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不起，手滑了下
两年后——
THUNDER办公大楼的总裁秘书室里，此刻上演着——
“呼，今天的档案又被OVER了。”秘书甲丧气地趴在桌上，对着一叠文件唉声叹气。
“最近总裁好奇怪哦，情绪起伏很大呢，简直就像随时爆发的火山，事事看不顺眼，动不动OVER，呜呜，人家不要活了啦。”秘书乙哭丧着脸跑过去抱住正欲起身的清秀女生，撒娇，“呜呜，韩儿，你帮帮人家啦。”
被喊做韩儿的女生无奈地翻白眼，道：“我可以帮你什么？自己惹毛总裁的自己去收拾善后。”
“韩儿，你不可以这么冷血的啦。别忘了当初是谁在总裁面前帮你美言，让你顺利在众多应聘者里脱颖而出的人是我，是我哦。”秉持恩恩相报的原则，秘书乙讨回报毫不手软。
“对咩，在我们众多秘书里总裁唯一没有为难的人就剩下你了，所以，韩儿挺身帮忙绝对没有问题的了。”秘书甲附和。
“喂，你们要找替死鬼也别找上老娘，滚，哪边凉快哪边待去。”轻松地挣脱某人的八爪鱼，清秀女生转身去复印机。
行事作风跟清秀外表完全不符的韩萧，是秘书室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总裁眼前的红人，谁让人家有本事呢。人家可不是靠美色赢得虚荣的，人家可是真真实实的实力哦。公司有好几个大案子里的精彩建议还是她提出来的呢，总裁本来想升她职的，可是她很酷地说“你给姑奶奶听着，老娘不稀罕什么头衔，只要您大爷别三不五时地拿我们这些员工出气就万岁了。”至此之后，韩萧是公司里唯一没有受到总裁大人火山干扰的幸运儿。呜呜，妒忌……
“韩儿，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哦。”秘书乙不死心地缠上来。
韩萧灵巧地避开八爪鱼，复印着文件——
“闪开。”赶人面不改色。
“韩儿，你就帮帮人家嘛。顶多下班后我们请你吃大餐。”秘书乙讨好地望着韩萧。
“喂，死狐狸精，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你？”秘书甲抓住重点。
“你们想继续被我们伟大的总裁大人OVER？”秘书乙无邪的眼里闪着精光，然后一干秘书认命地坐回原位。
唇角淡扯，韩萧幽幽地冒出一句——
“我要吃日本料理。”
“好吧，只要您乐意。”忍着荷包出血的疼痛，秘书乙挤出苦笑。
日本料理，呜呜，很贵的说，而且分量小不说还填不饱肚子。
OK，协议达成！
“下午会议的文件准备得怎样了？”走回自己的位子的同时，韩萧问。
“哦，已经准备好了。”秘书甲回答。
“后天‘月季’时尚杂志的专访日期推迟安排好了吗？”韩萧坐在座位上翻着日期排档。
“已经通知对方了。”秘书乙道。
“嗯，把跟李氏集团合作的方案给我。”
“好的。”
秘书室开始一天真正的忙碌，然后就来了位不速之客——上官蝶。
“你好，我要见你们的总裁。”上官蝶礼貌地对秘书甲说。
秘书甲正准备通行，毕竟上官蝶是这里的常客，但是更快的，韩萧冷漠的声音插进来——
“对不起，上官小姐，总裁正在开会，不宜见外人。”哼，你奶奶的，竟然趁老娘不在的时候挖墙脚？！
“哦，那我在会客室等正赫哥。”说完，上官蝶往会客室而去。
哼，你就慢慢等吧。反正待会儿正赫就出去了。韩萧恶劣地想着。
旁边的秘书甲见状，打个寒战小心翼翼地忙自己的事情。貌似自从韩萧任职秘书之后很多女人要见总裁就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总裁室门开启，英挺的总裁现身，与韩萧的目光对上——
“韩秘书，把李氏集团的合作方案给我。”
“是。”韩萧收起失神，将文件交给修正赫。
“正赫哥。”悦耳的女音轻快的响起，修正赫回身对来人和煦地微笑。
“是蝶儿啊。”
蝶儿？！竟然叫得那么亲热？某韩萧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上官蝶淡瞥韩萧，笑得灿烂，上前揽上修正赫的手肘，说：“正赫哥，刚才你的秘书说你在开会不宜见外人哦。什么时候我变成外人了呢？”
修正赫看了眼在旁双手环胸，翘着嘴，高傲地不看他们的韩萧，修正赫嘴角轻轻扬起，对上官蝶，说：“别闹了，我真的还有会议要开。韩秘书，麻烦准备一下。”
“是。”韩萧应着，心里却为上官蝶吃了闭门羹高兴不已。哼，就说我家正赫才不会移情别恋呢。
“好吧，我不打扰你的工作了。晚上下班后记得来我家哦，我做你最喜欢吃的饺子。”
砰。本来在收拾文件的韩萧，忽然手一慌文件全撒到了地上，惹来全场人的注目礼。
“对不起，手滑了。”言罢，韩萧蹲下捡文件。那么的理所当然，毫不尴尬。
“那我先回去啰，正赫哥别忘了晚上的约会哦。”似乎故意般，上官蝶在修正赫脸上亲了一下，才踩着气质的步伐离去。
果然身后传来好大的一声砰，文件再次掉落，再次响起韩萧理所当然到咬牙的声音——
