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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作出决定的原因

行云轻蔑的瞟我一眼,停止了歌舞,然后说:“这里有一个人是我不想看到的,看到他,我的歌声会跑调,我的舞姿会扭曲,你们说还要不要这个人在这儿。”众人齐声说:“不要,把这个人叉出去!”石峰歪过脑袋对我说:“该不是冲你吧。”又补充道:“你一来她就说这种话。”行云用手一指石峰说:“这位先生您说对了,就是坐在您身边的那个人,请您把他赶走好吗?”有几个年轻人站起来,一叠声的要我离开这儿,说不要搅扰了大家的好心情。我自觉无趣,站起来要走。

张伟一把拉住我说:“干嘛走啊!”又对行云说:“你一个唱歌跳舞的,有啥资格挑肥拣瘦,能坐下来听你唱歌跳舞,就是给你捧场了,就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你不说声谢谢倒也罢了,咋还撵起来了呢,太没有职业素质了!”辛维林说:“老张你这话说得不对,她能说出轰赶治国的话,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咋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呢,”另有一些人见心目中的女王受到了贬低,一起围攻张伟。刘强从洗手间回来,见张伟和我成了众矢之的,忙问明缘由,提出了一个平息众怒的方案:由我上台为大家唱歌跳舞。如果我的歌声还能入大家的耳朵,我的舞蹈也能一观,那么大家就要原谅我和张伟,让俺俩继续留下来欣赏行云的表演。否则,就让俺俩向大家和行云赔礼道歉,然后立马滚蛋。

石峰和辛维林立刻举双手赞成,只不过两个人的心思不同。石峰是为了一睹我的才艺,光听说我会跳舞,可从来没见我跳过。辛维林则是为了看我站在舞台上出丑的窘态,他觉得有行云的歌舞在那儿摆着,大家哪里还会瞧得上我的歌舞了。张伟认为就这么叫人家赶走了,有失尊严和颜面,竭力鼓动我到台上去,说现在正是你展现魅力征服世界的大好时候,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又说了许多恳求我顾及一下他的自尊心的话,还说他为了我敢于犯众怒,我不能做弃朋友于不顾的事情。总之,这个舞台我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根本就没有我选择的余地和权利。其旁人也一个劲的架秧子起哄,弄得我是骑虎难下了。

万般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登上舞台,从行云手里接过话筒,唱了一首郑智化的《水手》,得到观众的叫好声。以为可以就此完结了,刚要将话筒交给行云,辛维林站起来说:“人家美女是边唱边跳,你往那儿一站,光唱不跳,未免有失众望了,大家说是不是啊。”于是就有人说:“要是只为了听歌,干嘛花钱跑这儿来呀,这个不算,你得拿出真本事来,否则即便我们让你留下来,美女也不会答应。”没办法,我又唱了一首风靡一时的英文歌曲《as long as you love me》,的确是边唱边跳了,可有些人听不懂英文,仍是不满意,要我用中文把这首歌再唱一遍。行云在一边说:“他只会英文,不会中文,就别难为他了。”起初,我只当她这是激将法,等到满足了不懂英文朋友的愿望,再细细品味她这句话,倒觉得她这是在骂我不是中国人了。话语就是这样,越品越有味了。

东方进带着儿子宝珠,跟随女儿东方巧儿,以及还没有得到女儿亲口承认的客李祺,远离家乡,来到滨海市,已有一月有余了。时值盛夏,天气酷热,又没有一个称心的好去处纳凉,曾经梦想的一份悠闲的工作也无有着落,每日要么把自己封闭在半空中几十平米的狭小空间里,上够不着天下挨不着地,要么乘坐电梯到楼下小站一会儿,先前的新鲜感早已荡然无存了,所有的只是与日俱增的百无聊懒和寂寞无趣。

又因由于他的存在,女儿更加的辛苦了,既要干好工作,又要给他和宝珠洗衣做饭,还要见缝插针的学习,每天夜里一点之前没有睡过觉,次日天不亮就又起床了,就算女儿的身子骨是用钢铁做成的,照这样下去也会垮掉的。此外,由于是夏天,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较单薄,即便是父女、姐弟,因都是成年人了,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出来进去,也存在着诸多不便。

女儿又坚决不同意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也不舍得安装一个空调,一日三餐也多是清茶淡饭,这样做只为了节省开支,早一天还上欠下司马宇飞的巨款。有时候,李祺出于好意以及对他的尊敬,请他下馆子,或者四处游玩,也不被女儿允许。他明白女儿的心思,女儿不想欠他太多人情,不想把自己逼进卖身还债的死胡同。

李祺的姓氏也是闹心的一个因素,他不愿为了使他不再因为“李”字想起李石滚而更改姓氏。为此,他和李祺争执过,女儿也和李祺闹过别扭。女儿说:“我为了你,能把名字改了,你为啥就不能为了我也把名字改了呢。”李祺回道:“你改名字,是你自愿的,是你想要忘掉过去。我没有想要忘掉的过去,也不是出于自愿,你不要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很多你不愿做的事,我就没强迫你做嘛。”

还有儿子宝珠,虽说靠了李祺的关系进入了公司,可是啥都不懂,啥都不会,又不像女儿那样刻苦学习,也不好张嘴向人家请教,凡事都是自己瞎琢磨想当然,进公司的时间不长,做下的错事倒是不少,如今在公司就是一个吃闲饭的人,每日除了抱着大部头看再也没有别的事了,没人看得起他,没人愿意搭理他,为此李祺犯难,女儿做愁,他还不听劝说,脾气一天比一天见长,竟然能够跟他顶嘴使横了,让他呆在这儿,只能是女儿的累赘。

另外还有,自打到了这儿,他一直怀着一个心愿,跟李祺的父母见个面,把女儿的终身大事敲定下来,了却心头的一块心病,却始终不能如愿。跟女儿说,她说人家是富豪,咱们是老百姓,泥腿子,穷光蛋,门不当户不对,不要老是想着攀人家那高枝,攀不好掉下来会摔得很疼的。跟李祺讲,他倒是答应安排时间让他和他父母见面,可是这时间一直没有安排好,再问他,他便说女儿不让,又说应该尊重女儿的决定,等女儿觉得时机成熟了,到了应该让双方父母见面的时候了,不用他来催,他父母自会提着礼物来看他,却不知道为了此事,李祺跟他父母几乎生分起来了,原因是李善和云锦都不同意李祺跟巧儿处男女朋友,更别说娶巧儿为妻了,不过作为普通朋友,他们还是不加干涉的。

最近还常常做梦,一闭眼就看见了村里人,看见了黄灿灿的麦田,青枝绿叶的树木,香喷喷的黄豆、棒子、芝麻、绿豆,还看见了老伴儿,她总是哭,一个劲的哭,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说家里没有人了,就剩她自个了,房子不知被啥东西打了一个洞,往里面灌水,也没有人给她修了,衣裳破了,鞋子丢了,手里没钱了,想吃饺子了,被人家欺负了,回到家里总是四门大锁,叫谁谁不应,渴了连口水都不得喝,孤孤单单凄凄冷冷,咋都那么狠心,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