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死之谜
“冰儿怎么愁眉苦脸的。”太后轻啜了几口茶掩不住好心情，有时被软禁也是一种好事，做一些大快人心的事不会被人怀疑。
“冰儿担心皇上。”梁月冰认真的开口，“皇上一向宠爱皇后，现皇后因不想让皇上为难而服毒自尽，痛失爱人皇上一定会承受不住的。”梁月冰不安的看着太后一脸忧郁。
太后目光闪了闪，“放心，皇上终有一天会明白你的好的。”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呀！她是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有关她和梁益合力毒杀皇后的事他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参与的人都放出宫杀人灭口，而她至今仍被皇上软禁，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身上，所以她有恃无恐，大家都知道皇上和皇后的感情深厚，自然而然的人人都认为是皇后不想让皇上为难而服毒自尽，而皇上也未公开为皇后殓葬仅仅入葬到皇家禁地天澈宫，皇上也未因此而罢朝，而他亦是正常的不正常高深莫测的叫人担忧，但她一向知道他的不正常就在于他太正常了，所以目前她尚不担心他会有什么动作，但是依旧小心的防备着他。
“皇上心里只有皇后，冰儿不敢奢望皇上会注意到冰儿。”梁月冰一脸黯然的低头，将自己深沉的心思敛下。
太后不由心疼，“趁皇上现在伤心难过你时常去安慰劝导一下让皇上感激你。”男人啊！都是无情的，尤其是帝王，她相信皇上很快就会忘记那个妖女的。
华贵妃摇摇头眼中闪动着水光，“冰儿只是担心皇上，其他的不敢想，但臣妾一定会尽力去劝导皇上的。”她低下头眼中闪动着放肆的笑意，看来她很快就能当上皇后，现在宫里还有谁有资格和她竟争？
“冰儿真是个好孩子，但你要记住你不能一直这样，有时候当狠则狠。”太后悉心的教导，当初她初入宫也是像她这般啊！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学会了怎样在宫里活下去，权力，只有权力才是最踏实的，有了权力你就可以做你我想做的一切。
梁月冰点头，“冰儿记住了谢太后教诲。”她乖巧的像个女儿听从母亲的教诲一样。
“冰儿想当皇后吗？”太后含笑轻问，但是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尖锐，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善良但是却不是没有心机，相反她的心机还很深，但是无所谓她对她也是用了不少的真心，她端起茶一饮而尽。
“太后……”梁月冰苍惶的低头，“皇后方殡天冰儿不敢谈此问题。”这老太婆疑心还真重，她该小心一些，若是让她发现了什么，以她以往的阴狠纵然她是梁益的孙女也不会好过的。
太后愉悦的一笑，“冰儿莫怕，如今这后宫只有你有资格当皇后，那个丽妃没有尽到保护龙种的义务，自然也失了与你竟争的资格，这后位迟早是你的，哀家只是想听你亲口回答哀家的问题好安了哀家的心。”
梁月冰斟酌着言词，“太后，冰儿冰儿是喜欢皇上的，若当皇后能永远留在皇上身边那么冰儿愿意。”她总是觉得今日的太后精明的让她害怕。
太后精锐的目光看了她好一会，“哀家对你有信心，皇后之位你定能胜任。”她是她调教出来的有几斤几两她比谁都清楚。
“皇上国丈在门外求见。”
“宣。”宫晰云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一早宣他入宫所谓何事？
女儿的死在一向和乐的宁府掀起了一阵风暴，妻子为此事伤心的几次晕倒，而他也不好过几日无法成眠，上天啊！和他宁伯亦开什么玩笑，他一生虽然不是什么大善大德，但是伤天害理之事不曾做过一件，将所有的苦难降临在女儿身上让女儿受尽了折磨，而今又夺走了女儿的生命，让他们白头人送黑发人，这痛苦……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沉淀他总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女儿之死整件事都透着难言的诡异，不曾与女儿接触过的人自然不会明白，但是他深知女儿的斤两，女儿怎回……女儿珍惜生命断然不会……“将这个公布天下。”宫晰云将一整叠信封交给他，眼中闪动着噬血的光芒，“总要有人为皇后的死而付出血腥的代价来祭皇后的天灵。”而杀人这等刽子手才会做的事，他一向爱洁自然不会亲自操刀，自已不做自然就是交给别人做的，他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皇上……”宁伯亦脸色一白，完全不知道皇上这是何意，但是他敢肯定这东西是足以让人万劫不复的。