“对不起，手滑了下。”
上官蝶红艳的唇边泛起顽劣的涟漪，笨蛋韩笑，她这个外人都认出来了，更何况是跟她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修正赫，破绽百出都不知道。也好，就让那家伙受点教训吧，让她以后别这么欠扁。
“收拾好后拿到会议室。”勉强敛起嘴角的笑意，修正赫正了正声音，说。
“是。”淡应着，韩萧拿着文件的手紧紧地拽皱了纸。
一干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的顶头上司跟韩萧之间的互动，莫名其妙地觉得莫名其妙。
……
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走，终于所有人都下班，秘书室只剩下韩萧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皱着眉，修正赫出来见到就是这样的一幕。
“韩秘书，你还没走？”扬着招牌笑容，修正赫道。
“总裁，我还有些公事上的事要跟你说，现在我们先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言罢，也不让人家做出决定，韩萧拉上修正赫就进了电梯。
修正赫也不反对，让她拉着自己走，唇角仍扬着难测的笑，看不出情绪。
一路拉着修正赫杀到某个比较高级的餐厅，直到落座了才放开修正赫的手，而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一份牛排，谢谢。”将菜单还给侍应者，韩萧说。
而修正赫也点完了菜单。
两人大眼瞪小眼，嗯哼，其实是韩萧的错觉了，由始至终修正赫都优雅地用着晚餐，只有韩萧一个人做贼心虚地坐立不安。
“韩秘书不是有公事上的事要跟我说吗？现在可以说了吗？”修正赫和煦的嗓音说。
“啊？哦，是。”所料未及地，一心急，面前的果汁就这么被碰翻，果汁弄湿了桌布。“那个……手滑了一下。 ”以公事为借口不过是想阻止他们的约会，现在他问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抓来餐巾擦着桌上的果汁，韩萧一时语塞。
“没关系。”修正赫很好地隐藏喷笑的冲动，优雅地说。丫头有没有发现她经常手滑？呵呵，连找个借口都那么懒呢。
“嗯哼，那个，总裁吃饭。”韩萧正经地说着，很努力地切着盘里的牛排，脸上维持着冷静一副不受打击的样子，天知道她心里有多乱。
唇角扬起笑痕，修正赫继续优雅地用餐，只是眼里的柔情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可惜那个苦恼着的韩某人并没有发现。
“韩秘书……”修正赫想要说，要不要加番茄酱。
“总裁吃饭。”看了眼修正赫又继续切牛排的韩萧如此打断。
“韩秘书我……”他想要申明一下的，但是结果仍落得被打断的下场——
“总裁要加番茄酱吗？可是你的是蛋炒饭耶。好吧，总
裁喜欢那我就帮你加吧。”不然当事人表明一下，韩萧抓起番茄酱的瓶咚咚地就往人家的蛋炒饭上倒，淋个满满的。
瞪着面前的蛋炒饭修正赫食欲全无。
五分钟后，沉默的餐桌上，修正赫嘴唇动了动。
“……”
“总裁吃饱了吗？那就结账走吧。”这次更干脆，连话都不用说就胎死腹中了。
韩萧招来侍应者结了账，拉着修正赫就走。
就这样拉着修正赫走了很久，很长的一段路，趁着月色 的美好，修正赫反手包握住手上的柔荑，引来韩萧疑惑的眸光。
“你家住哪儿？”修正赫扬着俊逸的笑，道。
“……XXXX”本能的，韩萧告诉他自己的住址。视线仍傻傻地沉浸在交握的手上，古铜与白色的肌肤是那么的明显却又那么的和谐，充满了力量以及安全。
“嗯，我送你回去。”牵着她往目的地而去。
韩萧的家就在附近，并不用走多久。但是他们都很缓慢的很散步地朝着目标前进。
终于在韩萧所住的公寓楼下，彼此相视无语，良久——
“修正赫，闭上眼睛。”
望着韩萧晶亮的眸，修正赫依言闭上眼。很快的，修正赫感觉到脸颊上被轻触，柔柔的触觉，扑面而来的如兰气息，那么的熟悉。
蓦地睁开眼时，人儿早已不见踪影。
站在楼下，仰望韩萧所住的房子亮起灯光，俊逸的唇乏起温柔的弧度。
韩儿，你真的以为我认不出你吗？
匆匆跑回自己的房子，顺着房门滑落坐在地上，韩萧双手捂脸发出一声懊恼。
吻别像是秘书会做的行为吗？笨蛋。
“韩笑。”悦耳的男音在头顶响起，抬脸便见到袁过涛。
“你来了。”收起女儿的娇羞，韩萧起身去替自己倒杯开水。
“后天鬼门大开，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你要小心。”自从韩笑意外死亡后袁过涛就回到阴间，直到得知韩萧回到了人间才又重回人间继续当韩笑的搭档。
“鬼门大开吗？”饮着开水，韩萧淡淡地扯唇，“圆又圆，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呢。”
