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魔王驾到
“姐姐，没有我在身边的生日……玩得高兴吗？”
“小羽，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生日。”
打击……“骗人……”看不到的泪光滚滚。
“小羽，我刚放了烟花，我不怕烟花了。黑暗中盛开的烟花真的好漂亮，我们以后也一起放烟花吧！”“……”
“另外告诉你，既然我不怕烟火鞭炮声了，春节放假我就不回美国了。”
“……”
那天生日过了十二点，终是回了手机上的来电。当时的话犹在耳边，可她没想到——大魔王会来。
“好棒啊！”
“厉害！”
“加油！”
“阿茵加油！”
“安秀加油！”
网球场上经过一段时间的较量，两个女孩都已经气喘吁吁，但仍不放弃每一个球，抢救，攻击……直想逼退对方，让对手走投无路。
天公不作美，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小雨。因为两人个性的执着，一场球赛下来不分伯仲。迫于雨势会大的原因，两人没多久就偃旗息鼓。
“阿茵你好厉害，这个学校能和安秀打个平手的女孩子还真是找不到哎。”
阿茵笑着抹了把湿淋淋的额际。
“咦……那不是校长吗？”
“他来看女儿比赛吗？”
似乎是经过网球场，看到有人在打网球就看了一会儿，阿茵率先打了招呼：“校长好。”
校长点了点头，擦肩而过。
“你长得跟你母亲一模一样。”
啊？！她的心在一瞬间有那么片刻停止了跳动。
回过头来，看校长有点肥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雨幕中。
是听错了吗？
在这个停顿的时刻，安秀追了上来，“喂！佐阿茵。”
安秀说起来是佩服她的，只要她不同音莲抢同一个男生，一切好说。但是——这个佐阿茵就是学不乖。
“我们打赌吧。”
“赌什么？”
“期末考快到了，就赌你和音莲的期末总成绩。”
阿茵翻了一个白眼，又是一个小看她读书能力而自投罗网的家伙。刚开学那场测试搞得人尽皆知，她佐阿茵除了一科英语，样样都白痴。
“如果赢了，你和穆安舟在一起，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们！如果音莲赢了，请你，马上滚出穆安舟的视线！”
这算什么？看来安秀在那次生日后又受了刺激，“这不公平吧，她是三年级，我是二年级。连考试题目都不一样。”
“你二年级的题目如果难，我们三年级未必简单。好考难考看各人运气了。总分如果差距很大，鬼才看不出谁输谁赢！”
阿茵点了点头，“好！但我有个条件，在这输赢揭晓之前，你要跟我和平相处。”
“没问题。但你要知道，天才和蠢才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
没多久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全校都知道了安秀和阿茵打赌的事。
“你竟然蠢得答应这个赌？”穆安舟简直想发疯，这事根本不用赌，因为答案已经在公布前就明了了，“佐阿茵，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想逃开我，反正总会败给原音莲。”
“穆安舟，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原音莲算什么，十个都不是她对手！小样，那次她敢耍把戏，这次就让她好看！“这事你别管，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战争。”
“你当我是什么？”穆安舟怒问，同时又有股啼笑皆非的感觉，“别把我当小白脸。”
“你就是小白脸。”阿茵嘟哝一句。
“佐阿茵你再说一句试试。”
阿茵就闭口不说了。开玩笑，如果她说了准吃不完兜着走。
穆安舟看了他一会儿，就不说话了。
全校的人都知道，佐阿茵赌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难道穆安舟反而相信她的能力了？
