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王将相(赌爱倾天下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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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帝王将相(雁南度)

——前情提要:《赌爱倾天下:再世重生》主要描述带着前世的记忆,她签下契约,要做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来偿还前世欠一个男子的情债,所以才搞出征婚闹剧。为的是把主动权握在手中,把艳名传出去,没想到初露头角就被当众羞辱……他是哪里来的冤家?她并没想真的征婚,只是想把艳名传播出去好不好?

第一章 旧爱,隔膜(一)

“小姐,我们都出来好多天了,一路走走停停,到底是要去哪儿啊?”

“我们就这样一路慢慢儿走,哪儿好玩就在哪儿住些日子。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有集镇,咱们去那儿看看。”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你老是在外面玩不回去,姑爷一定会找别的女人!”

“就是要等姑爷找到别的女人咱们才能回去。”

“真不知道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姑爷是多好人啊!”

“你是不是到了思春期啊?尽想着男人,没有男人就过不去日子似的!”花灼灼笑骂道。

“我才不用想着男人呢,我已经有啦!”采儿朝车前一指道:“哪,就是他!”

花灼灼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啊,就只有替她们赶车的那个车夫。可采儿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说的是他么?”花灼灼指着那个车夫。

采儿点点头,有些害羞地说:“其实,这个人小姐也认识。”说着朝车前喊道:“阿华哥,你快来见过小姐!”

车夫吁的一声停下马车,取下头上的宽沿斗笠,露出一张憨厚的脸来。真的是刘家阿华。那个为了她要放弃心爱的种田事业一生追随她的人。

“小姐。”阿华叫了一声,憨憨地笑着,算是见过了她。

“可以了,你继续赶车吧!”采儿吩咐道。

“哦。”阿华应了一声,继续赶车。

“怎么是他?我不是没让他跟着我吗?”

“他一心追随小姐。我被他的坚持所打动,就求了姑爷把他留下了。”

原来这事秦元也有份。

“他不会是为了留下来才利用你吧?我一向当你是姐妹,可不想委屈了你。”

采儿道:“我有什么可利用的?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小姐。也没有痴心妄想的心思,就是想留在小姐身边,看着小姐生活幸福。这种想法和我一模一样,我们……就好上了。我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谈的都是小姐你。”

“难道你就不在意他曾经和我……”

“说什么呀小姐,阿华哥都告诉我了,小姐和他之间就是喝喝茶,聊聊天,什么别的关系都没有。”

吼,这小子,竟然敢违反约定,泄露他们之间的秘密。

“再说,就算小姐真的跟他有关系,我也不介意。我虽然喜欢阿华哥,但小姐在我心里更重要。现在有个和我一样愿意终身追随小姐的人,我就可以一辈子不离开小姐了。”采儿说着幸福地笑起来。

此时车子正行驶在山腰的路上。突然车身一震,车子碾上了一块从山上滚落的大石,一边的车轮脱离了车轴,车子歪向一边,花灼灼从车子里直直地向山下跌去。

还好山腰不高,花灼灼又好运地跌在了一间茅草屋上,屋顶应声坍陷,花灼灼又从屋顶骨碌碌地滚向紧靠茅屋的一个草垛。

终于着陆了。身下软软的,像是落在了海绵体上。花灼灼活动一下,发现没有受伤。这才睁开了紧紧闭着的双眼。

与此同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懒洋洋地从她身下发出来:“小姐,你总是这样飞身下山吗?想当仙女呀?”

花灼灼赶忙看向身下,这才发现草跺上躺着一个男子。自己正好跌在了他的身上。

“对不……”花灼灼正要道歉,眼睛不经意地看到了男人的脸,顿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骇然就是熊赀!

“是熊赀吗?”