“你问。”
“你的母亲其实懂灵异之术，对吧？聘请我为你驱魂不过是想测试我的能力，我说的对吗？”而结果很显然，她的能力让那位袁夫人很满意。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袁过涛并不吃惊韩笑会知道，只是讶异会发现那么早而已。
“你其实是袁夫人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对吧？”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为了打败她，袁夫人可谓是不惜血本啊，连自己的儿子都搭上了。
袁过涛沉默，他并不想争辩什么，因为那是事实。
韩萧将水杯放下，转身看袁过涛，此刻平凡的容颜变得炫目，她说——
“圆又圆，可以告诉我真相是什么吗？”
袁过涛笑了，笑得惊心，韩笑果然不若表面上的单纯任性啊，母亲还是低估了她。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会信吗？”
“我信。”薄唇扬起无所谓的弧度，韩萧回答得更无所谓的痛痒。
“那你现在是要与我为敌还是继续让我给你当搭档 ？”杀了我，韩笑。不然……
“很晚了，滚回去睡你的。”言罢，一脚踹向袁过涛，将他踢出房子。
袁过涛，别想从老娘手掌心逃走，哼！
……
总裁办公室里，男人盯着文件，好看的眉凝成川字，显示着他此刻的情绪。
哚哚之后，门被推开，韩萧走了进来。
“总裁？”在众人的条件诱惑下，韩萧再次担任炮灰的重任——拿文件进来给他们伟大的总裁大人。
今天秘书室里的人感觉到总裁大人身上的寒气，都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前兆，于是都自保地有多远躲多远。
由此可见她家的正赫在某些方面还是存在瑕疵滴，嗯，这样更可爱了呢。哦呵呵……修正赫，你是老娘的。【额……好像狼外婆啊。某尘擦汗。】
“什么事。”敛起情绪，修正赫抬眼看韩萧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他们的距离只有一桌之隔。
一桌之隔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彼此都知道对方却不可以相认，他矜持着是因为想知道她在玩什么；她在矜持则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彼此都有自己的心思，于是，一桌之隔理所当然地存在着。
谁也不去突破。
“麻烦总裁在这些文件上签字。”说着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修正赫的面前。
“嗯。”淡应着，修正赫提笔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总裁是不是在为跟李氏集团合作的事烦恼？”将签好的文件抱在怀里，韩萧说。
李氏集团是台湾排名前十名的豪门家族，更是微软件的鼻祖。在业界有不可忽视的地位。是THUNDER力争的合作伙伴，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但是不知道是哪一环节出了错，李氏忽然改变了主意，要跟另一个集团合作。
显然的，这次的竞争对手很棘手，不然修正赫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在商场上，修正赫向来是果断狠绝的，但这次，他似乎被对方制住了。
修正赫默认地不好出声。
“他们不是还没签合约吗？他们一天没签我们就还有机会，总裁现在烦恼是不是为时过早了？”韩萧不顾形象地翻着白眼。
“但是李氏总裁已经回台湾了。”修正赫状似很苦恼的道。
“山不就我，我就来就山。李氏总裁回台湾我们就追去台湾，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都用上，就不信他不改变心意。要是再不行，大不了把他咔嚓算了。微软业界我们坐第二把交椅没人敢坐第一把交椅。你说这是不是很好？”韩萧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而且一脸的理所当然，并没有发现修正赫眸光深邃地望着她。
言罢，韩萧倾身上前，趴在桌上与修正赫鼻眼相观，盯着他的眼数眉毛。
“总裁，你的睫毛怎么比女人家的还长？你用哪个牌子的睫毛膏啊？介绍一下使用的心得吧。”忽然地，韩萧冒出一句与正题完全不相关的话。
男人俊逸的脸微微抽搐，却在女人下一刻的举动傻了眼。
女人轻轻地吻上他的眼睫，像蜻蜓点水般的，温温柔柔的，在他还没回神之至温暖已经离去。
咔。门开了又关，只留下一缕清香。
