道不会晚上问你。”

我倒!

吃完早饭后,思晗玩着手机,清梦却在刺绣,我却无聊地倚在樱花树下,唉声叹气。思晗看着毫无精神的我,关心地问:“怎么了,莫不是被噩梦吓破了胆。”

我无力地摇摇头,回答道:“还不是‘牡丹’的事。”说完这句话后警惕地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清梦,小声解释,“他昨天来找过我了。”

“哦!”思晗恍然大悟,“是不是昨天我们刚到宁王府的时候?”

“是的,就是那个时候。他说三天后是他卖自己初夜的日子。”

思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不解地问:“你怎么和她搭上边了?”

我鄙夷地看着她,胸口起伏,愤愤不平:“还不是昨晚走错了青楼,害我找错了人。”

她将手放在我的肩上,仰望天空,喃喃道:“这就是命运。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你以为我想跟他相会?他简直就是一个‘妖女’。对了,他让我买下他的第一夜。”

她显然吓了一跳,音调不禁抬高了很多:“你疯啦?你昨夜才娶回清梦……”

我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恼羞成怒地低声说:“轻点,别被她听到了。你以为我想去啊?我是被逼无奈。你知道他是怎么逼我的吗?”看到她迷惘的样子,我冷笑一声,“他还给我喂了毒药。”

“什么?”思晗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紧张地看着我。

我满意地笑笑,自嘲地说:“所以明晚我必须去。”

“对对对,一定得去。”她心情突然慌乱起来,悻悻地自言自语起来,“如果银子不够,我帮你问小王爷借点。”很快,她恢复过来,秀眉一横,讽刺道,“你这人老是给我惹祸,一天到晚在外面拈花惹草,没一点正经样。”

“哈?我没正经样。思晗哪!你不是说你读过万卷书吗?有没有看过《穿越与反穿越》。”

她瞪了我一眼,潇洒地说:“本公子看书从不看书名。”

没看过吧?还装!“它上面写着一首诗,难道你没背过吗?”

“什么诗?本公子熟背唐诗、宋词和元曲,你倒是背来听听。”思晗也靠在樱花树下,一脸不服。

“好!上面说:穿越好,观美女看美男,金银财宝手里攥。穿越好,出天生龙潭,绝世武功身上缠。穿越好,走江湖游深宫,中外历史听我侃。穿越好,主角命运好,没什么本身,也能当韦小宝。穿越好,配角长得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瞎了眼地总往主角身边靠。”

她静静地听了半晌,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神色无比玩味:“倒是写的不错,恰到其处。”

我扬扬眉:“可不是,我可是花了好久才背出来的。思晗,那你说,我像不像穿越女主?”

她仔细地看着我,如释重负地说:“当然像,不像才怪。哎呀!这下好了,我本来还以为本小姐是穿越女主,不想是你,倒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我“哼”了一声,不在去理会她。仰头看着白里透红的樱花,影影绰绰,那美丽含蓄之姿如同少女双颊上的含笑微羞。我闭上眼,在淡淡地花香中与周公下棋去了。

我穿着睡衣,美滋滋地躺在思晗的大床上。因为我总觉得我的房间又那么一点儿古怪,所以搬来与思晗同住,实际上是想辟邪。谁叫我把能够辟邪的醋倒掉了,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不过话说回来,都晚上八点了,思晗还没从浴室里出来,她洗的是什么澡?

正念叨着她呢!说曹操曹操到,她倒是准时出场。我感觉坐起来,抱着我可爱的枕头,有点儿不耐烦地问:“我说大姐,洗个澡也要洗三个小时。我估计你是不是一个月没洗澡了,身上满是赃物。”话音刚落,就见面前飞来一只枕头,我闪。

她恼羞成怒地瞪着我:“小傻瓜,你以为我这三个小时真的一直在洗澡,推理能力太差。我是去看你的宝贝自行车了。”

“什么?自行车。有消息啦?”我大喜过望,忙抓住思晗的手,晃悠晃悠,撒娇道,“晗晗,别卖关子了,快告诉馨馨嘛!”

