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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梦幻仙境

黎明,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劈开重重的黑幕,迎来了初升的朝阳。黎明,揭去了夜幕的永恒,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崭新的一天。旭日东升,仿佛浓浓的酒气,将无限醉意洒向天南地北,天涯海角。

感觉到温暖的阳光已经完全照在了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转头望向身旁,却空空如也。她人呢?该不会这么不厚道连夜私逃了吧!我皱着眉头想:那还叫我还怎么向小王爷较差。

我有点儿气愤地起身,正好看见她端了满满的一脸盆水,看见我已经醒了,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温柔无比:“夫君,你醒了?来,洗洗脸。”

一看到现在的她如此贤惠,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想起刚才我还怀疑她,不由地脸上一红,亟亟说道:“不劳烦娘子了,还是为夫自己来吧。”我赶忙接过她手中的脸盆,一言不发地走到了一边。

她看到我的囧样,微微一笑,正色说道:“夫君,总呆在这里不好,我们是不是应该……”

“嗯嗯!”我连连点头,下定决心,“我们也别吃早饭了,现在就走。”

“好嘞!”她欣喜地叫了一声,转身从橱柜中拿出一大包东西。

看着她手中鼓鼓的包,我不禁好奇地摸摸,奇怪地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调皮地笑笑,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里面装的可都是银票。”

银票?我喜上眉梢,凝视着她倾国倾城的容颜,讨好地抱住她,满脸色眯眯的样子:“还是老婆对我好。”

“老婆,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纯洁的凤眸,歪着脑袋望着我。

“老婆的意思是……”我不好意思地放开她,挠挠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才解释道,“是比娘子更娘子的意思。”

见她仍歪着脑袋,一脸不解。我有些急了,用最俗的话语向她解释:“娘子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之一,而老婆就是娘子的另一种叫法。”

“哦!原来如此。”当她听到我说“娘子是我最重要的一部分”时,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娇羞的笑容,但一听到“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之一”后,笑容僵在了嘴边,眼神也渐渐黯了下去,赌气地问:“还有谁是你最重要的?”

呃!惹美人生气了,该打,该打。我用力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连忙牵住芊芊玉手,讨好她:“除了老婆,当然还有我的亲生父母,我的好兄弟。”

听我如此说完,她黯淡的眸子灿若繁星,对我娇声说:“这还差不多。”

我郁闷地笑笑,难道新婚真的能使人的性格改变?就拿我眼前的美人说吧!现在的她,简直和昨晚冰冷如霜的“白牡丹”判若两人。我现在才相信:爱情真的会改变一切。但是,她若知道我是女子之后会怎么。

她没有看到我此时阴晴不定的脸,忙着催促我快走。我暂时抛下烦恼,牵着娇妻往外走去。

“夫君,我差点就忘了最重要的东西。”她将大包递给我,跑进屋内。很快,手里抱着一张古琴出来。这张古琴竟是透明的,好似白玉雕成一般,阳光下自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好宝贝!一定可以当很多钱,呵呵!

兴冲冲地来到“万花楼”门口,就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已经安静地等候在那。我一眼便认出是宁王府的马车,于是扶着娇妻上了马车。

“婉馨,风流一夜,总算知道回来啦?”狭促的声音骤然响起,我这才将目光从娇妻身上转移到了眼前。只见思晗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我的对面,唇边噙着似笑非笑的微笑。

“你啊!”看到我的死党,我开玩笑的一拳打在她的肩上,嘴里嘟囔着,“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啦!”

“呵呵!”思晗笑得没心没肺,凝视着清梦,友好地拜道:“嫂子,小弟我有礼了。”

清梦对她嫣然一笑,算是回礼。

有些话不能明说,于是我偷偷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消息:思晗,你纯心想害我啊!你明知她是小王爷要的,还叫她什么嫂子。你叫我以后怎么跟她解释。

思晗看后无害地笑笑,回了一条短消息:拜托,我也是为你好。你看你跟她都拜过堂了,我要是不这么说,那我还怎么叫她,难道直接叫她“白牡丹”。

我再回:你可以叫她方圆清梦。

她再回:还是到了王府再说吧。

清梦看着我俩一直忙着看袖子,好奇地问:“夫君,你们在看什么啊?”

