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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学骑摩托车1

她说:“在我们这儿,不靠劳动吃饭,不靠智力赚钱,不需要锦衣玉食,更不要粗茶淡饭。我们所有的国民全都是平等的,没有尊卑贵贱,没有贫富悬殊,更没有凌驾于国法之上的特权,因为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国法。我们这里的一切行为准则,全靠人们的良知、道德和淳朴的民风维系。我们这里的人们,白天沐浴在光亮之下,身体表层的制食细胞接收蕴涵在光亮、空气中的身体必须的各种营养物质,把它们转化成适量的食物,再通过流经全身的血液,把这些食物恰当的分布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另外,您想知道的我们的国花,就在你的身边,你看,这些遍地都是的不起眼的独颈小草,就是了。”我看到了,它们真的很不起眼,很普通,普通得就像我们的杂草,让人生厌。然而,就是这些朴素的独杆小草,却有着使人只能仰视的尊严。

她向我做了一个礼让的动作说:“请这边走,尊贵的客人。”我跟在她的身边,向左转了一个弯,走上一条由白玉铺就的道路。路两旁花枝招展,百鸟和鸣。向前走了大约五百步,向南转向一条由黄金铺成的道路。在拐弯的时候,她一如前面一样。这条路两旁的花朵,形状更是奇特,鸟儿的模样也是千姿百态,我绞尽了脑汁,也形容不出它们的姿态,不觉窘迫的望她一眼。她微微含笑,并不作答。路的尽头,是一片茵茵草地,草叶翠绿,像是刚刚用水洗过一样。几只貌似白鸽子的鸟儿,在草地里悠然安详的踱步。草地的那面,有一座宫殿,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只有素洁淡雅的打扮,悠扬的琴声正从里面破空传来。我正愁着怎样穿过草地到达那宫殿,只见她轻轻抬起手臂向前一指,指锋所过之处的碧草便自动向两旁闪开,露出一条蜿蜒曲折的翡翠桥。

我一面在她的礼让下踏上翡翠桥,一面想:“这个机关布置的可真巧妙啊!若没有她的带路,我肯定会从草上踏过去的,这虽然有失公德,可是为了一睹她们的女王的芳容,也只能如此了。”她说:“别瞎想了,这条通往宫殿的路,不是只有我才能打开的,我们这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些鸟儿,也能打开。”说着,抬头向刚巧飞过我们头顶的一只长满彩色羽毛、形状像在古代神话里见过的飞天龙一样的小鸟说了一句什么。小鸟停止了匆匆飞翔,在我们头顶上盘旋起来。等我们走过小桥,小鸟顺着小桥从这头飞到那头,碧草便缓缓的合拢了。

穿过草坪,我们没有直接进入宫殿,而是向东绕过宫殿,来到一个小花园。这里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还没等我张口问,她就笑着说:“这朵大红的,叫一颗丹心,那朵黄白黑红四杂色的,叫铁心翠纱,其他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因为知道的多了就会混淆,容易淡忘,反而不美。这边请,尊贵的客人。”

走过一道月亮门,我的眼前呈现出两道状似竹子的翠绿植物,里面鸟鸣声声。这两道植物呈微微弯曲的手掌状,捧着一泓水池,池中间有一凉亭,亭下一素衣女子,端坐在玉登上,正轻抬腕慢捻手的拨动着放在面前玉台上的横琴。我正凝神倾听优美的曲子,琴声噶然而止,素衣女子款款站起,向我们说道:“妹妹,带尊贵的客人过来。”话音一落,只见池塘里长出许多含苞的荷花,它们在瞬间一起开放,瓣瓣相接,组成一道彩色缤纷的荷花桥。五颜六色的金鱼在桥下游戏。她礼让道:“请上桥,尊贵的客人。”

我试着踏上去,立刻便觉得身轻如燕了。走过花桥,来到亭下,女王一面让我坐下,一面吩咐拿下横琴,端上香茗。这香茗,只饮一滴,我就有了飘飘欲仙的感觉。女王说:“尊贵的客人,我代表我的国民,衷心的欢迎您的到来。今天,我愿意回答您提出的一个问题。只一个问题,您可要想好了再提问哦。”

我想:“为什么只能回答一个问题呢?我关心的事情那么多,岂能是一个问题就能概括完的么?我的祖国,我的民族,我的家人,我的亲友,我的事业,我的爱人,这些都与我气息相关,而你却让我从中选择出一个来,我该选择哪一个为好呢?”女王微笑着盯着我苦闷的面容说:“我知道,选择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是,人的一生中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这样或那样的选择,每一次选择,都给人生增加了一片色彩。”我说:“我想问一下我的父母。”我之所以选择这个问题,是因为我知道没有他们,就没有我,更没有我所关心的一切。

女王微微颔首说:“您是一个有孝心的人!孝心,是各个人种,当然也包括我们,共有的一种传统美德。孝,是作为人的根本准则,人无孝,则不忠。不过,孝可分为广义的孝和狭义的孝两类。广义的孝,也就是大孝,是指对国家民族的效忠。一个人,为了祖国的领土完整、主权独立、繁荣富强,为了民族的崛起、兴旺、傲然屹立,贡献出毕生的心血,这是大孝。这样的人,无疑会受到祖国人民,甚至世界人民的赞颂和崇拜。他的父母,也会因有这样的孩子而感到无限的荣耀。狭义的孝,也就是小孝,是指对父母家人的孝道。一个人,如果对自己的父母家人都没有孝敬之心,那么就更谈不上对祖国和人们的效忠了。所以,二者之间并不是分割开来互不相关的,小孝是大孝的基础,大孝是小孝的升华。至于您这个问题,有些模糊,不过,我还是非常乐意回答的。您的父母,您放心,他们很健康,很恩爱。请用茶,尊贵的客人。”

刚才喝茶,因不知其味道如何,故浅尝则止,等到尝到它的滋味,想再喝时,女王已经放下玉盏了,所以我也只好随着放下手中的杯子。如今见她让茶,便不顾举止是否雅观,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接我来此的女子一面提起玉壶为我斟茶,一面对女王说:“姐姐——”我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不满。女王看了她一眼说:“妹妹,我们不能被一时的诱惑冲昏了理智,暂时的欢乐和幸福带来的却是永无止境的伤痛,你还是不要再说什么了。”她将玉壶放在紫砂样的托盘里,说了一大堆话,可惜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只能看着她越说越激动的表情。女王一直微笑着看着她,很沉着,很冷静,等她将话说完,才用极其平和的语调说话,我照样不懂。她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等女王的话说完,她完全恢复了常态,说了一声“是,姐姐”,冲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请跟我来,尊贵的客人。”我不知道她和女王之间究竟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她要带我到哪里去,跟着她走出花园,穿过宫殿,来到草坪前。她向在碧草间悠闲踱步的状似鸽子的鸟说了几句什么,一只鸟便腾空而起,飞到我的头顶上,张开嘴巴,把我吞下肚子。

我被鸟儿当做粪便拉在了地上,经风一吹,飘过一堵高高的围墙,却是巧儿的家。我钻过细小的窗纱孔,拨开柔软的淡黄色帘布,被一股风吹进垂放下来的洁白的纱帐之内,飘落在巧儿长长的眼睫毛上,它似乎不负我的重量,轻轻的抖动。