思晗听后,徒手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早上听烧水的小白说前几晚腾总管在王府后花园发现了一样怪物,就命人将它抬进了‘未央阁’。刚才听说小王爷去了那里,于是跟着一起去了……”

“小王爷回来啦!”我禁不住神采飞扬,“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思晗白了我一眼:“我也是洗澡的时候听秋菊说的,没来得及告诉你。反正现在都这么迟了,还不如明天再去。”

我乖乖地点点头,忙热情地拍拍右边:“思晗,坐着干什么。来,快上床。”

她脱掉鞋子后慢悠悠地爬上来后,嘴边带着YD的笑容,反过头来说我道:“瞧你眼中的淫光,啧啧!”

我忙抓过她的枕头再往我怀里塞,嘟着嘴,身子扭了扭,撒娇起来:“呜呜!晗晗这样说我,馨馨好伤心。”说完还假装抹了抹眼泪。

她毫不犹豫,一把抓过自己的枕头,寸步不让,反唇相讥:“少在这里发神经了,我要睡觉了。”说罢躺下将屁股对着我。

我这才安安静静地躺了下来,平静地说:“我昨晚梦到了好多人。”而后仔仔细细地将梦境陈述与她听。

她听后打了一个呵欠,郁闷地说:“说到底嘛!很简单。你睡前觉得清梦是一朵幽兰,梦里自然想着。还有,小王爷也许是周瑜的转世也说不定。”

我吓了一跳:“你说小王爷是周瑜的转世,你可别吓我。三国时期根本与这个时空不是同一个。”

“人家也许地球呆腻了,想去其它时空玩一玩。”

我皱着眉头:“胡言乱语。”

思晗有些犯困了:“Believe it or not ,I don’t care.”

我仍然没有丝毫的睡眼,躺在床上搞着手机。思晗问我半夜三更手机有什么好搞的,我认真地回答道:“我在‘花雨’上注册了一个帐号,我准备把每天的事编成小说发表。你不发表吗?”

她的回答却是;“我还不如多给我农场里的菜多浇水施肥呢!”

跟思晗睡在一起果然没有做噩梦,我惬意地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着仍熟睡的思晗,深怕惊醒了她。

我悄悄地下床,正准备拿水喝,突然瞄见大开的窗棱下伸出了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我不由地捏紧了茶杯,莫非鬼献身了?渐渐地,一团乱糟糟的黑东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忍不住想吐。因为一晚上都没上过厕所,所以差点儿吓得尿裤。好在我想起了一个事实,鬼是不会在白天行动的,于是放下心来。

只见一团乱糟糟的黑东西下赫然是一张人脸,他的肌肤比夜明珠还要白上几分,淡淡的月牙眉下,一双温润的杏眼此刻正闪闪发光地盯着我。杏眼下是挺直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呃!此人不正是花无眠吗?现在的小孩真是的,正门不走偏喜欢爬墙、爬窗户。

我走上前,狠狠地瞪着他。他理亏,吓得松手,摔了回去。我赶忙探头,看见他正捂着屁股,龇牙咧嘴。不由地感到好笑,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小子,你爬窗想干吗?”

“我……”他嘟起粉嫩嫩的小嘴,“我有事求吴哥哥。”

我听后送了一口气,有点儿心疼地说:“我去开门,进来说话。”

他先是躲在门外,露出半个脸,探头探脑了一阵子,才慢吞吞地走进来,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思晗和我,讪讪地说:“吴哥哥与夏哥哥,真是……”

我的头顶立刻飞过一群乌鸦,我危险地眯起眼睛:“小子,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事情找我?”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我把父王的玉佩弄丢了。”

“靠!你自己玉佩弄丢了应该找腾云飞才是,找我干吗?”我疑惑不解。

“不是的啦!”他突然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无限希望,“我知道吴哥哥前天都把‘白牡丹’姐姐赎回来了,这就证明了吴哥哥的本身比腾叔叔还大。”

这、这时什么逻辑,腾云飞跟清梦又是什么关系?