“没、没什么?”我忙尴尬地掩饰,“我们身上穿的衣服是昨天在‘倚红装’买的,有人谣言说那里做的衣服袖子不合格,所以我们正在检查呢!”

她了然地点点头,不辞辛苦地继续追问:“夫君,你刚才说的‘不合格’是什么意思?清梦听不懂。”

我一听,假装头痛,捂住脑袋龇牙咧嘴地说:“为夫我头痛难忍。好兄弟,快为你嫂子解释一下‘不合格’的意思。”

思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意思好像在说:你就知道把坏事推给我。而后,她便细心地为她解释道。我捂着额头,心里呐喊着:小王爷,快把你的清梦带走吧!

在她俩一刻不停的交谈声中,我们总算挨到了王府。一下车,我就跑的比兔子还快,清梦则一个劲地在我身后叫着:“夫君,你慢点。”

我边跑边回头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娇妻,不觉感到胸口一阵轻松,不料却狠狠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我讪讪地抬起头,本以为是小王爷,不想抱住我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帅锅。

我咧嘴不好意思地笑笑,胡乱地打招呼:“帅锅,好久不见你了。”

他眼中出现的诧异一闪而过,放开双手,然后嘴角扬起了笑容,潇洒无比:“嗯!我很好,我看你也很好。”

我忙不迭地点头赞同。

“小王爷刚才出去了,他传话说若你们回来,就让我来招待你们。”帅锅不卑不亢地说道。

一听到小王爷出去的消息,我只觉的心里空荡荡的,不由地感到一丝失落,本来还可以在他面前好好炫耀一番,现在计划泡汤了。但我很快又恢复了过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用了,我还是会‘潇湘馆’吧!”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帅锅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吴言歌。”不知为什么,他浑身总散发着一种安全的气息,让人感觉他就像是你的邻家大哥哥,让你不知不觉地就想打开话匣子,与他促膝长谈。

他笑笑:“我叫腾云飞。”

我立刻夸奖道:“好有气势的名字!”

他听后温柔地笑笑。

“那我先走咯!”我向他遥遥手,说了一声“Bye”后,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当我看到“潇湘馆”时,我一阵激动,忙跑到房内,抓起我的书包翻了又翻,倍感亲切。而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好,东西尚在,连“假仙”送我的绣花鞋也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底等我回来。我好奇地拿起它,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正想试试合不合脚,不想却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真是的,你们走得这么快干吗?打扰我的好心情。于是我不爽地大吼:“谁啊?”

“是……小的。”门口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还好不是思晗她们。我劫后余生般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平静地问:“什么事啊?”

他也许被我刚才的怒声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道:“腾总管说门外有人要找吴公子,特地叫小的来通报一声。”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好!”他听到我的回答后,连忙逃跑了。

而我却抱着书包,手上还拎着一双绣花鞋,坐在大床上冥思苦想:门外的会是谁呢?我穿越过来才两个白天外加一个晚上,也没得罪过什么人。难道是楚留香,他来是为了报复我踩他要害的仇吗?不会吧!我看他好像蛮大度的。萧氏兄妹?更加不可能,他们跟我也只有一面之缘,找我干吗。况且他们看上去也是有钱的大户,没必要找我这种穷光蛋。那还有谁?该不会是老鸨上门来讨债了吧?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啊——”我抱住快要爆炸的脑袋,简直要崩溃了。管他是谁呢?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哼!老子不怕。