正想着，他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回家了，我每天教你。”
“啊？”
穆安舟真的开始帮她补习，有时在他家有时在她家。有一次还不巧撞上了他父亲，凭着佐阿茵笑容满面的无辜样，那严肃的男人也只是淡淡瞥了眼和自己儿子牵着手的女生。
不过，她是再也不敢去他家了。后妈，严肃的爸爸，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一个冷冰冰的家庭。
这天，地点是在严龙的家中。同在的还有一些男生，不认识的和认识的满满聚了一桌，凌中的苏展伟，马奇，竟然也不知怎么的凑在一块。看来穆安舟平时虽沉默喜静，人缘却是很广。
他们在外面玩牌，把佐阿茵关在里面读书。教她的还是身材火辣的大美女，听说是苏展伟的前任女友，成绩好身材又棒，现在已经分手当普通朋友。
“Oh——姐姐，我真的已经懂了。”
“懂了？我这还没开始教呢。”大美女挑眉。
“我知道怎么做，都是穆安舟啦！他认为我笨，打赌输了会丢他的脸。”
“打赌？”
然后阿茵就把事情原原委委告诉了她。
美女听了哈哈地笑，“这个安舟也真是的，这么不相信你。不过安秀更缺德，这样子捉弄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漂亮地打赢这场比赛。”
“谢谢姐姐。”
“没想到安安也交上小女友了。”
阿茵脑子转了个弯才知道她这是在叫穆安舟，然后美女又猛地爆出一个大冷门，“我当时也倒追过安安哦……这不可耻，帅哥人人爱对不对？”
阿茵猛点头。
“不过当场就被拒绝了，他当时怎么说的，‘我不喜欢大胸部的姐姐’，哈哈哈哈……”女人反而先笑起来。搞得阿茵的脸反而烫了起来。
“你呢？怎么被你勾上了？”
“啊？这……具体的我也忘了。好像是吵架吧，吵着吵着就……”
“冤家吗？哈哈，安安的小冤家。”显然是个爽朗的大美女，笑起来很艳丽，虽然讲话有点不顾忌。
“莉姐，”有被支使的男生开门探头往里看，“你们快出来吃宵夜。”
“好啊！就来。”美女立刻拉起了阿茵。
有男生从外面买来一大包宵夜。有汤圆，水饺，河粉，麻辣烫，五花八门。
苏展伟看着挑了汤圆吃的阿茵，“穆安舟，看不出来，你还有金屋藏娇的习惯！”
“要你管。”穆安舟冷冰冰地回了句。
然后吃完又被关进去“做作业”的阿茵，莉姐同情地说：“你还真是命苦，对付那种老顽固。”
“抱歉，连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不过我也从另一层看出安安很在乎你，真没想到……”莉姐就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们才出去，“喂，穆安舟，你老婆要回去了。”
“那就回去吧。”
“什么，你该送送她吧？都这么晚了。”
“没关系，她回去再晚我都放心。”
“我送她吧。”苏展伟自告奋勇。
“你想死吗？”穆安舟冷声喝退他。
阿茵气得立刻掉头跑出去了。
穆安舟真是气死人了！不要送她，也不要别人送她。什么她回去再晚我都放心，难道她长得很安全吗？
她真想大叫，马路边的流氓痞子快来抢劫我吧！劫财劫色都行！
可恶！
站在马路边，一阵风吹过。
突然一辆重型摩托车停在她身边，“小姐，我们一起去兜风怎么样？”
老天爷，我想收回刚才的话。
“我知道我长得引人犯罪，但是……拜托……”要来也来一个帅一点的混混，那个男的长得五大三粗，浑身肌肉一垒一垒，好可怕，“我不要！”
但是，果然畜牲是听不懂人话的，他伸出铁臂就把她拉上了车。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光天化月之下强抢民女啊！”
“小妞，你就从了我吧，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保管你一辈子穿金戴银，到时让你走都不想走。”
“不行，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我不能辜负他，求求你放过我。”她声泪俱下，但是这泪颜如花更是让强盗起了兽性，眼看着貌美如花的柔弱少女就要被抢走。
“阿茵！”
