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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的感觉
离家太久,回家就成了一种感觉…
当你开始希望,每一天都过得快一点时,那是你期待着回家的那一天;当你开始祈祷,每一天都过得慢一点时,那是你害怕离家的那一天…
可人终会长大,终会离家,在离家后的那些日子里,每天都想着回家。
当你带着沉甸甸的行李与一颗疲惫不堪的心回家时,那敞开的大门是你心灵的归属,那温暖的房屋是你精神的支柱。
“家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轻轻地说。那是因为,你觉得,家还是那么温馨,那么亲切,那么真实;
“家和以前相比,不一样了。”你喃喃地说。那是因为,你感受到了家的美好:家比以前干净了;家比以前更有趣了。
无论是好与不好的成绩,还是快不快乐的心情,小小的家,如大海,包容了你的所有。
无论你性格怎样,能力怎样,家,都在那同一个地方等你。
眨不完眼的星星告诉你:你的家还在那里,时光流逝,它依然执着地守候着你。
快乐与忧愁,幸与不幸,都无法改变你回家的念头。
那自由、舒心的感觉,家,都能给你。
当你的那个世界里,有风雨,在无尽地吹落时,家,会让你感觉到阳光在闪烁。那避风的角落,是最坚实、最永久的依靠。
外面的世界,风雨一片,回家的感觉,却温暖如春…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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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其实,有爱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的诗句,精炼而又深情。或许,家乡的月亮缺圆后,只剩一片皎洁…
小时候的我,是讨厌家乡的。大人们总说:“有钱了,就搬出去。”或许是一天拼命的劳累得不到多大的收获吧;或许是他们渴望那些富裕的日子吧;或许是家乡没有魅力留住他们吧…他们在多年后,真的陆续离开了。
小小的我,吃不得苦更不愿吃苦。我讨厌家乡没有美味的食物,没有好玩的玩偶,没有漂亮的衣服,没有迷人的景点…它甚至是满山的牛粪,遍地的羊屎,一阵又一阵烦人的鸡鸣,一声又一声骇人的狗叫…我也希望早日远离它…后来,我真的离开它了…
每逢过年有节,我总得无奈地回去。一次又一次回家,我却发现那里变了:家乡的动物粪便没有从前多了;很难再听到鸡狗的鸣叫了;天上的鸟儿也不再成群结队了…
儿时在河中翻石块抓螃蟹的地方消失了;在茂盛的草地上打滚的地方也无影无踪了…
一幢幢楼房代替了低矮破旧的平房;一座座工厂上飘着一朵朵“乌云”;一条条溪流里满是垃圾…
突然想起了以前抓鸡的事情;突然好想听听那豪壮的狗叫声;突然想再去蹚一蹚那清凉的河水。突然觉得,以前的家乡好美…
城市生活,就像一位作家说的那样:装模作样穿西装,故作绅士扎领带,虚情假意赴酒宴…
那些挖竹笋、捉蟋蟀、听鸟叫的日子,就真的因为现代化的到来而消逝了吗?
记忆中的家乡,有青山绿水,有遍山野花,有绵长的鸡叫…原来,家长这么美…
那里有蜻蜓点水的趣事,有美丽圣洁的荷花,有最多最亮的星星…
那空气中的泥土味,是家乡独有的气息与生命的呼吸!
无奈我以前不曾倾听过她的心跳,不曾关心过她的心情,不曾理会过她的心声…
其实,有爱。只是是否来得及表达?
其实,有爱。奈何我现在才明白?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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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的家乡
在我心里,我有两个家乡,一个是真的,另一个是假的。
真的那一个,是我见到的;假的那一个,是别人诉说的。
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在家乡长大的,可我出生在他乡,在家乡,就住过几年。两年?或是三年吧。因此,我并不熟悉,更不热爱那个地方。
在我残存的儿时记忆里,就记得那里有很多清澈见底的河流;到处都有绿树,田地;每天都有鸡、狗、牛、羊,以及鸟儿合奏的乐曲。每天早上,爷爷奶奶总是早早地下地,只留我和弟弟在家;姐姐放学后得先放牛,做饭,再做作业。
那时,很多表哥表姐就站在山的那一边,唱着震响世界的儿歌。他们还可以一起割草,一起吃西瓜,一起买几分钱一碗的米豆腐……
或许是我记性太差,又或许是没什么意思,这就是我仅能回忆的过去的家乡了。
在一年中,我起码得回去两三次,例如外公、外婆过生日还有过年。因此,以前的记忆被现在的景物取代了。我真的家乡出现了。
回乡时,我们都是坐着车,车儿在宽阔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哪有姐姐说的:她们那时是步行13公里?到外公家,有冰箱,有电扇,有彩电,小到有蚊香。哪有妈妈说的:她们那时看黑白电视就已不错;靠自己用竹编制的扇子驱赶虫蚊?
那时,我一心以为:她们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装可怜,想让我学会珍惜现在的生活罢了。所以,我记忆里的和她们告诉我的家乡被我命名为假的。
可是,无论是真是假,有一点我能分明地感受到:那里的人们,淳朴,善良。这和别人告诉我的一模一样!
有时,我和外公他们一起吃饭时,遇到一两个过路人,外公总是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吃饭;若是赶长路的,便会很自然地进屋。有时,乡亲们总会在炎炎烈日之时,打开风扇,邀请过路的人享受一下,整个屋子坐满了人,主人却还站着招呼其他人。那是我在那个贫瘠的地方感受到的温暖。
最令我难忘的,还是爷爷的去世。
我清晰的记得,在爷爷下葬的前一天晚上,很多老人都在掉泪,妈妈告诉我,他们都是我的爷爷。当时的我感到莫名的奇怪。但看着他们的眼泪,听着他们的抽咽,我更觉得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情。
第二天早上,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到崎岖的山路上,为给爷爷下葬。当时的我没去,奶奶也没去。对于她这个大人不去,我感到诧异。后来我才知道,奶奶和妈妈吵架了。——
爷爷病入膏肓时,告诉妈妈他想回家,想葬在自己的土里。妈妈答应了。可奶奶认为,我们搬了新家,总该让爷爷享享福,留在这里。对于那座快要倒塌的木房子,那块几乎乡亲们都想远离的土地,还值得停留什么?
可奶奶老了,主权握在年轻人的手里。爷爷终究是如他所愿,在十几年的病痛后,回到了他魂牵梦萦的乐土,热土。
在那片长满了杂草的土地上,爷爷与世长辞,又永安于此,然而却依然笑着,用他的一切,守护着,我们的家乡。
和以前相比,用真的和假的相比,一条条河流,一座座青山,早已不复存在。家乡早已面目全非。然而那里世世代代的子孙,他们的灵魂将永驻于此!
无论世事如何变迁,甚至那里的参天大树也只剩下一个树桩,但在那片永远飘散着金银花的清香的土地上,那个树桩,将永存,那几十圈的年轮,将封存过去的记忆,那些美好的、却不可能再次拥有的过去……
我有两个家乡,一个是真的,另一个是假的。
真的那一个属于过去;假的那一个属于现实。
(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