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亲爱的小无咎,好久不见,你有没有很想我?”
一见到前来应门的莫无咎,来人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裴仲初?你来做什么?”
莫无咎毫不客气地推开来人的胸膛,往后退一步,反手将门关上,双手抱胸,高大的身体倚靠在房门上,挡去了来自某人贼贼的偷窥视线。
裴仲初热脸贴了莫无咎的冷屁股,他缩回脑袋,正视像门神一样绷着张脸的莫无咎,“噢!亲爱的小无咎,你也太没有礼貌了!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哥。还有,你问我来做什么?亲爱的小无咎,人家明明前几天才打你电话,告诉你最近要回国,人家又不喜欢住酒店,准备和你过一段同居的生活,你也同意了的。你现在还问我来做什么,你可真是太伤你表哥,我的心了。”
裴仲初做捧胸状,特意强调“大哥”这三个字,娃娃脸的俊逸脸庞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很痛心”这四个大字。
莫无咎的脸绿了一半,他朝他这个几百年也不见一次,的所谓大哥怒吼道,“该死!我什么时候接过你的什么狗屁电话!我又什么时候答应过要让你住下来?”
“上个礼拜,我打你电话,你没接,电话转到语音信箱去了。之后你也没有打电话告诉我说不可以住进来啊!你看,我连行李都带过来了!”
裴仲初指着后面由莫家佣人抬上来,放在走廊上的行李箱,他还特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好让莫无咎看个清楚。
他需要极力克制住自己,才能不要做出“弑兄”的事情来!
该死!他想起来了!就是他上回出国回来,接到管家说沐云溪住院那一次!该死!
莫无咎的双手握拳,他隐忍住怒气,对裴仲初说道,“你去让徐叔给你安排间客房。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语毕,他扭头就返回自己的房间。
“是继续做爱做的事吗?”
裴仲初拦住莫无咎关门的手臂,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衣衫不整地莫无咎。
“不关你的事!”
“嘭”地一声,房门被大力地给甩上。
“啧……火气不小啊!”
裴仲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返身踱步至二楼楼梯口处焦急等着他消息的小苏。
“怎么样,裴先生,我们夫人她……”
“抱歉,我没有看见无咎的老婆,不过看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我想他的婚姻应该是很和谐吧。我说小苏,你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啊?无咎的个性是阴晴不定了一点,再怎么样他都不会对女人动粗的!和他交往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赞他温柔体贴,又恨他风流多情的哎!一个暴力的男人怎么能够让女人们赞誉有加?”
“不是动粗,是……”
“好啦,好啦!你就别瞎操心了。徐叔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我现在迫切的需要睡上一觉,好好地倒一下时差!”
裴仲初打了个呵欠,左手勾上小苏的肩膀,要她带他去找徐管家安排客房。
“可以……”见裴仲初哈欠连连的样子,小苏接下来的话只要重新咽回到肚子里去,只能跟着裴仲初的步伐,忧心忡忡地走下楼梯。
莫无咎快速地打发了裴仲初,锁上房门,返回到床边。
被窝里的人还在瑟瑟发抖着。
“沐云溪!”莫无咎的手才触碰到棉被,沐云溪就整个人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不要,不要打溪儿!不要打溪儿!
她的视线凌乱着,小脑袋疯狂地摇晃,贝齿紧紧地咬住双唇,****着双足,就跳下床,发了疯似地跑向门边。
“真是够了!”
他可没有兴趣一下午都陪她玩“你逃我追”的游戏!
莫无咎的大手一捞,将沐云溪摔到床上,高大的身躯随之倾覆上去,原本只是想要制止她胡乱挥手的举动,目光触及她嫣红的唇瓣时,改变了主意。
他的薄唇攫住她的柔软,湿滑舌尖探入她的檀口,缠绕、挑逗,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品尝她芳香的机会。
奇迹般的,怀里的人停止了挣扎。
莫无咎稍稍撤离身子,在她的眸光里看见一片雾气,微张的唇似乎也在向他索吻。
莫无咎无暇深思,他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舌尖刷过她檀口的每一处,细细地吮吸她的甜美,在她的身体内掀起一股热浪。
没有巴掌,没有皮鞭?
身子软软的,好像泡在温泉里,舒服地令她想要比起眼睛。
处于崩溃边缘的沐云溪慢慢地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她的双手甚至主动地勾上莫无咎的脖颈。
好温暖……
她闭上眼,下意识地寻求那份温暖的源泉,将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无意识地轻蹭。
她记得她刚来到孤儿院的那一阵子,每天晚上都会发梦,梦见养父偷看才七岁的她洗澡,梦见养父狠狠地打她巴掌,打到她的脸都红肿了起来,梦见她被养父的皮鞭抽打地在地上打滚求饶……
每天晚上她都会因为做恶梦尖叫地醒来,吵得别的小朋友睡不着觉,跑去圣安修女那里告状,都不愿意同她睡在一个房间里。
圣安修女听说她有做恶梦的习惯,就主动向院长提出,让她和她一起睡。
那以后,只要她做恶梦,圣安修女就会抱着她,轻轻地拍打她的背,还会说圣经的一些故事给她听。圣安修女的怀抱暖暖的,离开孤儿院以后,她再也没有被人抱在怀里,聆听他人规律有节奏的心跳过了呢……
嘴角弯起微笑的弧度,沐云溪的小脸又贴近了莫无咎一分。
耳边传来他略微快速的心跳声,真好……有人陪的感觉真好……
沐云溪的唇瓣绽开一朵明艳的春花。
正忙于“攻城略地”的男人兀地一怔,事情的发展超出他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
身下的人儿早已停止了疯狂的挣扎,没有出现像以往那样只要他一碰触她,她就会使劲全力地挣脱,直到他狂肆地要了她,她彻底地被欲望所俘虏为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