“国丈还有什么问题？”宫晰云目光轻淡带着深沉的看着他，手中的笔在手中转呀转的，完全不在乎笔墨已经沾到了奏折上面。
“皇上，请不要让悠儿的亡灵沾染上血腥。”宁伯亦冷静的开口，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皇上对悠儿有意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对于帝王之心他一直都不太乐观，可是由此看来倒是他不懂皇上的心了，皇上他太自私，他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他想要的东西，而他想要的东西就会是他独衷的东西，而悠儿很幸运的成了皇上感兴趣的人，也成了皇上想要的人，更成了皇上真心对待的人。
宫晰云笑的冷峻，“朕倒是不想皇后太寂寞了，找些个人和她斗斗心机，玩玩手段这不是很好吗？莫非国丈大人连自己女儿的性子都不了解吗？”宫晰云的手缓而有力的抓起桌面上的奏折，一点一点的收紧掌力，再放开，再一点一点的收紧，再放开，好像手中的纸是他手中的玩物，任他揉搓，直到那奏本在他的折腾下变皱成团，他才放开，“朕绝不会原谅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这样的君王实在是既危险又具有攻击性，让宁伯亦这个为臣的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国丈大人，你难道不想为皇后报仇吗？”宫晰云似是困惑，他心里有一个度，一个为所有人所设的度，只要他们不碰到那个度，那么无论他们做什么他都可以不去计较，而他也不会允许他们去触碰那个度，但是若有人不知死活的硬要往上面撞，那么那个人的下场绝对是生不如死，他没有什么仁德之心，没有什么鸿图大志，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慵懒度日，但是有些人就是存心不想让他好过，那么他们会为他们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而那代价却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皇上，臣比任何人都想，但是臣更明白该以江山为重。”皇上此举为造成朝中无臣，百姓惶恐的，而动社稷，危江山，他不想让悠儿死了还要背负祸水之名。
“国丈，你太小看朕了。”宫晰云一脸的高深莫测。
宁伯亦看着君王好一会，“是臣无知。”是啊！他怎么也犯了朝臣们所犯的错，轻看了他们这位慵懒的帝王。
“你不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吗？”宫晰云笑的诡异，一双凤眼深沉的看着那一大叠信封。
宁伯亦也十分好奇这是什么东西，他抽出其中一封这一看吃惊不了，他不由开始紧张的擦汗，“皇……上，请问臣是不是也有这个东西？”天啊！这皇上太可怕了，他不是什么事都不做，他是躲在他们所有人身后的那只虽然慵懒但是被惹恼了就会食人的兽。
“嗯哼。”宫晰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过国丈大人比较聪明做事总是让人抓不住把柄。”不过他还是抓住了，自他知道自己会成为皇上的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做一件事，一件足以将所有的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的事，那就是抓他们的把柄，把柄这东西真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将一个人完全掌控玩弄在股掌之中，必要时还可以成为杀人不着痕迹不见血的利器。
事实证明了他不算高明，至少在君王面前，幸好他入朝之后没有做什么太过的事，不然哪天惹到了君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皇上，臣没有得罪皇上吧！”不放心还是问一下比较妥当。
“现在是没有，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宫晰云带着魔一般恶作剧的笑意。
宁伯亦刚止住的冷汗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不过，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朕会看皇后的面子上放过你的。”宫晰云很享受看到他的国丈大人少有受到惊吓的面容。
宁伯亦松了一口气有了君王的保证就像是得了一张免死金牌，“谢皇上。”
