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极乐昏君的欲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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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内廷红杏出宫墙

光阴似箭,几个人就这么来往了,几个月。海陵是喜欢女色的人,不会只喜欢一人,所以不久之后就开始寻找新的美人去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去定哥那了。定哥每天都落泪伤心,也不愿画新妆,冷落凄凉,独自埋怨懊悔,于是让贵哥去找女侍诏,希望她能带个话给海陵,希望他能过来,以诉相思之苦。女侍诏也没有办法,只有装病,不能前来。定哥心思日渐烦躁,相思之情不断上升,度日如年。每每见到乌带,就好像肉中钉眼中刺一样,一看见心中就越发的烦闷。

家中有个奴才叫阎乞儿,年纪不到20岁,长的干净清爽。定哥看上她,又怕贵哥不同意,不敢和她提起。便让贵哥回娘家去了,于是自己独自走到前厅,只让阎乞儿帮自己做事,暗中就与他结了私情。

一个久居深闺,一个相思难消。阎乞儿初接触,像饿狼扑食一般,定哥更是把他当成救命的稻草,鸳鸯枕上,满室旖旎。此时的他们忘记自己是奴,也忘记自己已是嫁为人妇。只希望同心天地老,何妨暮暮与朝朝。

从此以后,两个人就开始了暗中来往。一日贵哥回来,看见定哥的容颜美丽动人,娇艳欲滴,不像以前那样暗淡无光,便好奇地问:“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定哥掩饰着说:“他怎么会来?不是奉命去其他地方了嘛。我每天都在想你,怨恨你,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贵哥不解地问:“夫人为什么会想我?又为什么怪我?”

定哥忧愁地说:“幸好你把那个人引荐给我,我是想你,感谢你。现在他不来了,我又恨你把他介绍给我认识。让我现在这么难过。”贵哥看着定哥这么说话,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没有问出口。随后,定哥把贵哥叫到自己房中,想要和他说些话,但是又有些害羞,难以启齿,半天,没有开口。

贵哥站了一会儿,不得不开口问:“夫人让我来,一定是有些事情要吩咐。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呢?”

定哥看了看贵哥,叹口气说:“你走的这几天里,我惹了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所以才叫你过来的。可是现在看到你在我面前,我又羞于启齿。”

贵哥安慰说:“夫人平时什么话都和我说,怎么今天就这么吞吐呢?”

定哥尴尬地说:“我不好意思和你说,我和乞儿……”

贵哥生气地说:“乞儿不过是一个地痞无赖,夫人怎么能让他占去便宜,夫人你要是想饶了他,那就没事。如果不想饶他,让当班的人直接把他送到五城兵马司,打他一顿板子,带上重重的枷锁,禁锢两三个月,是不是就出气了。”

定哥摇头解释说:“不是这个乞儿,所以要和你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

贵哥不解地问:“不是这个乞儿,那是谁?”

定哥叹口气,幽幽开口:“是家中的那个阎乞儿。”

贵哥吃惊,但转念气愤地说:“如果是阎乞儿欺负了夫人,那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让他好有个教训,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如果夫人自己不愿意看他,也不想送去官府,那就等老爷回来,实实在在地给他几百板子,赶他离开府里就好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定哥悄悄的附在贵哥耳朵边说:“不是这样的,几天前,我被阎乞儿欺负,不能对别人说,只有等你回来才能和你商量一下对策,毕竟这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嘛。”

贵哥笑笑说:“府中有规定,不允许其他男子擅自进入中堂。即使是那个人来了,也是由女侍诏做牵头的,我做牵引,才能走进来。这个狗奴才是怎么进入这个厢房之中,强迫夫人的呢?如果真的是夫人受委屈了,那这个狗奴才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不知道,他是白天闯进来的,还是晚上闯进来的呢?”贵哥听完定哥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

定哥听完贵哥的话,脸一阵红一阵白,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羞惭满面的说:“不瞒你说,是夜里进来的。”

贵哥笑的越发灿烂说:“那据夫人说的是和奸,而不是强迫。不要说乞儿有罪,恐怕连夫人也是有罪的。”

定哥辩解说:“我睡到半夜,不知道他怎么进来把我给骗了。”

贵哥嘲笑说:“这狗奴才是个啄木鸟。”

定哥也笑了问:“他怎么会是个啄木鸟呢?”

贵哥解释说:“我听说啄木鸟把尖嘴在那树上,画了几画,摇了几摇,那树木里头的蠢虫儿,自然钻出来,等这鸟儿吃。夫人的房门是紧紧拴上的话,房门又有侍妾们在那陪伴,居然不知道这个奴才进来?那不是个啄木鸟是什么?”