这时传来穆安舟焦急的呼喊。对，就是穆郎！
一阵风吹过，阿茵突然一个激灵。
“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阿茵从自己编的剧情里退出来，“不是说我回去你很放心吗？还跟出来干吗。”
“这样就生气了？你呀……”穆安舟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很明显，等她出来后，他就一直跟在后面。
阿茵立刻暗爽，任他勾过脖子，两人并肩前行，“穆安舟，你玩浪漫真是有一手。”
期末考后，阿茵总算换来了逍遥日子。
放寒假了。
说起成绩，佐阿茵令全校师生跌破眼镜。最受打击的就是安秀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安秀的口头禅一时间几乎变成了“这不可能”。
谁都不知道她的成绩为什么会猛涨那么多，甚至是英语数学出现双满分，难道她考试时有外星人附体？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赢了。愿赌服输，安秀至此以后再没话了。
原音莲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无地自容，反正是再没有出现。
穆安舟邀她去打墙球，她高高兴兴地去了。
三男二女的组团，常迎来行人的注目。不管是拉着穆安舟的她，还是走在最后散发寒气的安秀，两个女生能在一天玩下来都说不上一句话。
不知那三个是有意还无意的撮合，说什么去厕所，然后只留她们在街边。
石椅上，她们各据一方，她的头朝左，她的头朝右。
在几分钟后，安秀突然递给她钱，“喂，去对面的超市买几罐饮料。”
安秀竟然主动跟她说话唉，好感动——阿茵赶紧站起来，“不用了，我有钱。”
安秀愣了愣，冷眼看着她连蹦带跳地过去马路对面。
不一会儿穆安舟和严龙、赫明回来了。
“阿茵呢？”穆安舟四处张望。
“她去那一边了。”安秀指了指通往影城的方向。
穆安舟看了她一眼，严龙马上说：“安秀说东边那就是西边。”
说着三人往安秀指的反方向走去。
安秀走在最后咬牙切齿，很快得意一笑，别自作聪明，小样！和我玩你们三个还嫩着点！
阿茵从超市里出来，安秀已经不见人影，她只能重坐上石椅等。
天色渐渐地晚了，一阵风刮过，让她连连发抖，“我可不认识回家的路。”她喃喃着拉开易拉罐，丧气地发现手机忘在家里没带来。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也没见穆安舟出现，脚边的易拉罐越来越多。
当她准备拉开最后一罐时，她看到了飞快跑过来的穆安舟，后面另外三人，安秀依然走在最后。
“安秀，你再不来，饮料都要被我喝光了。”阿茵笑着，“给你，我没喝过的！”
安秀愣住了，她伸手接过。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她在耍她，她不知道吗？
“拿着啊！”严龙接过，又重重地放到安秀的手上。显然他也开始生气。
“我先送她回家。”穆安舟揽过她的肩，她的身子有点冷。招手叫了辆出租车，进去前警告性地冷瞪了一眼安秀。
“安秀，你以后别耍这种把戏了。这次安舟玩真的，你再这样，小心从今以后连兄弟都没得做。”赫明看着前方说。
安秀狠狠地握着易拉罐，她不是没看到穆安舟脸上的忧心，找到她时的心疼！而那个佐阿茵……那个白痴！为什么还要露出那种笑容，明明知道自己被耍了！安秀发现在这时刻心起了动摇！“但是，但是……音莲怎么办？”
渐渐地，新年到了。福婶福伯回老家过年了，家里只有她在。虽然阿茵也怕寂寞，但两老一年中也难得回家一趟，她怎么能开口挽留？况且，福伯福婶的儿媳妇怀孕了！
铃声响起时，她还在想会是谁在这个时候到来？
一打开门，就看见一身是黑的他站在外面。
他穿着LEVIS的黑色牛仔裤，黑色的铆钉军靴，黑色的GUEXH1套头衫，黑色的骷髅外套，浅色的围巾，顶着一头金灿灿的头发。
“HONEY！”随着一声欢呼，那位帅哥飞扑到她身上来了个十足十的大拥抱，因为重量，两人还差点跌倒在地，“我好想你哦！”
“我也想你，闻羽。”阿茵笑着抚上弟弟的后颈。虽然想你，但不想见你，这话最能体会易若闻茵此刻的心情了。
