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克斯还告诉阿桑奇,在对"国际颠覆组织"进行突袭搜查时,AFP认为自己别无选择。他们的态度是:你们太嚣张,我们只能逮捕你们。你闯入了这么多系统,事态早已失控。
第十节
到1995年5月,3名黑客总共面临63项指控:阿桑奇31项,头号疑犯26项,特拉克斯6项。除此之外,NorTel宣称由黑客造成的全部损失达16万澳元,公司正向责任方寻求补偿。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也要求4,200澳元的赔偿金。
大部分指控涉及非法获取商业或其他信息,以及在电脑里嵌入或删除数据。删除数据并非出于恶意--黑客一般是出于隐藏自己活动的踪迹。但这3名黑客都以不同程度的"教唆罪"被指控。控方宣称,黑客通过在《国际颠覆组织》杂志上发表文章,散播了信息并鼓励他人从事黑客和飞客行为。
1995年5月4日,阿桑奇坐在他的律师保罗·加尔瓦尔的办公室,和他一起讨论次日的听审。
保罗年少有为,是墨尔本最有名望的法律世家中的一员。他的家谱都与法律界名人有关。他的父亲弗兰克·加尔瓦尼是是澳大利亚最著名的刑事辩护律师之一,他的叔叔杰克·加尔瓦尼也尽人皆知,曾是老约翰·凯恩的工党政府中的一名部长,后来成为维多利亚议会反对党的领导人。他的外祖父诺曼·布莱恩爵士是最高法院法官,与保罗同名的舅父也是一名高院法官。加尔瓦尼家族与其说是一个律师世家,不如说是法律王朝。
但是保罗从来不依赖他家庭的荫庇,他是从一个拥挤、过时、无窗的办公室中奋斗出来的,办公室位于威廉大街的一个地下室。在那儿,他只穿遮羞内裤,那是他唯一买得起的内裤。他更喜欢把人们带出监狱,而不是把人送到里面去。和被告接触时,他总是能够地发现了控方发现不了的减罪条件。人性的光辉无论多么微弱,都让他觉得他的选择意义非凡。
当阿桑奇首次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时,这名34岁的刑事专家对电脑犯罪一无所知。但他对这名黑客的案件很感兴趣趣,认为值得试试。失业的长发青年也解释说他仅能支付维多利亚法律援助委员意愿支付的费用--加尔瓦尼时常听见客户这么说,他同意了。
加尔瓦尼和阿桑奇5月4号的会面只谈了一个小时左右,尽管阿桑奇在次日的听证会上,还要和头号疑犯一同抗辩。"头号疑犯"的律师鲍里斯·凯泽会出席。"头号疑犯"告诉阿桑奇,他设法取得了全额法律援助,加尔瓦尼和阿桑奇却没有这样的好事。因此阿桑奇无法他自己的律师出席听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