“吴哥哥,无眠知道吴哥哥最好了。难道吴哥哥就这么忍心看到无眠被父王揍吗?”

你挨揍的时候我躲得远远的不看不就OK了,但是我心肠也没有硬到这个地步,于是说:“尽我所能吧!对了,小子。如果我找到了,你会给我什么好处?”我和他勾勾手,眼睛笑得弯弯如月牙。

“嗯!”他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子,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一叠银票,“我可以给哥哥银票。”

哎哟!好小子,这么小就知道银票了,孺子可教也!但他的下一句话使我大跌眼镜,他傻乎乎地问我:“哥哥,银票可以用来换糖葫芦吗?”

我拉着他的小手,站在昨天经过的林荫小道上。为了视觉方便,我便拿出了放在书包最底下的新眼镜戴上,谁叫我的那副旧眼镜被“呆头鹅”压了个粉碎。无眠看到我戴着这个玩意,吵闹着要戴。我威胁他,如果他再吵,我立马走人,他才嘟着嘴,一声不响地跟着我。

可找了半天连半个垃圾的影子也没有看见,我坐在大石头上,有气无力地说:“说不定哪个扫地的大妈把她当成垃圾扫走了也不一定。”

他一脸肯定:“不可能!腾叔叔前日已经派人一个个问话了,他们都说没有见过。”

我嘴巴一歪:“你以为人家各个都很诚实?人心可恶。”

“不会的。王府有规定,任何人不许隐瞒。”

“呵呵!是嘛?那我也无能为力了。”我慢慢从大石头上起身,晃悠了一阵子,才离开。

哪知他一把抱住我的大腿,哭着哀求道:“吴……哥哥,你就……帮帮无眠……吧……”

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我心里一软,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已经把王府都找遍了……”

“不,没有。还有一个地方……”他突然欲言而止。

“是什么地方?你倒是快说啊!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是……”他迟疑地说,“是‘桃花林’。”

本来还在我嘴边的笑容立马僵硬了。桃花林?那个鬼地方,里面还有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明生物,进去就等于寻死。于是我好心地劝他:“你又没去过那里,玉佩肯定不可能在那里。我们还是再仔细地在这里找一遍。”说完我又立刻寻找起来。

“不,一定在那里。”他笃信地说,“吴哥哥你知道吗?‘桃花林’里的桃花四季不灭,永不凋零。

“咳咳!”我忍不住咳嗽,“这八成是妖怪在作怪。”

“不可能,父王经常去那儿却一点也没事。”

也许是你父王长得太优秀了,所以那“假仙”动了凡心,于是乎,每次你父王去那里,就……

正YY中,他抓住我的手,使劲晃动着,满怀希望:“吴哥哥,你答应我帮我找到了。你看你,长得如此漂亮,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小子,还挺会说话的嘛!小嘴儿真甜。我摸了摸他细滑的皮肤,明知他在说谎,仍信心百倍地说:“好!那哥哥就去一趟‘桃花林’。”

一进“桃花林”,我也顾不上欣赏桃花的美姿,对着桃花大声嚷嚷:“死‘假仙’,你给我出来!”

头顶上传来“咯咯”的笑声,似男似女的声音响起:“小馨馨,你总算来啦!我等得脖子都快僵掉了。”

我自顾自挑了挑眉,讽刺道:“你不是大仙吗?大仙脖子也会僵掉?”

“呃!当然。”它聪明地避开了我的问题,“小馨馨啊!今天来有没有带礼物给我啊?”

晕!“我说大仙啊!你也不要一天到晚老跟我玩躲猫猫游戏了,我今天是有要事来找你帮忙的。”

“什么事啊?”它还故意把“啊”字拖得老长。

我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一本正经地说:“听着,不许撒谎。你有没有看见小王爷的玉佩。”

头顶上方半晌没了声响,突然“哗啦”一声响:“什么玉佩?从没见过。你看,我的周围,我的日子,都与桃花相伴。”

我恼怒起来,狠狠地踢了一下面前的小石块,倒把自己的脚踢痛了,捂着正在哭泣的脚:“你可是大仙啊!站得高,看得远。我看你天天在桃花树上过夜,一定知道。你就看我们凡人可怜,告诉我下吧!”

