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极乐昏君的欲望游戏
3830700000014

第14章 枭雄恋美而亡

太后刚开始不知道这件事,义察思念守诚,每天都愁眉不展。但是每天还要侍候海陵,强颜欢笑,背后恨得不行。暗中调查的人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海陵,海陵大怒说:“朕难道还不如一个完颜守诚?”于是派人刺杀守诚,也想要把义察杀害,又因为太后的求情,把她放出宫去。随后,义察的家奴告诉她完颜守诚已经被杀害,义察伤心不已,每天诅咒海陵。海陵亲自询问,斥责说:“你居然因为守诚的死而诅咒朕?他是见不到你了,但是我可以让你去见他。”于是将义察杀死,并残忍地分其尸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大宗正阿里虎的妻子蒲速碗,是元妃的妹妹,姿色过人,浑身上下有一个高傲的气质。因为进宫去见元妃,被留宿在宫中。夜半三更,海陵强行让她陪着同坐饮酒。蒲速碗正色拒绝,将自己的衣服都打结系紧,只坐不卧,以防止被海陵凌辱。果然,等到谯楼鼓急,画角声摧,银缸半灭半明,神色半清醒半疲倦的时候。海陵突然上前,强行拥抱蒲速碗寻求欢好、蒲速碗宁死不从,海陵逼不得已,两人相持不下。快要到更余的时候,海陵生气的用全力去制服她,喊声如雷,声音犹如猛虎,喊旁边的侍婢们一起帮忙,断开衣服的绳结。蒲速碗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支撑不住,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只得紧闭双眼,两手摊开,任凭海陵欺辱,就像喉咙被勒紧,喘不上来气似的,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海陵玩弄了一会儿,见蒲速碗一点反映都没有,觉得没意思,扫兴的离开了。

元妃担心地问蒲速碗说:“妹妹你平时的兴致都去哪里了?今天怎么会这样?”

蒲速碗说:“姐姐,你还是人吗?自古娥皇女英,都是些未出嫁的女子,所以帝尧才把她嫁给舜天子。我是有丈夫的人,如果你和别人这样,不是让人笑话。恐怕连姐姐也不能做人了。”

元妃安慰说:“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做主了。俗话说得好:入乡随俗吧。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耻笑。”

蒲速碗说:“姐姐,你倒是说得轻巧。这话也不过就是一说,世界上哪有百世太平千年太子。你如果被人凌辱了,你心里能过得去吗?”

元妃郁闷的不在说话。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蒲速碗就告辞出宫回家,再也不进宫与姐姐相见。虽然每次海陵都利用别的名义着蒲速碗入宫,她也借有病为由,而推辞说:“臣妾身体不适,不能去见娘娘。”海陵也无可奈何。

有一个叫张仲轲的人,小名叫牛儿,是一个市井无赖小人。喜欢说传奇小说,以诙谐幽默的言语为主。最有特点是他的舌尖,长的可以够着鼻子。海陵把他召到身边,平时闲来无聊的时候,取笑娱乐之用。当海陵即位的时候,把她封为秘书郎,让他进入皇宫,遇景生情,随即表演,从来也不忌讳。每当海陵和妃嫔云雨之时,一定马上把帷帐撤离,让张仲轲在旁边说一些淫词杂句,鼓动助兴。

这些还不算完,不说那些宫中的嫔妃,就连那些官庶妇人,也都被临幸过。海陵不论是在宫中的,还是有家室的,都被分列出来,混乱后宫。海陵不以为易,想要把那些有夫之妇随时招呼,随意宠幸。但是由于招呼不便,都把这些妇人的丈夫调到京城,正好把这些妇人留在宫中。海陵每当去行乐的时候,都让人撤去帷帐,教坊司御前演奏,每召一人,就重新演奏。每次都要好几个妇人一起。海陵玩到尽兴,但是每个妇人都不开心,人人抱怨不已。

海陵经常和妃嫔同坐,娱乐一室,衣物遍地。让近侍环视观之,其他人看都一律杀害。又告诫宫中其他男子,在妃嫔面前抬头的人,一定要割其双目。出入也不能独行,都必须四人住在一起。都由所司执刀监视,违抗命令的人处斩。如果发现有异样的,告密者赏钱百万。

有个叫梁琉的人,本来是大宋的家奴,随着元妃一起入宫的。梁琉善解人意。海陵看见之后,加以宠爱,言听计从。梁琉想要去别的地方寻求仙方,寻找提升情趣的物品,修炼媚药,给海陵使用。海陵用后,感觉很有效果,肆意开始寻乐。中外的妃嫔妇女听说后,都恨不得自己长的绝美动人,想要如偿所愿。梁琉说宋刘贵妃绝色倾国倾城。

海陵说:“你给我形容一下她的样貌。”

梁琉款款道来:“鬟发腻理,姿质纤柔,体欺皓雪之容光,脸夺英华之濯艳。顾影徘徊,光彩溢目。承迎盻睐,举止绝伦;智算过人,歌舞出众。”海陵听后大喜,所以才有南下讨伐之意。