我急忙穿上“假仙”送我的绣花鞋,脚感跟普通鞋子也没什么两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家门。但前脚掌刚跨出门,突然停住了,转头一想,万一来者会武功,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给劈了,我就算有再好的口才也是徒劳,还是性命最重要。于是又回头拿了一把匕首藏在袖间,才自信满满地迎接挑战。

走在王府的林荫小道上。抬头便可望见细密的树枝疏漏了明亮的阳光,斑驳陆离,就像是岁月深处光阴的留白。而淡粉色的樱花却更加烂漫,一簇簇、一团团,肆意张扬,却只求一夕璀璨。

一阵微风吹过,柔软的树枝就像流苏一般,轻轻摇晃,就像青楼中舞女款摆的细长腰肢。而樱花漫天飞舞,花瓣簌簌而落,真让人忍不住叹息,如此动人心魂的场面却是如此短暂易逝。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香味,不禁沉醉其中。不经意地回眸,却见一位佳人独倚在樱花树下,玉手抚摸着一支樱花。她乌发如丝白肤如雪,丰润的唇瓣是樱花一般的淡色,十分柔美。细细瞧来,脸孔长得竟与清梦有几分相似。

她该不会是清梦的亲戚吧?也许真的是这样。不然小王爷也没必要让我把清梦赎回来,一定是这样的。

我傻乎乎地想了一阵子,才想起我是去见人的,而不应该留恋美景的,于是匆匆离去。

急匆匆地来到王府大门口,唯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旁边坐了一个马夫,嘴中正叼着一只狗尾巴草,无聊地翘着二郎腿,晃悠晃悠。

我走上前,拿出自认为友好的笑容,恭恭敬敬地问道:“大哥,是你要见我吗?”

他瞥了我一眼,不耐烦地回答:“人车里面。”

“谢谢啊!”我对他作了一个揖,才走向有些古怪的马车,围着它转了好几个圈,才忐忑不安地爬了上去。

我的两只脚刚刚全部踏上马车,就被车内的人猛地拉近怀中。我一瞬间的眼花,待平静下来后,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双眸子。

静静凝视着我的黑眸内似有点点微光,星光浮动,犹如一张巨大无比却又深不可测的网,无边无际地撒下来。就在我一刹那的分神时,他那温暖的唇毫无征兆地覆了下来……

马车内弥漫着暧昧的空气,我久久沉醉于他的香吻中,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此乃本小姐的初吻,竟然被你夺走了。不由地怒发冲冠,顺手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啪!”他白皙无瑕的脸颊上立刻清晰地出现了一只红红的手印。如墨如丝的长发被我的耳光震落,披散在了肩头。他的大半个脸藏匿于秀发后,脸上一片黑暗,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对、对不起。”我这才发现我的下手似乎太中了,忙双手托起他俊秀的脸庞,略带歉意地说,“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怜惜地看着他已经红肿的半个脸颊,我没来由地感觉心里好痛。

他突然扑进我的怀中,把头深深埋在我的胸前,娇声说:“公子,公子是不是已经把‘牡丹’忘了。”

我不自然地笑笑,说慌也不怕脸红:“哪有。公子我一直都,呃!都惦记着‘牡丹’呢!”

“公子,你撒谎。”他仍不肯抬头,埋怨道。

我好奇地睁大眼睛:“何以见得?”

他哽咽了几声,细细解释:“公子昨天已经与‘白牡丹’拜堂了,想必早把‘牡丹’忘到脑后了。”

“呵呵!怎么可能。”我干笑几声,继续说,“‘白牡丹’哪有‘牡丹’长得好看。”

他这才抬起头,愤愤不平:“就是,‘牡丹’比‘白牡丹’要好看了何止几倍,是几百倍。”

“嗯嗯嗯。”我忙点头赞同。

“不过……”他一改刚才的愤懑,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低下头失落地说,“难道公子只是看中‘牡丹’的美貌吗?”

“绝对不是!你要相信我的真心。”说完这句话后我自己都恶心得想要口吐白沫。

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娇滴滴地问:“那公子要怎么证明自己是真心对‘牡丹’的呢?”

