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的父母
当时为什么要傻傻的问一句‘为什么’，而不是说‘那真是太好了’？好像也不太对……
向叶子第五百次的叹气。他不理她，也能让她无法集中精神上课，他离她了，她还是在想东想西的，不会这学期的课都要挂掉吧？还有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她是怎么补也补不回来了，况且，她也没有那个心情和精力，一共就六门课，加起来要是考不到三百分的话，就太搞笑了，太悲惨了，太壮烈了，太……蹉跎岁月了。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呢？一晃三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宫健尧跟她的三个月的约定眼看就要结束了。
想到这，向叶子又无限的惆怅起来，周围的朋友心情也不大好，可以说，她们四个都是自顾不暇的了。
“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宫健尧插起一只焗虾，不是他耿耿于怀，实在是忘不了啊，谁让他记忆力超群呢。
“什么事？”向叶子好奇的问。
“就是上次在学生餐厅，你为什么打我？”害他决定再也不进那家餐厅了。
“……很疼么？”过意不去中……
“也不是啦，就是想知道原因。”一点也不疼，就是被打傻了，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对待，宫健尧当时只感到晴天霹雳。
“大概心情不好吧。”具体的原因她也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心情所致，当然导致她心情不好的根本原因还是他，谁让他没事长这么帅，让一大堆女生喜欢他的。
什么意思？心情不好拿他出气么？宫健尧好像另外一侧脸也被呼了巴掌似的，女人果然是不能理解的生物啊！
“好啦，对不起啦，我也没有好过呀。”打了他，她心疼不说，更多的是来自外界的压力，弄得她神经兮兮的犹如惊弓之鸟。
“你哪里不好过了？”瞧她委屈的，好似受欺负的是她一般，他还顶着大太阳去她宿舍关心她的说。
“反正就是你的错，问那么多干嘛。”打人就是不对啦，她也不好辩解什么，他就不能给她个台阶下么？非得纠结出一个答案？他们已经时日无多了，和平共处多好呀。
“……好吧，”女人等于无解。宫健尧认命的拿食物出气，“你父母明天有时间么？”
“有啊，干嘛？”向叶子回答的太快了，这两个词应该颠倒过来的，而且中间要有一大段间隔。
“我爸妈说想见个面。”
“噗——”向叶子把玉米汤喷了出来，然后是一阵猛咳。
“慢点慢点，这么大孩子，连个饭也吃不好。”宫健尧也不管这里是宁静的法国餐厅，走到向叶子旁边的座位坐下，帮她揉着后背，顺顺气，还不忘数落两句，如果那算数落的话。
“不是，你说……咳咳……”向叶子嗓子里还是掐着东西了，可是她必须问清楚啊！
“我说什么不重要，我可以重复也可以解释，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宫健尧端着水杯，也不知道要不要给她，她要是喝的时候咳嗽，不是还得呛着么？
向叶子听了他的话，稍微平静了一点，顺了会儿气，就又开始了，“你说要见我父母？”这个消息太具爆炸性了。
“不是我，是我的父母。”他本人才不在乎这些俗事呢，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非得跟别人扯上联系干嘛。
“……你、你父母要见我父母做什么？”这个答案更糟糕，向叶子明明还没见到宫健尧的家长，就开始紧张起来。
“商量我们的事情啊。”这么简单的推理都想不出来，难怪考试堪忧了。
“我们……什么事？”
“交往的事啊！”这丫头是存心气他的么？他不喜欢说那种恶心巴拉的话，她看不出来么？“你不会以为我上次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开玩笑的么？”谁会相信他真的会给她那种一辈子的约定呀。