“将这个东西公告天下，天下人要他们活他们就活，天下人要他们死他们绝对留不得，听明白了朕的意思了吗？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天下人的手中，但是必要时狠是少不了的，朝庭之少了这帮庸臣是天下百姓之福，其他的朕另有排。”让天下人来做这个刽子手，他们让天下人逼死了皇后，那么他就要让他们尝尝同样的滋味，“还有期限十日。”这么快让他们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了他们。
宁伯亦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表面上是将跪月华门的朝臣的生死交给天下人，但是折磨的意图十分明显，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之后不在天下人的声潮里杀了他们，不当死的人到时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反正他们一个也别想活，能活下来的也是生不如死，大可怕了，一共三十六人去了朝中一半人数，而这个刽子手还是天下之人，他既不会得暴君之名，又会被天下人称颂，“臣明白。”
“你退下吧！”似有无限的疲惫的声音暗哑隐晦着一种不知明的忧郁情绪。
“皇上……”宁伯亦欲言又止，“臣在想有关悠儿……悠儿自小和世外高人习武钻研医术，她的本领臣比谁都清楚，她……”他不相信女儿就这么死了。
宫晰云淡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国丈朕累了你退下吧！”
“是，臣告退。”宁伯亦不明君王的心思，但是他敢肯定的是他想到的君王也一定想到了，只是……事不关已关已，则乱啊！
又剩下他一个人了，这几天来每当他一个人时，他心的心中就会明白一分，到现在已经是十分的确定了，但是纵有十分的确定还是有一分的不确定，他啊！心又乱了。
“皇上，华娘娘求见。”小贤子立一边等待君王的回答。
宫淅云的手抖了一下，握住在手中的笔硬生生的被折断，那双片满血丝的眼看来怵目惊心。
小贤子慌乱的拾眼望了眼君王又吓的低头禁声。
“宣。”暗哑的声音在有些昏暗的书御房里响起竟有几许阴森，还有几许令人心惊的寒凉。
华贵妃依旧一身月白云袍，端着养神的药汤步入书房惊讶与书房昏暗，凝望君王，昏暗的烛光映照在君王显得疲累颓丧的俊雅脸上忽明忽暗的竟给她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危险，她的手不由抖动了一下。
“臣妾见过皇上。”压下心头的不安，她施然行礼。
宫淅云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爱妃不需多礼。”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养神汤，宫晰去温柔的扶住她。
华贵妃受宠若惊，“皇上……”她心中一喜，本来她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的，看来皇帝正是脆弱的时候。
宫淅云叹了口气，“朕不是一个好皇帝，也不是一个好夫君，苏妃疯了，蓉妃被贬，丽妃小产，皇后……现在朕也只剩下你了，哎！朕真是愧对你们呀！”
在宫廷里她所扮演的角色一直是与世无争，他兴许就是因此才放心的与她相谈，“皇上，请保重龙体。”
“华贵妃朕一直冷落你，真是委屈你了。”他不由叹息，一脸的悔意。
华贵妃心头涌上了一些不屑的情情绪，她一直自识甚高对于这个虽然长相出色却是地地道道的庸君她着实没有什么好感，“皇上，请别这么说，臣妾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她温婉的轻笑，那笑足以让人心的心都融化。
宫淅云拉她坐入榻上，“朕好久都未去看丽妃了，也该去看看她。”他疲累的闭上眼假寐，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华贵妃目光一闪起身端过养身汤，“皇上，您太累了先喝了养神汤再休息吧！”她聪明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宫淅云轻应着脆弱的一面让人心疼。
华贵妃取过养神汤温柔的喂着他，也许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以前那个慵懒俊雅的皇帝现在变的这一般脆弱颓丧，这般憔悴她该抓住这个机会趁虚而入才对。
“皇上，丽娘娘求见。”小贤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华贵妃喂汤的动作一顿，宫淅云连忙起身，“丽妃来了么，快宣。”