我囧!难道还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不成?看了也是白看。我皱起了眉头,好久也想不出能使自己收益,又不得罪他的办法。何不听听他的要求?于是我问他:“那你说要我怎么证明?”

他的手指缓缓划过我的锁骨,挑逗着我。他修长匀称的手指犹如白瓷一般,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仿佛是一件优雅的艺术品。

“你……”我被惊得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眸子好像春日间沉浮在风中飘舞的落花,带着无法拒绝的温柔。他带着魅惑,轻声说:“只要公子此时与我交合,那么,我便相信公子的真心。”

“疯子!”我骂了他一句,慌忙想逃下马车,不想却被他从身后整个儿抱住。

他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蹭了几下;“看来公子还不是真心对待‘牡丹’。”

天哪!上帝,佛祖,菩萨,你们倒是来救救我啊!我就不是真心对他又怎么样?我不喜欢他又怎么样?可是,可是,我不想得罪任何人。昨天晚上是我不小心跑到他的房中,是我的错,上天惩罚我我也心甘情愿。我早知道我是一个“三无产品”,但他为什么却一直苦苦地纠缠不放,这里头一定有阴谋。

“公子,公子。”他的叫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没好气地说:“‘牡丹’,你的这个要求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在这里……咳咳!换个别的。”

没想到他一下子答应了:“好啊!三天后是‘牡丹’的第一夜,‘牡丹’希望自己的第一夜可以献给公子。”

我彻底地想晕!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动声色地说;“‘牡丹’,咳咳!我可以给你找一位‘绝色美人’来陪你过夜。”

他好奇地问:“谁呀?”

我神秘地笑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其实我所指的绝色美人,就是“呆头鹅”。“牡丹”,你也别怪本小姐狠毒,是被你逼的。

哪想到他连连摇头,嘴中嘟囔着:“不要,不要!‘牡丹’只喜欢公子,愿意一辈子服侍公子。”

这样纠缠下去何时是个头?我想乘早把他了断,于是假装说:“‘牡丹’放心,三天后本公子必到。”

“哦?”他一挑眉,撇撇嘴,了然地说,“估计公子心中想着‘我死也不会去’。”

我的心一颤,紧张至极:“你、你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有读懂人家心里想法的妖术?

他嘴边挑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突然扣住我的下额,伸手迅速把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嘴中。

“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粒药丸。

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闲闲地说:“呵呵!这是毒药。”

什么?你……我恨你!我怒气冲冲,立马上前伸手想掐他的脖子,不想被他的双手抓住,死贱货!想死是不是,哼!老子还没有使出真正的绝招。

他右手舒服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脸上极尽享受之态,无辜地说:“公子,‘牡丹’可不想公子有事。只是公子老是有负于‘牡丹’,‘牡丹’无奈,才出此下策,还望公子原谅。”

我立刻拿求救的目光看向他,只要他给我解药,万事好说话。

他看出了我的请求,调侃地回答:“‘牡丹’才不会这么傻现在就给公子解药呢!只要公子三天后来了,‘牡丹’定双手奉上。”

看来我是不得不去了。我拉长了脸,脸上臭得可以与苦瓜相比。再这样跟他唠叨下去哪里还会是个头,而且吃亏的总是我。于是我极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暧昧地对他说:“‘牡丹’,闭上眼睛哦!”

他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对我嫣然一笑,那样子好像在说:看你还能玩什么把戏。而后乖乖地闭上了眼镜。

奸计得逞!我偷偷奸笑了一声,蹑手蹑脚地想爬下马车。当我的一只脚已经悬在半空中,另一只脚正想踏出,不想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怒声:“公子,你想干吗?”

我立刻吓得手足无措,可心里一直念叨着:我要逃。于是一个踉跄,摔下了马车。

“砰”地一声摔落在地,我感觉我的屁股下面好像装了一个定时炸弹,就这样爆炸了。纷纷扬扬的尘土呛得我都快窒息了。

他忙伸出脑袋,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却关心地问:“公子,你没摔坏脑子吧?”

