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约会
“……”除了无言，袁过涛不知道怎么形容对那武器的崇拜。
“走吧。”淡览眼袁过涛白痴的嘴脸，韩笑把软剑圈回腰间，凌厉的软剑霎时变成温顺无害的皮带，潇洒地收拾东西走人。
“等等，那个，你还没告诉我，女尸为什么不腐烂而且会懂会攻击人呢？”
“有人在背后操控。”
“什么？什么人会玩这种事？”
“……”
也许人走远了，所以回应被风吹散了 ，听不清楚。袁过涛也只能努力地追上去……
讲台上，教授孜孜不倦地讲着课。台下一片意兴阑珊，大学似乎就是这样，对于不重要的课程都可逃则逃，不会耐心听讲。至于那些没有逃的不是好学生就是实在没什么节目只能在这儿发呆。
韩笑趴在课桌上把玩着银莲，现在才发现这朵银莲只有拳头大小，很是玲珑可爱，可惜这么可爱的东西却暗藏危险。轻叹息，韩笑寻找着袁过涛的身影。
袁过涛还真是让人赞叹啊，竟然有耐心听台上老头的废话而不觉得闷。嗯哼，韩笑忽然发现最近课室里的女生变多了，用脚趾想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唉，长得帅真是种祸害，希望她的“他”不是。嘻嘻，想着，韩笑傻傻的抿弯了嘴角。
下课后，袁过涛被一群女生围住，无法脱身，韩笑只能对于袁过涛的求救耸耸肩，然后自己去找节目。
这个岛屿学校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像个迷宫，走着走着很容易就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而韩笑习惯随遇而安，走到哪儿都无所谓，就当是散心旅游啰。
在一堵高墙前，韩笑被外面的浪涛声吸引住了脚步，伫足高墙下，仰着头，细细听着海浪的声音，任午后阳光散在自己身上，棕色的女生制服在阳光下宁静地绽放，纯洁如天使。
“你是韩笑？”身后插进来的女声，打断了她听海的兴致。韩笑回神看着将自己围住的一群来势汹汹的女生，唇角温婉地扬起——
“我是。”
“你是袁过涛的女人？”为首的女生气势凌人地问。
环视着这群女生睥睨的架势，韩笑仍是温和地微笑——
“不是。”
“那么你就从此远离袁过涛，别以为长得娇弱就可以随便欺骗男人的同情心。像你这种女人天生就只有被男人玩弄的分，不想死得难堪就趁早离开袁过涛，听懂了吗？”另一个女生刻薄地道。
“就是啊，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根本配不起我们家过涛。长这么丑，我要是你早就一死了之了，顶着这张尊容活在世上丢人现眼惹人嫌也不觉得羞愧。”某女嫌恶地附和。其他女人也一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模样。
“对不起，恐怕难从各位所愿了。因为袁过涛是我表哥。”然后，韩笑看到所有女生震惊到变型的脸。“如果没事，我先走了。”然后优雅地从她们身边走过，嘴角扬起恶作剧的弧度，可惜没人注意到。
据说，那些围堵韩笑的女生都在第二天请了长假，原因是身上长了不知名的红疹而且痒得要命，即使是医生也查不出病因。
晚上在柳宅的秋千上，袁过涛问出了疑问——
“韩笑，你到底对她们动什么手脚啊？连医生也不知道。”
“没什么拉，只是给点教训让她们知道以后说话积点口德而已。两个星期就会消失的了。” 韩笑坐在秋千上荡啊荡的，好不悠闲，手里还捧着杯不加糖的咖啡。
“会不会太重手了？”两个星期耶不是两天哦，两天都受不了了更何况是两个星期？那得是什么后果啊？全身皮肤溃烂算是小意思了。
“会吗？我还以为下手轻了呢。”啜饮着咖啡，韩笑笑得无辜。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没有了，她会下更多让她们痒几个星期呢。嗯，下次叫冥妃给多点。
像是下了决定似的，韩笑颔了颔首。
啧，所以说，这个女人哪里可爱了。分明就是披着淑女外表的魔女。
袁过涛将秋千荡得高高的，迎着风看夜空的星星，一荡一荡星空也跟着忽高忽下，低调地华丽。
“韩笑，你查出操控尸体的幕后人了吗？”
“不是你去查的吗？你是鬼，你去查比较方便。”四两拨千斤，轻松就把任务推给了袁过涛。
“……当我没问过。”
星星闪啊闪的，当对面的秋千停下来时，秋千上的人已经不在了。
韩笑菱唇轻轻的扬起柔软的弧度，低语着——
“你在忙什么呢？很晚了，别忘了注意休息哦。”
……