将要行动的时候,吩咐显君高师姑准备贮紫绡帐、画石床、鹧鸪枕、却尘褥、神丝绣被、瑟瑟幕、纹布巾。帐轻疏而薄,视之如无所碍。虽属隆冬,而风不能入,盛暑则清凉自至。其色隐隐焉,忽不知其帐也,乃鲛绡之类。床文如锦绣,石体甚轻,郅支国所献。

枕以七宝合为鹧鸪,褥色殷鲜,光软无比,云是却尘兽毛所为,出自句骊国。被绣三千鸳鸯,仍间以奇花异叶,上缀灵粟之珠,如果粒,五色辉焕。其幕色如瑟瑟,阔三丈,长百尺,轻明虚薄,无以为比,向空张之,则疏朗之纹,如碧丝之贯其珠,虽大雨暴降,不能湿漏,云以蛟人瑞香膏所傅故也。纹布巾,即手巾也,洁白如雪光,软如绵,拭水不濡,用之弥年,不生垢腻,乃得自鬼谷国者。得到刘贵妃时使用它们。

更是带着九玉钗、蠲忿犀、如意玉、龙绡衣、龙髯紫拂。钗刻九鸾,都是九色,它们上面刻上字。白玉儿工巧妙丽,殆非人制。犀圆如弹丸,带之令人蠲愤怒。玉类桃实,上有七孔,云是通明之象。衣重无一二两,傅之不盈一握。拂色紫如烂椹,可长三尺,削水晶为柄,刻红玉为环纽,或风雨晦暝,临流沾洒,则光彩动摇,奋然如怒。置于堂中,则日无蝇虫,夜无蚊蚋。拂之为声,则鸡犬无不惊逸;垂之池潭,则鳞介之属,悉俯伏而至。引水于空中,则成瀑布;烧燕肉熏之,则侼侼焉若生云雾,云得于洞庭湖中者。俟得刘贵妃,则以赐之。海陵件件色色,都打点好仔细端详。

不想探事人来,报告说:“刘贵妃已经辞世了。”海陵悲伤感到惋惜。急忙传下号令,说灭完宋朝的时候,把他死尸也抬来瞧一瞧,完了心中一念。这才是:生前不结鸳鸯带,死后空劳李少君。

世宗时为济南尹,夫人乌林答氏,玉质凝肤,体轻气馥,绰约窈窕,转动照人。海陵听说了她的美貌后,心思涌动就想与之相会。而乌林答氏为人正直,对这种事情不屑。一天,圣旨宣她入宫。

世宗知道海陵的目的,气愤不已,抗旨说什么也不让乌林答氏去。乌林答氏哭泣对世宗说:“我是你的。不想和他在一起,是我的心愿,我是宁肯自杀也不想受辱。但是如果我不应召,就是目无君主,这样会连累到你。如果您不答应就是不顾君臣之道,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我自己决定绝不连累王爷。”世宗伤感说,不忍心与乌林答氏分开。乌林答氏毅然离开,一路上心情沮丧无比。

到了一个好的地方,将身上的衣服,都缝纫加固,于是在衣服上题诗一首之后,就自杀了。诗上说:世态翻如掌,君心狠似狼。凶狂图快乐,淫逆灭纲常。我死身无辱,夫存姓亦香。敢劳传旨客,持血报君王。

乌林答氏死的消息传到海陵的耳朵里。海陵假装伤心,为她哀伤,命人把她送回到世宗的家里。世宗发现其诗,面如土灰伤心不已,抚尸痛悼,用厚礼厚葬。后来世宗在位二十九年,不在立皇后,来弥补乌林答氏的贞洁之举。

当海陵大举南侵的时候,造就的战船行驶于江上,毁灭民营的房屋当作材料,煮死人的肉熬油,浪费财力,草菅人命。于是发兵南下,群朝上下,平民百姓都满腹抱怨,立曹国公乌禄为皇帝,即位在辽阳,改名雍,改元大定,降海陵为王爷。海陵听说后,感叹说:“朕本想是平定江南以后,改元为大定。今天的事情,莫???是天意?”所以有人说:“一穿上戎衣,天下大定。”

改元的事情和众群臣商量。于是召集所有将领,让某师北上返还。到达瓜洲,浙西路都统制耶律元宜等谋杀他,箭入帐篷中。海陵以为是宋兵追到这,看到剪以后,说:“使我们自己的兵。”想要取箭弓还击。忽然又中一箭倒在地上,延安少尹纳合干鲁补先杀他。手足还微微动下,于是就自杀身亡了。妃嫔等数十人都遇害。后来世宗开始细数海陵的罪过,不当有王封土,不当在诸王茔域。于是废海陵诸侯,降为老百姓。葬在西南四十里以外。后人感慨说:“世上谁不爱美色?只有海陵没有节制。未曾立马向吴山,大定改元空叹息。空叹息,空叹息,国破家亡回不得。孤身客死倩人怜,万古传名为逆贼。”

天下太平,春光明媚,莺歌燕舞,笑语欢歌,盛世景象。然而,入不得祖坟的****者毕竟还有,虽然寥寥。

海陵王和他的女人们的这点事情,足以看出了海陵王的荒淫无道。官员的妻子,没有安全感。而海陵王的皇后,被冷落,丧失了孩子,却得以善终,结局相对好一点。也许比别人幸运吧。阿里虎,唐括定哥的悲剧,何尝与海陵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