你才摔坏脑子了呢!我闪着凌厉光芒的眸子瞪了他几眼,揉着疼痛的屁股,默不作声。

“哈哈!公子没事就好,那三天后,我们不见不散哦!”他对我灿然一笑,对马夫说了声“走”后,便坐着马车慢悠悠地离开了。

你……你TMD好去死了。我傻乎乎地坐在地上,哭笑不得。呜呜!我老欺负了。哈哈!一定是我在初中作孽太多,这是报应啊,报应。

我没精打采地回到“潇湘馆”。清梦一看到我回来,立马上前,细心地扶着我坐在桌旁,到底还是老婆好。我郁闷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不禁大怒:“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难喝?”我不爽地皱着眉头指责清梦道。

思晗不以为然的笑笑:“你也别怪嫂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喝的是醋。”

“醋?”我看看杯中的白醋,愤愤地问,“你们两个想害我啊?给我喝醋。真是的!我不吃醋。”说完一把将醋倒到了门外。

也许是思晗看出了我此刻的心情,也不再和我开玩笑,一脸正经地说:“你知道你刚才倒掉的是什么吗?”

我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无聊地说:“我懒得跟你说话,你刚才不是说里面是醋吗?简直是明知故问。”

她脸上满是神秘之色:“刚才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你就急着把它倒掉,这里面装的醋可是用来辟邪的。”

“当我是傻瓜啊?辟你妈的邪。这东西可以辟邪,打死我也不信。”我色色地牵过清梦的玉手,舒服地抚摸着,手感真好。

思晗不服气地说:“我骗你干吗?你难道不知道吗?这王府自从七年前就开始闹鬼……”

我赶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起身把门窗全部关上,才紧张兮兮地说:“小声点,也不怕鬼听见。”

“哦?你都敢把辟邪的东西给倒掉了,害怕鬼来了不成?”思晗悠闲地玩着衣袖里的手机。

我哭丧了一张脸,“你要是早说,我也不会倒掉。哼!清梦,你给我过来。”

清梦唯唯诺诺,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本正经地教训道:“你可是我的老婆ing!竟然毫不顾及我的死活,你……你……你想气死我?哼!”

她一看我生气了,立刻慌了,嘟着嘴无辜地说:“其实那晚醋并不是……”

“咳咳!”正说道紧要关头,思晗竟无缘无故地咳嗽了几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于是我拍拍她的玉肩,给她打起:“不要怕!为夫在你面前呢!有什么话尽管说。”

“哎呦~”思晗突然呻吟了一声,我冷冷地看着做戏的她。倒是清梦紧张地问:“叔叔,没事吧?”

思晗痛苦地说:“我的肺好难过,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冷笑,叫你装。

“婉、婉馨,我……”思晗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呼吸急促,仿佛马上就要断气了一般。

我一看急了,忙抱过她,焦急地朝清梦吼道:“还不快去叫大夫?”

“嗯嗯!”她匆匆地跑了。

“婉、婉馨……我好像快不行了!”思晗的嘴唇已经渐渐发紫,体温一个劲地升高。

“别、别说了。”我感觉钻心地疼痛,眼泪夺眶而出,“思晗,坚持住,你不会的。”

她抓住我的手,艰难地说:“不……等我死后……”

“不要说了,思晗!我抚摸上了她的脸,悲伤地说,“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要丢下我不管,呜呜!”感觉我怀中的体温忽冷忽热,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喃喃道,“思晗,只要你陪着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我会乖乖地陪在你的身边。如果你以后结婚生子了,我心甘情愿当你孩子的保姆。思晗,只要你在我身边……”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我知道是大夫来了,忙鼓励她:“思晗,坚持住,大夫来了。”

