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波：“就算不在吧，你猜在哪里？”
张天芳摇摇头：“很难猜。”
刘云波：“不是很难猜，是根本猜不到。”
张天芳：“难道他又送人了？”
刘云波点点头。
张天芳：“他上午看见紫鹃茶时，可是如获至宝，毫不客气就收下了。”
刘云波：“是呀，难怪他要送我苏东坡的《题西林壁》。‘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是在讽刺我，敲打我。不愧是老党政！我以为他是真的送胡萝卜给我，提醒我注意干群关系，让我把警力撤销。这是前面揉一下，背后打一掌啊。”
张天芳在那儿听着，急得快跳起来了：“他又送给谁了？”
刘云波：“他送我一幅《题西林壁》，却到老首长那里去亮了一把底牌。”
张天芳疑惑：“老首长？他去找老首长了？他手上有什么底牌？他这是啥意思？”
刘云波没有回答他的一系列提问，独自沉思。
张天芳：“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刘云波反问：“你认为呢？”
张天芳：“你和老首长的关系，他当然知道。他赶着去送礼，同时又送底牌，示好的意思在先，威胁的意思在后。是有什么事想办？”张天芳也只能问到这里，虽然他和刘云波很近，但也从不问云波自己不说的事情。刘云波办的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不了解的。刘云波在政府工作之外的一些交往，张天芳有所耳闻，但从不打听。
张天芳的提醒倒让刘云波想起了一件事。
这事要追究起来，还得从八年前说起。当时他还在部委工作，旧城半岛要成立开发区的思路还在酝酿之中。有人想先下手，盯上了半岛江东开发区的地皮。此人可谓费尽周折，甚至动用了季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