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诡道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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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诅咒(2)

这个人是宜宾人,叫何文永,三十二岁,因不务正业长期赌博被工厂开除。起初靠做小买卖维持生计,后来妻子得了重病,好了后还要每月透析,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再加上他平时好赌,顿时雪上加霜,就在他一悉莫展的时候,他的一个珙县朋友来找他,说是有个发财的道,问他干不干,他问是什么道,那个朋友就拿出了几件玉器,说:“你在城里路子广,帮我出手这几件东西,我们三七分,如果顺利的话,以后有的是。”这位珙县朋友叫何源,是和何文永在一个厂上班的,后来也下岗在家,从关系上讲,还多少带点亲戚。何文永问他东西从哪弄来的,他神秘地说:“现在先别问,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何文永找人看了那几件玉器,都说很值钱,可谁也不知道具体能卖多少,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不能卖给公家,否则得不到多少钱不说,弄不好还说你是倒卖国家文物,何文永回到自家的小店,将那些东西放在了柜台里,拿起一包烟打开,取了一根刚要点上,从门外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穿着打扮不是本地人,他要了一包烟后,一眼就看到了柜台里那几件玉器,便开口说道:“你的小店还卖古董啦?”何文永一听口音,是个南蛮子。他马上警觉起来,忙把玉件收拾起来,说道:“不卖,这是朋友放在这的。”那人笑了,“我是生意人,开门见山地说好啦,如果你想卖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个大买主。”何文永看了他一眼:“什么大买主?”“我认识一个澳门的老板。”那人说道,“他很喜欢收藏古玩,你这些东西很好,他一定会出大价钱啦。”何文永冷冷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那人说道:“我看先生是个老实人,如果事成之后我只要一点点中介费就好啦。”何文永想了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总比让国家收了强,于是他点点头:“怎么和你联系呢?”那人掏出了一张名片。就凭着这张名片,何文永报了一个旅游团,和那个人一起来到了澳门,当然所有费用都是那个人花的。而那人说的澳门大买主正是眼前的就位彭老板,起初何文永是想把手镯和玉扣都卖给彭老板,但进了赌场后,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只将手镯卖掉,而留下了玉扣作为赌资想要大捞一笔。没想到碰上了李大钟,后来的事就都知道了。我问他:“你的腿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说:“我本想带钱回家给妻子治病,可坐的那辆出租车不知为什么脚杀失灵,窜上了便道撞在了路旁的灯杆上,司机没什么事,我的腿却差点折了,司机打了电话,急救车把我送进了医院,司机交了钱后就去报案了。”彭老板听到了这,头上已开始冒汗了,指着何文永:“你小子明知道那些东西碰不得,还要卖给我们,你不想活了,也不要连累我们呀!”何文永听得有些迷惑,看看我们,问道:“怎么碰不得?难道非得卖给国家吗?我这不是有困难嘛,想多卖点钱,就得遭这种报应吗?”李大钟打断了他:“不是卖给谁的问题,你就不应该碰那些东西!”“怎么了?”何文永更是摸不着头了,我问他:“你相信诅咒吗?”他听了一愣,随即脸色大变,“悬棺?对,一定是。******何源,难怪他不告诉我这东西是哪来的呢?”何文永大骂着。李大钟急忙问道:“你知道那个诅咒吗?”何文永说:“我的老家也是珙县的,小时候经常听老人们说,那些悬棺区去不得,会遭诅咒的,没想到何源这小子竟去悬棺区盗墓。”“有没有办法破了这个诅咒啊?”李大钟焦急地问。何文永摇了摇头,一直在闷闷抽烟的彭老板这时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何文永面前:“如果你替我破了诅咒,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回家给老婆看病。”何文永哭了,摇着头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破咒,只是听老人说要把拿出来的东西还回去,还要请求墓的主人原谅。”