“什么雄姿?我不认识。我是合欢。”那男子语气活跃,十分热情。

那是你上辈子的名字啊!花灼灼心里轻叹一声,却无法让他明白所有的事情。只能深深的,激动地望着他。

他连说话的声音都仍是和上辈子一样,说话的语气神态却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熊赀身上那种特有的王者之气是十分突出的,第一眼就能让人震撼。这一世的他没了那种气度,虽然仍是仪表不俗,却比上一世逊色了许多。

他叫合欢。这名字可真够俗的,听起来像个下人的名字。不,不仅是下人,更像是一个男宠的名字。

“那你现在姓什么?”她激动地捧着他的脸,怎么也看不够。

“我没有姓。”他被她亲昵的举动搞得有些不自在。

花灼灼心里一酸,眼中浮起泪意。原来这一世他是个连姓都没有的男子,可见身份低贱。一个连姓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有那种王者之气?

她臆想过很多种再见熊赀的情景,全都以他仍是雄姿英发的大王为前提。从来没有想到过,再世为人,他会是落魄的市井小民。

上辈子,熊赀那样深爱她,而她是那样敌视他,有意对他视而不见。

她只见过他在她面前总是露着灿烂的笑容,永远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似乎失意、气馁、困顿,这些有损男子形象的词汇永远与他无缘。

是在失去他以后,她才慢慢回忆起,他在意气风发的外表下也藏有许多的心事,许多的不快乐。那些心事,那些不快乐,全都因她而起。

只是那时候,他已离去。她想要弥补,已没有机会。

此时此刻,花灼灼看着合欢那张没有了王者之气,底气不足的脸。没有嫌恶,没有瞧不起。有的只是心疼,是一股深深的怜惜。

“男人也喜欢戴花么?”她拨弄着他别在衣襟上的一朵栀子。

合欢笑笑道:“本来不喜欢花花草草的。也不知为何竟对这栀子情有独钟。”

她的心又是一痛。她喜爱栀子,熊赀因此常在衣襟上佩了栀子来讨好她。

记忆或许可以抹去。但潜意识里总会积淀下一些最珍惜的,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你过得还好吗?”她柔声问道。

“大好的时光,本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却睡在这草垛上晒太阳。你说我能好吗?”他盯着她的胸前看。

她从高处一路坠下,早已衣衫不整,露出胸上一片白生生的肌肤来。

“你……”他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胸口,“肌肤这么白!又这么大方!我猜你一定是出生大户人家,身份高贵。”他的语气充满期待。

花灼灼见他看着自己的胸口,想起上一世熊赀跟她在一起的暧昧情景,不禁心中一酥。看他的眼神又温柔了几分。

心里已知他虽然落魄,身边定然是有女子相伴,否则不会这般大胆看她。

“也不是啦。”她谦虚地说。很快捕捉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她明白过来,他有野心无根基,急切地渴望找到一个渠道来得到权势。

她突然不忍心看他失望,便接着说:“我倒是有位表哥是朝中的上大夫,很有些权势。”

合欢的眼神果然又热切起来。

“你有娘子吗?”

合欢忸怩地道:“没有。我一无所有,哪个女子肯跟我?再说我也挺清高,一般的女子我瞧不上。”

“那,你……”她想追问他是不是有相好的,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咽回去。

她看着他英俊白皙的脸:“皮肤好就代表身份高贵么?你的皮肤也很好呢!”

他的眼神有些受伤,语气也粗厉起来:“是啊,我没有高贵的身份。让你见笑了!小姐,你可不可以从我身上下来?我有一个月没有洗澡,小心弄脏了你的绸衣!”

花灼灼没想到他这般敏感。便偏不从他身上下来,反而搂紧了他,在他身上嗅一嗅道:“你竟有一个月没有洗澡么?看起来很干净,闻起来也不臭啊!”

他有些意外地瞅着她。

“男子汉气量小,爱说赌气的话,可不太好!”

合欢不好意思地笑笑,指指她松散开来的衣衫道:“也不完全是赌气的话。你这样压在我身上,我还真是不习惯。你们身份高贵的人行事就是不一样!”

