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婚在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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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撞见

婚礼结束之后,有几个人就缠着薛澜肖去打牌,薛澜肖推辞不过,只得借口去拿钱包,先送简单回去。

有人不乐意,揭穿他:“薛少什么时候忘过钱包?刚才我还看见他在洗手间给那个递毛巾的女服务员塞小费了呢。”

又有人嘻嘻哈哈地说:“你们没见嫂子在场?薛少跟宝贝似的,怕她自己走丢了呢。”

简单知道他们在开玩笑,但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跟真的似的,就有一股暧昧的气氛油然而生。她笑怒不得,只得眼巴巴地看着薛澜肖,期待着他能替自己解围,结果他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弯弯嘴角说:“要不就带她一起去,见识见识也好。”

牌场其实是酒店的总统套房,因为是打牌,房间叫了几个服务员在里面侍候烟酒水果。

简单是第一次看薛澜肖他们混牌局,就见他们拿着一副麻将牌,却只挑了“筒”字,翻过来玩弊十。一翻一瞪眼,赌注又大的惊人,看的她心惊肉跳。

薛澜肖教她规则,她也没什么心思学,就是看着一沓一沓的钞票往外扔,心里暗暗着急。薛澜肖手气是差了一些,但他却刁着烟卷,跟没事儿人似的。

庄家又发了一圈牌,薛澜肖说:“小单,你来替我翻。”

“等等!”

“怎么着?”薛澜肖眯了眯眼,“杠子,你有意见?”

“嫂子翻牌,那我这注可就得下双倍了。”

薛澜肖嗤笑起来:“她手气可好的很,你不后悔?”

“后什么悔,快翻牌!”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摒住了气,目光紧紧地盯着简单的手指。简单觉得压力山大,指尖冰凉,不知不觉就微微发起抖来。

“嫂子,甭紧张啊,那点儿钱对薛少来说算什么呀,赶紧翻,赶紧翻。”

结果被薛澜肖料中,简单赢了,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岂料薛澜肖又让她继续。这种游戏实在不适合她,于是她想退出,正愁没有借口,手机却恰好响了起来。

薛澜肖拉开手包的拉链,掏出手机给她,目光一扫就看见手机屏幕上“杜宇晟”三个字。他不吭声,把手机递过去,简单立即如获大赦似的跑到一旁去接电话。

“简单,你最近怎么没来学琴?很忙?”

这几天玩的疯了,加上病了一场,她居然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忽然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才猛地想起来。

“我这几天在外地,参加一个婚礼,过几天回去就会恢复课程了。”

“原来是这样,你还有几天?我的演奏会,你能不能赶的上?”

她记得杜宇晟的演奏会是18号,现在已经12号了,她算了算日子,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赶的上,你把票留好,我回去就找你拿。”

“好,那就这样,再见。”

挂断电话,简单又走到薛澜肖的旁边去,薛澜肖虽然拿着牌,已然是有些心不在焉。她以为薛澜肖是输的太多,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建议他先休息一下。

薛澜肖听从建议,把牌桌上的钱一敛揣进兜里,然后跟简单从牌桌前退出来。简单坐在沙发上,用小银叉子扎了水果吃,就听见他问:“听说你在学钢琴?”

“嗯,澜芝说他水平不错,而且教的也耐心,所以我就交了学费。”

“男的?”

“对,男的。”她猜到他大概是想说什么要注意薛家的形象等等类似的话,于是抢着说,“你放心,我只不过是去学琴,清清白白的很,绝对不会像某人一样,被人拍到上报纸的。”

他笑起来:“就算拍到也没关系,正好看看是哪个倒霉鬼,被你缠上学纲琴。”

她没好气儿地反驳:“我学的很认真好不好,真没拿着你的钱浪费。”

他不置可否,问:“真是澜芝介绍的?”

“嗯。”简单忽然想起那一次澜芝横眉立目地去找杜宇晟的模样,好笑地说,“似乎澜芝对他有点意思。”

他不吭声,只是靠在沙发背上,眯着眼,一口一口地抽烟。简单闹不清他到底听没听见,只是觉得他这副模样有些深不可测。烟头一点一点地烧尽,他把烟蒂往烟灰缸里一碾,然后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烟灰,说:“你看电视吧,我去打牌。”

学钢琴的事,薛澜肖并没有再提起过,似乎他并不反对她学,也不太关心澜芝到底对杜宇晟是什么态度。其实那天她跟他说完,还有些后悔,怕他觉得不合适,一意孤行棒打鸳鸯,但从现在来看,他根本就是没放在心上。

在海边的小镇逗留了几天就回家了,简单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杜宇晟打电话。

杜宇晟有点吃惊:“回来了?”

“是呀,”她故意提了一句,“澜芝也回来了。”

“这小丫头早就等不及,前几天就已经把票给她寄去了,现在手上就剩下给你的十张。”

简单大感意外:“十张,这么多?”

“你就没有什么朋友吗?我可提前声明,这票可不是白给的,要多给我做宣传。”

“那是自然。把票准备好,我一会儿去取。”

挂断电话,简单收拾好行李,洗了个澡,睡个午觉休息了一下就去琴行找杜宇晟。杜宇晟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直接把一沓票递给她:“你的。”

简单接过票,忽然好奇地问:“好奇怪,你明明可以寄给澜芝,何不顺便把我的寄来?”

杜宇晟笑笑说:“那个小机灵鬼,我都寄去,保证一张也不会给你剩下。”

“澜芝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简单把票放进书包里,就听见杜宇晟极不客气地说,“她是什么样子我可清楚的很,你都不知道,上次她怪我开演奏会没告诉她,故意报复,非要死皮赖脸地跟我学钢琴,我教她基础,她说太浅,我教她曲谱,她又说太深。”

“可是,你也很过分,她那么看好你,信任你,结果你是钢琴家却不告诉她?”

“你是她嫂子,自然得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