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奇并不介意。两名黑客都知道他们将受到审判。他们的暂定目标是推翻控方的赔偿要求--特别是NorTel(北方电信)的。
阿桑奇和加尔瓦尼交谈的气氛非常热烈。阿桑奇感到激奋。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律师杰夫·切特尔。跟切特尔谈话时,阿桑奇看到他律师的脸上布满愁云。放下电话,加尔瓦尼看着阿桑奇,用严肃的好像面临危机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阿桑奇问道。
加尔瓦尼未言先叹:"'头号疑犯'将作为控方证人指控你。"
第十一节
一定是个误会。阿桑奇坚信,这肯定就是个大误会。也许切特尔和DPP误解了"头号疑犯"的话。或许"头号疑犯"的律师自己搞乱了。无论如何,这绝对是个误会。
在加尔瓦尼的办公室,阿桑奇始终不相信"头号疑犯"背叛自己。直到他看到了一个签名的陈述。那天晚上,他告诉一个朋友:"好,我们会注意的。也许是切特尔做了手脚。"
切特尔不仅只做了手脚。
他面前放着"头号疑犯"签过字的证词。
阿桑奇站在墨尔本法院的外面,努力平衡着两种对立的现实。一方面,这是阿桑奇4、5个最亲密的朋友之一。他曾和这个朋友分享了他的黑客秘笈,上周才和他一起出去玩。
另外一方面,是前天下午1点20分,由"头号疑犯"和肯恩·戴在AFP总部共同签名的6页陈述证词。为了理清头绪,阿桑奇开始怀疑"头号疑犯"已和AFP联络了6个月之久。
这两个事实在他的头脑中交替出现,反复出现。
当加尔瓦尼到达法庭时,阿桑奇拉他到一边,仔细检阅这份声明。从沉没成本的角度来看,这不是彻底的灾难。"头号疑犯"肯定没有动真格。他本可以揭发更多,但他没有。在和警察面谈时,阿桑奇自己也已经承认了对他31项指控中的大部分。他已经告诉警察许多在电信公司电话交换机上冒险的事情。
然而,"头号疑犯"在他的陈述中详细说明了非法闯入电信公司的行动。电信公司为国有单位,这意味着法庭把他们盗打电话的行为定义为欺骗联邦而不是公司。DPP是否早在1995年2月就决定根据"头号疑犯"当时给特勤局的完整草稿的证词,提起这些新的关于电信公司的指控?阿桑奇开始这样怀疑。毋庸置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