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太后突然恶疾的消息,现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管文轩沉敛开口道。眉宇间堆着如小山的折痕。
“太医院怎么说啊?太后到底所患何病?”
管佑涵一脸精明的问道。
“太医们至今还诊治不出来太后到底是身患何病。病情颇是诡异,却来势汹汹。”
管文轩抚着胡须,一脸困惑的道。
见父亲如此说,管佑涵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满脸的愁绪。
突然脑海里蹦出一个身影来,他惊喜的道。
“父亲,羽儿的二舅西门傲对毒药颇有研究,我和羽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请他进宫确诊一下。”
“噢,这样甚好。你这就去和小羽商议一下,此事越快越好。”
管文轩困扰的脸上,露出一丝的期冀。
镇国公府大厅上,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人人都被那股沉闷气息,压得心头沉甸甸的,眼露忧愁之色。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一身冷傲的西门傲身上。那些目光隐含着相同的意思,急切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太后不是染上了什么奇难杂症,而是中毒了。”
西门傲无视一众焦虑不安的目光,悠闲的端起香茗轻抿,他不急不慢的道。
嗯,果然是上等龙井,汤色杏绿,清澈明亮,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满足的微眯上眼,任由茶香萦绕唇齿间。
一句话激起滔天大浪,镇国公和芸沁长公主面露惶恐之色,相视而望,目光忧虑中带着一丝的质疑。
太后怎么会中毒,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只是这位西门先生的医术,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疑云堆积,最后只能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肇事者,话是他说的,也该由他来说明理由。
而管佑涵也是绷着一张冰冷的俊脸,眼中光芒闪烁不定,最后犀利的目光投向一脸享受的人身上。
看到三人最把求助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西门傲优雅一笑,潇洒的双手一摊,耸耸肩。很不负责任的说道。
“你们不要看着我,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他也不去理会其他人惊疑的眼神,满脸笑容和楼君羽讨论起一品楼的点心来了。
那一脸馋相,和方才冷漠高傲的表情,相差十万八千里。
就算是天皇老子要死了,也和他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小羽开口求他,他才不会答应进宫给那个什么太后治病。西门傲一脸不耐烦的瞟一眼其他脸色凝重却对他有所企图的人。
“西门先生,太后中毒一事关系重大,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吗?”
管文轩一脸郑重其事的问道,声音里带着抹探究。
“不相信我的医术,就不要找我。”
西门傲脸色一沉,不悦的冷哼道。
“西门先生请不要动怒,我家老爷只是慎重起见才会有此一问。先生的医术,我是见识过的。不敢有所质疑的。”
芸沁长公主柔声安抚道,语气中满是敬重。
西门傲的脸色这才缓和了点,不禁有些得意的扬起一抹高傲的笑容。对于二舅这个冷傲的脾气,楼君羽有些头痛,赶紧对着众人歉疚的笑笑。
芸沁长公主眼眸一转,略微显得有些为难望着西门傲,启口道。
“只是太后居然是中毒,为何之前太医院的太医都诊断不出来呢?”
“对啊,二舅,我也好奇,到底太后是中了什么毒,宫里的太医居然都诊断不出来。”
见二舅眉头轻跳,显然是动怒的前兆,楼君羽赶紧出声,来缓和现场的气氛。
“宫里的那群草包,都是庸医一群,说到医术更是见不得人。像他们那样的水平,当然诊断不出太后所中的奇毒。”
西门傲恶毒的把别人憋得一文不值,却一脸的理所当然。
楼君羽的头却越垂越低了,哎,二舅就不能收敛一点。要知道他嘴巴里的那群庸医,在医术上也是各有所长,才能进去太医院。
他这样大放厥词,不是藐视皇家威严吗?
“那是,西门先生医术高超,当然不是宫里那群庸医可以比的。”
管佑涵抱拳作揖,极尽谄媚的奉承道。见对方一脸受之无愧的得意样,眼珠子一转,他试探着开口说道。
“先生居然能诊断出太后是中了奇毒,那么还请先生帮忙解去太后身上的奇毒。”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急急的吧目光投注过来。
西门傲脸上的得色微微一滞,有些不太情愿的道。
“太后中的毒,无药可解。”
他绝对不承认是他的医术问题,而是太后中的是毒,太过诡异了。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解去。
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很打击他的自尊。想他半辈子和毒药打交道,却解不了太后身上的毒,说出去,大概会被人笑死的,特别是西门家那群嘴巴恶毒的家伙,肯定会抓着这件事情,笑话他一辈子的。
一想到这个,他就后悔不该心软的答应小羽的请求。
听说太后中的毒,无药可救,众人脸色一变,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管佑涵紧抿着唇,脸上笑容隐去了,表情凝重的坐在那里,眉宇间的愁云,覆盖了他灼阳的笑容。
楼君羽担忧的望着他,心底一动,她挤出一个哀求的表情,转向西门傲。
“二舅,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轻柔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期冀,让人无法狠心拒绝。
西门傲沮丧的点点头,虽然他很不想让小羽失望,但是真的没有办法。
“太后的中的毒,连我都没有见过。她的脉象很是诡异,毒素游走于血液脉络间,却无法让它固定下来。中毒初期的症状是人处于半疯癫,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举动来,慢慢的,人就会处于痴呆样,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就是昏迷不醒,似睡着了一般,直到油尽灯枯,人死去。”
他以难得的严肃口吻详细的诉说出太后的病症和接下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