日子好像就这么过去了，没有悲伤更没有大喜尽管激情仍在。嗯哼，好像有点无病呻吟哦。好吧，我承认，最近确实是挺无聊的，如果我现在说要加入Hell firm的话，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呢？嘻嘻，这样反反复复一定让含玑吃不消吧？好想看到他变脸呢。
——韩笑日志。
接近五月中旬，学校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校庆晚会，而学子们竟然也出奇地积极勤快起来，据说动力来源于校庆那天邀请了各大名校并且那天学校对外完全公开，也就是说，一切的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
坐在树阴下的长椅上，点点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不炽热，风吹来有点凉。也许是韩笑天生体质偏凉吧，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仍感觉不到热。
午后的草地上偶尔有两三只不知名的鸟停伫啄草或抬头看风景，这样啄啄停停的，然后在另一只鸟飞翔停下来时拍翅飞走。绿绿的草地因为太阳的照顾水蒸气缓缓升起挥发，在阳光下影影绰绰有种海市蜃楼的错觉。
暴露在阳光下的地方没有行人，学子都躲到有乘凉的地方三五成群地聊天八卦，韩笑一个人坐在树阴下就显得离群索居了呢。
望着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的袁过涛，韩笑微微扬起嘴角，你看看，我韩笑就是这么好运，随便抓就抓到了一个极品搭档。啧，连自己都佩服自己呢。【PS：自恋中，请勿打扰……】
“韩笑，你在奸笑什么？”不知何时过来的袁过涛在她面前挥了挥手，便在旁边坐下。
“切，老娘哪有奸笑了。”挥掉袁过涛碍眼的手，韩笑回神。竟然把她倾国倾城的笑说成是奸笑？不识货的兔崽子。
“你找到舞伴了吗？”聪明人向来很懂得自保，而袁过涛自认很聪明。所以聪明滴不在同一个问题上转。
“还没有。呐，丑话在前啊，如果老娘没有找到合适的舞伴，那天你就要当我的舞伴，不可以抗议，知道吗？”韩笑自顾自地就做了决定，完全无视袁过涛悔恨的表情。“就这么决定了，没事了，你去玩吧。”言罢，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不带一丝留念。
咬牙，再咬牙，深吸气，僵硬地起身离去。呜呜，他好后悔当初把魔女看成娃娃，一时心软促下大错。呜呜，一失足成千古恨呐。【事实再次证明，人不可貌相……某尘抓着麦克风语重心长呐……】
那天望着艳阳，韩笑拿出手机发了封信息——
正赫，后天学校校庆，你当我的舞伴，好吗？
四分钟后，信息回复——
好，晚上一起吃饭？
那一刻，韩笑唇角扬起，灿若春风。
傍晚的柳宅——
“袁过涛，你说我穿哪件好看？这件还是这件？”在试衣镜前拿着衣服比划的韩笑问着坐在沙发上享受咖啡的袁过涛。
从回来就一直在房里试衣服，足足两个小时，这个女人不累，他也眼花缭乱了，哪里还知道好还是坏啊。袁过涛喝着咖啡，漫不经心到近乎敷衍地说——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顺便小小滴打个呵欠。
“真的？那我该穿哪件？每件都很好的说。”自恋本色丝毫不见收敛。
“韩笑，时间已经不多了。”袁过涛抬腕看表，道，“还有五分钟。”今晚魔女去约会，他也可以自由了。呼，久违了，自由。
“糟……”惊呼着，韩笑忙抓起一件就往浴室里走冲。
半晌，一身干净的韩笑现身。没有很特意，跟平常的打扮没什么分别。只是眉眼间多了丝甜蜜，让人无法忽视。
“怎样？”
袁过涛点点头，还是平常的顺眼，刚才那些简直是在毁容。
“很美。快走吧，不然就迟到了。”
“对哦。”说着，拽着袁过涛就往外冲。淑女形象在此刻再次荡然无存。
将韩笑交给在车旁等候多时的修正赫后，袁过涛功成身退，去找自己的节目。
豪华车旁，两人眉眼相凝，彼此都会心地微笑。然后，修正赫伸出手——
“请，我的公主。”
韩笑轻颤抖着将自己的手覆上他温厚的掌心里，任他将自己的手包握住，牵着坐进车里。
车在路上行驶着，韩笑正襟危坐地看着前方就是不敢看身边的男人，好奇怪，最近见到正赫心跳都会特别快呢。砰砰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喉咙似的，言情小说上说，这是爱情的感觉，嗷，好不习惯呢。正赫见到我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想着，韩笑偷偷地用眼角瞄身边的男人，结果——
