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之后,接下来就是梳洗打扮,两人就这个问题再次的展开了争论,在一番的争执之后,以管佑涵的全胜,楼君羽惨败结束了这一日的早晨。
楼君羽气恼的坐在梳妆桌前,目光恨恨的投向身后那个笑得神采飞扬,忙的不亦乐乎的男子。
看着他细细的,认真的给她梳头,上妆,虽然不是很熟练的,可是他却一脸的快乐笑容,似乎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有时候她真的不了解眼前这个总是笑得一脸纯真无害的男子,有时候他是阴狠冷酷,有时候他是阴险奸诈,有时候的他是温柔优雅的,有时候的他纯真的如孩童,现在的他,幸福的像一个平凡的男子。
不过不论他怎么多变,她还是不后悔爱上他。尽管有时候他会做很多让她苦笑不得的事情,但是大多数的时候,他会把她放在第一位,什么事情都会先考虑她的感受。
眉一挑,她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张灿烂的笑脸,心底也因为他炫目的笑容,而阳光普照。
“你以前给多少女人梳过头啊?动作这么纯熟。”
盯着他的手,她口气不好的质问道,表情透出几分的不是滋味。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吃醋。
头上忙碌的手突然不动了,管佑涵低头凑到她脸颊边,望着镜子里的她,贼贼一笑,得意的道:“羽儿,你吃醋了啊。”
望着镜子里那双直视自己的眼眸,楼君羽心底有被识破的窘迫,绷着脸,她微微偏过头去。
可恶的家伙,肯定在心底取笑她。
管佑涵见她抿唇不语,一脸的懊恼表情,知道自己不能玩的太过了。转过身,站在她面前,弯腰,让她的视线和自己的眼睛平视,这才开口道。
“其实我从来没有给人梳过头,这世上只有两个女人配我给她梳头。”
躲不过的楼君羽,探究的挑眉,似在问还有谁。
邪气的一笑,管佑涵低头轻吻上她的额头,在她反应过来前,唇已经离开了。
“除了你,另外那个女人是我娘,不过我担心父亲会砍了我,所以你是我第一个梳头的女子。”
在她发怒前,他赶紧解释道,意图蒙混过关,不要追究他偷吻她的罪责。
“不会吧,我看你做的有模有样的啊。一定是在美人堆里混熟了的缘故。”
虽然心底有幸福的小泡泡冒起来,楼君羽却做出一副冰冷的样子来。
“人聪明就是没办法啊。”
管佑涵嘻嘻一笑,不正经的自夸道。
这个男人是永远学不会谦虚为何物的,楼君羽不抱希望的摇摇头,只是微扬的唇角,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
等到梳妆完毕,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用了早膳,两人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对弈起来。
正下着棋,老管家一脸大汗的进来,一看就知道他是一路跑来的。
“管叔,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让其他人来一趟,干嘛要自己跑过来。”
管佑涵扔下手里的棋子,一脸不赞成的说道。
管叔在他们家伺候已经几十年了,可谓是忠心耿耿,连父亲对管叔也分外的礼遇。
“奴才还跑的动。”
管叔脸一红,激动的道。
“老爷和夫人刚回府,老爷让少爷去一趟书房,有事商议。”
管佑涵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脸上表情不动如山,只是那双幽深的眼眸,闪动着道道精光。
难道父亲没有请来圣旨吗?
不然为何没有宫里的公公来宣读圣旨呢?
飞扬的眉头不自觉的拧起,他眼神复杂的看向身边的人。
“你先过去吧,也许镇国公有要事找你商议呢。”
楼君羽跟着起身,而后体贴的说道。
“嗯,我呆会再来找你。”
管佑涵柔声道,这才转身跟着出门去了。
楼君羽定定的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的担忧,她不是没有看到他方才凝重的表情。
“老爷有没有说让我过去有什么事情?”
一边走,管佑涵忧心忡忡的问道。
“奴才也不清楚,不过老爷和夫人回来时的脸色,不太好看。”
老管家恭敬的回道。
管佑涵一听,心底隐约有些不安,难道是太皇太后不答应自己的婚事。只是这不太可能啊,太皇太后那么疼爱自己。
转眼间,书房的大门在眼前,深呼一口气,他举手敲门,得到应允,这才推门而入。
见书案后父亲的脸上沉重,他的目光一沉,脸上却不露声色,冷静的开口问道。
“父亲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管文轩望着书桌前的儿子,脸上表情凝重,好半响这才沉声道。
“是关于你的婚事。”
管佑涵眼底闪过微微的诧异,不过很快平静下来,等着父亲说下去。
“太皇太后已经答应你们的婚事,这是懿旨。”
管文轩打开手边的一卷明黄的锦缎,递到他手里。
眼神沉重的看了一眼面露喜色的儿子,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望着儿子的眼睛,他带着一丝忧虑的道。
“但是,宫里发生了点事情,所以你们的婚事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办。”
刚浮上半空的心,跌回了地面,笑容凝滞在嘴角,管佑涵目光一动,探究的望着脸色严谨的父亲,心情不由变得沉重起来。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捏紧了手里的明黄锦缎,冷声问道。
“太后前几天突然恶疾,眼看着病情越来越严重,可是众太医却束手无策,今日太医院上奏,太后怕是熬不过几天了。”
管文轩轻叹着开口道,见儿子脸色凝重的站在那里,他忍不住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太皇太后也舍不得让你受委屈的,只是事发突然。你和小羽打声招呼。你们的婚事最迟也就是明年的春天,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会这样呢?”
管佑涵望着父亲,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