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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哪儿来这么多钱1

我说:“看来你家是大财主啊,我那个时候一个月一百块钱也花不完,跟你真是没法比啊!”许晓说:“那是当然了,你是农村的,我是城市的,农村和城市本来就没法比嘛。”我说:“所以我就不能陪你去逛街了。一个城市里的俏丽姑娘,身边若是跟着一个农村的土不拉几的小伙子,不协调,不搭配,影响市容,惹人耻笑了。”许晓说:“闹了半天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你啥意思嘛,是自行惭秽还是瞧不起我?你不要忘了,城里的人是人,农村的人也是人,人和人的肩膀头是一般高的,人格上是平等的。”我说:“你刚才还说农村人跟城里人不能比,这会儿咋又说上平等了哩,你的矛和盾到底哪个更好一些啊。”总之,我没有答应许晓陪她去逛街。许晓有失落的感叹,但并未表现出来,还分了半块月饼给我。

田力打电话问我准备何时回家过八月十五。我告诉他说明天或者后天,反正就在这两天之内,再晚了我怕父母不高兴。田力便让我等他一会儿。在等待田力的过程中,我把五千块钱的节日奖金作了分配。我想给父母买些礼物,由于以前从未涉及到这方面的问题,一时间想象不出来买些什么东西为好,便暂时将这部分钱搁在一边,转而盘算给二姐的礼物。因想起二姐特想要一部手机,就决定让田力带着我去科技市场,为二姐选购手机。又因在文俊的事儿上弄丢了巧儿的红色自行车,到现在一直未能兑现我的赔偿承诺,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也要卖一辆自行车赔给她。

想起巧儿,我的心里充满了温柔的甜蜜,临别时的交谈再一次萦绕在我的耳畔。那是一个多星的夜晚,我和巧儿并肩坐在柳条儿下面。我说:“我一定赔你!”巧儿说:“都说过了,不用赔。”我说:“那不中,要不然我这心里老是亏欠的慌。”巧儿说:“一定要赔呀?”我说:“是啊,一定要赔!”巧儿说:“那中,让我想想。”我说:“这还用想啊!”巧儿说:“那是当然啦,我要你赔一辆洋车子,要凤凰牌的;一台彩电,二十一英寸,康佳的;一台洗衣机,爱妻牌的;电风扇,三角的。还有啥哩?就先这些吧,其他的等想起来了再告诉你。”我说:“干脆,我赔你一个家妥了!”巧儿说:“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赔我一个家啊?”我说:“这个嘛,恐怕还得等一段时间。”巧儿说:“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我说:“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拿啥赔你一个家啊。”巧儿说:“我啥都不要,只要你就够了,有了你,就等于有了一切。”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的身体状况,我不想让你守活寡。”巧儿说:“你又来了,以后不准再说这种丧气话。我就不信,以我的美貌,还点燃不起你的欲望,除非你不但不喜欢我,而且还非常讨厌我。”说着,前后左右的张望。我说:“你在看啥?”巧儿说:“看看有没有人。”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又说:“没有人,亲我。”我的胸膛像要炸开了似的,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驱使着我,不过我就像一个登山者,只能爬到半山腰,想再往上攀爬一步,已是绝对不可能了。巧儿安慰我说:“别泄气,宽以时日,我想你一定行的。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啥都不做,专职专业的伺候你,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好的。”我说:“还是等我安稳住了你再去吧,这段时间里我先吃着药。”说实在的,我很怕别人知道了我患有隐疾,偷偷摸摸的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就再也没去过医院,抓的药也早吃完了。我不知道,再见到巧儿,我是否会有些长进。

田力开着车来到了,带了很多东西,有烟、酒、月饼等。文杰也跟了过来。他想跟我一起回家过中秋节。说了一会儿话,我要田力带着我去科技市场。田力说:“那很容易,随时都可以去。我的意思是你先挨个给你的领导同事联系一下,就说你已经在南山居大酒店订下了酒宴,殷切盼望他们的光临。时逢佳节,请他们吃一顿也是应该的,联络感情嘛。”文杰说:“打电话显得不够礼貌,还是亲自跑一趟单位吧,不在单位的再电话通知。”我犹豫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在田力和文杰的催促下去了单位。

由田力出钱,我做东,田力、文杰、郑淑华相陪,钱主任带领除我之外的其余六名部下,齐聚南山居大酒店,开快畅饮,把酒言欢,直到深夜十一点多方散。第二天中午,我、田力、文杰又提着礼物去看望了老厅长和他夫人,在他家吃了顿便饭。回到住处小睡一会儿,驱车去科技市场买了手机,又看了一圈电脑。田力说:“回来之后就每一台吧,没事儿的时候也管上上网,打打游戏。”我说:“太贵了,还是等等再说吧。”文杰说:“又不叫你出钱,你怕啥呀。”我说:“谁出钱不是钱啊,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田力说:“不过这东西确实好。”文杰说:“接下来干啥呀?”田力说:“你来也好几个月了,把你攒的钱拿出来点,给你爹娘买点东西带回去,也算你的一片孝心了。”

文杰说:“你不说我还不生气,你开我多少工钱啊,一个月就八百块钱,吃吃喝喝吸吸就没有了,连身衣裳都买不起,你看我穿的,比要饭的强不了多少,还好意思说。你要是开的工钱高了,文俊也不会起仙点子去下煤窑了,文俊的死,你有一半责任。”我说:“八百块钱还少啊,差不多顶我俩了。”文杰说:“谁管跟你比呀,就过一个八月十五,一发就是五千块,顶我辛苦小半年的了。”又对田力说:“人家过节有补助,你也发发善心,手指头缝里漏个仨瓜俩枣的给俺,也算俺没有白跟了你一场。”田力说:“给你再多也不够你糟蹋的,饭里没有肉说不香,顿顿没有酒过不去,吸烟都是五块钱一包的,一天一盒还不够,得点空坐那儿跟人家赌去了,隔长不短的找个鸡过过瘾,吃喝嫖赌占全了,有座金山你也折腾干净了。”

我说:“真的呀?”文杰说:“你听他胡咧咧,他是为不给我涨工钱找理由哩。你还不了解我呀,在家时我多老实,难不成出来几个月就学坏了。即便学坏了一点点,也是跟他学的,是他带坏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都不假。”田力说:“那你回家就不用再来了。”说着,打开车门,坐进去。我和文杰也上了车。田力继续说道:“人要是想学坏,容易得很,想学好,可就难了,不知要付出多少辛苦哩。”文杰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田力说:“回去呀,不然还能去哪儿。”文杰说:“反正也没事儿,闲着怪无聊的,不如去人民商场吧,看看有啥需要买的,大过节的,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啊。”田力说:“说得像个人,你是还惦记着那个收银员的吧。”文杰说:“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人民商场里的东西齐全,价格又公道,不去那儿买去哪儿买呀,又不是冲着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