它停顿了一会儿:“嗯,让我考虑下。”

我怕它不答应,急了:“你是不是没钱要银子,我怀里有呢!你看,一大叠,你只要这么抬抬你的金口……”边说手边伸进了怀里。

大概是他看到我十分虔诚的样子,调侃地回答:“好吧!我不要你的银子,但我有要求。”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你的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给你办到。”

现在倒是轮到它婆婆妈妈了:“你不后悔?”

我昂起头,骄傲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时,我头顶的桃花“沙沙”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摇晃:“我的要求,就是你做我的主人。”

我吓得一屁股从大石块上滑到了泥土上,捂着心脏大气也不敢喘:“你……你叫我做神仙的主人?你…….你简直是疯了。就我这种人可以吗?”

头顶的声音立刻变得异常严肃:“谁说你不可以,唯你不可。”

我的手缓缓摸向“樱桃”,很快就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狭促起来:“好呀!主人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黑执事》里那个风度翩翩的万能执事,如果这位大仙长得风姿卓越、武功盖世,那么……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乘机猥琐一下。

可我呆呆地等了半晌也没见到一个人,我心里烦躁起来,不耐烦地大吼:“我说,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

旁边立刻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哭泣声:“呜呜呜呜!我干巴巴地站在馨馨旁边都快半个小时了,馨馨连一眼也没有瞧过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我旁边?我把头转向左边,别说人影了,一个动物的影子也没看见,不由咬牙切齿起来:“你敢耍你主人,想不想活了。”

“想想,我当然想。馨馨,我一直在你的右边。”他忙回答道。

我又机械地把头转向右边,看到的却是一朵硕大无比的桃花,比我的脸还要大好几倍。其下连着一条细细长长的经脉,估计有比我的身高还要高。我真怀疑这么一根细细的经脉可以托起大桃花吗?在桃花下有两片宽大的叶子,经脉的底部也有两片。它晃了晃桃花脑袋,拍了拍叶子手。

“你你你你你……”我一个“你”字半天上不了,竟差点儿活活窒息而死。好在它立马上前,叶子手拍着我的背部,戏谑的声音从桃花脑袋中传来:“真是的,我的主人简直比猪还笨。”

“鬼啊!”我忙躲开它,连滚带爬地往回逃。真是TM的可怕。天哪!简直比会笑的凯西猫还要恐怖。

它急忙跟在我身后跑,就像索命鬼一样,大叫起来:“馨馨你跑什么?不要啊——”

他的“啊”还没有念完,我只感觉地上一空,瞬间没有了重心,直往下掉。我气喘吁吁地摸着泥土,还好,只是掉进了一个洞里。这时它也赶到,硕大的桃花脑袋俯视着我,笑得没心没肺:“哈哈!我叫你别跑,你就是不听,掉下去了吧!”

我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还不是你的样子太吓人了。”说罢眉毛一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主人我送到地面上去。”

没想到它也跳了下来,好优哉游哉地说:“我陪馨馨一起受苦。”

我翻了一个白眼,要这种“假仙”何用?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我再瞧它时,发现它渐渐消失,很快,我的周围围绕了一圈桃花,它们突然轻飘飘地铺成了一块毯子。我好奇地坐了上去,竟慢慢地升了起来。我神奇地看着它的杰作,忍不住赞叹:“不错,还有两下的。”

“那是自然。”围绕我的桃花马上又组成了一躲硕大的桃花。我的语气柔和了许多:“现在,你总可以把玉佩的事情告诉我了吧?”

它跟我打起来哑谜:“这玉佩嘛!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在你身上?”我忙兴奋地一把抓过它细细的“脖子”,铺在它的桃花脑袋上仔细找了一阵子。还是没有,我不由地十分泄气,狠狠捏住它的叶子手。

它惊呼一声,可怜兮兮地叫了起来:“玉佩上次被你捡到了啦!”