易若闻羽，她易若闻茵唯一的宝贝弟弟，就读于皇冠贵族中学初等部，在校期间与朋友成功组过乐队，是个很有人气具有一定音乐才华的阳光男孩，前卫时髦又带点邪恶。
当然，如果让他本人自我介绍的话，滔滔不绝的赞美之辞怕是连几千字的篇幅都不够的。
“你怎么来了？”进屋后，她帮着拿下他的行礼——其实也就一个旅行包包。然后就以家姐的身份开始质问。
“我被学校踢出来了。”
“什么？”
易若闻羽因为在学校打架滋事，被理事会“请”出了学校，这个跟安秀类似，但本质上的又不同，“怎么样，够惊喜吧！”
绝对是惊吓大于惊喜啦，“你要来绿苏早知道了对不对？”
“下飞机时，就是绿苏姐来接我的。她送我到家就先回家了，说好明天会来。”
“你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到底绿苏是你姐还是我是？”
“姐姐，你吃醋了？你放心，我最爱你了！”说着就在她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真是无语问苍天，“那么有没有给我带礼物来？”她摊开双手。
然后被易若闻羽再次扑倒，“我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估计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们是情人，而不是姐弟。
易若闻羽为了熟悉环境，拉着阿茵满大街跑，令她接下来几日再没空和男友去约会。
这小子对什么都有好奇心，阿茵处于脚丫子翻天的状态，陪着那精力充沛的小子从这里咋呼到那里。
闻羽长得类似混血儿，白皮肤高挺鼻梁，光芒夺目的金发（这是染的），帅气时尚的外形总让大街上很多男女侧目。洋洋得意地微微噘起嘴巴，眉眼始终带笑，“姐，你看。很多人在看我。”
“他们一定在想哪来的外国佬。”
“不，他们一定在想，这人怎么可以那么帅！”
她笑眯眯地举起手，手腕上是一款别致的手表。
小羽还是为她带来了礼物，卡地亚的珍贵手表，漂亮的乳白色。她也非常喜欢，在阳光下有着令人惊艳的金属光泽。
突然尖啸声划过半空声，那是过年喜庆的鞭炮声。闻羽注意到姐姐放下手，在第一声尖啸声过后，她望向半空，没有恐惧。
他搂住了她的肩，“姐，你真的不怕了？”
“嗯。”
“我很好奇，是什么人使你不怕了？”
她微怔了怔，抬头看高出她半个头的老弟。那家伙明亮的脸闪过一丝黯然，“我以前使了那么多方法，都没让你消除根深蒂固的恐惧，感觉好失败……”
“傻瓜。”
“但是你不怕了，我当然是那个最高兴的人！”
福伯福婶在大年初三就赶回来了，大概是放心不下她一人在家。虽然她反复说过她会到市长叔叔家去。这次回来，他们却看到家里多了两位小客人。一位是见过的市长女儿，一位就是……
“福伯福婶好！”易若闻羽顶着金灿灿的头发，非常绅士的行礼，“姐姐受二老照顾，现在又要添上我一个……福伯福婶，我一定会比我姐姐乖许多听话许多，不会让你们累到的。”
他的嘴甜，当场就把福伯福婶收买了！喜欢得不得了。
这易若闻羽的洗尘宴，一派姐弟和睦的温馨气氛。
“姐姐，你先吃。”
“弟弟，你先吃。”
“姐姐，你吃嘛，我没关系的。”
“弟弟，还是你吃吧，姐姐我不忍心。”一只鸡腿在饭桌上空夹来夹去，让客人看得目瞪口呆。
“要不我们一半一半？”最后易若闻羽想了个好主意。
“同意。”
绿苏终于受不了肉麻的两人，一大盘烤鸡腿重重放到他们面前，“这里不是还有一大盘子吗？”
阿茵挑眉，“绿苏，这是我们表现关爱的地方，你有意见吗？”
闻羽撇嘴，“绿苏姐这是嫉妒我们姐弟感情那么好！”
这对姐弟此刻同仇敌忾。
绿苏不以为意，看着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阿茵想把闻羽那头金黄色的头发洗掉，因为太过耀眼，也因为不好摸。她还是喜欢他本来的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发着褐色的光。
易若闻羽并没异议，“那就去洗掉吧。”他毫不犹豫地说，凭着他说做就做的个性，第二日就在美发店了。
“姐，你有电话。”