“废话！”宫健尧戳了戳向叶子的头，这个脑袋也太不好使了，“还是……你想我现在用吻你来证明？”宫健尧笑了，他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虽然现在有十几双眼睛在看着他们这一桌。
“什么？！不要不要。”向叶子说着，用手捂住嘴巴，其实对方连一公分都没有多靠近她。
“那你是相信喽？”答案不言而喻。她会迫于形势说相信，但心里还是没有把握的，恐怕除了长时间的行动证明，她是不会认同自己的新身份的。
“嗯、嗯。”虽然很期待，但不能在这种地方被吻。他好像也不是认真的吧，也许等她闭上眼睛、摆好姿势，他就开始哈哈大笑了。
“以后每天对自己说一遍：宫健尧喜欢向叶子。”她果然没有露出喜悦的神情，不要紧，来日方长嘛，“明天可以吧？”
“宫健尧喜欢向叶子……”女孩儿重复着，他真的说了，说了喜欢她！
“是，今天的你已经说过了，做得很好！”宫健尧知道她不是照自己的话做，而是在咀嚼话中的余味。那两眼慌张的左右转动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很喜欢看她这个样子。这就是他的女朋友，这句话他也要天天对自己说。
真的么？不会是梦吧？就跟所有灰姑娘一样，当王子站在她面前、跟她说‘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的时候，都会这么难以置信的，即使有人狠狠的掐她，她也还是怀疑。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
“我是宫健尧。”这是他接电话的头一句。
“我是妈妈。”跟儿子讲电话的习惯。
“什么事？”
“明天的事情怎么样？”
“改天吧。”看了向叶子一眼，明显是不在状态中，而且他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这么急着见对方，苏尔罗这个大嘴巴肯定说别的了。
“为什么？对方没时间么？”失望的语气。
“废话，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提前三天通知的么，要是上班的话，临时调配也来不及呀。”老妈就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有时候逛街，都准备出门了，才问他这个正在吃饭的儿子要不要一起去，真是服了她了。
“怎么会，我特意给他们放假了呀。”如果儿子以这个理由责难她，那她就太冤枉了。
“你？”她凭什么给向叶子的父母放假啊，难道——
“对呀，他们在我们的超市里面工作欸。”难道儿子不知道？这也太不积极了吧，追人家女孩子，怎么也得连带讨好她身边的人啊，连未来岳父母的身份都不知道，看来离成功还有五万四千里。
“你怎么知道的？”调查的够清楚嘛，看来尔罗对他撒谎，根本不是今天上午才告诉他老妈的，老妈那么磨蹭的个性，最起码得准备一个星期。
“这……哇，手机快没电了，真的不行么？”好像说错话了，宫妈妈亡羊补牢，回归重点。
“没问题，你就等着吧。”宫健尧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管对方还在说‘你刚才……’
“人家还没说完，你怎么就把电话挂了？”向叶子纯粹好奇，因为以宫健尧的个性，挂人家电话是及其正常的。
“没电了。”这是他老妈说的，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管怎样，他老妈的动作赶在了他前面，被有蜗牛之称的老妈赶在前面，他的脸就没地方放了，所以……
“哦。”向叶子也不多问，继续吃她的东西。其实她是怕他想起之前的话题，笑话，她爸妈根本不知道有宫健尧这个人的存在，怎么见面啊。再说，她怕见他的爸妈啦。
太好了！走到家门口的向叶子，在心中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宫健尧一直都没有提起来她担心的事情呢。
“晚上早点休息。”宫健尧把向叶子送到大门前。
“好，你也早点休息，开车小心。”负担没了，向叶子也能跟他正常说话了。