四 月牙诅咒

我站起身问道:“怎么联系何源?”何文永说道:“去珙县塘坝村。”我又问“有手机吗?”何文永摇摇头,“有过,可挺长时间不开机了。”我叹了口气,对他说:“你先好好在这养着吧,彭老板会照顾你的。”说完又转身对彭老板说:“先给何家弄点钱过去,报个平安,毕竟他老婆是个好人。”彭老板点点头:“那手镯的事就拜托给二位了。”我们告别了医院,回到了赌场,收拾好东西后便直奔机场。临行前,我开机给锦云发了条短信:我已平安回来,现去宜宾。(长期的探奇历险让我们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行动的时间,绝不会轻易开机,避免在关键时刻受到干扰。)

珙县位于宜宾市南部,东与长宁,兴文县毗邻,南与云南威信县接壤,西与筠连、高县边界,北靠高县,秦及汉初即为“西南夷服地”,元末设珙州,明洪武四年改州为县,名珙县,沿袭至今。我们到塘坝村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何文永一瘸一拐地带我们来到一个坐落半山腰上的石头垒成的房子前,指着说:“这就是何源的家。”然后冲着房子喊着“何源……何源……”随着声音从里面出来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人,他一见到何文永,高兴地说道:“你可回来了,怎么样?顺利吗?卖了多少钱?”显然何文永的到来让他联想到了那成沓的票子,竟忽视了我们的存在。何文永骂道:“你******真是见得忘义,为了钱你连我的小命都豁出去了!”何源的表情顿时变了,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指着我们问何文永:“到底怎么了?他们是谁?”我把那些玉件拿出来送到他的面前,他看看何文永,又看看我。我对他说:“这些东西哪来的?”他警惕地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没等我说话,何文永便吼道:“他们是救你来了,混蛋!”我接着说道:“就是这些东西让我们以生了许多意外。”我指指何文永的腿,“他的腿也是这些东西造成的。”何源表情难堪地支吾道:“不……不可能吧……”“说实话,这些东西从哪弄来的?”我声音不大但很生硬,何源的脸上开始冒汗了。“去屋子谈。”何文永一边说着一边往房子里走,何源像是想拦住他,但迟疑了一下没有动,只是嘴上说了句“就从这谈吧”,何文永边往屋子走边说:“我渴了,得喝水。”可他一脚踏进屋子,便呆呆地立在了那里。我忙问道:“怎么了?”何文永没回答,而是扭回头盯着何源,何源双手抱着脑袋蹲了下来,随后便发出了涰泣声……我快步走到何文永身边,向屋里看去,不觉也有些呆住了。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大八仙桌,桌子上放着贡品和三支点燃的香,后面是一张16吋左右的黑白相片,相片上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少妇。这时何文永已经走到了何源跟前,一把拽起他:“嫂子怎么了?”“去后山买东西回来时掉山下……”何源泣不成声的说着。我走进屋子,来到相片前,这女人的确挺好看,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她甜美的笑容背后有着一股莫名的阴气,我的目光落在了她颈上的那块玉件,那东西并不是很大,应该比我们目前许多女性系在脖子上的玉饰要小,但那形状却很特别,月牙儿形,上面纹着些图案。我出了屋子,来到何源面前:“相片是什么时候照的?”何源擦了擦眼睛,说:“出来的前几天。”“她脖子上那个玉件什么时候带上的?”我又问道。“一个月左右,是和这些东西一起的。”他说着,指了指我手中的玉器。何文永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妈的,是你害死了嫂子。”何源惊骇道:“没有,我没有。”我长叹了口气,问道:“你一共拿了多少件玉?”何源低着头答道:“除了我女人身上的那件,其余的都在你手里了。”我点了点头,又问:“你女人身上的那件现在在哪?”“一起下葬了。”我抬头看着何文永,暗示我们遇到了麻烦。这时半天未吭声的李大钟突然说道:“那我们也得开棺啊。”何源猛地抬起头,盯着李大钟:“你说什么?”我忙接过话道:“是这样,我们觉得你遇到的不幸和我们的麻烦都是出于这些玉件,你心里也清楚这些玉件是从哪来的,我们推断这些玉件是下了诅咒的,要破这些诅咒,首先就是把所有的玉件在放回去。”何源听我把话说完,扭过脸去望向何文永,何文永点点头。何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呼天呛地地嚎了起来……