她无力地睁开了疲惫地双眸,很快又闭上了。

来的却不是什么大夫,而是腾云飞。他接过思晗,快速说了声“得罪了”,就伸出手一掌打在了思晗胸口,思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你……你干吗?”我慌乱地抓出他的手,悲痛地问,“你……你把她,怎么了……”

他置若罔闻,将思晗小心地抱到床上,才郑重地对我说:“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一听到此话,我也兴奋地昏倒在地。

我这是在哪儿?我揉了揉睡眼,发现自己正睡在路上。清梦呢?真是的,跑哪儿去了,也不来关心关心为夫。思晗呢?不知道病有没有好一点。我边想着边往前走去,隐隐瞧见前面的大树后发出银白色的光芒,难道是银子发出的光芒。我掩嘴偷笑,美滋滋地往光芒处跑去。

一轮满月清冷地悬挂在中天,就如同一片清清水润的柠檬,脉络清晰,纤薄别透。月光下,朵朵荧荧发亮的空谷幽兰开遍庭院,枝丫连绵,漫天一片,映着幽幽的月夜,真是说不出的璀璨迷人。

然而更美的却是静静躺在幽兰中的美人。如墨的长发披散肩头,头上仅有一朵娇美的幽兰斜簪着。眉心是几点嫣红,眉弯柳叶,一双狭长的凤眸紧闭着。红润的唇边噙着一抹笑容,让人看后不禁忘掉了所以的烦恼。右耳闪烁着一串水晶,散发着别样的光彩。极地的白裙迤逦,外罩一层轻薄的白纱透着不真切的飘渺,优雅得如同一只孤傲的白天鹅。

这、这不是清梦吗?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有坏蛋袭击宁王府,他们看我们没有利用价值,又不想伤及无辜,于是把我们搬到了外面。一定是这样的。那小王爷不是很危险,不行!我得赶紧去通报他。

我正想转头,看到熟睡中的清梦,温馨地想: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好梦,明早一定要好好问问她。突然,我发觉,我的脚上一阵冰凉。我好奇地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水已经升高到了我的脚踝。也许他们做了坏事想把我们淹死,我悲伤地思忖道:那思晗呢?她正在昏迷当中,谁会来救她。当务之急,是救出思晗。

我思考着回“潇湘馆”的路,急忙往回赶,不想才走了几步,水已经到了我的腰部。我回头看了看仍熟睡的她,狠下心,继续往前。但是,水愈升愈快,马上就要淹过我的喉咙。我不禁急得泪流满面,难道我真的要葬身于此地。

我艰难地低下头,惊奇地发现水竟然清透无比,在月光下还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辉。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扎进水中,游起了蛙泳。

游着游着,便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宽,水底也明亮的如同白昼。由于口中的空气不够,我的头重新伸出水面,差点儿被耀眼的太阳灼伤了眼睛。我使劲甩了甩头上的水,游向岸边,心里惊奇道:刚才不还是晚上吗?怎么眨眼间就已经到了早上,该不会这个时空的夜晚要比地球少好几个小时,难怪我每天早上都觉得睡不醒。

我湿漉漉地爬上岸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几声微弱的琴声敏感地探进了我的耳朵,而且我眯着眼瞧见不远处还有一个亭子。我不禁喜上眉梢,步履蹒跚地走向亭子。

越靠近亭子,琴声也就越清晰。我郁闷地笑笑,这次听到的好像就是昨晚清梦弹得那首曲子,看来这首曲子在人间也是广为流传。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亭子,看见亭子里有坐着两个人。一个人束着紫金冠,穿着不同于这个时空的古装,倒是像新版《三国》里流行的服饰,一看便知是一位身份极其显贵的人物。而另外一位女子背对着我,及肩的秀发披散,穿着秀气的白色公主裙,正信手抚琴。我一看哑然失笑,这公主裙也只有现代才有,这么说她也是穿越到这儿的咯!看来上天待我不薄,知道在我孤独的时候找一个人给我们解闷。

我正想上前打招呼,不料那男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正好把头转向我。我一看,立刻捂住忽然沉寂的心脏,呆愣愣地望着他,悲伤地如同死了一般。只见坐在我面前的男子,竟然有一张与小王爷一模一样的脸,仿佛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一般。但他又绝不是小王爷,那他是谁?