他们这样挺像情侣的。宫健尧心想。虽然有很多女生追，但他还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呢，说不定向叶子的经验都比他丰富……想到这，宫健尧心里不痛快起来，向叶子不会真的被其他男生拥有过吧？
“干嘛这样看着我？”他的眼神有杀气！向叶子敏锐度一向不高，但还是感觉到了，可见他不是一般的生气。
“没事，明天见。”不要被未确定的事情左右情绪。宫健尧克制着自己，他好像还没遇到过这种情绪，排山倒海般压过来，找不到突破口，也看不到源头，连后退的力气也使不出来，更有想要狠狠抱住向叶子的冲动……天呐，他一定是病了，而且害他生病的人就是向叶子，因为他的情绪里有她嘛。
“明天见……”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跑车就是跑车，眨眼功夫就窜到巷口了。
明天见？是说错了的寒暄，还是他明天还要约她出去玩？去哪好呢？游乐场？商场？动物园？公园？向叶子一边走着，一边幻想。根本就没当人家是寒暄嘛。
居然一夜无梦到天亮！以往这样，向叶子会高兴，做噩梦和花痴梦对于清醒的她都不是好事，但是现在……她有可以幻想的资本啊，也敢有美梦成真的奢望，为什么老天爷把十个小时的时间记载为黑暗中的空白啊！苍天啊！
“一大早鬼叫什么！”向妈妈这准备来叫醒女儿，被她的哭腔吓了一跳。
“没事。”向叶子不甘心的准备蒙头大睡，她一定要做有宫健尧的梦啦！
“起来啦！”向妈妈的大力把棉被全部掀开，都什么时候了，还好意思睡觉！
“哎呦，妈，今天是周六欸，我不用上课啦。”都几个月了，老妈怎么还会以为她周六要补课呀，要多久才能适应新的变化。
“我知道，我也不用上班。”
“你为什么不用上班？”周末超市不是很忙么？爸妈应该吃好多东西、储存体力去奋斗啊！周末的加班费很高欸！她的零用钱——
“还不是托你的福。”
“吖——？”不会老妈因为她被辞退了吧？不会啊，她没有做什么呀，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向叶子实在不想一大早就接二连三的碰上倒霉事。
“你怎么不早说呢，有那么帅的男朋友应该早点带回家来给爸妈看啊。”向妈妈坐到床上，话是这样说，但高兴的成分绝对是埋怨的好几倍。
“吖？”什么男朋友？老妈在说什么？向叶子开始不确定现实与梦境到底哪个在操控她的大脑了。
“哎呀，爸妈很开放的，你都这么大了，我们不会反对你交男朋友的，而且他不光长得帅、家世好，人也很有礼貌很有气质的说……呵呵呵呵……”向妈妈说着说着，自己就笑开了花，好似人家已经是她女婿了呢。
“等等，你说什么？”向叶子已经跳了起来，但愿她没有那么聪明，不是她想的那样。
“我说他哦，又帅又有钱，又……”这么棒的女婿，让她一直夸一直夸都好啦。
“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老妈这个俗气的女人，到底明不明白她现在在急什么呀！
“他说的呀。”
“他……”不会吧……
知女莫若母，向妈妈理解的将食指指向外面。
向叶子气哄哄的奔了出去，这家伙怎么也不提前跟她说一声，就登堂入室了呀！还跟爸妈说这么多！
“早，昨晚睡得好么？”宫健尧看到一脸气愤的向叶子，一点做错事的觉悟都没有，笑嘻嘻的冲对方打招呼。
“好你个头啦！谁允许你来的？”百分百质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的沙发上啊，他那身白衬衣白裤子又是怎么回事？
“是伯父。”宫健尧无辜的眼神看着向爸。他当然知道向叶子不是问这个，可是他就是不想好好回答，因为他想来这里，而且已经坐在这里了，难道还会被她的小火苗逼走不成？！
“对对，是我给他开的门。”毫无心机的向爸马上声援。
“爸！”插什么嘴呀，她正在发火好不好！
“快坐吧，站着不累么？还是你要先去洗个脸、换身衣服？”宫健尧状似体贴的说。
“要你管！”向叶子还是乖乖往回走，虽然睡衣很可爱，但他的眼神告诉她，她现在的样子很难看，该不会有眼屎在脸上‘添彩’吧？真晕——
向叶子换好衣服出来，父母都已经坐在了宫健尧的对面，大家的背挺得好直哦，看起来场面好正式。有点不敢过去，他们应该讨论的是自己，因为自己是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关键点。
