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雅清醒过来,突然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头很晕,她在努力的回忆昨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仿佛记得是在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里面,那有力的心跳和迷人的味道还留在身上。她迷醉了,不禁闭上眼睛用力吸气,倾心回味。
“嗨,你醒啦!”突然蹿上来的馨儿把杜清雅吓了一大跳。
馨儿笑说:“你叫萧冰雨吧?”说着她指指杜清雅的胸牌。昨晚出来的急,杜清雅竟然把胸牌取下来。
馨儿又说:“你是非凡酒楼的员工吧,新来的?我怎么就没见过你?”
杜清雅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望着馨儿,心里在揣测她的意思。
馨儿是个开朗的人,见她不说话,也知道了她的意思,于是说:“你不要害怕,我是凯悦心迪吧的馨儿。昨晚你遇到些麻烦,我正好在外面烤东西吃,就遇到了。”
想到自己昨晚失态的糗样,杜清雅不禁脸飞红霞,巴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馨儿一看就呆了,一双眼睛色迷迷的,好像要把杜清雅一口吃下去。
“哎呀呀——”破门而入的杨非见到这个状况,忙支身过来,隔开馨儿和杜清雅,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馨儿,还不停的冲她抛媚眼。
馨儿一把推开他。做了个恶心样:“你走开点吧,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杨非连忙搂住她的肩膀,深情地说:“我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对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要色迷迷的盯着美女看,要看就看我,我随便你看!看了又不会让你给钱。”
杨非说得嗲声嗲气,就像软弱无骨的女子,杜清雅直觉得反胃得很,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们少在那里恶心人了。”随着一声磁性的声音,穿了身咖啡色赛车服的罗劲松慢慢的走进来,看样子,他要去飙车了。
馨儿马上跳起来,尖叫着:“劲松,你等等我们!”话音未落,她的人已经跳起来,一溜烟似的钻进房间,门都没关好,就在里面换衣服。
“唉——”杨非长叹一声,失望的摇头,拉过罗劲松转过头去,直到馨儿也穿了身咖啡色赛车服出来,他们才转过头来看她。
她高高的伸出手臂勾住杨非的肩膀,色迷迷的盯住他。杨非趁此机会,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哈哈,他可惹下了大麻烦,馨儿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上了他的身体,甩也甩不掉。
罗劲松无语的拉了看得出神的杜清雅离开了他们住的地方。
刚下楼,罗劲松对着杜清雅笑了笑笑,说:“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子,见多了就习以为常。”
杜清雅真的好感叹他居然有如此好的定力。他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似的,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低下头去,脸不知不觉就红了。
在停车场等了好一会儿,杨非和馨儿两个人才姗姗而来,两个人就像一个人似的粘在一起。
“上车!”罗劲松拿了个咖啡色头盔套在杜清雅头上,然后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道。
杜清雅其实是最怕坐摩托车的,就算萧冰雨的车技是一流的,但是她还是没有胆子搭过顺风车。
此时,罗劲松叫她上车,她心里犹豫了片刻,还是像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坐上了他的车。
“天啊!他是个疯子,萧冰雨你快下来!你坐他的车,百分之百会被他吓死,算了吧!快下来!”馨儿急得大嚷,馨儿知道这是罗劲松专门对付缠上他不放的女孩子最好的办法。
罗劲松是个大帅哥,又在迪吧出了很多很多的风头,送上门来的女孩子可真是不少。可是偏偏这个大帅哥是个绝缘体,谁都把他捂不热。如果遇到那些实在是特坚持的女孩子,他就会使出杀手锏:带她去疯狂飙车!天哪!飙车,谁敢跟疯子一块儿飙车?
馨儿是急性子的人,见杜清雅没有动,自己就上来一把将她拽下来。
其实,杜清雅已经打定主意要随罗劲松去,就是被摔死也不回头。哪里知道馨儿却把她拉了下来,真是大煞风景。下了车后,杜清雅觉得好失望,埋下头去要走。
“你坐我的车吧!”馨儿说,并向清雅招手。
清雅不好抗拒,只得上了她的车。
“坐好啦!”馨儿喊一声,一脚踏上摩托车,只听得唔得一声,摩托车一溜烟似的疾驰而去。
杜清雅哪里知道,其实他们三个都是疯子,飚起车来都是不要命的!不要看馨儿是个女孩子,她其实是最疯狂的。
中午的公路上车辆如潮水,在里面横冲直撞,简直是玩命啊。杜清雅吓得尖声嘶叫,拼命地抓住馨儿的双肩,几乎要吓晕过去。好不容易等她停下来,杜清雅逃命般的跳下来,她已经是面如土色,惊恐万状,冲到公路边就翻江倒海的吐了。馨儿笑道:“萧冰雨,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杜清雅浑身簌簌发抖,惊若寒蝉的望了望罗劲松,此时的罗大帅哥双手抱肩,在杜清雅不知所措的注视下,轮廓分明的脸孔。衬着寒星般的眼睛,突然闪出一丝近乎诱人的笑容。
杨非斜斜的靠在摩托车上,口里叼了一支香烟,身手去掏打火机,还没摸到,就被冲上前来的馨儿怒气冲冲一把抢过,撕得粉碎。
“就像个母夜叉似的。”杨非摇头大叹,“馨儿,如果你还这样凶,当心我不娶你!”
馨儿满不在乎地说:“随你啦!反正我跟了你七八年你也没打算娶我,现在也不在乎了。”
杨非板着脸说:“你还说,还说我就生气了,我走了!”说罢,转身上车,做出就要走的样子。
馨儿也不理他,只是盯着他看。一会儿他又跳下车来,皱着眉头冲馨儿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呢?人家都要走了,你就不挽留一下。”
馨儿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为什么要留你?反正你又不会走!”杨非忽然哈哈大笑:“知我杨非者莫如也。”杜清雅觉得真是很奇怪,杨非杨凡这两兄弟还真是与众不同!出自豪门,却迷恋凡尘,一个个都跑出家门自立门户。在她想来,他们简直是有福不会享受,生在福中不知福唉!人哪!“她无声的叹息着,同时也感叹自己的命运:如果自己哪一天能够钓到这样子的一个钻石王老五,哪怕就是死了也值得。杜清雅在胡思乱想,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对卖唱的叫花子,老的抱了一把破旧的二胡在吱嘎吱嘎的拉着,小的是个三两岁的女孩子,手里捧着个破碗,在向他们可怜巴巴的乞讨。
杜清雅用手掩了口鼻,鄙夷的挥手叫他们走。
没想到的是罗劲松却走上前去,随手从赛车服里掏出来一把红色的票子,在杜清雅大惊失色的注视下,突然躬身把钱放进小女孩的破碗里面。
此时此刻,那时那刻,就像放电影一样,时光立刻回到了小时候的一个中午,当那两个叫花子要离开时,是萧冰雨叫住了他们,给他们饭吃,当萧磊也把饭端了过来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子躬身把饭盒递过去的!
霎那间,两个画面重叠在一起。“天啦!”杜清雅尖叫起来全身的血液哗哗乱流着,人竟钉在那里动弹不得。后来,馨儿杨非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又干了些什么,杜清雅都不知道了,只是机械的跟着他们,整个大脑乱糟糟的就像是千军万马在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