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灯火阑珊情如故
3970200000126

第126章 赔个不是2

娘一面揣摩巧儿冒雨前来有啥事儿,一面笑着说:“巧儿来了,快进屋跟惠萍他们说话去。”欧阳惠萍站起来说:“巧儿妹子快过来。”巧儿说:“惠萍姐也在呀,你们先说着,我想跟大娘说会儿话。”娘说:“你看天都黑了,我还没做饭,等我做好了饭,咱娘儿俩再好好唠唠。”巧儿说:“我给您烧锅吧,咱娘儿俩一边做饭一边唠嗑。”娘说:“那不中,咋能叫你烧锅哩。”二姐走过来说:“巧儿你不来就不来了,一来就找我难看,有我在这儿站着,咋能轮到你烧锅了,你这不是叫我无地自容吗。”巧儿说:“二姐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心里可难受了,我从来不让任何人难看。我是想着跟大娘单独说会话,正好大娘做饭我烧锅,两下里都便宜了。何况惠萍姐他们都是客,你是主人,理当陪着,你快进屋吧,看雨把衣裳都淋湿了。”

二姐说:“你来也是客呀,我也理当陪着你才是,断然不能叫你去烧锅,还是快随我进屋吧。”巧儿说:“二姐去俺家,我啥时候拿二姐当客了,我今儿个来到二姐家,二姐咋能拿我当客哩,咱们一个村子里住着,打小一块儿长大,你却把我当成外人了,早知这样,我还不如不来的好。”欧阳惠萍说:“二姐你就别难为巧儿妹子了,她想陪着大娘,就随她去好了。”娘说:“好了,都别争了,莲花你还去陪惠萍,巧儿过来给我烧锅。”二姐说:“那就有劳巧儿了。”巧儿说:“二姐你别再说这样的客气话了。”说着,随娘走进灶屋。二姐回到屋内。宋健说:“巧儿是不是见我和文杰在这儿,不好意思过来呀。”二姐说:“可能吧,不过她心里咋想的,谁说得准哩。”宋健说:“或许,她还在为香水的事儿生气哩。”二姐说:“因为香水,我是生气了,可是你们咋都知道了,到底是谁说出去的,丢死人了。”宋健说:“我是听欧阳说的。”

欧阳惠萍说:“你可别再提香水了,那天在大堤上,我真不明白你是咋想的,竟然说出那样的话。还有你文杰,喝了一点猫尿,就不知道庙门朝哪儿了,啥美女小芳许晓的说了一大堆。说就说吧,声音小点总可以吧,居然还粗声大嗓的,八里外都能听得见。我总觉得你俩是故意的,目的就是叫巧儿听见。”文杰说:“天地良心,我可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只不过治国跟她们碰巧认识而已。”欧阳惠萍说:“你还是说了瞎话,买香水送给人家这些话都是你瞎编出来的吧。”文杰说:“我那不是喝多了吗,吹牛皮呗。”欧阳惠萍说:“那你呢宋健,我可是问过郑淑华了,她说她没怀孕,还骂是哪个七孙王八羔子编排她哩。”二姐说:“郑淑华怀孕是咋回事啊?”

宋健说:“她跟我说她怀孕了,这种事儿我有十个胆儿也不敢说瞎话啊,回头我非得说她不中,咋能这样哩,一件事情,对不同的人说出截然相反的话,也不知道哪儿真哪儿假了。”欧阳惠萍说:“你还说她哩,她正发誓回来找你算账哩。”二姐说:“究竟咋回事儿啊?”欧阳惠萍说:“都是这俩人干的好事儿,那天在大堤上,一个说你因为香水生气了,哭鼻子闹别扭,又说郑淑华怀孕了,一个说治国在省城里又有了相好的,结果全让巧儿听见了,你想巧儿能不气恼嘛,就又跟治国生分了,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二姐说:“原来都是你俩搞的鬼啊,你俩到底安的是啥心,害得俺娘跟着受气,都别在俺家里了,都给我滚出去。”欧阳惠萍说:“二姐你也别气,我觉得不是啥坏事,正好再试探一下他俩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够真挚。”宋健说:“是我错了,二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二姐说:“你又保证,你那个保证书还在我抽屉里放着哩,还要我咋相信你呀。”