一步步的走向他们，宫健尧率先注意到她，然后站起身，“坐到我这边来。”
“谁要！”向叶子嘴巴这么说，还是坐到了宫健尧旁边。都怪她家的沙发太小，一边只能坐下两个人，“你们刚在讲什么？”
“早餐要吃什么？昨天失眠了么？为什么这么晚才起？”将向叶子看似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捋顺，宫健尧根本没理会向叶子的提问。
“谁说我失眠了，我就是晚睡好不好。”的确有些失眠，对于新身份的不适应和……兴奋。
“晚睡？”
“是啊，快考试了，我在复习功课嘛。”
“关着灯也能复习？”
“吖——？”她好象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进去三十秒钟后房间的灯亮了，然后三十二分钟后灯灭了，应该是……”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数羊或者回忆他的脸了吧。
“在听英文听力。”向叶子越听脸色越差，这家伙居然走了又折回来，然后在外面偷窥她的动向！幸亏她急中生智，可是……他为什么去而复返，还一直瞪了她的窗户三十多分钟呢？
“是么？”好烂的谎话啊，还不如说是听歌更可信一些，“那我就期待你这次的英文成绩了。”
“别——我只有复习听力而已。”期望越多失望越大，这句话可以完全适用在向叶子身上，每次都很灵的。
“健尧成绩很好的，每次都能排到前三名，你多跟人家学学，要健康交友嘛。”向妈在一旁插话。
“你怎么知道？！”这只雄孔雀，在学校爱现也就算了，刚来她家几分钟啊，就养自己的优点拿出来夸耀。向叶子知道自己哪里都不如宫健尧，但这是她的家、她的父母，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贬低自家女儿啊。
“宫安董事长的儿子当然是最出色的喽，这在我们单位是很有名的嘞。”女儿就是这样，看不起别人的优点，又看不到自己的缺点。
“公安？还董事长？”
“是家母。家母姓安。”宫健尧赶快出来说明，他看见向妈马上就要站起来去打向叶子的样子。他倒不觉的有什么尊重不尊重的，反而觉得好笑，向叶子的反应很可爱。
“哦……”吓死了，老妈那一巴掌拍过来，她雪白的肌肤马上就粉嫩粉嫩了。这怎么能怪她呀，老爸的发音就是有歧义啊。
“待会儿见了宫安董事长，可不能这么没礼貌。”准女婿坐在那边，她也不好老虎发威，向妈还是用不太好的口气叮咛着女儿。
“哦……诶？”她为什么要见那个公安董事长？不是公安，而是……家母……宫安？“我要见家母？”
“啊哈哈哈……”宫健尧实在忍不住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有意思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中文课都白上了呀！”向妈觉得脸面被丢光了。
“别气别气，叶子说的没错啊，他俩结了婚，不就是家母了么。”女婿笑的前仰后合，已经救不了女儿了，他还是展现展现伟大的父爱吧。
“笑什么笑啊！不就是口误么。”向叶子没挨打，脸上也成红红的了。
“是是，伯父说的没错，不对，是家父说的没错……哈哈哈……”
“笑笑！笑死你得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呀！”向叶子喊了起来，本来一大早就碰上措手不及的事，就挺郁闷的，他倒好，还一个劲的嘲笑她，真是欠扁，待会儿好好收拾他！
“喔……”差点忘了正经事了，宫健尧轻咳两声，调整一下情绪，“我昨天跟你说过的吧，双方父母今天见面。”
“……可是我没有答应啊？”向叶子傻掉了，她以为逃避就能让事情止步了，原来地球照转，只不过她得被人拖着走罢了。
“我刚问过家父家母时间了，他们说没问题，呵呵……”
“你还有完没完啊！”完全的暴怒！原来恐龙指的不光是女生的外表，脾气绝对占主要成分。
“向叶子！你给我淑女一点！”向妈也怒了。
这时候的男人们都在隔岸观火，不同的是，向爸伺机调停，宫健尧是煽风点火……
