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祸不单行
在法庭上——
法庭上的原告方辩护律师继续与被告方律师争辩道：
“我知道中法院接受被告方的上诉请求，并从新开庭审理，这都是由于民愤极大，学生们在学校的一切行动，反映最为强烈。而你们目前提供的证词和证据仍有疑点多多，那就是：关于原告方内裤残留有江涛的雄性激素，这一点儿没有沉清；其二，证人吴大娘虽然未结婚，一直未嫁，但仅仅因为这，却不能证明她就不懂男女之间的****关系。虽然她没有看到现场，但见到被告江涛实实在在是从钟佩佩的房间里跑出来是事实，这又作何解释？另外，关于被控告的校方和院方对你的当事人有关精神和名誉造成了一定的损失，这一说法请举证。”
在医院的急救室里——
“我的孩子啊！你醒醒啊！你怎么就这么忍心离开我们呢？”金月萍扑倒在甘玉芹裹着白布的尸体上痛不欲生，无论当父母的怎样呼喊，实难唤回那早已飘飞了的魂魄。
“我的好妹妹，你是怎么啦？你醒醒啊，你怎么舍得离开姐姐呢？我和你还有好多好多的知心话没有说呢？”甘玉荷揭开盖在甘玉芹脸上的白布，那是一张平静而十分苍白的脸，“我的好妹妹，姐姐知道你是睡着了，”甘玉荷嘶哑地哭痛，“好了，你就睡吧！姐姐……不忍心……来叫醒你……”
“这是为什么？”吴祥在一旁大声痛哭。
“玉荷，吴祥，你们别这样。”甘建鹏的泪水，那是滴血般的泪水，实难控制住心壁的撕裂般的疼痛，泪水决堤而下，一下子抱住妻子和侄女，一家人相拥在一起嚎啕大哭。一个好端端的心头肉，一个好端端的亲人，一个好端端的同学，说走就走了，说没有就没有了，这样的事实，来得这么突然的事实，谁又能接受得了？谁又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就这样，甘玉芹已经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是的，无论她的父母和亲人怎么呼喊，怎么伤心，眼睛怎么滴血，也无法让她的灵魂活过来。
而在一旁的吴祥约作一下思想调整后，竭力在努力地思索：
“她这样无缘故地突然告别人世，肯定有她的原因，她不会这么不理智。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突然，有种感应在他的脑海里闪过，“是的，无论怎样，陆成和钟佩佩是第一杀手，再说，如果陆成能答应麦律师出庭，并让芹芹同学早知道，她也不会变得这么脆弱。”看到两位老人和亲人的伤心样，吴祥一股风似地奔出急救病室而去……
话说陆成如往常一样，正在接待他的顾客，一时变得一种平静的心态，全身心地投入到生意上去了。
时不知何时，吴祥就像一阵风似的卷进了陆成的成衣店里，趁陆成不备，对准他的脑门和鼻子就是狠命两拳，将他打倒在地，打他个措手不及，并不停地，狠狠地骂道：
“你这个凶手，害了江老师和钟佩佩母女俩还不够，你到底还想害多少人，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不敢站出来沉清事实，钟佩佩已经成这样了，你早该反省自己了。”吴祥指着躺在地上的陆成，“我知道你是怕承担一切罪过是不是，但是你知道吗？芹芹现在也自杀了，你满意吗？你满意了吧！”吴祥伤心地哭诉着，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悲痛欲绝。
陆成被吴祥突如其来的一顿拳头，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地说道：“你说什么？芹芹她……她……”陆成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吴祥一气之下又踢他一脚，并道：“你是个杀手，芹芹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陆成的声音变得沙哑，“是的，都是怪我，如果我答应她出庭，或许她就不会这样了，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我有罪，我有罪啊！”陆成突变得理智地抓住吴祥的手，“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一时间，涌向陆成满脑子的太多的复杂情结，已由不得他去多想，由不得他去有责怪吴祥对他的拳脚相加，已足够知道自己给别人的家庭带来的天大的灾难……唉，何去何从，悲从中来。
“……关于你们被告方律师和原告方律师所就彼此争论的焦点，以及你们双方提供的事实，”突见审判长看了一下旁边的审判员递给他的记录材料，并接着道，“关于这一点儿，我们仍有疑义，你们没有作出最好答辩。另外，赔偿方面的要求，双方律师已作答辩，待休庭后，经合议庭审定后再作裁决。”
“审判长，审判员……”麦律师突然发话，已再次引起旁听席上的人们开始哗然，接着投给麦律师的全是信任的目光。
“安静，大家安静！”审判长说道。
“审判长，审判员，我这里有一盘录影带，正是在一审法庭上作为原告方代理人陆成的录音，完全可以证明我的当事人无罪。”麦律师最后进一步，“请允许我放完录音磁带后再休庭行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麦律师自己知道，他已是在使出最后绝招了。
“准许！”审判长与旁边的审判员交换一下意见后这样说道。
此时站在被告席上的江涛，当听到麦律师对审判长发出最后的请求，虽从新抱有一丝希望，但知道自己沉清而洗脱罪名的证据太渺茫了。
只见麦律师很细心地将磁带从随带的包里拿出，接着再从包里拿出录音机，然后将磁带装进录音机里，按下播放按钮——
【……对不起，我知道你来的目的，芹芹也来找过我，我刚才与她也通过电话，只能让你们大家都失望，我是不会出庭的，我不会那么傻，我知道我们有罪，是我为了满足表妹的任性，才合伙这么周密地安排这么一个阴谋，从而让江老师尝尝不接受表妹对他的爱的苦果。判都已经被判了，谁还愿出庭承担罪过，去自己推翻自己的证词呢？】
【既然如此，那么，我知道你不会出庭去承担一切，但我不明白的是，江老师那人性本有的雄性激素，怎么会残留在钟佩佩的内裤上？】
【你们这些人真不聪明。当然也是表妹告诉我的，在江老师喝醉后的胡言乱语中，仍在呼喊着甘玉芹的名字。你要知道，当一个人对一个人全身心地付出了爱，而得不到回报时的结果是怎样吗？那便是报复。而报复本身就是一个十分狠毒的举动。但你要知道，当她彻底地知道江老师的心里没有她的存在时，可她没有像有的女孩那样付出自己的贞洁而得到他，而是用一种人们认为是最卑劣的手段，趁他熟睡时，用一种最龌龊的举动，采集到他的雄性激素于自己的内裤里。这些都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连我也不敢相信她竟有如此心狠的手段，怎样龌龊的举动。】
【真是不可思议。】
【唉，表妹只是告诉我，她得不到的东西，要让他付出代价……】
麦律师拿在手中的录音机播放完了，在人们听完录音后都傻了，傻得不可思议，傻得难以言表，傻得一切的事实都那么难以理解。接下来便是一片喧哗声。
“安静，大家请安静！”审判长叫道。
“审判长，审判员，一切事实都已清楚。”麦律师将录音机放在一边，激动地补充道：“我在这里发出请求，提请法庭报请公安刑警大队，给予陆成下逮捕令……”
“不用了，我自己来了，谁说我不敢承担一切？”
陆成的突然到来，法庭内却突然变得异常的静，静得让人难以相信事实，静得让人费解，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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