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我瞪大了双眸,眸中闪射出冷厉的光芒。玉佩被我捡了,笑话!我正想揍他一顿发泄一下,脑子忽然一动,好像……

我一把甩开它,突然反应过来,哭爹喊娘地往回跑去。它仍紧追不舍,大声说道:“馨馨,我们还没有契约呢!”

我脸颊被桃花花瓣刮得生疼:“契你妈的约,我都已经是你主人了,这事情……免了。”

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个老妖怪,我瘫痪似的躺倒在小廊上。还大仙呢!好在我有自知之明。想跟我契约,门都没有。我早就知道这种妖怪,就是编了谎话来骗那种纯洁的小女生。像我这种老莱皮,吃过的米比它睡过的觉还多。

可是突然我又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可是观音菩萨不也老变成老太婆来到人间吗?还有孙悟空,有七十二般变化呢!”说不定它还真是神仙。不过一个神仙还需要找主人,怎么看都觉得诡异,权且当它是妖怪好了。我正出神地想着,冷不防背后有一个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以为是它赶来了,吓得缩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婉馨,你刚跑到哪去了?”这声音熟悉,是思晗。

我这次松了口气,捂住喉咙后怕地说:“拜托,以后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想把我吓死啊?”

她无奈地笑笑:“我已经在你身旁好几分钟了,就见你傻傻地盯着前方,也不知脑子在想什么。”

我拍拍自己的大腿,使自己更加清醒些:“也没想什么。对了,我的自行车……”

她立马打断我的话,掩嘴神秘地说:“小王爷要见我们。”

我一个鲤鱼打挺地起身,迫不及待:“怎么不早说,快走。”说完我便拉起她的手,健步如飞地向“沧浪殿”奔去。

一路上,我早把“假仙”给抛到了脑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小王爷。我突然害怕起来,看不见他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难道,是我对他一见钟情?这……那我以后离开王府后还如何生活下去。

来到“沧浪殿”后,我看着久违的面孔,激动地站在他面前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不知从何说起。倒是思晗看得明白,使劲拖着我,把我推到了一旁的案几后。

我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痴痴地望着几日未见的英俊脸庞,不禁浮想联翩。也不知这几天他去了哪里。他拥有成群的妻妾,而我只是大众中普普通通的一个,往人群中一站谁也认不出来,如何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吴兄。嗯。吴兄,吴兄!”

“啊!我在呢?”我只顾自己想像,倒把面前的正主儿忘了,不由自主地红透了脸颊。

小王爷的眼眸波光潋滟,摄人心魂。他感激地说:“多谢吴兄赎回‘白牡丹’。”

我不好意思地抓紧面前的酒杯,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不用谢我,本就是我先伤‘恋玉’在先。”

他笑了起来,笑声如同玉珠落入银盘,叮叮咚咚,柔和圆润,恰是好听:“说起潋玉,他几天前已经回京了,本该让他瞧瞧吴兄的战绩。”

让他见我的战绩,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一看到他,我就头痛。他简直就是一座冰山,跟他呆久了,我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南极。

思晗看着眼眸中流露出愤愤光芒的我,抓住时机,笑着对小王爷说:“‘白牡丹’就在殿外,王爷何不召见?”

他拿着破蒲扇一拍脑袋,立刻说:“还不快快有请。”

我好奇地那目光询问思晗,问她怎么知道清梦在门外。思晗低头往衣袖里面一阵拨动,我马上收到了一条短信:当然是我事先跟她说好的。乘这个机会,把此事了结,你我都轻松。看完后,我赞同地对她打了一个“Yes”。

清梦施施然走了进来,仿佛是一朵奇葩,瞬间吸引了所以人的眼球,给空旷的大殿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发觉自从清梦走进来后,小王爷的目光就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我心里酸酸的,不爽地轻轻咳嗽了几声,把他的视线拉了回来。

小王爷满脸柔情,痴痴地说:“清梦,一别七年,我们又相见了。”

我如释重负地呷了一口茶,原来清梦是小王爷的红颜知己,我本就不应该多想。

没想到清梦只是看看我,淡淡地回答:“我不知小王爷说的是什么。清梦从小就在待在青楼中,从未见过客,自然从未见过小王爷。”

