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华在脑乱的情况下,画了两张所用杀人凶器丝毫不同的供词。
第一张供词,潘华倒背如流地说用尖刀。可是第二张供词,他因为受到半青以话套话,居然承认用杀猪刀杀人。
潘华后来否认用杀猪刀杀人,说他因为脑乱,所以说错了。他一口咬定在行凶时,使用的凶嚣是尖刀,但表情有些不自然。
刑部的仵作检验死者的伤口时,发现刺入死者身体的,的确是尖刀。但这尖刀有些特别,刀头上带着一块尖出的利齿,刺入时没事,拨出刀时,那利齿可以加深创面,让被刺者更痛苦流血更多。
奕詝看了仵作的书面报告后,问潘华杀人后,凶器放到哪了。潘华咬定在慌乱逃跑中,不知丢到哪里。
“就算你说用尖刀杀人,那么那张杀人的那把凶器、你所说的尖刀,你可以画出来吗?”奕詝问潘华。
“可以的!”潘华于是画了那把尖刀的样子。
奕詝看了潘华所画的尖刀,于是说:“不对喔!”
“不对吗?好像还是用杀猪刀杀的人!”潘华又改话了。
“你到底是用尖刀还是杀猪刀当凶器?”奕詝问潘华。
“还是用杀猪刀吧!”潘华这样说。
奕詝叫捕快将那凶器放在潘华面前,潘华看了那杀人凶器后,知道他那凶器是西域之人用来防身的尖刀,不同中原常用的尖刀,而且那钢质,不是中原铁铺打造的,他两张供词所说的凶器都有出入,对不上号,于是选择沉默。
潘华选择沉默,再追问,就说已承认杀人,当时喝了酒,怎么杀的人及杀人过程,全都忘记了。
潘华以沉默对抗对他的盘问,审讯无法再继续下去。
因为潘华一口咬定是自己酒后杀了人,录好口供后并画押,这杀人案,虽然看似可以圆满结案,但却令现代刑警穿越来的半青产生怀疑,她跟奕詝说要去找到那个暗娼证明的确是潘华所杀才行。
奕詝下令让刑部的捕快去搜索跟此案有关联暗娼的行踪,于是众多捕快立即出动,寻找跟潘华杀人案有关联的那位暗娼。
奇怪的是,众多捕快出动,来了个全城大搜捕,可还是寻找不到暗娼的踪迹,好像世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般。
“走,咱们到案发现场转转!”奕詝提议。
“好的,四爷!”半青行礼答应。
二人来到案发现场,说好先分头寻找线索,然后在芝麻酥糖店的门口会合。
半青女扮男装,一个人漫步在案发现场,寻找有用的线索。
可是,半青在案发现场寻找了许久,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当时在案发时,除了那位暗娼,一定还有其他目击证人!”半青这样想。
“德懋?”
半青听到有人叫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因为这名字,是她女扮男装假扮她弟弟的名字。她抬起头,居然看到皇六子奕訢站在对面马路上,向她微笑打招呼。
半青走过去,她的心怦怦乱跳,因此她看到了奕訢胸部那颗朱砂痣,怀疑奕訢就是凤落尘!
“德懋,你怎么一人在此?我四哥呢?”奕訢问道。
半青当然知道皇兄皇弟正在争夺皇太子之位,她跟着奕詝一起侦破案件这事,绝对不能对奕訢提。于是说:“六爷,小的跟四爷约好一会在对面这芝麻酥糖店门口见面,然后四爷送小的几盒芝麻酥糖回府享用!”
奕訢听半青这样说,笑道:“德懋,我四哥对你可真大方……有空我也请你享用美食……到时候咱们一起以英语对话……我想加强自己的英语口语……”
“六爷,练习英语口语这事,没问题!”半青说。
奕詝走过来,半青抢先说:“四爷,您这才来!小的还以为您所说送小的几盒芝麻酥糖的事,是随便说说,然后转眼便忘记了!”
奕詝听到半青这样说,会意,于是笑道:“怎么可能忘记!一个皇子说送几盒芝麻酥糖都做不到,不用出门见人了!”
“四哥这人,很大方!”奕訢对半青说。
“是呀,真的很大方!”半青也笑道。
奕訢听到半青跟奕詝说哪种芝麻酥糖,没烦恼了,于是对奕詝行礼说道:“四哥,六弟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的!”奕詝微笑着点点头。
奕訢又对半青说:“德懋,有空咱们再聊!”
“好的,六爷慢走!”半青向奕訢行礼,目送他离开。
奕訢走后,奕詝问半青:“德懋,你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没有!”半青行礼问奕詝,“四爷,您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也没有!”奕詝叹了一口气。
半青喃喃地像是祈祷一般地说道:“希望当时在案发时,还有其他目击证人!”
奕詝想了想,说:“明日我下令,在这杀人案中,如果有目击证人能提供有用线索者,奖赏一百两银子!”
半青听到奕詝这样说:“四爷,你这样做,说不定在重赏之下会寻找到目击证人!”
“希望是这样!”奕詝点了点头。
“好了,四爷,刚才当着六爷的面说的话虽然是岔开的话,但您今日要送几盒芝麻酥糖给小的带回府去堵姐姐的嘴!“
“行,你多选几盒,别让我帮你提就行!”
半青听到奕詝这样说,开心地笑了。
半青选了十盒芝麻酥糖,叫伙计帮她系成两吊,一手提着一吊。
奕詝付了银子,不说芝麻酥糖的事,反而问:“你真跟我六弟说跟我约好在此买芝麻酥糖?”
“四爷,小的肯定是这样说!”半青对着奕詝,郑重地点了点头。
“算你聪明!”奕詝笑了笑,对着半青笑道,“还提得动吗?我还想再多送你十盒芝麻酥糖!”
“四爷,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实在提不动了!”半青叫道。
“那么下次再买吧!”奕詝哈哈笑道,走了。
半青提着那些捆绑在一起的十盒芝麻酥糖,望着奕詝的背影叫道:“四爷,真的很重,让您的侍卫帮小的提回去呀!”
奕詝不理半青的叫喊,边走边吹着口哨,渐渐远去。
“哎,真重!”半青招了一辆人力车,先放十盒芝麻酥糖上车,再坐上去,对车夫说:“往东街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