花灼灼想起上一世夜夜都要趴在他胸口睡觉“折磨”他的日子,何等亲密!如今他竟说不习惯了。

心里一阵难过,轻声道:“并不是我行事不一样,而是……我一见到你就有种特别的亲切,像是曾经亲密的故人再度重逢。”

从他身上爬下,并排躺在他的身边:“这样你习惯么?”

他瞧她一眼,笑道:“你是富贵中人,我只是个市井小民,你都习惯,我有什么不习惯的?”

她侧了身,温柔如水地注视着他:“你的理想是什么?”

他殷切地看着她:“我知道一个故事:有个男人很有潜力却没有机会,所以一直很落魄。有个女子发现了他这块璞玉,引导他,驯养他,把他雕琢成了一块美玉。后来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的理想就是遇到那个可以雕琢我的女子。”

果然他身边的女子并不是他期待的。她心中暗暗欢喜。

“把你的手给我!”

“干嘛?”

“我会看手相。很准的。”

他把手伸过来给她。他的手没了上辈子练兵征战的磨出的老茧,更显得修长优雅。

“你的前生是个帝王。你志向高远,英勇善战,建下了丰功伟业……”

“前生是个帝王,这辈子却是个市井混混。我一定是造孽太多,对不起很多人。”他自嘲着,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没有。你只对不起一个人。她叫姜申,是个女人。为了留在你身边,她扮成男人在你身边待了十几年……”

他一副我让你编的好玩神情看着她。

她叹口气,不再给他讲姜申。

“如果有个女人很爱很爱你,因为爱,她欺骗了你,你会不会爱她?”

“不会!我最恨以爱为名行欺骗之事的人!”他说得斩钉截铁,“除非她在真相揭开之前向我坦白。”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从知道姜申是女人的那一刻起,她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如果熊赀早知道姜申是女人,会不会因为她的一片痴心而爱上她?

“不要再讲我的前生了。那是过去了的事。说说我的现在,我能遇到那个雕琢我的女子吗?”

她笑笑:“如果你遇到那个女子,你想做的事情又是什么?”

“我要赚钱,我要做大事。我要成为一个身份高贵的人!做一般的小事也赚不到什么钱,还不如不做。所以我宁愿躺在这里晒太阳。我是要做大事的人。只是现在时机还没有到来。只等时机成熟,你看我怎么风光!”

他野心勃勃的这一刻,活脱脱就是当年的熊赀。她心中微波轻漾。

“具体想怎么做呢?”

“如果我有一笔钱,我会开一家店铺。”他叼着一根草,神往地说。

“那你打算卖什么呢?”

他一愣,想了想说:“进些货回来卖呀!什么货抢头就卖什么。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一个有钱人,人家见了我就不会再叫我合欢,会叫我老板……”

“不好。”她说:“进别人货的来卖不是赚钱最快的方法。谁都不是傻子,越抢手的货进价越高。除非你有自己的专利产品。独一无二,专店专卖。这才是赚钱最快的。”

他惊奇地看着她:“你连这个也懂啊?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是只会享受的吗?”

她笑笑:“我家以前就是做生意的。我可以教你一些经验。”

他沮丧地道:“可我还没有店呢。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弄到那笔钱。”

她看他皱眉的样子好心疼,轻声道:“我有钱。我帮你。”

“真的?”他又惊又喜,继而狐疑地问道:“可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就是那个命中注定要雕琢你的人啊!”

“这是你从我的手相里看到的?我的命里有你?”

她点点头:“你的命里当然有我!所以我一见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像是曾经亲密的故人再度重逢。我怎么能不帮你呢?你什么都会有的。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来把你变成高贵的人。”

他明显地信心不足:“就算你给我一笔钱,我买下了店子,也还是不行。你刚才不是说,进货回来卖这条路行不通吗?”

“你不用进货回来卖。我们就卖自己的产品。我们卖酒。玉液酒。”

“玉液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知道这种酒?”那是她上辈子亲手酿出的酒,他日日都喝的。莫非还有些残存记忆?