为了尊重当地的风俗,我们并没有参与开棺,而是由何源找人做的。晚上十点多钟,何文永送来了那枚玉饰,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看懂上面的图案,于是把它交给了李大钟,让他把玉饰和其它的玉器放在一起。转天清晨,我们蹬上了去龙抱山的路。龙抱山由一条蜿蜒如蛟龙的5000米长的大峡谷环绕数十座巍峨秀丽、植被极好的峰峦而成,传说僰人首领阿大王率族人抗击官府镇压,兵败九丝城,壮烈牺牲时,峡谷曾闻一声长吟,随后一条金龙飞出,绕山三匝,腾空而去。于是,峡因故而名龙吟峡,山因故而叫龙抱山。晨雾中的龙抱山更是纤尘不染,清幽、美丽得超凡脱俗。传说这里是僰人悬棺最集中的地方,也是世界上悬棺分布最集中,保存最完好,数量最多的地区,被誉为“世界一绝”、“天然悬棺葬的博物馆”。何源带着我们沿陡直的险路攀上了一座小山峰,然后又沿着山峰的另一侧下到半腰,我们发现了一个洞口,进去后继续曲折而上,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地方,放眼望去,我们不禁惊呆了。形如斧砍的石灰岩绝壁上,分布了二十四具悬棺、六十二幅岩画。悬棺神奇绝妙,府瞰万众;岩画题材广泛,内容丰富,牵马放牧,垂钩钓鱼、舞蹈、球戏、踢键娱乐。虽然构图简练,线条粗犷,却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鲜明的民族风格。

五 节外生枝

望着十几丈高的悬棺,我问何源:“你是怎么上去的?”何源说:“我没上去,再说我也上不去呀。”何文永一指李大钟身上的包:“这些东西哪来的?”何源用手一指,说:“在那里捡到的。”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些狼籍,地上散落着一堆木料,像是碎开的棺木,其中还夹杂着零落的白骨。我抬眼向上望去,似乎有些明白,这应该是托着悬棺的木桩断了,整个棺木从上面掉了下来。悬棺之所以悬在半山腰,就是靠着插进山岩中的木桩来做底托,然后把棺放在上面,那些插木头的桩孔,有的是天然的岩缝,有的则是人工凿出的。真难以想像当初的人们是如何完成这么危险复杂的工作的。我冲李大钟点了点头,李大钟立刻将背包解下来,从里面拿出全部的玉器放回了那些朽木与白骨间,然后他回过头看着我,似乎在问接下来怎么做,我问何文永:“下面我们做什么?”没想到何文永竟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坏,说实话,我有些后悔淌了这趟浑水,对于诅咒这个神秘的东西我还是多有悸怕的,更何况这件事本就和我、甚至是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关系。想到此便开始埋怨起白狐来,要不是她那么好管闲事,何来这么多的事非。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我抓住何文永的衣领,用眼睛逼视着他:“你不是说还要举行什么仪式吗?”何文永显然是被我的神情吓着了,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也是……听老人们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的手没有放开何文永,却将头扭向了何源,何源马上接上道:“这山上有个道观,那里的老道可能知道。”我松开了何文永,说了一句:“马上去道观。”

出了洞口,我们在何源的指引下,又蹬上了另一座山,这里的风景非常秀美,石级而上,两旁古树参天,岩下水势也颇为壮观。这里的道教应属“正一派”,是东汉中叶张道陵天师所创。道观依山带水,气势非凡,整个建筑灰瓦白墙,古朴典雅,气势雄伟,仙骨傲然。正中伏魔大殿前,地上画着巨大的八卦图,一位长者正中而立,手搭拂尘。我们上前施礼后,长者将我们让进大殿,待我们讲明来意后,长者转身进了一间小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三颗蜡烛,随后他将蜡烛交到何源手中,告诉他要亲手将这三颗蜡烛放在那片悬棺的残骸旁,再将其点燃,然后要坐拜守候,直至蜡烛燃尽。最后道:“你们先行一步,贫道随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