‘轰’脸霎时红成一片，竟然被发现了。打死不承认自己在偷看，总之立马转回视线，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彻底地此奉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咩……）。
只是，耳侧的绯红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哎……小笑就是太单纯了咩。应该去找几个男生恋爱一下 积累经验的……啪。一个拖鞋扔过来砸在某尘脑袋上，某正赫站在那儿龇牙咧嘴地……某尘拿下脑袋上的拖鞋，狗腿地奉上还不忘奉送一枚干笑……嘻嘻，修正赫少爷的拖鞋真是好用啊，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当武器呢，真是独一无二啊……】
望着韩笑纯真可爱的反应，修正赫好看的唇逸成柔软的弧度，伸臂将人儿揽进怀里，轻笑——
“韩儿，你在害羞呢。”
“哪有，乱讲。”似嗔还羞地轻捶修正赫的胸膛，韩笑并没有发现自己此刻女儿态尽显。
“没有吗？那我怎么看到某人脸红呢？”说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唇轻划过韩笑绯红的耳珠，引来怀里人儿一阵轻颤。
韩笑温顺地偎进他的怀里，耳贴上厚实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男人轻笑时的震动，心一片柔软。
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下巴摩挲着如丝的发，闻着淡淡的发香，修正赫满足地闭上眼。似乎感受到他的波动，韩笑也安静地回抱着。
到了目的地——一间豪华的餐厅。
修正赫像个极品情人般将韩笑照顾得无微不至，就差没把心掏出来而已。而韩笑享受着修正赫对她的呵护疼爱，理所当然。他们就像一幅画，融不进第三者，但也要第三者醒悟才行，这不，第三者好巧不巧的就出来破坏气氛了。【唉……每段爱情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第三者或不相干的人出来捣乱，这是正常滴定律。】
“正赫，你不介意我坐下来吧。”享受着甜蜜的两人被突兀的女声吓得怔了怔，抬眼看向不识相的家伙——一个美艳照人的女人。
“对不起，不可以。”修正赫唇角扬着好看的笑，但寒冷。尽管他的嗓音是那么的和煦。
也许是没有料到修正赫会给自己软钉子碰，女人难堪的苍白了脸，站在那儿，走也不是坐也不是。视线在落在似笑非笑的韩笑脸上时，女人冷艳地笑了——
“这位一定是正赫常提起的妹妹吧？长得真可爱。你好，我是正赫‘很好’的朋友丽娜。”特意强调‘很好’二字，昭示着他们暧昧的关系。
“你常在外人面前提起我？”不回答女人的热情，韩笑无辜地看向修正赫。
她在特意加重‘外人’二字，四两拨千斤地就把这个女人跟修正赫的关系撇清，并且间接告诉这个女人‘你只是外人’。
女人脸色青了又紫，抓着包包的手青筋暴起。
修正赫温和地微笑，温煦的嗓音有着抚慰人心的特效——
“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有个这么独一无二的宝贝，让所有人都分享我的快乐，不好吗，嗯？”
“丽娜小姐，请不要打扰我们用餐，谢谢。”韩笑转头看丽娜，扬着单纯的笑容。轻柔的话语却是那么的犀利。
“你们……”倒抽气，丽娜仓惶地离开，留下两个相视而笑的男女。
“哥哥真是艳福不浅啊，无论去哪里都有一大堆的女人追着。”韩笑忽然轻柔地说，而且奉上一枚无辜的眼神。
修正赫正襟危坐，当韩笑喊他哥哥的时候就是生气了。首要还是把小丫头的火气降下去——
“好吧，是我错了。要杀要剐随老婆大人，小的绝对不会哼一声的。”说着，为了表示自己真的知错，修正赫双手捏耳，垂头至胸前，可怜兮兮地等着判决，就像个被罚的狗狗。
餐厅上客人很多，见到的都低低地笑开，韩笑也笑了。明明是温文儒雅的俊逸公子却做出这么滑稽的表情，娱乐成分确实很大的说 。
“我应该改正的，有喜剧潜力的应该是你，而不是袁过涛。”呵呵呵，好可爱哦。以后也常玩，哦呵呵。【额……抹汗……可怜的修正赫啊……去，某笑飞来一脚……某尘再次省下飞机票，直接旅游去也……】
“老婆笑是表示不生气了吗？”修正赫仍捏着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着对面笑得恶劣的韩笑。
