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吴楚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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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直言进谏

阖闾被伍子胥在金殿之上,当众一责难,十分地不悦,便退班了。可是伍子胥这个人,发起艮来,还真是九头牛也拦不住他。伍子胥腾腾腾地就跟着来到阖闾内室之外,让人禀报,他要求见阖闾。阖闾头都给他搞大了,当然是不见。

可是伍子胥一听阖闾不见自己,他便跪在门外,要等着阖闾召见为之。宫人报到里面。阖闾一听,这伍子胥还跟我较上劲了。好啊,阖闾发下话来,就让伍子胥在外面跪着吧。这君臣二人谁也不让谁了。

伍子胥正在那儿跪着呢,可巧伯嚭也来了,要求见阖闾。他一看伍子胥在宫门口跪着,赶忙走过来,说道:“伍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呢?千岁不召见您?”。伍子胥看了看伯嚭,没有做声。伯嚭说道:“伍大人,要不您先等会儿,我进去对千岁说一声,可能千岁就能怜惜于大人,兴许就能叫您进去”。伯嚭在这跌了些凉话,伍子胥理也没理他。

宫人出来传话,阖闾千岁召伯嚭进去。伯嚭清了清嗓子,对伍子胥说了声,“监军,我进去了”。然后伯嚭四平八稳地就进了阖闾的内室。伯嚭施礼之后,说道:“千岁,方才微臣进来之时,看到伍大人跪在外面,但不知”。“嗯---”,阖闾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伯嚭说道:“千岁,微臣是前来请旨的。造台一事需要请千岁先拨下十万金,微臣尽量节省,用不完地再如数交会”。

阖闾一听,问道:“十万金?”。伯嚭道:“是啊,千岁,造台不可马虎,微臣我都是选得好料,用的好工匠。况且这高台之上的龙椅,伞架,以及等等一应之物,都是最为华贵的”。伯嚭还没说完呢,突然就见阖闾啪地一声拍在了他面前的条案之上,吓得伯嚭往后一退,差点一个趔趄。

伯嚭一惊之后,马上跪倒,说道:“千岁,微臣不知讲话哪里不慎,怒恼了千岁,臣罪该万死”。阖闾的右手还放在条案之上,没抬起来。阖闾镇定了一会儿,对伯嚭说道:“大夫请起来吧”。伯嚭偷眼看看阖闾,没敢起来,还在那儿跪着。“嗨”,阖闾一脸的无奈,说道:“怎么,你们一个里面,一个外面,都要长跪不起吗?”。一听这话,阖闾赶忙起身。他听出来了,原来阖闾方才拍桌子,不是为自己,是还在生伍子胥的气呢。伯嚭稍许放大了一些胆子,陪着笑脸说道:“千岁,不必动怒,微臣怎敢惹千岁生气,那样岂不是不忠了嘛。微臣对千岁的忠心天日可表”。

“好了”,阖闾也没心思听他的废话了,然后话茬一转,说道:“伯嚭,那造台之事,你放一放吧”。“啊-”,这倒是大大出乎了伯嚭的预料。他直怔了半天,之动腮帮子,但是没说出话来。阖闾说道:“伯嚭,你去吧,去告诉伍子胥,也让他走吧”。“是,臣遵旨”。伯嚭倒退着出去了。

伯嚭出来之时,伍子胥还在那儿规规矩矩地跪着。伯嚭走到伍子胥的跟前,打了一个拱手,说道:“伍大人,您真跪出理来了,下官给您道喜”。伍子胥问道:“伯嚭大夫,我喜从何来呀?”。伯嚭说道:“千岁有旨,您可以回去了”。伍子胥白了伯嚭一眼,说道:“千岁不见我,我是不能回去的”。伯嚭说道:“伍大人,见好就收吧。千岁说了,造台之事暂时先放一放”。“什么?”,伍子胥来了精神,一把抓住伯嚭,“千岁当真这么说了?”。伯嚭一甩开伍子胥说道:“伯嚭还敢捏造旨意不成?”。伍子胥从地上起来,说道:“伯嚭大人,多谢你在千岁的面前讲话”。伯嚭说道:“行了,伍大人,你也别在这儿现眼了”。

伍子胥也不搭伯嚭的话了,他朝着里面深施一礼,说道:“千岁圣明,伍员拜谢千岁”,说完转身离去。

伍子胥是满意了,可是伯嚭呢?他这真是费了半天力,最后还是让个伍子胥给弄得鸡飞蛋打一场空。伯嚭回到府中,一肚子的气都发出来了。他把书房中的茶案,花瓶,书简统统砸个稀巴烂。这时秋儿刚好朝着他的书房走来,还老远呢,就听着书房里面传来听令哐啷的声响。秋儿赶紧散步并作两步地就赶过来了,她进来一看,傻了。然后问道:“大夫,您这是做什么呀,我老远就听着响动了,还以为来贼了呢。这又是生的什么气呀”。

伯嚭说道:“你知道吗?又是伍子胥。千岁本来已经命我去亲办造台一事,可是他居然跪在千岁的宫外,硬是逼着千岁改变了主意”。秋儿一听,问道:“是吗,千岁还真是怕他呀”。伯嚭说道:“什么怕他,伍子胥不过是仗着一张老脸,倚老卖老。千岁也不过是不想伤了君臣的和气罢了。可是这样反倒惯坏了他,以后还怎么得了。若是换了我,早就把他”。秋儿说道:“换了你?大夫您说话可小心着点”。伯嚭也自知语失,不说话了。

秋儿俯下身来,摸摸碎城多少片儿的花瓶,心疼地说道:“这可是上好的花瓶,您就这么给摔了。真想出气,您去摔伍子胥的,干嘛摔自己的呀”。“你”,伯嚭说道:“你还给我添堵”。秋儿起身说道:“大夫,不是我说您。遇上事儿了,您光是发火能怎么着呀”。伯嚭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应当如何?”。

秋儿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这不是就为了此事来和您商量的嘛”。伯嚭一看秋儿的表情,好像已经有了什么主意似的。他问道:“嗯,你说说看”。秋儿瞅一瞅满地的狼藉,一撇嘴,“就这么说啊”。伯嚭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秋儿道:“好吧,是这么回事。大夫,你不是说那伍子胥之所以狂妄,甚至都不把千岁放在眼里,全仗着他的身边左右有那些小年轻们,就是什么郭椒了,专毅了,元灵了。要是这么说起来,这事儿可就简单了”。

伯嚭马上来了兴趣,问道:“简单,何以见得呢?”。秋儿说道:“大夫,我有个一个计策,管保让他三个当众有一个离他而去的”。伯嚭问道:“那你倒是快说说”。秋儿说道:“你附耳过来”。伯嚭不耐烦,“嗨,你快说吧”。秋儿脸儿一扭,“你不过来,我就不说”。伯嚭只得把耳朵贴过去。

秋儿话一说完,伯嚭哈哈大笑,“还真有你的”。秋儿说道:“大夫,瞧见了吧,秋儿可不是白吃白喝的人。到了时候呢,也是能为大夫您出个主意的”。伯嚭说道:“谁说你是白吃白喝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对了,那个女子你何时带来呀?”。秋儿说道:“我带来干嘛呀,我会把话传给她的”。伯嚭说道:“你传话终究不如我亲自告诉她的好”。秋儿一撇嘴,“大夫,不是你也对这个女子,啊?”。“嗨,你胡说些什么。我还指着她为我办大事呢。你就别瞎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