“我当然知道。那可是稀世之珍啊!将来我成了有钱人,一定要尝尝这种酒的。这也是我的理想之一。”

虽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以他眼下这般处境,那也算是大志向了。他应是可造之才。

“你有这种货源?”他有些不相信。

“要多少就有多少。我知道这种酒的配方。我会酿!”

“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他跳起来,紧紧地抱住她:“原来你就是那个雕琢我的人!”

两人一起跌倒在草垛上。

……

采儿和阿华终于一路寻来。

采儿看到小姐和一个陌生男人叠在一起,而且还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顿时瞪大了眼睛。

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拉着同样瞪大了眼睛的阿华回避,嘴里说:“小姐,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你们继续!”

“采儿你给我回来!”花灼灼站起来,整整衣衫理理头发说:“跑什么跑,有活干啦!”

“什么活?小姐?”

花灼灼把她要驯养合欢计划一说,采儿的目光就瞟向了合欢,心道小姐这次可真没水准,居然找了个要倒贴本的。

真不知这小子走了什么****运,居然让小姐这么上心。她可看不出这小子除了长得还行之外还有什么优势。

可她的小姐是天仙般的人物啊,在这样的人物面前,长得还行还算是优势吗?这难道不是最最最起码的基础条件?

虽然不理解,但小姐的吩咐,采儿和阿华是不会违背的。

花灼灼给他们各自分派了任务:阿华去找家用来酿酒的作坊和伙计;采儿去盘一家地段好的铺头。然后两人一起去采购原料。

至于她自己,当然是带合欢去改头换面。

衣冠对男人形象最为重要。合欢有一头如墨似漆的青丝,却只在头上挽个结,就有些蓬头垢面之嫌。花灼灼为他买了发饰。用簪子帮他把头发挽起簪上。再系上束发的冠带。

她做得极是细致温柔。

这样的事,上辈子她一次也没有为熊赀做过。此刻做来,恨不得把所有的爱恋,所有的痛悔都在这束发的过程中表达出来。

可惜合欢他不懂。

“可以了……已经很好了……”他只希望这漫长的束发仪式早早结束。

束了发的合欢已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他原本生得龙眉凤目,仪表不凡,只因少了装饰,心中又没有底气,才显得普普通通,不甚起眼。此时头发束起,他自己也因实现理想在即心中斗志澎湃,一张脸便显得意气风发。

花灼灼痴痴地看着他的脸。现在的这张脸,总算有了两分熊赀的神采。

视线向下,花灼灼忍不住笑了。

头上是金簪玉冠,身上仍穿着粗布短衣,使合欢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花灼灼带了合欢来到布庄。合欢一眼便看中一块紫色布料。

“我喜欢那个!”

花灼灼摇头道:“紫色虽然醒目高贵,但却是种难以驾驭的颜色。就如同一个刁仆,如果主人气势不够,它就会欺主。而且紫色给人神秘之感,容易引人探究。眼下你还不适合穿它。”

花灼灼为合欢挑了几匹布料,只是没有紫色。见合欢有些失望,便安慰道:“放心,有一天你会驾驭得住紫色的!”

连夜为合欢赶制了一套长衫出来,第二天穿到合欢身上。熊赀的风采又回来三分。

接下来便带他到各种高消费的场所去尽情挥霍体验生活。合欢悟性极高,一段时日下来,他已是气质高雅,品位不凡。加上他原本不俗的相貌,此时的合欢已俨然是一名崭露头角的新贵。

这一天花灼灼带着合欢来到集镇的一个角落。这里聚集着不少衣不蔽体的老弱残幼。

合欢皱着眉,随花灼灼小心翼翼地一路走过来,生怕那些跑来跑去的脏兮兮的小孩弄脏了他的新衣。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他不满地抱怨。

花灼灼静静地瞅着他:“你看着这些人,没有一点感触吗?”

