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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巧儿知道了2

巧儿一红脸说:“你真会说笑话。”欧阳惠萍说:“那有啥呀,你俩都已经结婚了,虽然是在梦里,但也是拜过天地的了,也算是夫妻了吧。”巧儿说:“那是假的,不可当真的,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是老天爷不让俺俩在一起,又能去怨谁哩,只能怨俺俩有缘无分罢了。”欧阳惠萍说:“即便不可能了,你也得等到治愈了他的隐疾再离开。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把他的痛苦分一半给你,而是不想你因为他的不幸而愧疚痛苦一辈子。假如你努力了,尽心了,他还是不能恢复到正常人,你可以问心无愧的离他而去,他也没有遗憾了。不过我觉得他的病是因你而起,你也一定能够帮助他治愈它,这才过来跟你说。至于你愿不愿意帮助他,那就是你自个的事儿了,总之我作为朋友的心意的尽到了,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吧。”

巧儿说:“即使他真的得了那种病,那也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花心,他不去招惹别的女人,誓言就不可能发挥效力。”欧阳惠萍说:“你说这话我听了都很伤心,你躲起来不给他面见,不跟他好,又不允许他去碰别的女人,你干脆把他送进寺庙里当和尚好了。”巧儿说:“他爱当啥就当啥,跟我有啥关系了。”欧阳惠萍说:“你要这么绝情,我也没有办法,算我看错了人,自讨没趣多管闲事罢了。”又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不妨碍你过舒坦日子了,再见了。”走了两步又说:“还是不要再见了吧。”丢下巧儿回到我家,并不回答我的问话,跟二姐说了几句悄悄话,陪娘和父亲说了一会儿话,出来问我把汽油加到摩托车的油箱里没有,听我说早就加好了,便带着娘和父亲的嘱托回县城去了。

欧阳惠萍负气离开之后,巧儿在柳条儿旁站了很久,回到家里便躺在床上,瞪着眼睛躺到天黑,下定了一个决心,起身走出家门。她娘忙撵出来问:“弄啥去?”巧儿停住脚步说:“去治国家一趟。”她娘说:“去他家干啥,天都黑了,还是等到明儿个去吧。”巧儿说:“明儿个他就走了,在他走之前,我有几句要紧的话跟他说。”她娘说:“还有啥要紧的话呀,快回来,你可得听劝,不然你爹有该骂你了。”巧儿说:“骂也好打也好,反正今晚我得见到他,俺大回来了不能叫他去找我,我说完了话自然就回来了。”她娘说:“那好吧,你可得快一点,别到深更半夜的,传出去不好听。”巧儿说:“知道了。”一路走到我家。

我们一家人刚吃过晚饭,坐在院子了乘凉说话,在座的还有胡大娘。猛然间见到巧儿,父亲和娘都感觉挺意外的,站起来让她坐。我和二姐也站了起来。胡大娘自觉她一个人坐着不好看,跟着站起身,笑说:“巧儿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闺女哩。”巧儿说:“胡大娘您说笑了。大爷大娘您们都坐吧,我跟治国说几句话。”娘说:“是这样啊,那你俩说吧。”我因存了要彻底斩断跟她的情丝的心思,便说:“有啥话就在这儿说吧,说完了你赶紧回去,免得一会儿你爹娘来我家要人。”二姐说:“治国你咋能说出这种混账话哩,巧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却是这个态度,太伤人了!”娘也说:“治国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巧儿没事儿也不回来找你,快去吧,有啥话好好说。”

巧儿说:“欧阳惠萍跟我说的话我都可以在这儿说出来吗?”我不知道欧阳惠萍都跟她说了些啥,怕引起父亲和娘的不愉快,只好带巧儿来到前院。一进院子,我就说:“你到底想说啥?”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巧儿说:“我想说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心并不像你的话那样冰冷无情。你一直都只喜欢我一个,凡事了解你的人都深知这一点。”我说:“你错了,以前我是很喜欢你,可是现在我不喜欢你了,时位之移人也,你太土了,跟那些城里的姑娘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我的话说的够清楚了吧,你可以走了。”巧儿说:“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不过我既然害了你,我就得尽到我的责任,等治好了你的病,不用你甩,我自个走,绝不妨碍你的前程。”

我说:“笑话,我哪里有病,你才有病哩。即便有病,也挨不着你来治,有医生哩。”巧儿说:“反正欧阳惠萍都跟我说了,你的病因我而起,也只有我才能治,解铃还须系铃人嘛。总之从今天开始,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你甭想甩掉我。”我说:“你自甘下贱,天王老子都没有办法,随便你了。”巧儿哭道:“你竟然说我下贱。”一语未了,蹲在地上泣不成声。我一时间惶恐不安,深深地责备自己,不该伤害了最心爱的姑娘,她是如此的纯朴善良,宛如皇天后土一般,我怎么能够说出那样的话来害她哭泣呢。然而,我又有啥办法呢,现在不伤害她,或许日后会伤她更深,因而我狠着心不向她道歉,更不安慰她,只放缓了语气说:“你害了我,我也害了你,咱俩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巧儿哭着说:“你说的容易,清得了么。”我说:“不然还能咋样。”巧儿说:“你别忘了,咱俩都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了,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这辈子都是,谁也别想离开谁。”我说:“可是那都是假的,不是真实存在的。”巧儿说:“啥是真的,啥是假的,啥是真实存在的。就在同一天,你做了那个梦,我也做了那个梦,这就说明咱俩的心是在一起的,灵魂是相通的,这就是真的,就是真实存在的,你甭想抵赖。”我说:“你还是醒醒吧,我在城里,你在农村,咱俩根本就不合适。”不等我说完,巧儿怒道:“你是想看我死吗?要是这样,你就等告别了我的尸骨再走好了。”说完,起身跑走了,泪水洒了一路。

我一夜无眠,大半夜里给欧阳惠萍打电话,埋怨她不该多事,跟巧儿说了那么多,让我左右为难。欧阳惠萍不但不做解释,不说声对不起,而且还要我感谢她。我是得感谢她,如果没有她的这次搅和,我和巧儿也不会重新开始。第二天,原本定好了一早就返回省城,送我去县城的人也来到了,却因我的忐忑不安而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计划。父亲和娘都十分气恼,但知道即便硬把我赶走了,我的心也踏实不下来,与其走得不安心,倒不如解决好了事情安心的走,答应让我在家里再多呆两天,要我尽快处理好和巧儿的事情。

二姐很高兴我能继续留在家里,不过拒绝代替我去探视巧儿,只说:“我的事儿还掰扯不清哩,你的事儿你自个解决,别来烦我。”又说:“你是个男儿,不要婆婆妈妈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痛快点。”有些话我不能跟二姐讲明,特别是我丧失了男人的能力这件事,决不能让她知道了,我不愿她伤心难过操心费力,更不想父母也知道这件事。但我又不能亲自去巧儿家,给她一个我仍然关心疼爱她的印象。正在不知所措,她娘抹着眼泪来到我家说:“昨晚上你都跟巧儿说了些啥啊,到现在还把自个关在屋里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躺在床上瞪着眼望着房顶子,她要是有个好歹,我变成厉鬼也要叫你偿命。”又说:“你说你走就走了,还回来干啥,回来就回来吧,干嘛还要招惹俺闺女,她才好了,又成这样了,难不成你真想把她折磨死了才甘心!”说完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