他看向我,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嘴角挑起一丝迷人的微笑,复又看向弹琴的女子,举起酒盏,一饮而尽。那女子弹完琴,起身,缓缓转头。我不由地屏住呼吸,真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不想此时,我的双眼竟被一只可恶的手遮住了。我愤怒地想打掉这只臭手,不想已被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紧贴着我,娇滴滴地说:“公子,你猜猜我是谁?”

我怨恨他坏了我的好事,愤愤地说:“我难道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牡丹”。”

身后的人“咯咯”地笑了起来,调侃道:“公子,看你浑身湿漉漉怪难受的,还是我帮你换件衣服吧!”

我嘴角抽搐了几下,无聊地教导他:“小子,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他又吃吃地笑起来,没心没肺地说:“我都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哪还需要知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说罢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我的脸始终埋在他的怀里,无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很快,他停下来,把我粗鲁地扔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我揉了揉有点儿发疼的腰部,正想骂他粗鲁。但是,我面前的人,却不是他。

我面前的美人,美貌远远胜于“牡丹”。她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旗袍,完全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她那裸露出的洁白娇美的小臂,莹月如玉的肌肤在太阳底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火红色如同彩霞般醉人的秀发垂到了地上,那双半透明的朱红色眼眸半开看阖,那样的风情无限,又藏着几分暗自高贵的放松与慵懒。仿佛是一朵纯洁无瑕的芙蓉,漂浮于碧波之上。想必诸神瞧见后会在一瞬间放纵自己,坠入她的绝代风华中。

我扶着有点儿晕眩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幕,总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梦幻仙境,经历了一件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再看看我眼前的美人,手抚一把小巧的粉色竖琴,优雅向前走了几步。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我独自生活在这里已经好久了,从来没有人来看我,你是第一个。”

我摸了摸后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

她缓缓坐在我的身旁,平静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晏、晏婉馨。”其实我是想说我的假名,可是在她面前,我却无法撒谎。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我身边,定定地瞧着手中的竖琴。

我发觉我看到她后感觉特别亲切,不由地多问了几句:“姐姐一个人呆在这儿不寂寞吗?”

“寂寞吗?”她反倒反问自己,而后看向我。半透明的粉眸波光流转,宛若极品水晶。她定定地说,“也许是几千年的守候,早已忘记什么是寂寞。”

这么惨啊!我对她表示深深的同情。看来太漂亮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还会被别人当成是红颜祸水。

她却微微一笑,唇边的笑意如同涟漪般轻轻泛起,温柔得像一波春水那样波光潋滟。“你是第一个见我的人,证明你我是有缘的。既是第一次见面,姐姐就送你一件见面礼。”她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这是一只奇短奇窄的匕首,本应该寒光闪烁,竟焕发着一种奇异的淡粉色,煞是好看。我小心地接过它,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平淡地解释,声音宛若冰下流水,波澜不惊:“这可不是普通的匕首,它是樱仙与桃仙的结晶,名唤‘樱桃’。”

“樱桃?”我挑了挑眉,不解地问,“难道这是樱仙与桃仙的孩子。”

“那倒不是,这时他们的……”她突然停下来,神色有些古怪,“时候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她拜别,平地里突然刮起一阵狂风,我被轻飘飘地举在了半空中。很快,风力越来越小,我感觉身下没了依托,从半空中直往下掉。风呼呼地刮过脸颊,刮得生疼。也许,我真的不是老死的,而是跟林妹妹一样,是摔死的。我安详地闭上眼睛,想像自己是一只小鸟,飞翔于青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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