“嗯哼，谁说我生气了。”死不承认，哼，撇头不看对面装可怜的男人。
“韩儿，别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嘛，嗯？”撒娇，再配上捏耳朵的动作，哇呵呵呵，韩笑努力鳖笑。
“那个，我要回家了。”言罢，在没有破功前起身离开。修正赫忙跟上。
然后出了餐厅就见到韩笑在那儿笑得东倒西歪直不起腰，银铃的笑声久久回响直侵心底。明媚的笑容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了呢。
韩笑回眸就这么见到了他，伫足在霓虹灯下，一身的柔情俊逸直直凝视着她。笑容一点点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怔愣以及恼羞？
那夜，他们手牵着手逛了台北市的小吃街，从头吃到尾，什么都尝了一遍，修正赫虽然不习惯那些小吃摊的卫生但是也没有反感就是，反正只要韩笑开心就好。
尽管他们亮丽的外表吸引了不少人倾羡的目光，也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但是这样反而更刺激了，拉着彼此的手在人群里漫无目的地蹦跑，大声地欢笑。
接着在夜晚的海滩上漫步，尽管黑兮兮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星星倒映在湛黑的海面上，随着波浪起伏一晃一晃的，岸边的椰树拽拽生姿，影影绰绰。
漫步在海边似乎挺浪漫的，如果身边的某人不是一直顾着吃东西的话。
“嗯，烧鱿鱼很好吃哦，正赫，你要不要吃看看？”怀里抱着一堆吃的韩笑仰首问身边的男人。
“不用，你吃。”温柔笑着，修正赫说。他已经吃不下了。
“好。”应着，韩笑继续吃。
半个小时后——
一对男女肩并着肩坐在沙滩上，彼此静默无语。
“呼——正赫，你开心吗？”仰躺在沙滩上，韩笑伸了个懒腰，问身边的修正赫。
“开心，你呢？”修正赫也在她身边躺下，侧首问。
“开心，只要有正赫的地方我就很开心。”回他灿烂的笑，韩笑说。
于是，再次恢复了静默，只是两两相视着，凝望着，时间在走，秒针走得更快。【这不是废话咩……这么简单的道理三岁的小孩都懂……】
浅碧色的眸在夜里镀上了灰褐色，瞳底有个修正赫，那么专注那么温柔。
此生，他是她眼里的唯一。
他缓缓地靠近，缓缓地俯下头，吻上那渴望了很久的唇。开始的蜻蜓点水渐渐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深吻。韩笑双臂环上他的颈项，深深地回吻，没有羞涩没有矜持有的只是狂热爱恋。
修正赫满足地喟叹，手臂收拢，将人儿抱得更紧，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多情的唇沿着女人柔美的线条一路往下吻，手也没有闲着，极尽挑逗地抚慰着身下女性的身体，却在一声销魂的呻吟后停了下来。
望着身下脸色绯红，眉眼含情，****朦胧的韩笑，修正赫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勉强克制要她的欲念。从她柔软的身上离开，无力地躺在沙滩上，包握着韩笑的手的手却没有松开。
“为什么停下来？”韩笑眼里的欲望已经淡去，回复了往日的清澈，疑惑。
“韩儿，你知道的，在你未满18岁前我不能要你。”近似懊恼的声音。
侧脸看他呼吸起伏的胸膛，韩笑唇角轻勾。自找罪受，何必呢？她早晚都是他的人，不是吗？
于是，那个夜晚，什么也没发生。
……
校庆那天韩笑的舞伴是袁过涛，只因为美国那边忽然有事修正赫不得不回去处理，于是倒霉的袁过涛还是没有选择的机会。
各大所谓的重要人物轮番上阵在舞台上叽里呱啦地演讲着他们认为的所谓真理哲学，台下一片意兴阑珊，都在想，这个是晚会还是演讲晚会啊？听他们讲完，晚会也结束了。
然后寅长的演讲终于在两个小时后结束，学子们就像新中国解放了般欢呼着雀跃着疯狂着拉开了晚会的序幕。
今晚韩笑穿了一袭水蓝色的礼服，高挽着发髻，耳鬓垂落几缕发丝，更显得妩媚娇柔。可惜她的美丽“他”没有看到，在心底小小滴叹息，韩笑被袁过涛拥进了舞池，随着音乐舞动。
今晚的袁过涛打扮得也很王子，飒爽的英姿是全场女生追逐的光亮。可惜王子怀里已经名草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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