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下令寻找跟前门大街凶杀案件有关的那位暗娼,捕快经过两日的搜索,那位暗娼人是找到了,可自缢在一间无人居住院子的空房中。
半青听说暗娼自缢而死,觉得有些恶心,想着又得去看那舌头长长伸出嘴的恐怖死相了,不停地搓脸和搓手,好像脸和手发热后,内心没有那么难受。
奕詝也很讨厌看那自缢那死之人的死相,但讨厌也得去看看,如果不去,说不定线索有可有会丢失或中断。
半青因为不想看到真正的杀人凶手杀人后,让人顶替被秋后处斩然后逍遥法外,她强忍着看到吊死之人恐怖样的难受,跟着奕詝来到暗娼吊死的案发现场。
奕詝出门前,狠狠地喝了几口酒,他觉得这样,心跳得才没那么快,至少在表面,显得镇定些。虽然他跟半青年龄相仿,但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老是喜欢在半青面前表现成熟和老练。
因为发现那位暗娼的尸体时,捕快发现尸体已发硬,好像已死去多日,没有立即解下来,继续让女尸悬挂在梁上,只是通报上司知道。
刑部的仵作来后,触按尸体,也确认这具女尸已死去多日。
半青跟奕詝来到案发现场,见女尸还悬吊在横梁上,有风吹来,好像还微微晃动。
那女尸的死状真是极恐怖,人进到屋内,带进来的气流,那女尸微微晃动。女尸的舌头长长伸出嘴外,那舌头僵硬而且呈现惨白状,让人看了,不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半青虽然当刑警多年,穿越到清朝这里,虽然这具身体不是她的,但灵魂是她的。她的心理素质都够好的,但看到如何恐怖的尸体,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奕詝看了那具女尸,喃喃说:“真恐怖!”
半青不再看那具女尸,目光转向屋内女尸下面倒在地的那张木凳上。
“这样弄,初看倒像是自己自缢一般!”半青说。
奕詝围着女尸转了两圈,点点头,说:“是的,初一看,倒像是自杀一般!”
半青问捕快:“请问,是谁发现那位暗娼吊死在这里?”
捕快回答:“是这胡同里住的那些孩子,他们在附近玩躲猫猫捉迷藏,两个孩子跑进这里,发现女尸悬挂在这里,吓坏了!”
熟悉暗娼的那些人,被捕快逼着来认尸。
听说暗娼是自缢,熟悉暗娼的那些人没进屋认尸,就吓得魂飞魄散,不敢看那吊死之人的恐怖样。
“快进去!快进去!”捕快推那些人进屋去认尸。
半青看见那些人被迫去认尸,极同情地望着他们。她身为刑警,见过无数死状极惨的死人,却唯独不想看到悬挂在梁上那吊死之人。
那些被迫去认尸的人,进了屋,都不敢抬头观看悬在梁上那吊死之人。
“抬头……睁开眼……”逼着那些人去认尸的捕快,骂骂咧咧。
可是,被迫来认尸的那些人,依旧不敢抬头去看那悬挂在横梁上那吊死之人。
“立即抬头,否则我开打了!”捕快举起棍棒,做状要打人。
“大人,我看、我看!”因为那些人怕被打,于是只得抬得头,看了看那吊死之人的脸部。
当场,有两个妇人吓昏了过去,被捕快抬出来。
“真郁闷呀!”半青摇了摇头。
“是很郁闷,但要确认这具尸体是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位暗娼呀!”奕詝也郁闷地摇了摇头。
认尸的那些人,包括吓昏过去又被捕快泼水弄醒的,都确认悬挂在梁上的死尸,就是捕快一直寻找的那位暗娼。
被迫来认尸的人,在确认那具悬挂在横梁上的死尸就是捕快所找的暗娼后,飞快地站到院子里,好像吊死暗娼的屋子有鬼一样。
半青望着他们的背影,又同情又忍俊不禁,想着他们这些人,今晚一定吃不下晚饭了!
确认悬挂在横梁上那吊死女尸就是那暗娼后,奕詝叫捕快放下那具女尸。
刚才那些捕快气势汹汹地逼近那些人来认尸,现在轮到他们恶心了。
因为女尸悬挂在横梁上,为了不损坏女尸,捕快要站在板凳上,才解下那具女尸。
两位被迫去解女尸的捕快,踩上板凳,一左一右地解女尸。
左边的捕快在抓那女尸时,手重了一些,往右边推多了一点。那女尸一下子飘到站在右边捕快那方向,伸出嘴外那又长又僵硬的长舌头,一下贴在站在右边捕快的脸部。
站在右边捕快,忽然被女尸伸出嘴外又长又僵硬的长舌头一下贴在脸上,吓得惊叫一声,摔到地上。
在场之人,忍不住都笑了。
“对不住,我手重了一些!”站在左边那捕快忙道歉。
“你小子……你晚上请我喝酒……”摔倒在地上的捕快,骂骂咧咧地站起来。
“行了,快将女尸放下来,让仵作验尸吧!”奕詝不耐烦了,说道。
皇四子下令了,于是众捕快忍住恶心,一起上前,七手八脚地将那死状极恐怖的女尸放了下来。
仵作在验尸时,半青在屋内走了一下,又溜达到院子里走了一圈。
半青在院子的草丛中,捡到一根髪饰。
“髪饰掉到草丛中,而且是靠墙边,难道是那位暗娼在被挟持到这里,挣扎时掉在这里的?”半青拿着髪饰,朝奕詝摇了摇。
奕詝叫熟悉暗娼的那些人辨认那髪饰,有两个妇人认出那髪饰,是那位暗娼的。
半青问那两位妇人:“吊死之人,出门时,你们可曾看见?”
“小爷,那死……死者……出门前,说有一位有钱的爷包她一晚,所以高高兴兴地出门!”
“你们可看见那们有钱的爷?”
“小爷,咱们当时很好奇那女人究竟又撩到什么有钱人,追出门,只见二人离去的背影,其中那男人的靴子后面上,各绣着一只鹰!”
“只有这些吗?”半青问。
“是的!”两位妇人都这样回答。
半青凑到奕詝耳边,对他说:“四爷,初步的证据,可证明那暗娼是被杀,并不是自杀!”
奕詝说:“现在仵作正在验尸,等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后,再做打算!“
“好的,四爷!”半青站在奕詝身旁,喃喃地说,“那男人的靴子后面上,各绣着一只鹰?这样式的靴子,不多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