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清兵是你杀的吗?”
他说:“当然不是,如果我会武功,必然会到战场上与清兵决一死战,而不是在这里苟且偷生。”
我冷笑一声:“既然不是你杀的,你为何知道来了三个蒙面大汉?又如何知道他们吃酒吃到什么时候?掉脑袋掉在什么时候?”
店小二说:“四个清兵,杀了三个,伤了一个,伤的那个还在院子里躺着呢。”
我推门出屋,站在楼道里,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清朝兵服的男子躺在院子里,没有一个人靠近他,甚至没有一个在近处观望他,只有一条狗时不时跑过去,将鼻子凑到他的身上,嗅一嗅,然后再跑掉,然后再跑回来。
我拿出手机,我说:“应该拨打120,急救电话,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在这里送死。”
“什么急救?”店小二道:“我恨不得现在用刀劈了他。”
店小二对生命的漠视程度,令我感到惊讶,对于一个陌生的清兵有必要如此仇恨?更何况他并没有伤害到他的一寸一毫。
我说;“将他扶到我的屋里吧,我要请医生为他疗伤。”
“你。”店小二的嗓音变了调子,“你难道不是汉人吗?”
我说:“即使一条狗受伤我也要去救,何况是人?”
店小二的眼泪掉了下来,说道:“这清兵虽然没有伤害我的一丝一毫,可是他们又杀了多少的汉人,他们屠村屠城,所过之处常常没有一个人能够生存,这一些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所谓的救助伤者,不应该是头脑发热胡乱救助的。你为什么要去救助一只狼一只虎一只豹呢?”
正说着间,听到院子里一阵躁杂,一队清兵在一名士官的带领下拥入旅社,两个清兵把住旅社大门,两个清兵架走了受伤的那个清兵,其他的手持利刃涌入了各个房间。他们将所有旅客集中到一楼的大客房内,那名士官开始了对我们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