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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眠的人间精灵(3)

他的母亲:"其实,我虽然上了年纪,却也不是个古板守旧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事情太奇怪,我也不会多想,毕竟现在的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觉得他的表现很奇怪,他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可以同时相处那么多女朋友。每一个都带回家让我给他把关,害得我每天疲于应付他带回来的女朋友。更有甚者,他因为某些原因和有些女孩分手了,那些女孩子还经常到我家来打听他的消息,帮我做家务……"

说到这里,老太太颇有些不堪重负,要崩溃的样子。

我没有打扰她的倾诉,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停了一下,想了想后,接着说:"这还不算是最让我担心的,真的开始不对劲儿是我发现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近一个月来,我几乎没有看到他睡觉。他晚上会通宵工作,白天应酬各类事情,包括一些必要的社交活动和应付那些女朋友……"

我:"您的意思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不需要睡觉?"

……

其实,在见他之前,和他母亲的谈话中,我已经大概掌握了他的情况。只是事情实在离奇,我选择了对他隐瞒我所知道的情况。然而,他自己的陈述,证明了他母亲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再回到和他的谈话。

听完他对自己时间的安排,我说:"你的生活好充实。"

他:"不,呵呵,其实我觉得我的时间可以利用得更充分一些。比如说,现在我的学生是每周向我汇报工作,我准备让他们三天汇报一次--不,或许可以一天一汇报。"(我从内心里同情他的那些学生。)

他接着说:"我交往女朋友的数量应该再多一些,这样找到我母亲喜欢的儿媳妇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我有些无语,可怜了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们了。这是我第一次感觉他的思维是有问题的。

我:"你在医院住得还舒服吗?感觉习惯吗?"

他:"其实我不喜欢在医院,限制太多,我没有办法按我自己的作息来生活,这让我有些恼火。但是,既然我妈妈想让我呆在这里,我就同意啦。人是不是开心是由自己的内心来决定的,我相信我有能力在任何地方都过得很精彩。"

我:"那你妈妈为什么要让你住在医院呢?"

他:"妈妈心疼我,她希望我在医院能够好好睡一觉。因为她看到我已经好久不睡觉了,她怕我身体受不了。"

我:"这么说,你是真的不睡觉?"

他:"你也觉得很奇怪吗?我还以为你们这样的专家见多了我这样的人呢。"

他笑得很爽朗,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第一次见到"不眠人"。

我:"你为什么不睡觉啊?难道不觉得累吗?你不会觉得瞌睡吗?"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我的问题在他眼里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

不过他还是认真地说:"不觉得难受,那种感觉很自然。你知道的,以前我是睡觉的。自从不睡觉后,白天黑夜都很清醒,精力也很好。总之就是,不需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