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吴楚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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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真真假假

郭椒由于思念小姐,第二天一早,他便来到了伯嚭的府中,想要与小姐相见。可是谁知道他看到的竟然是小姐鸯儿寻死觅活地,哭个不停。郭椒便向伯嚭问计情由,伯嚭来了个“祸从天降”。郭椒一听,吓了一大跳,问道:“大夫,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呀”。

伯嚭擦擦眼角,说道:“郭司马,昨日你走之后,那元灵将军来到我的府中”。郭椒问道:“他来做什么?”。伯嚭道:“哎,也是我没事找事。只因仰慕他的本领,又因为他是伍监军的义子,是我在几日之前,与元灵将军说起,请他到我的府上一叙。不巧他昨日到了”。“哦”,郭椒点点头。伯嚭接着说道:“我正在前堂招待于元灵将军,可谁知小女不知前面有客,她自己来到前面,要见我”。郭椒看着元灵,问道:“见你便怎样?”。

伯嚭接着说道:“鸯儿她发现有人之时,慌忙躲闪,可是已经被元灵将军看到了”。郭椒急急地问道:“看到又便怎样?”。伯嚭说道:“嗨,元灵将军一见小女,便问起婚配之事。我便将郭司马已然行聘之事说于他听。可是元灵将军说道,无有媒妁,男女私聘,不足为信。是我又再三劝说于他,他仍是不信。那时节,可能也是元灵将军多吃了几杯酒,他吃酒带醉,非要与我的女儿拜过天地”。

“什么?”,元灵听着火冒三丈,“可曾拜过天地?”。伯嚭说道:“郭司马,你也知道我们哪儿能拦得住他呀。元灵将军拉拉扯扯,将小女拉到堂前,逼着家人摆好香案,就与小女拜了天地”。“什么?”,元灵手扶着佩剑,眼珠子都要努出眶外了。伯嚭赶忙说道:“郭司马,你也不要太着急。元灵将军也只怕是酒吃多了,才有这般荒唐举止。他与我女儿拜过天地之后,并没有怎样,他就扬长而去了”。郭椒跟了一句,“当真就扬长而去了?”。伯嚭点点头,“是啊,若不是如此,我那女儿她焉能活到现在?早就羞也羞死了”。

伯嚭又说道:“郭司马,你看小女她这般光景,叫我可怎么办哪”。郭椒走进小姐的房中,丫鬟们退下。郭椒施礼,说道:“小姐,你不要啼哭。我来问你,那元灵既已与你拜过天地,你可愿嫁他?你若愿意,郭椒就将小姐所赠的玉佩奉还,望小姐也将郭椒的佩剑赐还给我”。

郭椒刚说完这话,就见鸯儿那里一下子就从床上站起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子力气,猛然将悬挂在自己墙头的,郭椒的那把佩剑抽了出来,横在了自己的肩上。这下出乎了郭椒的意料,他马上向前一步,想要阻止,“小姐,且慢”。鸯儿满眼的委屈和泪水,说道:“司马,鸯儿既受此辱,又被司马嫌恶,我活着也是枉然了”。郭椒说道:“小姐,你何必讲这样的话,郭椒未曾嫌恶小姐。只要你对我说明,你到底是还愿意与郭椒信守盟誓,还是愿意与元灵”。鸯儿打断他,道:“司马,明知鸯儿的心思早已在司马的身上,又何必多问,这不是让我”,说着又哭了。郭椒说道:“既然如此,郭椒也就明白了。小姐你珍重,郭椒先告辞了”。鸯儿道:“司马,你要早些来”。郭椒点头,便匆匆离去。

也就是在郭椒要离开的时候,恰好元灵来了,才有先前的一幕。元灵这个时候来到郭椒府中,本为弄事情的究竟,可是郭椒不容分说,就认定全是元灵的不是。元灵也被激怒了,他转身离开了郭椒府中,回转了自己的住处。元灵走后,郭椒又去到了伍子胥的府上。他是想让伍子胥以自己义父的名义赶紧到伯嚭的府上去提亲,让他赶紧与鸯儿成亲了,也就没有那么多麻烦的事了。

郭椒又来到伍子胥的书房,对伍子胥说道:“义父,孩儿请义父做主,请您老人家到伯嚭大夫的府上,与孩儿我提亲”。伍子胥说道:“郭椒,为父昨日不是对你说了嘛,不要急吼吼的。待为父我打听清楚了,再于你去提亲也不迟哪”。可是伍子胥说话之时,就看过椒的脸色不太好,他问道:“怎么,莫非有什么事吗?”。郭椒说道:“孩儿不敢隐瞒父亲,是那元灵他,他欺人太甚”。“哦?”,伍子胥大惑,“这又与元灵有的什么相干?”。郭椒就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伍子胥说了一遍。

伍子胥一听,说道:“糊涂,你等都是受了那伯嚭的骗了”。郭椒被伍子胥这么一说,还真糊涂了,“父亲,你这是何意?”。伍子胥起身说道:“郭椒,亏你还是我国中的大司马。你也不想想,元灵便是再有什么本领,他就敢在伯嚭的府中那样胡为吗?元灵先前在姬旦公子的府中为门客,他岂是个不懂事理的人?虽说是年轻人难免贪杯,可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在伯嚭的府上胡闹。再者说来,那伯嚭的女儿,本是大家之女,你是见过的。她岂是一个不顾脸面,乱跑乱走的人吗?怎么就这么巧,让元灵给撞见了?”。

“这”,伍子胥这么一说,郭椒倒没话说了。伍子胥说道:“我来问你,你说今日元灵去找你,你可曾听他把他所知之事学说一遍?”。郭椒摇摇头,说道:“我将他轰了出去”。伍子胥“嗯”了一声,说道:“郭椒,你快去元灵的府中,将他找来,我有对你们两个说”。“是”,郭椒答应一声,转身离去。贾氏夫人看到郭椒来了说了几句就走,刚要过来问,伍子胥拦住她,“夫人,椒儿去找元灵来,你少时再与他们叙谈”。“哦”,夫人点点头。

郭椒驾着车飞快来到元灵的住处,门上没有上锁,是虚掩着的。门前也没有家院,郭椒下车就径直进去了。可是他往元灵的书房走时,就听着在花园边上的一处屋子里有动静。郭椒随着声音而来,走的近了,他也听清楚了,是个女子哭泣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怎么与鸯儿小姐的很像呢。

郭椒忍不住在窗外想要再听听,可是突然就听着里面嘭的一声响。郭椒急忙闯入屋中,就只见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头发披散着,倒在地上。显然,她是以自己的头去撞桌案的角,当即毙命了。郭椒一看这个场面,立时就吓呆了。他走到这个女子的身边,轻轻将她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到一遍,仔细一看,“啊”,郭椒大叫失声,这不正是鸯儿小姐嘛。

郭椒几乎是不能相信,这怎么可能呢?鸯儿在伯嚭的府中,因何死在元灵的住处。郭椒再一想,这还用问吗?郭椒可以不相信伯嚭,但是他绝对不会不相信鸯儿。而且有谁会拿自己的命去骗自己呢?郭椒一下子眼泪夺眶而出,他恨恨地说道:“小姐,郭椒一定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