啊？果然，阿茵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显示屏发着光。
闻羽这家伙对音乐真超敏感的，头上强力的吹风机在呼呼吹，还能听到她这边的铃声。
“Hello？”阿茵边接听边走出美发店。
“是我。”
哦，不用怀疑，是穆安舟啦，如你所愿对不对？
“你这几天都在干吗？”
“没干吗。”
想我了？那是一定的。
“出来玩怎么样？”
果然，我就说不要太想我嘛，“不行，我最近没时间。”
“那什么时候有？”
“我想，最近都不会有空。”阿茵看看里面，闻羽意外的来到，让她打乱了步调。有他跟着，跟穆安舟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了。
“那你有空了打电话给我。”
“好。”
“是谁啊？妈咪……”不要怀疑，这又是易若闻羽叫的，Honey，妈咪，Dear，达令，甚至Baby，只要是他口中出来的，称呼都乱了套。
“朋友。”
易若闻羽从鼻子哼了一声，“又是朋友……上回跟你一起放烟花的那个？”
猜得可真准！
沉默就是默认，“男的还是女的？”
“这重要吗？”
“当然，如果是男的，一定是男朋友了。”
Bingo！“为什么这么说？”
“你听完电话进来的时候，笑得像个白痴。”
应该是笑得很甜才对吧！小孩子不会说话，不跟他计较。
“我猜中了？”
“没有，我没有男朋友。”阿茵在心底偷偷地吐舌，为了自己的耳根子着想，穆安舟，对不起喽。
“姐姐，你好逊哦！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有男生追。”易若闻羽嘴上调侃着，对着镜子却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你没有？是啊！你注定会没有。
以后的日子佐阿茵竟然真的没有机会再跟穆安舟联络。
主要原因是易若闻羽的癫狂症发作，对着冬季灰暗的天空发生不满，冬天为啥不下雪！他易若闻羽想滑雪的时候，老天爷就要给他下大雪！直把阿茵气得举白旗。
绿苏似乎更迁就闻羽，“我们去北方吧。”
三人聚在一起研究了下，最后带上润喉片，飞跃大半个中国去了长白山。那里气候寒冷，雪下得很大很深。在滑雪场，人们热火朝天心情很HIGH。
阿茵置身其中摔跤无数，倒也玩得不亦乐乎。
回来后应季温的反差，却得了重感冒。愣是让一向健健康康的她躺在了病床上休养了数天，直到开学前才把感冒压了下去。
开学第一天，阿茵知道进了教室，免不了一阵讨打。
“阿茵，一个寒假不见。你都在干吗？我们都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小B第一个跳过来咋呼，小丫头过了一个寒假，脸色红润了不少。
“好讨厌哦，怎么你还活着？”小A长了一岁，嘴更臭了！
阿茵笑着举了举手手，“本姑娘还生龙活虎的！”
“阿茵，你整个寒假都去哪了？”陶桃问。
“我去长白山了。”
“骗人……”
“阿茵，有人看到你和金发帅哥逛街哦。”岳兰说。
阿茵吓了一跳，“不可能啦！”不是吧，那不是闻羽吗？有人已经见过了？
“真的不是你吗？”
“一定是你们看错了。”
“我想也是。陪你逛街是个男人就不错了，还帅哥？哼！”
这也太瞧不起我了！“大姐头你说得很正确。”
正在这时，有个八卦女生跑进来，大喊：“大新闻！这次又有一个新的转学生。这次转进来的是个男生，是个超……超级大帅哥哦。”
真的？！阿茵立刻感兴趣地伸长脖子。
“众所周知，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以前佐阿茵来时也说是个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呢，然后呢……举校失望。”
“这次的不一样！帅得一塌糊涂，日月颠倒！星辰无光！我都亲眼见过了！栗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笑容那个才叫天真无邪。”
栗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等等，等等……怎么这特征这么像某个人啊？阿茵扒开陶桃，“他叫什么名字？”