“我应该有什么感触?”他仍是不满。

“并不是有了钱,有了权势,就代表他是一个高贵的人。灵魂的高贵才是真正的高贵!一个真正高贵的人应该有一颗爱心……”

不待花灼灼说完,合欢立刻叫来几个卖饼的和卖包子的,买了他们全部的包子和饼,分给那些老弱残幼。

看着那些人感恩戴德地吃着他奉献的食物,合欢感慨:“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在你潦倒的时候得到别人的重视和帮助。我现在知道了,人生最大的意义,是把这种幸福传播给其他的人。这也是对帮助你的人最好的回报。”

花灼灼深情款款地瞅着他:“你要回报的人是谁?”

合欢看看她,笑一笑说:“那个人你不认识。告诉你你会生气的!”

花灼灼的心微微下沉。在他的心里,那个在他最落魄最潦倒的时候帮他的人难道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么?

合欢拐了拐她:“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这么帮你,可不可换你叫我一声……娘子?”

合欢滞住。

“我试试。娘……我叫不出来。”

她叹口气,心中凄然。

“我现在可以打多少分了?”他仍沉浸在兴奋中。

花灼灼瞅着他越来越神似熊赀的脸,压抑着自己心头涌起的不快,温柔地道:“你现在有八十分了!还差一步,你就可以拿到满分。”

“那我们什么时候完成那最后一步?”

“这个得等一段时间。等你成为财力雄厚的大老板。就会有人邀请你参加他们的高级宴会。这最后一步,必须在他们的配合下完成。”

“那还要等多久?”

“不用太久。我们的酒已经酿出来了。明天你就可以开市卖酒。我们的酒很快就会成为了市场上的抢手货。你会数钱数到手软。现在,我要带你去看你的新家……”

隔几日,失传多年的玉液酒重现市场,很快就被抢购一空。第一天接到的订单就排到一个月之后。

……

酿酒作坊内热气腾腾,花灼灼挥汗如雨地忙碌着。

采儿急匆匆地跑来,一脸气急败坏。

“小姐……小姐……”采儿夺过花灼灼手中的酒曲扔在一边。

“采儿你疯了!”花灼灼十分宝贝地把酒曲捧在手中,小心地吹弹着:“酒曲是酿酒的关键你懂不懂?”

“小姐,你这么拼命为的是什么啊?”采儿悲愤地看着花灼灼,“你知不知道,合欢他……”

“无礼!叫合欢公子!”

“好!小姐你听好了!合欢公子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采儿说得咬牙切齿。

“有这种事?听谁说的?”

“我亲眼看见的!”

花灼灼想了想,擦一把额上的汗珠,笑了:“采儿那有什么?现在的女老板多的是,合欢公子定是在谈生意呢!”

“谈生意用得着搂搂抱抱吗?谈生意用得着把人家带到家里去吗?”

“真有这种事?”

“小姐,我跟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说过没根据的话?我一直跟踪到合欢家里,亲眼看见他跟那个女人进了屋关了门,我才回来的!小姐你想一想,他有多久没来看你啦?”

花灼灼回忆了一下。的确,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合欢了。这些日子她忙得不亦乐乎,都没顾得上想这些。

再想想,就连一个月前最后来看她的那两次,也只是来问问酒酿得怎么样了,明天可以出多少货。根本就不是为关心她而来。更别提买件什么礼物,或者问问她累不累,说句心疼的话之类。

采儿仍在义愤填膺:“小姐,人家都没把你放在心上,咱们不缺吃不少喝,凭什么这样给人做牛做马?你把果实献给了他,他却拿着在向别的女人献殷勤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花灼灼想起那个让合欢心存感激,心存回报的人。当时她就有种感觉,那一定是个女人。

不幸言中。

花灼灼心一缩。她为他做这么多,就是希望他可以看到自己对他的一片心意。现在看来,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在他的心里,那个女人比她重要得多!

熊赀,我知道上辈子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才甘愿为你做牛做马。你可以惩罚我。但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好不好?

想到自己放着舒适日子不过,放着秦元那么好的夫君不要,在这里为他累死累活,他却拿着她用辛苦换来的劳动果实去献给别的女人,然后他们喝酒庆祝,他们含情相对,他们亲热……花灼灼的心都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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