这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犹如一颗炸弹,炸开在了在座的每一个人的心头。

我心里想:清梦应该没有说谎,她拥有如此高的琴技,应该是从小进青楼才练出来的。再看看思晗,她皱着眉头,忽而抬头,对我摇摇头,发了一条短信:事情有点儿出乎意料。我也每空搭理她,再看小王爷,紧紧锁着眉,眸中荡漾着深深的寒意,脸色变得有点儿发青。他突然站起来失态地推翻了面前的案几,对我们大吼起来:“全给我滚出去!”

我和思晗相互看看,百思不得其解地离开。他极力压住自己的怒气:“慢着,吴兄留下。”

我立马停住脚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他该不是因为我赎回来的“白牡丹”不认他而埋怨于我,又或者他把我当成了发泄桶。反正横竖都是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吴兄,来坐。”我乖乖地坐下。看着他手握酒杯从大厅的最前头,步履蹒跚,好像喝醉酒似的,一步步走下来。他坐倒在思晗刚才的位置上,一扫原先的温润如玉,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竟不亚于“恋玉”。他眯起眼睛:“吴兄,为兄想求你一件事。”

我被他现在的样子吓得不清,支支吾吾地问:“什、什么事?”

他定定地看着我:“吴兄能把清梦赎回来,想必能够让她回心转意。”

他的意思我听懂了。他是喜欢清梦的,可是如今清梦却不喜欢他了。于是清梦撒谎说两人从没有见过。但是也有可能是小王爷记错了。好复杂的关系。

见我半天没有回答,他急了:“吴兄是嫌本王爷不给吴兄好处吗?若事情办成,我付于吴兄三千两银子。”

我摇摇头。我刚才从你儿子那里搞来一大叠银票,少说也有几万两,就算了吧!

他一定理解错误,急忙道:“吴兄是嫌少?好,那五千两如何?”

想着银子,我有点儿发呆,待回过神,才说:“不用,不用。帮王爷做事是应该的。”我叹了一口气,我与你,终究只是王爷与百姓,贵族与平民。

他如释重负地喝了一口酒,忽然重重地靠在我的背上,高兴地说:“还是吴兄好。这样吧!老叫吴兄倒显得陌生了,言歌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九玄。”

“嗯嗯!”我忙点头。

他呵呵笑了起来:“我说言歌,你脸上戴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我摸摸一直戴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这是师傅让我戴的。”才怪!

“倒是好奇怪的东西。”

他也不细问,只是舒服地躺在我的背上,我简直,快被他压成了驼背。我艰难地扭扭身子,不想藏在裤带中的玉佩露了出来。他瞧见,先是不敢相信。很快,大喜过望,忙拿过玉:“前阵子犬子丢了我的玉佩,不想被言歌捡到了。”

我也只好点点头,奉承地说:“是啊!前阵子捡到的,也不知道谁的。刚才碰到无眠,他说他弄丢了你的玉佩,让我帮忙一起找。”

“这个小子,整天就知道给我惹是生非。”他虽然骂着,但脸上有着浓浓的溺爱,“言歌,你要我如何感谢你。这样吧!今夜我陪你一醉方休。”

我嘴角抽搐了几下,小心地说:“第一,我从不喝酒。第二,今晚我要去‘万芳楼’……”刚吐出“万芳楼”这几个字后,我马上意识到,后悔地掩住了自己的嘴巴。该死,让他知道自己老去那里。

他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只是淡淡地一笑:“言歌似乎比留香公子还要风流。”

这下留到我奇怪了,什么“留香公子”?

“留香公子被人誉为‘风流公子’,乃是秦王世子,从小就留恋于烟花柳巷,红颜知己更是遍布天下……”

呃!该不会是楚留香那小子吧!好像是,瞧他抱着溯雪的样子就知道,绝对是个老手。

九玄的眸子盈盈欲语,仿佛其中藏在无限心意,神色暧昧地对我说:“既然如此,那么明晚,你来我的寝室,你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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