定哥不好意思的笑说:“好姐姐,你又来取笑我。我和你实话说吧,那个人这么长时间不来,我心里对他是非常的埋怨。你又不在家,家里没有一个人能和我说知心话的,我又不敢自己受冷落,所以就接纳了乞儿。你现在既然回来了,我就和他断了关系,不在和他来往就是了。”

贵哥点点头,担心地说:“萧何律法,和奸也要受杖刑。夫人这么说了,也正符合法律,反正都是自家决定。只是怕那虫儿不肯放手,偶尔出来钻空,凑凑热闹。”就在两个人商量对策的时候,有人来禀报说乌带回来了,大家都惊讶的不知所措,面如土灰,匆匆忙忙整理一下,就去迎接。

虽然,定哥和贵哥说了这番话,但是心里还是舍不得乞儿的,依旧和原来一样暗中行事,但是不敢在通宵作乐了。贵哥明知道这件事,但是也没有揭穿。奴婢中有个小底药师奴,一天看见定哥和阎乞儿在长廊中对话,于是就跑来告诉贵哥。贵哥再三叮嘱她,叫她不要多管闲事,被夫人知道遭到处罚。所以这个小底药师奴也不敢和别人说起。乞儿经常来调戏贵哥,希望把贵哥也拉下水,成为一家人。贵哥只是不理会他。

一天,乞儿故意去抱贵哥,想要去吻贵哥,贵哥生气的怒骂说:“你这个狗奴才,自己身上犯了大罪,还不知死活,居然还敢来冒犯我。我要是说出去的话,恐怕你早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乞儿听后,害怕的赔不是,保证再也不敢了,从此断了这个念头,再也不敢来招惹贵哥了。

后来,海陵继承了皇位,乌带还做了崇义节度使。每遇元会生辰,都会派家奴葛鲁葛温诣阙上寿。定哥也会派贵哥来问候两宫太后的起居生活。海陵一见到贵哥,就想起往日的情分,所以让贵哥传话给定哥说:“自古天子就可以有两宫皇后,如果你能杀害你的夫君跟随我,我就立你为后。”

贵哥回来后,把海陵的话一字不漏的都告诉给定哥。定哥苦笑着说:“年轻的时候做的丑事,已经很可耻了。现在儿女都已经长大,岂能在做这些事情,让子女蒙羞呢?”只是对于阎乞儿,还是有些不舍得,毕竟这么多年了。

海陵听到回复,又让人对定哥说:“你不忍心杀害你的丈夫,我就要灭你九族。”

定哥惶恐害怕,于是用自己的儿子乌答补当作借口,说:“他经常照顾他的父亲,没有机会下手。”之后,海陵马上就召乌答补为符宝祗侯。

定哥和贵哥商量说:“事已至此,看来是不得不做了。”趁着乌带醉酒的时候,派家奴葛鲁葛温刺杀乌带。那天正是,德三年七月。

乌带死后,海陵假装伤心,厚葬乌带。让小底药师奴传旨给定哥,告诉她要让她进宫。定哥要走,贵哥跟随。

小底药师奴戏虐说:“夫人就要走了,阎乞儿怎么办呢?”

定哥害怕她将此事泄漏给海陵,用女婢十八人贿赂他,让他不要说出自己与阎乞儿的私事。

定哥入宫后,被海陵册封为娘子,贞元元年封为贵妃,大爱宠之,许诺以后封其为后,赐他的家奴孙梅进士及第。海陵每天与定哥一起畅游瑶池,各位妃嫔都在后面跟随。阎乞儿以娘家旧人得到侍本位。海陵临幸越多,是定哥所希望的。一天,自己独自上楼,看见海陵和其他妃子一起同辇从楼下经过,定哥呼喊,希望一起走,海陵装作没有听见,毅然决然的离开。

日子一久,定哥感到没有意思,想要和阎乞儿恢复私通,于是让比丘尼向乞儿索要留下的衣服用来调职。乞儿知道她的用意,笑笑说:“妃,今天大富大贵就把我忘记了?”定哥想要用计把阎乞儿收纳到自己的后宫,但是又害怕有人知道这个事情,只有先命令侍儿用大筐盛亵衣其中,让人把他带入宫中。阍者去检查,看见筐中都是亵衣,阍者后悔害怕。定哥让人责骂阍者说:“我是天子的妃,贴身的衣物,岂是你能看的?我一定要奏明给陛下。”阍者惶恐不安,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看了。定哥于是让比丘尼用大箧把乞儿装进去带入皇宫,阍者不敢在要求进行搜索检查。

阎乞儿入宫已经有十多天,定哥每天都沉溺于情色和戏谑之中,开心的不得了。贵哥知道这件事,把它告诉海陵。海陵气愤不已,马上刺死了定哥,搜捕阎乞儿和比丘尼,两人都被伏法诛杀。事情过后,封贵哥为萃国夫人。小底药师奴因为隐瞒定哥的丑事,杖刑一百五十。随后赐死。

丽妃石哥,定哥的妹妹,秘书监文的妻子。海陵与之有染,想要收纳到自己的后宫,于是让文的庶母按都瓜主文家。海陵对按都瓜说:“一定要给我,不然我一定会有所行动。”按都瓜说:“皇上心有所图,想要杀你,用一个妻子换你一命?在愚痴的人也不应该这样啊。”监文不得已,于是与石哥相拥,痛哭分别。到时候,海陵到了中都,迎接石哥于中都,接纳她。一天,海陵与石哥一起坐在偏殿,召唤监文前来,指着石哥问到:“你还在思念她吗?”

监文回答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我们两人便形同陌路人。微臣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海陵开心的说:“卿为人忠厚诚恳。”于是让迪辇阿不的妻择特懒侍候他,让两人结为夫妇。等到定哥死后,让石哥出宫。没有几天,就又重新召回,封为昭仪。正隆元年封为柔妃。第二年就晋封为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