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刚刚脱离了娘胎的婴儿困难地张开了眼睛。那眼中透出几许茫然,几许困惑,几许惊慌。他突然感到喉咙阵痛,促使他张开嘴巴想叫出声了。那声音延续成了哭声。一阵本该有的哭喊。眼中也不断夹杂出泪水来。
“哭了。哭了。”韩敏露出了欣然的笑意。
这时,苟活带着那个孩童走了进来,笑道:“恭喜了。”
“多谢前辈鼎立相救,晚辈无以报答。”说完正要跪下,却被苟活一把拉住,道:“不必如此。二十年后再报不迟。”苟活有意提醒了一下。
“一定,一定。”冷行涣起身恭敬一楫。此时,那婴儿也止住了哭声。
躺在床上的韩敏看得云里雾里的,不得其解,但终究抑制住了好奇,决定等事后再像冷行涣问清楚。
旁边那孩童看着冷行涣一惊一咋地甚是有趣,咯咯地笑了。
苟活一见如此,训道:“洛儿,不许无理。还不快向冷伯伯行礼。”
孩童撇了撇嘴,稚声稚气道:“见过冷伯伯。见过冷伯母。”
“这孩子真是知书达理啊。”冷行涣对这孩童始终充满着好奇。
“先下去吧。”苟活招了招手,孩童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
“这孩子叫左洛。他的父亲叫左一松。。。”
还没等苟活把话说完,冷行涣便惊愕道:“左一松?无名剑法的创始者?”韩敏在一旁也是一惊。
“没错。”苟活继续道:“当年左一松自创的剑法出神入化,无敌于半个南国。但他却有些自命不凡。为了证明自己,居然去海角找逆天岛的岛主项云策一决高下。结果败了,而且还被项云策打成重伤,已无力回天。最后,她的妻子陈氏带着他找到了我。可那年我已经救过一人,所以我没答应救他。于是,陈氏便带着刚刚满月的左洛跪在门外求了我三天。其实,我岂是铁石心肠之人,但我确实无奈。若救了左一松,我必遭天劫。”苟活说到这便长叹了口气。冷行涣和韩敏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后来。左一松死了。陈氏当着我的面自尽了。虽然我百般劝阻,可惜她还是含恨而终。临终前还把左洛交给了我。让我帮她抚养成人。所以我无奈之下便收养了他。但我始终没有告诉他关于他父母的事。毕竟他还小。”
冷行涣和韩敏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不幸啊。”冷行涣表情凝重“我看那孩子天真可爱,资质极高。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我名义上是收他为徒,但我不会把医术传授给他。并非我吝啬,只是我这身医术多为害已,学后必有劫难,若是传给了他那才是害了他。”
“那他的轻功是谁教的?”冷行涣不禁问道。
“是我救过的一个病人。至于此人是谁,我不能说。”
冷行涣和韩敏对望了一眼,似有所惑。
苟活见此,便扯开了话题,道:“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还没有。要不就请前辈起一个?”
苟活呵呵笑道:“那好。”他寻思了一番后,道:“风新城有个叫柳轩筠的人写过这么一句诗----帘柳疏垂轩上筠,冷香飘尽满庭殊。我看就叫冷庭殊吧。”话到此,那婴儿如听懂了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苟活。苟活也有意地看着那婴儿。
冷行涣斟酌一番,道:“冷庭殊?不错。就叫冷庭殊吧。”
话落,就连躺在床上的韩敏也连连称好。
休息了两天后,冷行涣一家便感激万分地离开了。他们才一走,苟活便收拾着东西带着左洛也走了。
沿途中,左洛嘟喃着最道:“师父真是的,我们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啊?”
苟活微微笑道:“我们一走,冷行涣定会带着龙勋来这找我。”
“龙勋是谁啊?”左洛十分天真地问。
苟活拍了拍左洛的脑袋“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那白胡子爷爷怎么找到我们啊?他还要教我功夫呢。”
“他自然会来的。”
左洛又问道:“那师父,我们现在去哪啊?”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苟活被问烦了。“我们自然有去处。现在就去找你师叔。”
“好啊。。可是师叔在哪啊?”
“在露阳。”
“露阳是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苟活实在受不了了,敲了一下左洛的脑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