华贵妃的目光依旧温柔，但是握着碗的手却有些泛白，以前皇上对丽妃就倍加庞爱，还让她怀了皇家子嗣，这让她一直都耿耿于怀，后来她小产，皇上明显对她疏远，对皇后的宠爱日益加深，如今皇后已死，皇上对她更多了一份怜惜与惭愧，而她呢？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臣妾见过皇上。”精心妆扮过的丽妃粉衣宫装娇美动人。
皇上宠爱皇后的事人尽皆知，现今皇后殡天，皇上自然伤心难过，她自然不能放过此等大好机会，前来亲近皇上，安慰皇上，所以她自小产的打击中走了出来，企图重获君王的宠爱，这可是她翻身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宫晰云托起她将她揽入怀里，“丽妃，近来朕冷落你了，你身子可有休养好？”他认真的细看她的脸色，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温柔。
而先来一步的华贵妃就因为丽妃的到来而被宫晰云冷落了个彻底。
“谢皇上关心，托皇上的洪福，臣妾已无大碍。”她的美眸一转这才看到华贵妃亦在，妖美一笑风情万千，“原来华娘娘也在，真对不起打扰你与皇上。”
“不，朕刚刚才和华贵妃提起你呢，朕早就想去看你了。”宫晰云拉她坐下，心情愉悦一扫方才的疲惫。
“真的吗？皇上。”丽妃一脸的受宠若惊。
华贵妃将一切看在眼里，放下还剩半碗药汤的药碗，“皇上，累了该好好休息才对。”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努气。
“见到你们两个朕哪里还有倦意。”宫晰云凝望华贵妃。
是见到丽妃吧！她温柔如水的目光看向丽妃，忽然间觉得她长的竟然与皇后有那么一点点相似，虽然打扮不尽相同，但是她还是发现了丽妃在装扮上使的小心机，她一惊，皇上该不会因此而产生移情作用吧！不行……“华贵妃，华贵妃……”宫晰云的目光闪过一丝锐利。
“皇上。”华贵妃回神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苦心经营的一切绝不能就此毁掉，不行。
“华娘娘，皇上提议去御花园坐坐，怎么你不想去吗？”丽妃娇美的嗓音有些高兴，脸上分明的写着不想让她去的几个大字。
“不，当然去，难得皇上今日有此雅兴，臣妾自然相陪至皇上尽兴，”华贵妃猛然惊醒开口，暗骂自己差点着了丽妃的道。
丽妃原本高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
“华贵妃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先回房歇息，朕宣御医过去看看。”宫晰云难得体贴。
“是啊！是啊！不舒服的话不用勉强的，以后陪皇上的机会有的是，还是身体最重要。”丽妃也加入劝说行例但居心却是路人皆知，“皇上你说是也不是。”她转向皇上一脸的询问。
“丽妃说的是，身体最重要，华贵妃若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不用勉强。”宫晰云马上搭上话。
华贵妃努力维持一贯的温婉风范，“那么臣妾先告退。”原来皇上并不想让她一起去，美其名是担心她的身体，其实意图再明白不过了，她若坚持跟去只会弄巧成拙，但是她真的不甘心。
丽妃妖美一笑，那笑有着胜利的得意。
“华贵妃你一定要多注意身体，朕的后宫只剩你们俩可亲近了。”他无限感慨痛心。
“臣妾谢皇上关心。”华贵妃施然道谢，完美的退场，美目在黑夜里寒亮的令人不寒而栗。
众臣各大罪行一经公告天下，惊怒天下，杀气顿时弥漫整个月离国，天下人的目标马上从不详宁后转而此事，皇上将众臣的生死全系在天下人的手中，这让他们在兴奋之余还不忘将他们伟大英明的帝王歌功颂德一番。
天澈宫皇家禁地，除历代帝王之外，任何人不得擅入，所以当日宫晰云将皇后入葬天澈宫引起了太后的连声抗议，但是宫晰云对太后的抗议之声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很快太后就消音了，皇后之死至今尚未召告天下，臣子们心存疑惑却也无人敢招惹现如今的君王，再加上皇后之死虽然未经证实，但是大家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的不敢说出来而已。
夜深人静，天空无月无星，宫晰云独自跨入天澈宫，天澈宫是暗宫，他启动机关进入穿过漆黑阴森如黄泉路的长廊，豁然开朗，那是一个水晶宫，宫里流光溢彩的，全是水星折射的光景，美的不真实，水晶宫殿十分空旷，只有中间摆着一口水晶棺。
缓缓走近，棺中的人儿依旧绝然出尘无一丝改变宛如熟睡一般，“皇后，朕来看你了。”
此水晶棺乃天然晶石所做，可保尸体永保原样不腐朽，这就是他将她入葬天澈宫的原因。
他不能忍受再也见不到她的事实，“皇后，悠儿你还好吗？”
轻轻推开水晶棺，他伸手轻抚她的脸俯身亲吻她的唇，亲到的却是一片冰冷，他颤抖着唇离开，滑坐在水晶石地面上，“没有你的日子我每天都浑浑噩噩的不能所终，只想不停的找事情来做，好让自己不想你。”出自肺腹的言语颇让人心酸不已。