“佑羽。”
应该没那么巧吧。阿茵的额际滑下巨汗，不祥的预感让她手脚发颤。
“听说是父亲工作调动的关系才转来这的。”
“有穆安舟帅吗？”
“比穆安舟……更帅！”一句话说完，众色女集体往外冲，教室内扬起茫茫一片灰尘。
佐阿茵把手当芭蕉扇，挥着鼻前的灰尘空气混合物。侧头发现教室中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你怎么不冲出去？”
连陶桃都冲出去了，没道理岳兰还呆在教室里。
“穆安舟是我心中永恒的经典，其他男生再帅也没他帅。”除了穆安舟，岳兰完全不把其他男生放在眼里。
老师在这时候走了进来，“人呢？女同学都跑哪去了？”
“老师，她们先走了。”
“那也好。时间也快到了，你们也都去大会堂吧……”
每学期始，校长百年不变的重要讲话又来了。
岳兰与佐阿茵进入大会堂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其他班级的人。
阿茵一眼就看到了穆安舟，他的周围永远是那么几个人自成一体。安秀，赫明，原音莲，严龙……周围两米以内，没人敢打扰。
穆安舟的目光扫过她这边，鸟都不鸟她。
阿茵知道他一定看到她了，许是因为寒假完全没联系他，在生气呢。看来还得瞅准时机过去打声招呼。以免那斯小肚鸡肠，对这事牵肠挂肚。
正在这时大门口突然嘈杂起来，很多女生簇拥着一个人进来。
阿茵一眼看到那帅帅的转学生顿觉得头晕目眩，佑羽果然是易若闻羽没错！这小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进岚中了。
易若闻羽对陌生环境，陌生的同学没有半分拘束，笑眯眯如弯月的眼睛让人好感顿生。这开学还不到几分钟，已经打成一片了。
阿茵远远地看着，那小子又要开始遍地撒网重点捕鱼了。
“哼，外国人。”岳兰冷哼。
“你不觉得他很帅吗？”阿茵笑起来。人人都说她这个弟弟帅气有型，她就不相信大姐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不出来。”在她眼中只有先入为主的穆安舟最帅。
阿茵的脸色突然一僵，闻羽那白痴向这边挥手，顿时周围的女生全都向她这边看来！阿茵忙转头看岳兰，众人顿时将疑惑的目光转到岳兰身上，“大姐头，你认识他吗？”
“白痴，谁会认识他啊！”
佐阿茵看着她脸上浮现的不正常红晕，“那你脸红什么？”
“你眼花了，谁在脸红。”
坐上位子，小A在后排搭上岳兰的肩，“大姐头，那帅学弟主动向你招手，看来我们的大姐头魅力无穷……”
“白痴。”岳兰骂着，嘴角勾起笑，看来那学弟也不怎么讨厌。
佐阿茵支着手肘，斜着低下身子，暗想逃过一劫。
当学生都到齐老师入座后，例行公式般的校长说话开始。
校长还是很和蔼可亲的，怎么安秀跟他爸一点都不像啊？或者，都是笑里藏刀的那一型。
佐阿茵回头看到易若闻羽站在后面，身边跟着几个女学生。
佐阿茵心中升起了不好的念头，一定——绝对——要露出——属于易若闻羽的——恶魔本性了。
“学姐，你好可爱……我可以跟你交往吗？”易若闻羽无比真挚的话中，带着只有佐阿茵才听得出的诡笑。
哼哼……哈哈，左右身边再没有挡箭牌，岳兰她们站在一臂之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些本来正想步出大会堂的人好奇地驻足——毕竟，在大典上的当众告白足以造成一段佳话，流芳百世，而且对象还是颇受争议的佐阿茵同学。
心里的火星子正越来越旺，想杀人的冲动使佐阿茵面带微笑艳若桃李，“好啊，亲爱的……学弟。”
哇……全场哗然。
也只有易若闻羽才听得出那句话中磨牙的声音。
目光越过姐姐，看到站在她背后不远处的人，穆安舟！对于那人的反应，易若闻羽勾起挑衅的笑容，
穆安舟……想夺走我唯一的姐姐，没那么容易！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亲手结束你们之间无聊的爱情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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