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一个铜钱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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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且行且思考,不做无谓功

奔走劳碌了一天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心中却依然有挥之不去的空虚感,仿佛自己是在空中撒网,网再大再密,自己撒得再勤,得到的也不过是虚无的风。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的生命就在看似忙碌的状态下度过。这种机械性的生活是很可怕的。机械性,就是不自主。梁漱溟先生认为,人在这种机械状态下,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人类最大的可怜就在此”。

梁漱溟先生说:“只要是夸张、好出风头的心,都要不得。这种心不死不行……可是懒散不振也不行!这种懒散不振,就是机械性、不由自主的下贱性,是从内心的矛盾冲突来。”

很多人日复一日地做着手头的工作,似乎很充实、很上进,但因为总是盲目地做事,很少进行思考,最后也变成了另外一种懒散和不振。没有用心思考自己的生命,就是在做无谓功。

一天,一个人想要往墙上挂幅画。他找来锤子后,又找来了钉子,一钉才发现这个钉子吃不住劲儿,这幅画挂不牢固。怎么办呢?他想了想,决定先打一个小木头锲子,把锲子先嵌到墙上,然后再把钉子钉到木锲子上,这样的话,钉子就能够吃住劲儿了!

于是,他放下了钉子去找木头。找着了以后,发现木头太大了,有点不合适。于是他想再去找把斧子把木头修整一下,结果找斧子后觉得不好使,必须得锯;接着他又去找锯,找到锯以后发现,锯少了一个手柄;然后又去找手柄……就这样一轮一轮找下来,等到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凑齐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要干什么了,他早就忘了那幅画了。

哲学上有一个词叫做“异化”,用来形容故事中的这个人就非常恰当:故事中的人原本是想将画挂在墙壁上的,这本是一种非常主动的行为。或许是为了让墙壁不再光秃秃,或许是为了提高房间的艺术感,总之挂上这幅画对他是而言是有一定意义的。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他跟着活儿在走了,这就是异化。当一个人丧失了自主性的行动,那么也就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就像故事中的人,当他发现手中满是斧子、锯子之类的工具却不知道要做什么时,必然是空虚的。

梁漱溟先生说:“人类优长之处,即在其生命比其他物类少机械性。”但对很多人来说,摆脱机械性的束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有位青年画家想努力提高自己的画技,画出人人喜爱的画,为此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把自己认为最满意的一幅作品的复制品拿到市场上,旁边放上一支笔,请观众们把不足之处给指点出来。

集市上人来人往,画家的态度又十分诚恳,许多人就真诚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到晚上回来,画家发现,画面上所有的地方都标上了指责的记号。也就是说,这幅画简直一无是处。

这个结果对年轻画家的打击太大了,他甚至开始委靡不振,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绘画的才能。他的老师见他前不久还雄心万丈,此时却如此情绪消沉。老师不明就里,待问清原委后哈哈大笑,叫他不必就此下结论,换一个方法再试试看。

第二天,画家把同一幅画的又一个复制品拿到集市上,旁边仍旧放上了一支笔。所不同的是,这次是让大家把觉得精彩的地方给指出来。到晚上回来,画面上所有地方同样密密麻麻地标满了各种记号。

“哦!”画家不无感慨地说道,“我现在发现一个奥妙,那就是:我们不管干什么,只要能使一部分人满意就够了。因为,在有些人看来是丑的东西,在另一些人眼里却是美的。”

青年画家从此大彻大悟,后来在画坛上有了一番成就。

人不必随波逐流,每个人的见识不同,又何必以此苛求自己?此处或许是别人的桃源,却并非是我的家。

不论是陷入外物的支配,还是自己习性的驱使,都不是件好事。梁漱溟先生说:“人若只能在本能支配下过生活,只在习惯里面动弹,那就太可怜了。”这个时候的人,令他前进的不是对前方的向往,而是出于后面的推力。自己不知应当有何作为,又怎能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