“哎！朕一直认为你在我生命里所扮演的仅是重要两字，可现在……似乎连朕自己也不知道爱你有多深，似乎是刻骨铭心又似乎是深入五脏六腑。”
“生命于朕是最重要的，小时候朕有一段时间生活在生死挣扎之间，就是那个太后，她总想置朕于死地啊！朕那可怜的母妃也是为了保护朕而死，那时朕亲眼看她在朕面前死去，那种好像置身在黑泥泽里那种无助挣扎恐惧与窒息让朕几乎绝望，也正是对生命绝望，所以朕更加努力的活了下来，因为朕要让她也尝尝这样的感受，但你的死似乎也带走朕活下去的欲望。”
凝望她许久，他才转身离去，那样的背影竟是那样的沉痛落寞，孤绝消冷。
“娘娘为何要骗皇上。”绿儿自暗处走了出来，她的声音掩不住激动与颤抖。
“皇上真的好可怜呀！”青儿一想到皇上那无言的悲伤就忍不住心酸。
她们没有死，这也是她们始料不及的事，她们只知道那天喝下了皇后娘娘亲自送到手中的毒酒后，虽然身体僵硬但是意识却十分的清楚，于是她们明白这一切都是娘娘设下的一个局，一个让天下人都以后娘娘已经死了的局。
宁悠然叹息，但心中却是激动难平，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深情，至此她终于完全拥有了那个叫皇上的男人，“因为本宫不能让他废后，也不能让他为难。”有时候死就是生的延续，她早料到了以太后的心狠手辣定是容不下她的，那日绿儿来禀百官罢朝齐跪月华门，皇上一大早就赶了过去，她就知道她等的时机到来，于是关键就在她手中的那杯茶，茶是皇上才喝得到的碧山烟罗，但当她食指划过时那茶就成了救命的仙浆，只要她死，皇上就会毫无后顾之忧的对付狠子野心的云王与权臣梁益干政的太后，还有那个将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梁月冰，而她也好在暗处相助，当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时，由她出面扫除那一干奸党，那时她就向天下证明了她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女，月离本就不是迷信之国，百姓们自会相信的。
“近来后宫形势如何？”宁悠然目光难测，皇上上天澈宫上的勤她不敢稍离，青儿和绿儿就成了她的耳目眼线。
“皇上近来对丽娘娘宠爱有加，华娘娘一直陪伴太后少见皇上。”
宁悠然含笑，“皇上的心思比我的还要谨密，我本认为他会眷庞华贵妃在她头上扣上一顶迷惑君王的帽子，现在看来是我目光短了些。”皇后一死那么第二任皇后定会在华贵妃与丽妃中产生，华贵妃现有太后撑腰，背后又有梁益这个权臣，而丽妃自从小产之后就一直封宫静养，因她没有尽到保护皇家血脉的责任已失了当皇后的资格，后位理所当然当属她得，若皇上偏宠她在她头上扣上迷惑君王的帽子，那么华贵妃理所当然会倒，她背后的势力必剥减，但是无形中造成了云王在朝中坐大，云王狠子野心皇位汲汲而危，但是皇上偏宠丽娘娘，那么双方势均力敌，为了夺后位他们双方势必会从宫争还伸到权争，而且因皇后殡天皇上定会失意，他们自不会错失这个机会，斗争只怕会变得仓促，那么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的结局他是不会允许，最终只有一个二败俱伤的结局，而他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二个丫头跟在她的身边的时日也不短自是明白了了一些，“娘娘，关于你装死的事皇上迟早会知道，奴婢们担心……”绿儿的心思细密一些。
“你担心皇上会不高兴？”宁悠然接下话，“也许皇上还在怀疑，别忘了皇上至今还未召告天下亦未发丧。”她知道他会明白的。
“知我者莫若皇后也。”宫晰云自暗处走了出来，多日来沉痛的情情一扫而空，他只是不相信她亦是爱惜生命之人，怎会这般轻易就死去，再加上她那一生本领天下有谁能奈她分毫，但事不关已，关已则乱，他还是因她这场假戏而碎了心神，心中总有那么一些的不确定。
“皇上。”宁悠然一时忘情。
两个小丫头识趣的退下，知道他们重逢有许多话要说。
宫晰云难掩激动的将她扯入怀里，侵略性十足的吻粗放不失怜惜压下，欲火在双方急切的交缠中炸开，“朕真该好好的惩罚惩罚你。”宫晰云扯下她的衣袍，将她放倒在水晶地面那晶莹剔透的水晶石映照着她完美的胴体，美的让宫晰云瞬间失去理智。
“啊！皇上……皇上……你先停一下。”背下泌凉的水晶石与体内的炽热相融合成了最折磨人的欲望。
宫晰云充耳不闻，激情在宫晰云十足的侵略之中展开。
终于宫晰云平复了所有的情绪，失而复得的狂喜在激情释放的那一刹那间平复下来，抱着她他满足的寐上眼，多日来的疲惫与紧绷因放松下后袭上眼皮，“什么事？”
宁悠然窝在他的怀中玉指轻画着他的眉峰，“你的脸上都染上了疲惫之色。”
宫晰云“嗯”了声睡意浓浓。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