修正赫怔怔地抚上眼睫上的余温，薄逸的唇勾起抹傻笑。
……
秘书室里。
总秘书忙着手里的工作，韩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看着李氏集团的资料，偶尔十指在电脑键盘上飞快运作着。
直到一声“老夫人”唤回她的注意。抬眼便见到雍容华贵的柳家太君进了总裁室。
韩萧眸光微闪，垂下的视线没人看到她的变化。
良久，送咖啡进去出来的秘书甲霎时被一群秘书包围。
“怎样？怎样？有没有探到什么？”
“老夫人来找总裁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的吗？”
“切，你知道什么啊。据说，自从两年前总裁的妹妹车祸去世后总裁就搬出去了。老夫人现在要见自己的孙子都要预约呢。”
“不是吧？”
“什么不是啊。听柳家的佣人说啊，总裁对妹妹宠溺得很呢。对妹妹言听计从的，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总裁也会上太空摘下来送给她。”
“哇，好羡慕哦。要是我也有这样疼自己的哥哥多好啊。”
“……”
一群女人围在一起唧唧喳喳越说越离题。
办公桌的一角，韩萧慢条斯理地处理着公事，不加入他们似乎他们的话题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THUNDER下班后的人潮里，韩萧面前停着一辆华丽的轿车。车窗摇下，露出柳太君雍容的脸，她淡览韩萧，说——
“上车吧。”
韩萧也不矜持，抬出温婉的笑容，坐进车里。
轿车缓慢地行使在路上，车外人流慢慢地变少，夕阳越耀眼。
柳太君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对面的女人，一袭黑色的套装，凌厉的短发，标准的上班族打扮，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相貌平凡，顶多称得上清秀。除此之外并没有让人瞩目的地方。但是，直觉的，她就是无法忽视这个年轻的女人，她的存在让她很不舒服。
“听说韩小姐深得正赫的赏识。”柳太君目视前方，不苟言笑的声音说。
“承蒙总裁不嫌弃。”韩萧温婉地回应。
看着女人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柳太君不屑地撇开眼，道——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很不喜欢韩小姐，我希望韩小姐能拿着这张支票离开正赫。当然，支票上的数字随韩小姐填。”说着，柳太君从包包里拿出张支票递给韩萧。
韩萧接过支票，看着空白的支票眼里露出贪婪的色彩——可以随便填哦。如果老娘填下的数字可以买下整个THUNDER不知道死老太婆是什么反应？哦呵呵，好想看看呢。
看着女人眼里的贪婪，柳太君轻蔑地在心底冷哼。不过是个贪念柳家财产的女人而已。
“真的是随我填数字，而且绝对答应？”韩萧温婉地微笑着。
“当然。”柳太君高傲地抬头挺胸。
“那韩萧在此先谢过老夫人了。”温婉地笑着，韩萧在空白支票上填上数字，然后交回给柳太君。“希望老夫人能实现若言。”
然后，柳太君在看了支票上的数字后脸色一阵苍白。
“这，荒唐！”
支票被狠狠地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老夫人这样的举动何以说服我离开正赫？”
“闭嘴，THUNDER总裁的名字岂是你这种贪得无厌的女人喊 的！我告诉你，就算你不离开正赫，我也有办法让你离开他。识相的就乖乖拿笔钱离得正赫远远的。”
欣赏着柳太君脸上的狰狞，韩萧仍是温婉地微笑着，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眼眸是冷的。
“哦？那老夫人准备怎么对付我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呢？可否赐教一二，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你不怕？”终于，柳太君正视韩萧由此至终的温婉 。有种错觉，女人的眸刹那似乎闪过抹浅碧色。这种感觉太熟悉，让她害怕也厌恶。
“我怕。”这是实话，她更怕死即使已经死过了一回。“但是，我更离不开总裁，除非老夫人能兑现那张支票，否则，免谈。麻烦前面停车，谢谢。”
华丽的轿车靠路边停下，韩萧毫不留念地下车。看着轿车扬长而去。
站在夕阳余晖里，黑色的套装显得灰暗，一如十字路口迷障般的漩涡。
鬼门大开吗？开在那么显眼那么危险的十字路口上。
灰色的魂魄漫无目的地在漩涡外转啊转，飘啊飘，有的甚至穿过车流，在车与车之间流连。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