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婚在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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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朋友?(1)

他这么一说,简单果然就把头伸出去,确实没有看见于岭飞和他的车。

她稍稍放了点心,问:“你早就知道?”

“你以为呢?”薛澜肖把最后一口烟吸尽,“这次只不过是给她点教训,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简单有些悻然,刚要反驳几句,他却又插进话来:“还有你,以后少怂恿她。我还是那句话,杜宇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再相信他,只会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

其实这个词已经反复在简单的脑海里转了无数遍,她觉得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再合适不过。医生明明说简凡的希望很渺茫,结果她还死活不肯放弃,非得让他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为了这笔昂贵的医药费,她嫁给了薛澜肖,过上了让人羡慕,实则却毫无自由的豪门生活。

她本色好动,可是嫁进来之后,牛仔裤几乎是不能穿,穿衣服要讲究,干什么事情都要注意一言一行,任何角度都不能出现瑕疵。

她这不是自讨苦吃又是什么?

跟着薛澜肖回到别墅的时候,笨笨正趴在院子里睡觉,听见车响,它警觉地站起来,然后对着空气一阵狂吠。

薛澜肖下了车,直接往别墅里去,反倒是简单,特意到狗窝前去看它的进食情况。

看了一会儿狗,她站起来往里走,结果才走到门口,就听啪地一声,一个东西落在她的脚底下。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刷子。

“把身上沾的狗毛刷干净了再进来!”

简单想起来他对狗毛过敏的事,于是老老实实地在门口刷狗毛。

澜芝从别墅冲出来的时候,于岭飞也已经从车里冲出来,她从他身边经过,竟然漠视到以为他只是一团空气。

于岭飞原本就不甘心,低头一瞧,看见她满脸是泪,一副委屈痛哭的模样,来不及多想,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澜芝一路狂奔,一直跑到丰夏大桥上才终于停下来。她扶着桥栏,弯的腰不停地咳嗽,几乎要吐出血来。

于岭飞在身后时紧时慢地跟着,并不打扰她,只是那样跟着,无须让她知道。

澜芝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来给杜宇晟打电话,偏巧他的电话一直在占线,怎么都打不通。

她一个又一个地打,对方始终不接。她无处可去,又因为跑出来很急,身上没穿衣服,冻的瑟瑟发抖,于是蹲在桥上,将身子蜷成一团。

于岭飞见她一副窘迫的模样,于是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她接了电话劈头盖脸地就大声骂了起来:“于岭飞,你还想干什么?找到我的消息,然后好找我哥邀功讨赏?还是你看上我了,想跟我来个一夜、两夜情?”

“澜芝,你冷静点!”

“我冷静?我不过是交了个朋友,他就万般阻挠,你叫我怎么冷静?我不过是骂了杜小芬一句,他就打我,你叫我怎么冷静?他对你们从来都是那么和气,偏偏对我,总是那么凶。薛澜肖,他是坏人,彻头彻尾的坏人!”

于岭飞滚了滚喉结,劝道:“你误会了,其实薛总一直都很关心你!”

“关心?就是用巴掌狠狠的关心?”澜芝忽然想到了什么,冷笑起来,“你不用替他说话了,你受雇于他,总是要偏向着他。既然如此,你就少来烦我!”

说着,她果然就吭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于岭飞继续打,她按拒绝,他再打,她就再按。他一直不肯放弃,打个不停,最后澜芝心烦意乱地没办法,于是接通发泄似地大声道:“你少烦……”

那个我字还没说出口,澜芝就已经愣住了。大桥下离自己不过三十米远的人不是于岭飞,还能中谁?

她一直认得他瘦肖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她恨他恨的入骨!

“于岭飞!你跟了我多久?”

她脸上还挂着泪,一闪一闪的,仿佛是一颗颗钻石,眩彩夺目。

她明明是语气凌厉,但这副样子让于岭飞心荆一荡,于是不假回答说:“你一出来,我就跟着你了。”

“那岂不是……”那岂不是把她所有的窘态都看光了?

她抽了抽嘴角,冷笑道:“我就在这儿,跑不动了,你快给我哥打电话,快叫他来把我抓回去!”

“我不是来抓你的,我只是不放心你……”于岭飞走到她的跟前去,脸色依旧,语气却日渐轻柔低缓。

“那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澜芝,你为什么就非得用那样的眼光看我?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薛总的跟班?我就不能是朋友?”

“朋友?”澜芝冷笑,“于岭飞,你知不知道朋友的含义?像你这个样子,我很难把你当成朋友!因为朋友永远都要站在我这一边,可是你呢,只是一味地服从我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委屈,你知不知道整天被他管着,限制着,我有多闷?每次我有什么事,你都是那个泄密者,每次我受了什么委屈,你总会听他的话,再给我最致命的一击。于岭飞,你问我为什么只把你看作是我哥的跟班,而不是朋友,现在我就告诉你,因为朋友不是被拿来出卖的!”

于岭飞冷笑:“澜芝,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从来都没跟薛总告过什么密,你信不信?其实我每一次跟着你,管你,都是出于我的本心。因为你太单纯,因为你不懂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龌龊不堪的事。”

“你骗人!”澜芝向后退了几步,瞪起了眼,胸线起伏,“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于岭飞,我告诉,我是绝对不会把你当成朋友的,我也绝对不会相信你!”

于岭飞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跟我回去!”

“你瞧,我就知道,你跟我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叫我回去。”

他继续找理由:“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险。”

“说的好听!”她冷哼了几声,“我又不是我嫂子,被我哥那样欺负都敢怒不敢言。你自己回去吧,我还要去找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