她答应了么？为什么现在一大家子人都来到了百货商店？还有那个爱现的家伙，昨天还开着一辆单排跑车呢，今天就换了一辆奔驰，见过爱现的，没见过这么爱现的！
“我说，你有驾照么？”看他这么炫耀她就不爽。
“废话。”他是有点目中无人，但绝对奉公守法。
“为什么要带我父母还买衣服啊？”
“还有你的。”
“我知道。”
“晚上要跟我父母吃饭。”
“所以你觉得我们的档次不够？”
“是觉得时间太富裕，得做点什么消耗掉。”她的自信指数是零么？怎么总把他的好意往坏处想。
“那你不会晚点来。”
“我是想在我爸妈前，先了解你家的状况。”省的有什么秘密被他那个精明的老妈套出来，反过来笑话他无能又无知。
“有什么好了解的。”她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平凡的父母，会用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给她买一台电脑，也会唠唠叨叨、生气着急就为她把上课的书落在家里……
“难道你不想了解我生长、生活的家庭么？”宫健尧认真的问，他是抱着这种心态去的。看看她的房门长什么样子，看看她的父母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有意思，看看……看到穿睡衣的她倒是意外的收获。
“……”一句话将向叶子问愣了。其实很好回答的，按她的内心说法是‘想’，但是她有资格这么说么？
“以后欢迎你随时来我家玩。”宫健尧拉着向叶子的手说。看着向叶子清澈的眼睛透露出的可怜和恳求，宫健尧就什么都明白了。
“小两口就是好，刚才还吵架呢，现在就甜蜜了。”
“爸！”什么跟什么呀，温馨的气氛都被搞丢了。他说，她以后可以常去他家……
“伯父看中哪件了？”宫健尧将有些害羞的向叶子藏到身后，指着模特身上的衣服转移话题。
“这件就挺好看的，嘻嘻。”向爸甚是满意，一部分原因是这家店贵的要死，平常进都不敢进来；再来这是女婿买给他的东西，臭的也是香的呀。
“你这大肚子能穿进去么！”向妈毫不客气的打击。
“谁、谁说我要买这件了，就是夸奖夸奖它嘛，真好看，哈——”向爸尴尬的对着衣服说话。
“没问题的，这家西装都是纯手工的，让服务员给伯父量个尺寸，照这个样式做就行了。”
“哎，给身材不好的人买衣服就是麻烦。女儿啊，以后要管好你老公那张嘴。”向妈针对性极强的看了宫健尧一眼。
“放心吧伯母，我有在健身。”就算向叶子不管，他也不会纵容自己有小肚子的。
“看看看看，看看人家那觉悟！”向妈又开始数落向爸了，后者为保有面子，将前者拉到一边。怎么说在女婿面前，也得有点长辈的尊严啊。
“在想什么？”宫健尧见电灯泡闪远了，就拉起向叶子的手，“你喜欢哪件？”
“……我哪件也不喜欢。”谁有心情选衣服啊，就跟给要上断头台的人送上满汉全席一样，吃得下去才怪呢。
“都不满意啊，那我们去别家。”向叶子想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消除紧张这种事，他一向不擅长。
“不是衣服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啦！
“哦？”
“我能不能不去啊？不，我爸妈也不要去。”
“为什么？”这丫头在退缩么？不对，应该是她一直都在后退，是他硬把她拖出龟壳的。
“我们……非得搞这么正式么？”向叶子知道他只不过是想漂亮的赢得堵住，但是有必要牺牲这么多么？连双方的父母都扯进来了，到时候怎么跟他们解释这可笑的闹剧呢？
“这哪叫正式？！”又不是订婚典礼，“只是随便吃个饭，你不用紧张的。”
不紧张才怪！本来见他爸妈就是个大工程，再加上他们在说谎欺骗大人……也许宫健尧的父母好说话，但她的爸妈她最了解，尤其是老妈，一定会挥鞭子的。
“相信我，交给我，一切都会顺利的。”女人都是敏感、没有安全性的动物吧，他今天过来拜访，就完全没有负担。
“我……”如果宫健尧输了，下场一定会很惨的，那么她的下场之后更惨了……算了，豁出去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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