欧阳惠萍说:“你看着闲话说的,要是你俩再闹起了别扭,可真是我的罪过了。”二姐说:“不挨你事,你要是不说出来,叫我一直蒙在鼓里,才真是罪过哩。文杰你也小心点,到了省城,看治国咋收拾你,没事儿乱嚼舌头。”文杰说:“咋收拾我啊,顶多说我两句,完了还得好酒好菜的招待我,谁让我是他亲表弟哩。”二姐说:“还好酒好菜哩,你吃个屁,一会儿我就跟治国说,叫他不叫你进他的门,好脾气也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欧阳惠萍说:“治国的脾气是好了点,按说这是优点啊,咋反倒变成了缺点哩,连文杰这样的人都想欺负他了。”文杰说:“惠萍姐你咋能这样说哩,分明是看不起我嘛。”宋健说:“要想被别人看得起,首先自个得争气。自个不争气,人家光想另眼相看你,不是缺少理由和根据嘛。”文杰说:“我哪儿不争气了,我觉得我做的可好了。”

二姐说:“你做得好不好,不是你自个说了算的,人家说你做的好,那才是真好。”欧阳惠萍说:“原来你还是个孤芳自赏的人,真是了不起。”文杰说:“你们三个咋都冲我来了,是不是看我好脾气,都来欺负我了。”欧阳惠萍说:“说你是好你,倒生气了,换了别人,还懒得说哩。”二姐说:“一点都不假,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们都说你,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因为想你好,所以才说你,感激还来不及哩,咋能反过来说我们欺负你哩,真是没有道理了。”宋健说:“巧儿在灶屋里跟娘说啥哩?”二姐说:“娘也是你叫的,别恬不知耻了。”宋健说:“二姐你会的成语可真多。”又说:“文杰,咱俩别在这儿招人嫌了,跟我到楼顶阳台上透透气去。”文杰说:“正好我也想到那儿去。”起身跟着宋健走了。

欧阳惠萍说:“这俩人早就该走,塌着死眼皮子硬坐到现在。”二姐笑道:“怕你早看出来了,文杰可是喜欢你哩,就做了我的表弟媳妇吧。”欧阳惠萍说:“别说表弟媳妇,就是弟媳妇,我也得考虑考虑,我可不是随便啥人都能娶的。”二姐说:“哟,你的眼光可真高,连俺弟你都看不上啊。”欧阳惠萍说:“你弟还正上初中哩,小毛孩,我当然看不上了。”二姐说:“你少打岔,我说的是治国。”欧阳惠萍说:“治国我更看不上了,也不是看不上,是不放心,更不想给自个添堵。明知道那是个火坑,干嘛非要挤着眼往里跳啊。”一语未了,巧儿走进来说:“是谁要挤着眼往火坑里跳啊?”二姐说:“巧儿妹子,快来坐,跟我说说,你都跟俺娘说了啥。”欧阳惠萍说:“我也可想知道。”

巧儿坐在二姐身边说:“也没说啥,前几天大娘不是去俺家了吗,俺爹脾气不好,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我怕大娘生气,过来替俺爹向大娘赔个不是。”二姐说:“就为这事儿啊,俺娘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咋能为这点事生气哩。再说了,本来就是俺家做得不对,你爹说两句难听的,也是应该的。”欧阳惠萍说:“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别再讲了,关键是要往前看,你和治国的事儿咋办呀?”巧儿说:“都这样了,还能咋办呀,我只有祝福治国哥了,况且我也不愿拖累他,因为喜欢他,所以希望他幸福。”二姐说:“我都弄明白了,那天在大堤上,都是宋健和文杰瞎胡说的,你可别当真了。是的不假,我为了香水是跟治国闹来着,可过后我就后悔了,原想着把这件丢人的事儿哑谜起来,不成想却传扬开了,显得我这个人的心眼儿太小了,真是不好意思。今儿个咱姊妹俩把话说开了,往后都别再提了,就像惠萍妹子说的,往前看,前面还是美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